第九十章 矛盾醞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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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憶往昔仍是此間少年!
    這劉怡這麽快就拉人入團,帶壞小朋友了?關鍵是看著陳晨一臉認真的樣子,程子龍都懷疑是不是陳晨也吃錯藥了,這都是在幹什麽?
    hatareyoudoshalei???
    看劉怡又向自己看過來,程子龍趕緊開溜,招呼著土豆他們往樓下走。
    間操就是跑圈,高二高三去操場跑,高一則是繞著教學樓宿舍樓跑一圈,和環遊校園差不多,這是根據各自教學樓的地理位置安排的。
    繞校園一圈,和在操場跑四五圈差不多,一樓上就聽見土豆在那“一二一,一二一”的喊著,時不時嚷幾句軍訓時的口頭禪,
    “注意排麵!保持隊形!”
    當然,這都是在看到路邊有查崗的老師才會說的。如果沒有老師注意,土豆也懶得說,因為喊了也管不了,班裏臉皮厚的同學比比皆是,不是每個人你說她一句她就會聽,沒準還和你對杠一波。
    其實說得最歡的還是男生,後麵幾個男生說說笑笑,跑的稀稀拉拉,土豆也不好當麵說。提醒一句,男生都很給麵子,馬上安靜整齊一會,但過一會,又重新鬧起來了。
    哎,做一名合格的體委真難,既要保證本班隊伍不被抓住扣分,又要顧忌同學麵子,出了事就是體委不負責任,哎!
    土豆跑在隊伍一側,看著跑得一塌糊塗的二十四班,算了,還是看哪有老師吧,有老師再提醒一下,也隻有老班跟著跑時隊伍才會整齊安靜了。
    現在的天氣讓同學們非常的苦惱,下樓不穿棉服有點冷,穿著棉服跑步跑一會就熱的汗流浹背,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這是一個很讓人為難的選擇。
    不像程子龍江萊他們,一直“耍單兒”,真要來勁了,大冬天都可以半袖走起,所以現在半袖加秋季校服外套,雖然也冷,但是已經習慣了。況且,跑一會就暖和了,也沒什麽。
    現在穿棉服跑步的,用江萊的話嘲諷,就是一個字——虛。
    而且有特指,謝向峰一向怕冷,現在還穿著保暖,外套棉服。
    跑操完畢,回到班,已不見了劉怡的身影。從剛才樓下站隊時,老班詢問完劉怡的“處境”就回教學樓的行為來看,不難推測出現在劉怡正在辦公室“被請喝茶”,沒準家長也在來學校的路上。
    “這他媽誰的校服啊?往我桌上放!”張春月大聲的罵道。
    見沒有人理她,她嘴角一動,眉頭皺起,環顧四周,發問道“誰的棉服?”
    還是沒有人回應她,不過教室裏的好多人都看了看自己椅子上或是教室後邊桌子上的棉服,找到屬於自己的那件,然後帶著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一眼張春月,以及她手指的那件她桌子上放著的不知是誰的棉服。
    “我問他媽這是誰的棉服?”張春月一字一頓的問,然後見還是沒有人回應,點點頭,“好,沒有人是吧,滾你媽的!”
    說著,從桌子上扯起那件棉服,朝講台上扔去。棉服打在黑板上,然後落到講台後麵。
    那底下全是粉筆灰。
    由於棉服的連帶作用,加上張春月的動作過猛,書桌上的筆和一塊小鏡子都被帶了起來。
    筆甩了出去,小鏡子掉在地上啪一聲摔得四分五裂。
    “操你媽的!別讓我知道是誰的棉服,知道了我弄死他!”張春月更來氣了,看樣子恨不得手撕了那件棉服的主人。
    喧鬧的教室霎時變得鴉雀無聲,隻聽見張春月為了撿筆,故意把桌子椅子碰的“咣咣”響的聲音。
    沒有人說話,沒有人理論紛紛,更沒有人去和張春月搭話,甚至有個女生路過講台,看著落在地上,站滿了粉筆灰的棉服,隻是低頭看一眼,也沒有撿起來,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路過。
    沒有誰願意去得罪張春月,要知道這位可是連老班都不慣著的人,要說二十四班誰最狂,那無非就是這位真正的“大姐”,程子龍都自愧不如。
    “怎麽了?”謝向峰剛進教室就察覺到了班裏的氣氛不對,疑惑地向程子龍詢問。
    程子龍朝張春月努努嘴,然後聳了一下肩膀,沒說話,自己坐在椅子上等著事情進一步發展。
    一會兒有人認領棉服就有意思了。
    此時班裏又漸漸恢複了下課的熱鬧,同學們開始竊竊私語。
    從她們不停瞥向張春月和講台上棉服的目光,大多數人應該都在討論剛才的事,紛紛猜測著那是誰的棉服。
    “哎!”土豆搖頭歎氣。
    “就那樣,剛轉過來就知道了。”程子龍明白土豆為什麽歎氣,不在意的小小說道。
    “就把棉服放她桌子上,至於嗎?”土豆充滿了不解。
    “女人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程子龍開玩笑道。
    “哦?這你都知道?人家的日子都記得這麽清楚!”江萊在一旁開口。
    “滾!”程子龍沒好氣罵道,一個個的都會接話茬,關鍵是聯想還那麽豐富。
    陳嘉怡從教室外蹦跳著回來,回座時拍拍張春月示意讓她進去。
    張春月一邊站起身,一邊滿是怒意的對自己這位好朋友抱怨加咒罵“媽的,不知道哪個傻逼把棉服往我桌子放,把你小鏡子摔碎了,要讓我知道是誰的棉服,我他媽弄死他。”
    “沒事,碎了就碎了!”陳嘉怡一步跨進去,坐下然後問旁邊正在抄導學單的謝向峰,“我棉服呢?”
    “放桌上了!”謝向峰頭也不抬的回道。
    “哪呢?”陳嘉怡聞言四下轉身找,還俯身看看地上,“沒有啊!”
    “給你放桌上了!”
    “真沒有,你給我放哪了?”陳嘉怡問。
    張春月裝作什麽也沒有聽見,下座去和其他人借鏡子。
    周圍人似乎也都明白了什麽。有人提醒陳嘉怡,“你看看講台上那件是不是你的?”
    陳嘉怡站起身,扒著頭看,看到講桌後麵露出一件棉服的一隻袖子。
    下座撿起來,翻到裏麵找到標簽,大小符合,又嗅著鼻子聞了聞,沒什麽其他味道,應該就是自己的了。
    陳嘉怡拍拍上麵的粉筆灰,卻發現髒的印子根本無法拍掉,隻能無奈地拿起走到教室後麵把棉服扔到教室後麵的桌子上。不過她什麽也沒說,結合剛才張春月的話,她哪還不知道怎麽回事,隻是知道了也不能發作,也沒什麽好計較的。
    回到座上,也默默地拿出卷子寫起來,旁邊張春月正在拿著剛從王菲菲那借來的鏡子畫眉毛,另一邊,謝向峰抄著導學單,三個人都沉默不語,幹著各自的事。
    中午放學,張春月把眉筆放在陳嘉怡桌上,然後就對著謝向峰說了一句“以後別他媽往我桌上放東西。”說完,頭也不回的往教室外走,站在道邊等同伴的同學很自然的給她讓路。
    陳嘉怡也沒在意,拿過張春月桌上的鏡子,左右照照,似乎發現了一點不完美,拿起桌上的眉筆,轉動出筆尖,對著眉毛輕輕的畫。
    剛畫幾下,卻感覺不對,放下鏡子,動動筆尖,然後抓出斷了的一小塊,然後繼續轉動,卻發現隻剩一小截,也沒法再用了。
    陳嘉怡眉頭一皺,啪一下把眉筆拍在桌子上,索性也不畫了,準備直接回家。
    剛走出教室不一會兒,陳嘉怡又匆匆忙忙跑回來,從自己桌堂裏摸出鑰匙,風一般跑下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