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冒牌貨對上惡毒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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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湛天眸色微動,他難得顯出猶豫之色。

    溟語見狀,急忙拉著他,“湛天,咱們到別處找鬼棺!”

    你盡管走,到時別怪我——”

    這一刻。我真想當著樓湛天的麵毀掉鬼卷,但又猶豫了,這與威脅他有什麽區別?

    在我猶豫之際,樓湛天竟帶著溟語離開,似不把我的話當回事般。

    樓湛天這舉動,無疑又往我心口狠捅了一刀,我疼得有些麻木了。

    因為過於痛苦,我沒看到樓湛天轉身的瞬間,從他指間疾湧出一道黑色氣流。

    氣流直射到準備攻擊我的石屍身上,定住了石屍。

    看著樓湛天擁著溟語消失在我眼界,我有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悲愴之感。

    我木然地飄站著,全然忘了石屍的存在,直到位處石甬道盡頭的溶洞裏、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不用想,我也知道是玄門那些人出來了。

    我施法隱去了魂體,匆匆離開了這條石甬道。

    這裏的溶洞實在是多。我隻是魂體狀態,並不是真的鬼,不能像鬼一樣用鬼術瞬移離開。

    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出口,有些溶洞又黑得古怪、有些倒有些亮光透入。

    走了一會,我來到一處石壁上同樣鑲嵌著、散發綠光的石頭的溶洞。

    想了想,我在地上找到了一塊拳頭大小的鍾乳石。

    我走到石壁前,撬下來一小塊發著綠光的螢石。

    用這螢石充當手電筒照明,效果也是不錯的。

    我走出這個溶洞後,在綠瑩瑩的光芒映射下,行走在無數條石甬道之間。

    最後,還真的讓我走出了溶洞以外的世界。現在已是夜晚了。

    所謂的大荇嶺,看起來倒像一座被鬼氣籠罩住的山穀。

    我轉頭往溶洞的方向望去,夜色之間。洞口成串的水珠滴下,洞口的上麵的石頭鐫刻了三個大字‘回龍洞’。

    至今我仍想不通,我在無妄荒界掉落。咋會來到這裏?難道這兩處相通?

    我極想奪回身體,單獨麵對溟語,我打贏她是輕而易舉的事。

    問題是我無法把她逼出身體。加上有樓湛天護著她。

    想到樓湛天對溟語的態度,我就氣恨得不行。

    一時間,我不知該咋辦了。獨自一魂走在穀間,孤寂而茫然。

    走著走著,我腳下的黃泥土地漸漸變黑,樹木倒很茂盛,隻是樹葉之間裹著一層濃鬱的陰氣。

    但我自被困無妄荒界、到現在還沒休息過,而且,一般晉級都要靜坐調整一番、以穩固道行。

    我料想玄門那些人、一時半會還沒走出回龍洞,樓湛天走了、肯定不會來找我。

    於是,我便走到一棵粗大的老樹下,確定四周沒有危險事物,我依舊隱了身形、在老樹後麵坐下。

    我布了一個防鬼陣法後,就閉目假寐、調整體內浮動的力量。

    先前和溟語打鬥之後。我發現自己不僅晉級了,連在無妄荒界爆出來的奇怪力量、也有大半殘留在我體內。

    我調整之時,意識漸漸迷糊。隱隱察覺到有鬼靠近。

    可我咋都睜不開眼、無法完全清醒,感覺自己的魂體被納入一具冰冷的懷抱。

    耳邊似傳來樓湛天無奈的低語,“傻阿音。我是為你好!”

    我腦子渾然不清,卻不願相信這話,隻感覺腰間的鬼卷被對方抽了出去。

    對方又說了很多話。但我依稀隻聽清一句‘且等等’。

    不知過了多久,對方才鬆開我、圍繞在周身的冰冷寒意才消失。

    我睜開眼,臉上已遍布淚水。魂體是不會流不出眼淚的。

    像在無妄荒界的時候,我也不過幹哭無淚,現在眼淚卻像水龍頭一樣、關都關不住。

    空空的腰間。證明樓湛天確實來過,可他隻是為了鬼卷而來,他說的那些話。我已無法說服自己相信。

    我無心再休息了,從地上起來後,往陰氣最重的方向走去。

    在調整體內那股力量時。我想到了把溟語逼出我身體的方法,那就是找個陰氣濃重的地方,布下驅魂陣。

    鬼體屬陰、喜陰,在陰地上布下的驅魂陣,可以利用周圍的陰氣、誘發出溟語的鬼性。

    因為我猜想鄢圭在溟語身上下的禁術,不僅使溟語的魂體束縛在我體內,也讓她沒散發出鬼氣。

    如果我誘出她的鬼性,應該能解了禁術,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方法,不成想,卻歪打正著地促成另一件事。

    隨著深入,周圍的樹木越發稀少。到後來,隻有幾株枯死的樹、戳在黑泥地上,除此之外不長一物。

    沒有東西的遮擋下。我看到沈閆父子把溟語包圍住。

    沈閆他們出來了,等於玄門那些人全出來了。

    我不信他們父子不怕樓湛天,應該是無意中發現隻有溟語、而不見樓湛天。

    所以。他們偷偷離隊,想趁機殺了我,殊不知那並非真正的我。

    沈閆拿出一把桃木劍。指著溟語,“賤人,樓湛天不在。你死定了!”

    沈在野至今還以為他爸要殺我、是為了給他妹妹們報仇,便道:“爸,她害珊珊失去雙腿,把她的腿截下來就好。”

    光截下來哪夠?這賤人害我成為玄門的笑話,我定要她生不如死!”沈閆說得咬牙切齒,表情十分凶戾。

    沈閆簡直黑了心肝、爛了肺,以為我是他女兒,還對我這麽歹毒。

    而溟語來陽間之前,肯定做過‘功課’,也以為沈閆是我爸,諷笑道:“譚音那賤人,活該有你這樣的父親!”

    饒是沈家父子再笨,也聽出這話的意思,臉上無不寫著震驚。

    沈閆以為是溟語怕死、才這樣說,怒聲道:“少給我耍花樣!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誰弄死誰還不一定呢。”溟語明顯不屑,態度和在樓湛天麵前,簡直判若兩鬼,想必這才是她的真麵目。

    我看到溟語用著我的容貌,做出這般怨毒的嘴臉,慪得要死。

    雖然他們沒有發現我的靠近,但我打算靜觀其變。

    溟語似想到啥,唇邊勾起一抹奸笑,“如果讓世人知道你是譚音的生父,而她弑殺親父,那就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