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鬼夫借酒澆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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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大哥,你休息,我先出去一會。”我搖頭,無心多說。

    我急匆匆地跑出房間,全然沒看到秦少軒眼裏的失落,更不知他下了床,發現另一塊染血的碎瓷片。

    一想到樓湛天受了重傷,我心裏莫名地難受。

    我找遍了整個莊園,都沒看到樓湛天,有些慌了。

    明明很怨他,可當我知道他也有傷在身、自己卻忽略了他時,心裏忍不住自責。

    他一直沒在我麵前表現出受傷的跡象,令我忘了他被鬼氣震傷了。

    鬼棺的鬼氣非比尋常,加上樓湛天幻鬼力網收王小月時,就耗費大半的鬼力。

    而我居然還讓他用鬼術把我和秦少軒送來這裏,那同樣得耗費不少鬼力。

    之後,我不僅隻顧著秦少軒、忽略樓湛天,還當他是在無理取鬧。

    難怪他問我眼裏是不是隻有秦少軒,可他會因此難過嗎?

    隨即,我又笑自己傻,樓湛天鬼心硬如鐵,根本沒真正在意過我。

    可我現在沒辦法不去管樓湛天。他去哪了?

    他那麽厲害,就算受傷在外,應該也沒事吧?

    我心裏亂糟糟的,閃過一個又一個的想法,更多的是擔心樓湛天。

    他離開秦少軒房間時,看我的眼神,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

    連莊園附近都找了,我依舊沒看到樓湛天,甚至感覺不到他的氣息。

    樓湛天又不是人,很多尋人的術法都用不上,要不是他現在有傷在身,我根本不必管他。

    我著急不已,突然想起我和樓湛天的冥婚關係。

    人與鬼結了冥婚,彼此之間會有斬不斷的牽絆。

    不僅鬼可以感應到人的存在,人的道行到達一定的程度,也能感應到鬼的去向。

    以前都是樓湛天感應我的下落,我因道行過低,還不曾感應過他。

    我站在莊園外麵,先在地麵上畫了一道符文,再咬破自己的手指,以指尖血滴在符文上麵。

    以吾之血,喚爾之魂,冥冥媒約,隱隱有係、生生不息、唯唯而絆………………”

    這是人召喚、或尋找鬼夫(鬼妻)的專用符文和咒語。

    爺爺不曾教過我,是我以前在他一本記載了關於冥婚的書上看到的。

    當然,鬼感應自己的另一半,不用像人這麽麻煩。

    我念完咒語後,滴落在符文上麵的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匯成一條血線、直往一處方向流湧。

    那個方向直通市裏,我驚了一下,樓湛天咋會去市裏?

    秦少軒的莊園位於市外,距離市裏的距離不短,我徒步走去的話,得好幾個小時。

    看來我要到市裏的話,得跟秦少軒借車了,他莊園裏有個車庫,裏麵有車子。

    要我跟秦少軒借車去找樓湛天,我有些開不了口。

    就在我為難之時,一輛黑色轎車從莊園裏緩緩行駛出來,停在我身邊。

    不等我反應過來,一個中年男人從車裏探出頭來,“譚小姐,我家先生讓我送你到市裏。”

    這中年男人是莊園裏的司機,莊園裏雇傭的都是普通人,幾乎都不知道秦少軒真正的身份,隻稱呼他為先生。

    我聽他這麽說,似察覺到啥,猛地轉過頭。

    秦少軒站在庭苑裏,凝望著我,見我看向他,便衝我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

    我們目光交匯間,情緒各不同,秦少軒沒說啥,衝我揮揮手,就走進裏麵。

    我心口一窒,轉身上了車。到市裏的時候,已經傍晚了。

    司機不知我進城幹啥,堅持要等我辦完事,送我回莊園,說秦少軒很少指派他做事,咋都得辦好一些。

    我無法,隻能讓司機自己先找個地方休息,我要回莊園的時候,再讓他接我。

    等司機一走,我就到處亂逛、以尋找樓湛天。

    我畫的那個符文,不光能顯示出樓湛天所在的大致位置,也讓我生出了對他的感應能力。

    在找到樓湛天之前,這種感應能力不會消失。

    隻是市裏的人流密集,會大大減弱這種感應。

    特別是這個時間人流很多,我擠在人流,好不容易才脫身。

    正想重新感應樓湛天的位置,突然,從不遠處傳來一陣喧囂的吵鬧聲。

    我循聲望去,原來馬路對麵的一棟酒店的樓上,有人要跳樓,下麵一堆人看熱鬧呢。

    是一個男人,因離得太遠,我看不清他的樣子、或年紀。

    他一個勁地哭,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這時,已經有很多警察衝上樓去阻止他。

    男人哭嚎個不停,我隱隱聽到他好像在喊著沒錢還債、逼死人之類的話。

    這聲音聽著有些耳熟,因為我聽不咋清楚,也分辨不出是誰的聲音。

    大樓下麵的人群裏,居然有不少人起哄,叫嚷著讓男人要死就快點跳、早死早投胎之類的。

    我不禁蹙眉,咋連普通人都如此冷血?隻為過足看熱鬧的眼癮?

    不過,我覺得這男人應該不會真的跳下來,畢竟這年頭,上去跳樓的大多不一定會跳的。

    我剛這麽想,當警察靠近那個男人的時候,男人的情緒更加激動了。

    他對警察大吼道:“不準過來,再過來,我就真的跳了!”

    僵持了好一會,男人還是被警察扯了下來。

    警察大概怕他再尋死,一直把他拽到樓下開解。

    圍觀的群眾見沒熱鬧可看了,都紛紛散開。

    甚至有人罵那男人咋不去死,害他沒熱鬧可看。

    更有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出言刺激男人,我在人群外。沒看清那男人的長相。

    我暗暗搖頭,剛走開幾步,突然聽到一道粗狂的聲音在大喊,“趙亮,看你還往哪跑?”

    趙亮?我聽到這名字微怔了一下,咋跟我小姑的兒子趙亮同名?

    該不會真這麽巧吧?警察剛散開,就好像有人靠近那男人,所以,喊的應該是跳樓的男人的名字。

    剛才我遠遠、依稀看到那男人,感覺應該年紀不小,而趙亮比我還小兩歲。今年才十六歲。

    我記得最後一次見到趙亮,是他姐姐、趙麗雲被捉到尚海市之前的一個月。

    經牛頭村一事後,我更沒機會見過趙亮,按理說他應該在他們村裏,不可能來杭寧市才對。

    我並非是愛管閑事、好奇心重的人,但趙亮好歹是我表弟,沒法不好奇是不是他。

    圍觀的人怕惹禍上身,都紛紛讓到自認為安全的距離。

    剛好讓我看清那個邋裏邋遢、被兩個大漢抓押住的男人、不,應該是男孩。

    果然是我那個表弟趙亮,他不過才十六歲,如今模樣竟蒼老得跟二三十歲一樣。整個人如同流浪漢般落魄。

    他不是應該待在村子嗎?咋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我本想直接走人,可想到他是爺爺的外孫,如果爺爺在的話、一定不會坐視不管,便猶豫了。

    聽了他和那兩個大漢的對話,我隱然知道是咋回事了。

    好像是趙麗雲欠了一大筆高利貸、無力償還之下,丟下趙亮自己跑路了。

    高利貸的人找不到趙麗雲,隻能找趙亮的麻煩。

    看樣子,趙亮被高利貸的人逼得走投無路,隻能跑來這裏跳樓了。

    聽到趙麗雲的名字,我一陣反感,當初我把她丟在尚海市的一家醫院、就沒管她了。

    想不到趙麗雲在經曆瘋人院一事後。還敢作妖,這次禍害的是她的親弟弟。

    趙亮小時候很可惡,長大後老實了不少,想救他吧,我自己都有諸多麻煩纏身。

    我正猶豫著要不要救趙亮的時候,趙亮發現我了。

    他起先認不出是我,我剛好側過原先沒有胎記的側麵,被他認出來了。

    趙亮如同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激動大喊,“阿音姐、阿音姐,求你救救我!”

    這下。不僅捉著趙亮的大漢,連圍觀的群眾都對我投以或好奇、或驚豔的目光。

    同時,我也收獲了不少議論,大都在說像我這麽漂亮的女孩,咋可能認識趙亮這種人?

    我也挺想假裝不認識趙亮的,但那兩個大漢拽著他,向我走來了。

    兩個大漢看到我,眼睛都不由一亮,其中一個嘖嘖道:“想不到你小子還認識這麽漂亮的小妞,比你那姐姐漂亮多了!”

    另一個附合道:“何止比趙麗雲漂亮,就連氣質都比她強上不少。”

    這兩人的色相令我惡心不已,趙亮對我哭求道:“阿音姐,求你救我!”

    剛才還要跳樓呢,這會倒跟一個女孩子求救了。”

    不知是哪個圍觀群眾嘲笑道,引得在場的人哄然大笑。

    殊不知,我在龍岩鎮名聲不小,趙亮知道我不是普通的女孩子,才把我當成了救星。

    趙亮無暇理會群眾的嘲笑,不斷地向我求救,那兩個大漢也由著他,都色眯眯、不懷好意地盯我。

    事情到了這份上,我不得不管了,冷喝道:“放了他!”

    可能是我經常和鬼打交道,加上這段時間經曆過不少生死場麵,單從氣勢上,就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兩個大漢被我這麽一喝,竟顯出懼意,差點鬆手放開趙亮。

    不就是個小妞,把她帶回去,比趙麗雲值錢多了。”

    比較粗壯那個大漢往地上啐了一口,就鬆開趙亮,往我撲了過來。

    圍觀的男女老少都怕殃及自己,嚇得四處逃竄。

    我冷笑一聲,箭步上前,掄起拳頭往大漢臉上猛砸過去。

    大漢可能沒想到我不僅敢還手,而且,拳勢猛得不像女孩子打出來的,愣了一下。

    不等他回過神,他已經結結實實地挨了我這一拳。

    大漢哎喲慘叫一聲,踉蹌後退幾步,差點沒穩住身體。

    另外一個大漢沒看清楚我是咋出拳的,還笑話那人,“豹子,你太沒出息了。連一個女孩子一拳都吃不住。”

    大漢話音未落,右手腕就被我捉住了,他沒當回事,笑嘻嘻道:“小妞,在這裏打架多沒趣,哥哥帶你換個地方在床上打,怎樣?”

    他說著,左手就要來抓我,還沒碰我,他的右手臂、就被我擰到了身後去了。

    我一腳踹在大漢膝彎處,掄起拳頭往他身上猛砸。

    啊——”大漢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他疼得將水桶般的粗腰、硬生生地彎成蝦米般。

    我手腕一使力,隻聽到哢嚓一聲,直接把大漢的手骨折斷了。

    眾目睽睽之下,我一個人幹翻了兩個身才壯碩的大漢,把吃瓜群眾們嚇呆了。

    我的目的在於教訓他們一頓,再把他們趕跑。

    所以,我把手邊那個大漢甩開後,大喝道:“滾!”

    咱、咱們走著瞧!”兩個大漢拋下這句話,相互攙扶著、落荒而逃。

    他們一走,縮在路邊裝鷓鴣的趙亮才敢走過來,他小聲道:“阿音姐。謝謝你!”

    我見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便問,“你住在哪?離這遠不遠?”

    瞧他這樣子,來杭寧市的時間肯定不短了,應該有落腳之處。

    如果他住得不遠,我倒不介意送他回去,免得他在路上又遇到啥意外。

    我雖急著找樓湛天,也不差這一時半會。

    阿音姐,我住的地方離這不遠。”趙亮怯怯道。

    他見識了我打人的樣子,似乎很怕我,連說話都不敢大聲。

    帶路!”我蹙眉道。他好像比上一次見麵膽小了不少。

    途中,我問了他和趙麗雲的事,他老老實實地全告訴我了。

    我才知道趙麗雲欠高利貸的事有假,當初趙麗雲從尚海市回到他們村子,就一直待在村子裏。

    直到牛頭村一事後,他們姐弟倆覺得爺爺不在了,跟沒了依靠一樣。

    於是,趙麗雲帶著趙亮來到杭寧市謀生,她又幹上了老本行,到夜總會當小姐。

    趙麗雲長得頗有幾分姿色,又很會勾人。在夜總會裏混的如魚得水,有時還賺些‘外快’。

    前段時間,她費盡心機、勾搭上這一帶的一個黑幫人物。

    趙麗雲在和那人幹那事時,不知咋的,她居然把對方那‘家夥’給咬了下來。

    她嚇得跑回住處,卷走所有錢財、丟下趙亮自己逃跑了。

    對方是黑幫有頭有臉的人物,因怕丟臉,不敢讓人知道自己在做那種事時、被女人咬掉了‘家夥’。

    所以,就編造了高利貸的借口,並另外雇人裝做是收高利貸的。

    趙亮東躲西藏,又身無分文。每天隻好從垃圾堆裏、撿些人家丟掉的殘羹剩飯裹腹。

    他夜裏不是睡在天橋下,就是睡在垃圾場,他今日運氣不好,被那兩個大漢逮住了。

    那個黑幫人物可能在這家酒店裏,兩個大漢把趙亮捉進酒店。

    趙亮還算機靈,剛到酒店,就尋機掙脫兩個大漢的擒製。

    無路可逃的情況下,趙亮隻好假裝要跳樓,引人注意。

    本來兩大漢也不怕被人圍觀,卻怕真的把趙亮逼得跳樓,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因此。他們等趙亮離開樓頂、警察走了,才衝出來。

    趙亮哭著求我,“阿音姐,看在外公的麵上,你得幫幫我啊!”

    他們姐弟這攤爛事,要我咋幫?我之前幫過趙麗雲,已知道像她這種人幫不得。

    我剛肯出手救下趙亮也是顧及他是爺爺的外孫,事情又發生在我眼皮子底下。

    要讓我給他們姐弟收拾爛攤子,那是萬萬不能的。

    別看趙亮現在可憐,誰知道他骨子裏秉性是不是和他姐、他父母一樣呢?

    至於趙麗雲為啥會咬掉那黑幫人物的‘家夥’,我懷疑她可能被鬼上身了。

    既然知道趙亮所謂的住處、是附近的垃圾場。我也沒必要送他回去了。

    麵對趙亮的苦苦哀求,我細想了下,掏出口袋裏的錢包。

    正要拿些錢給趙亮時,我恰巧捕捉到他眼裏一閃而過的貪婪。

    我頓時慶幸自己沒頭腦發熱,決定幫他們姐弟處理這等爛事。

    阿、阿音姐?”趙亮見我拿出錢,卻遲遲沒遞給他,有些著急了。

    我沒揭破他,把錢給了他,說道:“你離開這裏吧,躲得越遠越好!”

    趙亮早就想跑路了,隻是苦於身無分文、連路費都沒有。

    他現在得了我給的錢,高興得跟啥似的,不再纏著我了。

    ******

    送走趙亮後,天已經全黑了,我繼續找樓湛天。

    一入夜,空氣中便飄散出淡淡的陰氣,說明這城市裏潛藏的鬼物不少。

    我對樓湛天的感應也愈加強烈了,順著感應,我來到一家酒吧門口。

    樓湛天在酒吧裏?像他那樣的鬼,咋可能會來酒吧?

    我咋都不相信樓湛天會出現在酒吧,可到了這裏,感應力最強烈。

    看著進進出出的男女,我低頭看了眼自己素淨的衣服。

    我皺了皺眉頭,走進酒吧,好在沒人阻攔。

    酒吧的大廳裏一片喧囂,重金屬音樂震耳欲聾。

    無數打扮得張揚的男女、在舞池中縱情舞蹈,空氣裏彌漫著荷爾蒙的味道。

    我四下掃看了一番,目光被角落一個卡座的魂影吸引住了。

    確定是樓湛天後,我驚得不輕,認識他這麽多年,從沒見他喝過半滴酒。

    而現在,他居然把酒一杯、接著一杯地往嘴裏灌。

    從桌底的空酒瓶來看,他已經喝了不少。

    據我所知鬼喝酒是無礙的,隻是多少也會受酒精影響。

    但樓湛天受了傷,哪能這樣喝?我想衝過去阻止他,卻頓住腳步了,一時竟不知該咋麵對他。

    樓湛天低著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渾身透著拒人千裏的冷漠,令許多想和他搭訕的女人止步。

    也有個別女人膽子比較大,結果,剛靠近樓湛天,就被他奉送一個‘滾’字。

    他的氣勢過於駭人,漸漸地沒人敢過去自討沒趣。

    我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樓湛天,心裏滋味莫名。

    很想過去奪下樓湛天手裏的酒杯,腳下卻如生了根一般。

    這時,樓湛天突然抬起頭,他似有所感般、朝我望了過來。

    我這才看清樓湛天醉意熏然的樣子,俊美無鑄的臉被酒氣熏染上淡淡的紅暈。

    他平日裏如寒潭般眸子也多了一層水霧,竟顯出幾分妖治之感。

    樓湛天看到我,怔住了,他表情很複雜,先是麵上閃過一抹喜色,很快。又變成憤怒。

    他動了動唇,周圍太嘈雜了,我根本聽不清他在說啥。

    樓湛天怒瞪了我一眼,仰頭飲了一大口酒。

    見他這樣子,我難受至極,他的表情霎時一變。

    隨即,樓湛天把飲進嘴裏的酒、混著刺紅的血猛噴了出來。

    樓湛天的容貌、想讓人不注意都難,自然被很多人看到他噴血的樣子,全嚇得驚叫連連。

    樓湛天!”我驚駭不已,再也顧不了其他,急衝到他身邊。

    你咋樣了?有傷還喝酒。你瘋了?”我又氣又急,扶住樓湛天搖搖欲墜的魂體。

    樓湛天在我麵前,從來都是冷傲暴戾的,何曾見過他這一麵?如同一個失意的普通人,而非修為高深的鬼。

    你不陪著秦少軒,來做什麽?”樓湛天怒道,猛地推開我。

    這話聽著好酸,要不是看到桌上、地下全是空酒瓶,我都懷疑他喝的是醋,而不是酒。

    樓湛天,別鬧了。快跟我回去!”我無奈極了。

    我原本就對樓湛天有怨,加上在人生地不熟的市裏找了他那麽久,令我更加火大。

    可看到樓湛天這模樣,我再多的氣都發不出來。

    我再度扶住他時,卻沒看到他眼裏一閃而出的笑意。

    鬧?那我鬧給你看!”樓湛天微怔,抬頭看著我。

    他削薄的唇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動人心魄的弧度,如同盛開的曼珠沙華般妖治。

    周遭的一切仿佛靜止了一般,我怔看著樓湛天,似聽不到一陣陣倒吸氣聲。

    直到他大手扣住我的後腦勺、臉朝我壓下來,俘獲住我的唇。

    唔唔.……………”我沒想到樓湛天會在大庭觀眾之下吻我。

    聽到周圍響起一陣興奮的尖叫聲、起哄聲。我羞得想挖個地洞鑽起來。

    樓湛天的力氣奇大,我推都推不開他。

    偏偏他還把舌探入我口中、進行深度的唇齒交流。

    我被他吻得天旋地轉,腦子暈乎乎,的,無法正常思考。

    突然,不知誰吹起了一道響亮的口哨,驚回了我的理智。

    我沒多想,用力咬了樓湛天的唇一口,他悶哼一聲,終於鬆開了我。

    樓湛天,你——”我氣惱不已,剛開口,他又湊過來。

    樓湛天冰冷的氣息吹拂在我耳際,他低聲道:“阿音,我和那女鬼沒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