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傳著傳著就變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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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龍仙尊聽張墮這麽一說,頓時有些難以置信。

    如果以凡人之軀就可以施展這對金丹期有效的術法,那是何等可怕的事情?

    想到此處,雲龍仙尊看向張墮的眼神就有了一些變化。

    如果這是真的,張墮能創造出這等術法,這可真的是驚世駭俗。

    然而,張墮接下來的話,打消了雲龍仙尊的驚喜。

    “哪有您想的那般厲害,就算凡人學會了,也對修士下不去手的。金丹修士的氣場,凡人見了不瑟瑟發抖就已經不尋常了,誰還敢對著修士平靜的使用這催眠術啊,那不是找死嗎?”

    “也就是趁著對手不防備自己,出其不意罷了。等到下一次施展,效果幾乎就沒有了。”

    “而且今天那個內門弟子很明顯有些懼怕我,所以就更容易了。再說了,我要是真的能創造出來那麽牛逼的術法,我肯定去各大門派收專利費了。”

    雲龍仙尊腦袋一歪,“什麽是專利費?”

    “噗”

    張墮一口茶噴了出來。

    “老頭兒,合著我解釋了半天,你壓根就沒注意到重點啊!”

    “老夫自然明白。既然如此,你這術法就不要再輕易使用了。”

    雲龍仙尊聽完張墮的解釋後,大概明白這隻是一種特殊技巧,並非他所想的那樣,也就不再關注這件事情了。

    “你好生歇息吧,明日還有比試。我得去處理一些事情了。”

    送雲龍仙尊離開後,張墮這裏也清淨了下來。

    “喵嗚!”

    靈獸靚仔來到張墮身邊,跳到了張墮的大腿上。

    “唉!做一個混子好難啊!”

    張墮擼著趴在自己腿上的小貓咪,感歎一句。

    今日也是湊巧這催眠起作用了,不然的話,他勢必要費一番手腳才能打發那名弟子。

    隻是很久不修煉了,張墮騎士也弄不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麽樣的狀態。

    若說天賦,他的天賦相當不錯。

    在來到太蒼宗的前幾年,雲龍仙尊教導他的那些入門道法,他一學就會。

    為了給靚仔做貓糧,他以六歲的年齡就修煉到了凝神期。

    隻是後來,他一心撲在了其他事情上,對於修煉什麽的,早就上心了。

    在這真傳第一峰上,有著他十幾年來的心血。

    他對這個世界很陌生,哪怕從這個身體很小的時候就在這裏生活,卻依舊陌生無比。

    為了讓這個世界變得熟悉一些,他開始將記憶中,關於那個世界的東西,在這個世界複製出來。

    張墮還記得,他最先弄出來的是一個九九乘法表。

    當時身邊已經有了好幾個真傳師弟師妹,作為大師兄,張墮覺得自己要教導他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隻是,教授這乘法表的過程並不容易。

    至今他還記得,四師弟石明靈在學乘法表的時候,哭訴著“三五三五太難了!”

    如今,這幾個師弟師妹都長大了,尤其是一個個的天賦絕頂,他作為大師兄也有一些自豪的感覺。

    “你說,我當一個混子,是不是太沒出息了?”

    張墮抓住靚仔的兩條前腿,舉在自己麵前,晃了晃。

    靚仔眼中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你也看不起我啊?”

    “靚仔,不是我不想修行,隻是這修行的盡頭在哪裏?雲龍師父修仙千餘載,站在了這個世界的金字塔尖,成為了這個世界實力的巔峰之一。可是我能感覺到,他有些迷茫了。”

    “雖然他沒有說過,可是我們這些真傳弟子便是他的希望。因為他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盡頭,卻沒有看到仙道的盡頭。”

    “如果說,這本就是一場毫無盡頭的旅程,你說我應該走嗎?”

    “明知道無法走到最後,卻一定要忍受幾百上千年的歲月侵蝕,隻為了更接近那仙道的終點一些?”

    “也許我的天賦比起其他人好一些,可是你知道嗎,這個世界對我來說,也更陌生一些。”

    “宗門內也許看起來還其樂融融一些,可是放眼整個世界,卻一定是殘酷的。”

    “我明白,弱是原罪。我可以做一個強者,可以叱吒於天地之間,可那又如何呢?那樣隻會更加孤獨,因為路走窄了。”

    張墮對著靚仔自言自語了一大堆的話,直說的它打哈欠。

    “好吧,小家夥。”

    看到靚仔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張墮有些無奈的笑了。這有些像當年他在課堂上,聽著老師講課時的情形。

    將靚仔抱在懷裏,張墮走出了這間竹屋。

    第一天的比試結束,但是引發的轟動卻還在擴散。

    尤其是張墮那一手催眠術,更是讓在場之人感到驚豔無比。

    而他的事跡,被眾弟子回頭轉告給那些不在場之人後,更是有些傳歪了。

    “什麽?真傳大師兄的幻術是從眼睛發出的?隻要看著他的眼睛,就會睡著?”

    “啊?真傳大師兄一眼就震昏了金丹期的師兄?”

    “真傳大師兄竟然會攝人魂魄的術法?”

    在一個長老峰之中,兩個老者此刻臉上都顯得很沉重。

    “陳長老,今日張墮所施展的奇異幻術,你可找到是何種術法了?”一個老者對著陳長老道。

    陳長老搖了搖頭。

    “那接下來怎麽辦?若是沒有弄清楚張墮用的是何種手段,豈不是毫無防備?”

    “無妨,我差人問過那名弟子。他說張墮施展的手段,並沒有什麽傷害,隻是讓他感覺到了一股困意。隻要足夠的警覺,就不會中招了。隻要別看著他手中那古怪的鏈子,我想應該就不會被他的這古怪之術所製住。”

    陳長老講到此處,臉上出現了古怪的笑容。

    “而且,他今天施展這很容易失敗的幻術,可想而知他是想用簡單的方式取勝。可是,如果換成是白宮尚的話,那名金丹初期的弟子,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你說身為真傳大弟子的張墮為什麽要這樣做?”

    “難不成,他真的沒什麽本事?所以才想到這種取巧的方式?可惜,那金丹初期的小家夥大意了,不然的話還可以試探一下張墮究竟有多大能耐。”那老者有些遺憾道。

    “沒關係,明日比試,就算他還可以施展今日的手段,也不會像今日這般容易的,我們等著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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