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司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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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樓,喧嘩聲不絕於耳,眾人最近發生的大事議論紛紛。

    聽說藍辰宮的宮主重傷垂死,這是不是真的?”一個瘦猴子模樣的青年問道。

    當然是真的,這可是有人親眼所見。”

    放屁!藍宮主修為深不可測,怎麽可能有人能傷的了她?算是玉靈殿殿主也隻是與藍宮主旗鼓相當,他可沒那個本事重創藍宮主。”

    他是不能,但聽說他請了個高手前來助陣,藍宮主是被他所傷!”

    切,這還不是為了影響藍辰宮一方的士氣,所以才故意造謠,高手那麽多,哪裏還能憑空冒出一個高手?”

    兩方爭執不下,都說的有條有理,誰也說服不了誰,他們這些消息本是道聽途說,或是以訛傳訛,或是有人故意透露出消息讓世人知曉,自然都拿不出有效的證據。

    當然,最好的解決辦法是去見藍宮主一麵,不過,憑這些人的身份自然沒有資格去見藍宮主。

    在他們爭執的愈發激烈之時,一個錢袋被丟在他們麵前,袋口敞開,露出了其的品玄晶石。

    藍辰宮是怎麽與玉靈殿打起來的,你們誰能告訴我原因,這些玄晶石是誰的。”

    清冽淡漠的聲音讓他們從貪婪回過神來,眾人將視線從玄晶石移開,看向眼前的女子。

    女子帶著白色的帷帽,看不麵容,但她身的氣度卻入九天玄蓮般高貴優雅,帶著不容侵犯的尊貴,這正是從冰族聖地出來的冰羽瑤。

    當初冰淩軒匆忙離開,她放心不下,故而派人去打聽,卻得到了藍辰宮與玉靈殿打起來的消息,便匆忙趕來,但她對於具體情況卻知之甚少,所以才選擇到茶樓打聽消息。

    冰羽瑤暗布置了結界,將這一桌人與其他人隔離開來,別人都無法看到他們的動靜。

    這些人雖然不知道有結界的存在,但他們還是心一凜,最後一絲因貪婪而起的惡念也煙消雲散。

    他們能得到許多別人不知道的消息,自然是有他們自己的渠道,但更重要的是,他們有看人看事的眼力,知道自己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也知道要怎麽樣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譬如眼前的這個女子絕對不是他們招惹得起的,為了一時貪念而丟掉自己的性命,顯然是不劃算的。

    等冰羽瑤從茶館出來,天色已暗,她怎麽也沒想到這兩大勢力會打起來還有她的“功勞”在裏頭。

    被她結果了的藍雲是藍辰宮大長老的老來得子,藍雲一出生被大長老捧在手心裏,因為他的天賦好,所以他在藍辰宮的地位也頗高,甚至藍辰宮的諸位長老還考慮過要將藍雲立為藍辰宮少主。

    但藍雲身死一事,卻被藍宮主一力壓下,頓時引起了許多人的不滿,藍辰宮大長老更是勾結了玉靈殿的人,欲致藍宮主於死地。

    大長老藍曲更是帶走了藍辰宮三分之一的人手,自立門戶,其五長老和六長老也跟著大長老一並離開。

    當時若不是冰淩軒及時趕到,恐怕整個藍辰宮真的要易主了。

    隻是最近藍辰宮不知道怎麽的,又開始處於頹勢,而且藍宮主和冰淩軒都不曾露麵,所以這才會有那麽多的流言。

    三更時分,冰羽瑤依舊是那樣的打扮,一身白衣在黑夜分外顯眼,但在墨夙的幫助下,她的身子漸漸消失,但實際她卻隻是被墨夙的空間障眼法給遮住了。

    隨著冰羽瑤實力的恢複,墨夙的實力也在極快的增長,尤其是它對於空間的理解愈發精辟,所以現在才能輕輕鬆鬆的幫助冰羽瑤隱藏。

    一人一獸很快潛進了藍辰宮,可是冰羽瑤將整個藍辰宮給翻遍了都沒有看見冰淩軒的身影,她想了想,倒回了藍堰辛的院子。

    整個院子安安靜靜的,連一個下人都沒有,藍堰辛孤零零的躺在床,臉色蒼白的近乎透明,幾乎隻剩一口氣了。

    冰羽瑤看得出來她是真的身受重傷,而不是因為丹藥而造成的假象。

    她覺得怪,藍辰宮還在,算宮主快要不行了,也不至於沒有一個服侍的人。

    冰羽瑤仔細察看了整個院子,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那麽這異常隻能是在藍堰辛身了。

    冰羽瑤將靈力化為細絲,在藍堰辛身的各處遊走,越看,她的眉頭皺的越緊,這明明是冰族的寒氣所致,當然,除了寒氣之外,還有一股古怪的力量在破壞藍堰辛的生機的同時,也在不斷的修複她體內的損傷,所以藍堰辛才能還有一口氣吊著命。

    而能造成這種傷的隻有一人……

    砰!”

    冰羽瑤察覺到危險,躲開了致命的一擊,她快速的退開一大段距離,死死看著來人。

    片刻後,她神色難看道:“你不是他!”

    冰淩軒”古怪的笑了起來:“哈哈哈,現在我是他,他是我。”

    司漠……”

    隨著冰羽瑤喊出這個名字,頂著冰淩軒的殼子的司漠頓時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沒想到你認識我,看來你的身份也不簡單啊,小小的一個天界,還真是藏龍臥虎。”

    頓了頓,司漠又道:“你不如歸順我,日後我必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冰羽瑤眼尾流露出些微譏誚:“你的心未免太大了。”

    司漠頓時惱怒:“這些東西本是我應得的,我在天界潛伏了數千年,為了等到今日,我屍界的子民死了不知多少,憑什麽我們屍界要成為別人的探路兵?憑什麽我們要低人一等?等我登帝位,我必要讓那些輕視屍族的人得到懲罰!”

    再說了,你算是不想臣服我又如何?你能不在乎他的性命嗎?”

    冰羽瑤眼神閃了閃,沒有答話,以她本身的靈魂境界,她可以輕易的看出冰淩軒的元魂根本不在這,連按半縷菩提之魂都不在這,留在冰淩軒的身體的隻是一個假魂。

    這種假魂必須是要自願才能成功,可是冰淩軒既然有能力留下一個假魂不讓司漠察覺,那他為何會如此幹脆的任由他的身體被司漠占領?

    冰羽瑤百思不得其解,司漠卻已等得不耐煩了:“你考慮好了嗎?”

    我的答案是……”冰羽瑤故意頓了頓,“你在做白日夢!”

    你!好,既然你找死,我成全你!”

    司溟冷笑,一雙眼睛呈現出詭異的灰色,在他的身後是鋪天蓋地的綠色煙霧,一路凡是被綠色煙霧籠罩的東西,全都化為一灘腐水。

    冰羽瑤麵不改色的看著這綠色煙霧,她心底卻暗自鬆了一口氣,隻是不知道身受重傷的藍堰辛被留在這又有什麽意義。

    冰羽瑤想了想,還是在綠色煙霧將她包圍前,把她收入了墨夜。

    大多數毒藥對冰羽瑤無用,隻是現在冰羽瑤卻有一個致命缺陷,那是她的元魂是不完整的,所以一切專門正對元魂的毒物都會對她造成極大的影響。

    綠色煙霧的毒效果還不甚清楚,冰羽瑤也沒有以身試險的想法,她在身體周圍撐起一個防護罩,將綠色煙霧隔絕在外。

    司漠看著她的舉動,並不阻止,隻是臉的表情有些古怪。

    司漠一咬舌尖,吐出一口血霧,頓時整片綠色的毒霧頓時劇烈的翻滾起來,竟漸漸的開始向她的防護罩內滲透。

    毒素順著她的元魂缺口滲入,熟悉的疼痛感瞬間襲來。

    冰羽瑤臉色微變,眩暈感襲來,差點讓她腿軟的跪下,她在自己身狠狠劃了一下,鮮血頓時流出,手臂傳來的刺痛感至少讓她的眩暈感減輕了不少。

    可是是這一個呼吸間的晃神,冰羽瑤落到了司漠手,最脆弱的脖頸被捏在司漠手,讓她顯得脆弱不堪,仿佛是一個精致的一碰要碎的瓷娃娃。

    冰羽瑤目光不動,沒有司漠想象的害怕、求饒,但她也沒能發現自己身的血液已經被冰淩軒曾經送給她的那個信物完全吸收。

    令牌一閃一閃的,發出朦朧的光,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被它快速的汲取。

    等二人終於發現異常的時候,司漠一臉驚恐的想要縮回手卻發現隻是徒勞,他的手仿佛被粘在了冰羽瑤的脖頸,而他體內的魂力則在不斷的被汲取。

    不!這絕對可能!”司漠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正在不斷的流失,神色慌張,卻又毫無解決之法。

    冰羽瑤則滿臉詫異,這東西似乎將它從司溟那獲得的魂力全都給她。

    冰羽瑤被動的接受著這一切,不過她並沒有想要阻止的意圖,白得的好處,不要白不要。

    終於,司溟的魂力不足以再讓他長時間待在冰淩軒的身體,所以他自動被排斥了出來,並強行被送回了屍界。

    但冰淩軒的身體被司漠自帶的屍氣腐蝕的不成樣子,一旦失去了魂力的護持,他的身體立刻出現了一塊又一塊的屍斑。

    那塊令牌自動懸浮在冰淩軒的身體方,然後一道紅光閃過,便有一團小火苗落在其,冰淩軒的身體很快被燃燒成殆盡,隨著風飄散在各處。

    冰羽瑤這個時候已經明白了冰淩軒到底想做什麽,隻是這種時候,她不適合去阻止他,也無法去勸誡他。

    另一處

    一個寒池之,一個不著寸縷的青年漂浮在水麵,精瘦卻有力的腰,看去韌性十足,結實而緊致的胸膛,其有幾顆小水珠,映襯著他乳白色的肌膚,看去頗為誘人,長而有力的臂膀,足以帶給人安全感,這些無一不令人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