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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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羽瑤二人閃身避開,但他們也暴露在人前。

    冰羽瑤冷著一張臉,臉也沒有多餘的表情,但她心底卻滿是驚訝與忌憚,她如今的實力已經恢複了一些,按理說,算是帝君要察覺她的蹤跡都必須要謹慎排查,可那女子竟然在打鬥發現了她的蹤跡,不由得讓她心底泛起了嘀咕。

    魔女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心也有些訝異,其實她根本沒有察覺到冰羽瑤,她隻是發現了藍奎而已,所以她看著冰羽瑤的目光變深,眼裏燃燒著的是棋逢對手的火焰。

    而對於即墨悠然來說,冰羽瑤的出現則讓他既驚又喜,看著對方無事,他自然是高興的,可是他沒想到他們再見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齊修和齊然並不認識冰羽瑤,但他們卻認得藍奎,對於藍奎以一個護衛的姿態站在冰羽瑤身邊,他們不是不驚訝的。

    最後還是即墨悠然先動了,他踩在冰羽瑤的安全距離線,所以後者沒有躲開。

    阿瑤,跟我走!”

    即墨悠然向冰羽瑤伸出手,而在他說話的那一刻,她也認出這人是誰。

    她退後一步,神色譏誚:“你應該知道從你踏入這裏起,我們是敵人。看你這陣仗,你們似乎還想把此次來秘境的人一打盡?”

    我來這裏隻是不想讓你受傷。”

    不必了,我消受不起。”冰羽瑤依舊神色冷漠,眼神漠然得沒有波動。

    魔女玩味的看著眼前這一幕,突然,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麽,插話道:“喂,你好歹是個男人,沒看見這位姑娘不願意跟你走嗎?你在這死乞白賴的,不會還想用強吧?”

    若是隻聽見她擔憂的語氣,而沒有看見她眼裏流轉的興味,恐怕還真會以為她是在為冰羽瑤擔心,對於她這種看好戲的心態,冰羽瑤說不厭惡,但她的笑話也不是那麽好看的!

    冰羽瑤眯了眯眼,突然帶著笑道:“既然你現在在執行你的‘任務’,那我先不打擾了。”

    她正欲帶著藍奎離開,即墨悠然驀地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壓低了聲線道:“這次來的聖君不少,你隻有待在我的身邊才能保證你的安全。”

    冰羽瑤臉依舊帶笑,眼神卻更冷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我的安危也無需你來擔心,你應該先管好你目前盯的獵物。”

    你先在這等我,多等一會兒,好嗎?”即墨悠然看著她的眼神流露出罕見的祈求。

    冰羽瑤的眼神一閃,她沒有說話,但很顯然這是默認的姿態。

    那邊準備看好戲的魔女沒想到他們說了幾句話之後,即墨悠然又立馬把矛頭對準了她這一邊,她心咯噔一聲,知道自己怕是錯估了形勢。

    念頭急轉,但也足夠她分析出幾條有用信息了,她突然換了一副真誠的笑臉:“那位姑娘,我覺得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剛才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現在我們先聯合起來,擺脫目前的困境如何?”

    冰羽瑤不語,憑她現在的手段,任何一方都不可能留的下她,所以她沒必要選擇不熟悉的人合作,那樣還要她花費心思去揣摩他們的性情。

    她的不作為自然讓即墨悠然更無所顧忌,正當他要動作的時候,遠處卻跑來一個人,那人滿身血跡,嘴角猶掛著血痕,因為沒有人攔著他,所以他一路踉踉蹌蹌的跑到了魔女麵前。

    主子,塵……塵公子……他有危……險……”

    話未說完,他便已經斷了氣,魔女卻臉色大變,轉身便欲走,卻被即墨悠然一把攔下。

    魔女的眸帶了些真切的怒火,似乎要將眼前的一切燃燒殆盡:“讓開!我之前並未與你動真格,你也不要逼著我下死手!”

    即墨悠然對此充耳不聞,招招對著她下狠手,因著魔女的激動情緒,阿左幾人也拚了命的要突圍,一時間全都交戰在一塊。

    冰羽瑤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對她來說,無論誰勝誰負都與她無關,她甚至還帶著藍奎退遠了些,以免被他們之間的戰鬥波及。

    但突然的感應讓她變了臉色,也顧不得現在的情況,她閉眼,心神已然不在此處。

    祁景言一步一步靠近躺在地的人,腦海卻回想著剛才的那番對話。

    我們雖然答應了會保全他的性命,但這全是在不暴露我們自己的情況下,如今他已經察覺到了一些東西,若是你不能讓他守口如瓶,我們也隻能讓他下地獄了。”

    我……他怎麽……可能……”

    祁大公子,你既然想要他,得有馴服他的這個本事,若是他不同意,那你也能試著將他變成你的禁臠。”

    ……”

    嘿嘿,我知道你不忍心,那我替你做一回壞人!”

    那人說完便塞了一顆藥丸到木希塵的嘴裏,然後識趣的退了出去,隻留了祁景言和木希塵在其。

    躺在地的人是木希塵,在的迫使下,現在他雙頰泛粉,唇瓣微微張開,似乎在引人采頡,他的眼眸迷離,身子難耐的在地扭動,連衣襟都被帶的扯開了些許,隱約能看見裏麵的誘人風情。

    祁景言看著這一幕,眼眸微黯,濃黑的漩渦下是壓抑的情感和,他以極大的自製力才控製著自己沒有直接撲去。

    他伸出手,細長的手指在木希塵的臉頰遊移,然後一路往下,劃過他脆弱的喉結,冰冷的觸感讓木希塵逐漸迷蒙的神誌清醒了一瞬,他驀地驚醒,想起昏迷之前發生的事,咬牙切齒道:“祁景言,你想幹什麽!?”

    祁景言被他嚇了一跳,但短暫的慌張之後是破罐子破摔的絕望:“阿塵,如你所見。”

    木希塵緊握雙拳,指甲嵌入掌心的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沒有被拖入深淵:“你瘋了,我們都是男人!”

    我是瘋了,”祁景言驀地大笑起來,他的眼眸卻黑的深不見底,裏麵藏著的是孤注一擲的瘋狂,“我想了你那麽多年,你知道嗎,我之所以救回了瑤衣,是因為她那張和你相似的臉,我和她相處了那麽久,又怎麽可能會沒有半分感情?可是我為了你,最後還是算計了她,也算計了溫如,他們都死了,我以為我隻要封印了這段記憶什麽事都不會有,可是為什麽要讓我再想起來?為什麽?”

    他的神情狀若癲狂,眸子的執念卻沒有半分減弱,反而愈加強烈:“我為了你已經做下了這麽多的錯事,我怎麽可能放棄你?過了今日,你將徹徹底底的屬於我了,再也沒有人可以隨意奪走你!”

    話音未落,便是一陣衣服的撕裂聲,祁景言直接撕碎了木希塵的外袍,整個人撲在他身,試圖壓製他的反抗。

    木希塵此時了藥,全身的實力被封,他根本不是祁景言的對手,更何況隨著他的掙紮,二人之間的肌膚接觸讓他又要陷入的瘋狂之,即使疼痛也無法使其維持清醒了,在他即將失去自我意識的最後一刻,他那雙眸子裏迷離朦朧的情緒下是最深的絕望。

    祁景言察覺木希塵的反抗逐漸減弱,直到開始迎合自己,心既喜又悲。

    他已經無法判斷自己的所作所為到底對不對,他隻知道他此時此刻已經無法回頭了,他肖想這個人想了那麽多年,可是從來不敢輕易的暴露自己的情感,他怕自己被這人厭惡,怕他會疏遠自己,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壓抑著自己的這份不容於世的情感。

    直到他遇見瑤衣——這個與木希塵有五分相似的小姑娘,他得不到木希塵,隻好通過瑤衣來尋找慰藉,所以從不多管閑事的他把瑤衣帶了回去,甚至不惜違背師尊的命令。

    可惜溫如的到來打破了他的幻想,他的秘密被師尊知曉,師尊用木希塵的性命脅迫他,所以他不得不設計瑤衣,將她推給溫如,親手斬斷二人之間的羈絆。

    做下錯事的他選擇封印這段記憶,甚至一直在自我催眠,可是事實終究會浮出水麵,如今連木希塵都看到他黑暗的一麵了,知曉了他背地裏的肮髒,他怎麽能允許木希塵逃離他?

    一錯再錯,注定他不能回頭,今日也是他最後的機會!

    祁景言溫柔繾綣的看著木希塵,似乎在麵前的是世界最珍貴的寶貝,手下傳來的細膩觸感,幾乎要讓他喟歎出聲。

    而在他失神的這一瞬,異變突起,原本迷離的人兒一掌擊向祁景言。

    常年身處危險的祁景言敏銳的意識到了危險,他下意識的一躲,但因為距離太近,所以他隻是勉強避開了要害。

    吐出胸腔的淤血,祁景言詫異的看向突然暴起的人,目光落到他那雙迷茫而無焦距的眸子時,氣勢猛然一變,眼神變得銳利而不可直視。

    你是誰?滾出阿言的身體!”

    沒有任何回音,“木希塵”站著不動,指尖卻泛起冰藍色的光澤,在祁景言憤怒的目光,凝聚成數根細小的冰針,所有冰針一瞬間沒入他自己的身體,可以發現他身的粉色不知不覺消退了許多。

    祁景言瞬間領悟他是在壓製藥性,也鬆了一口氣,隻要這人不是刻意傷害木希塵的身體好。

    做完這些,“木希塵”猛然向祁景言襲去,後者也鄭重起來,想要幫木希塵奪回身體的控製權,他至少先得製服現在這人。

    二人你來我往的硬碰了幾招,看起來雙方差距不大,所以都沒有討著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