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辦法說這件事，很多事情情我也不想說給別人聽，尤其是不想說給袁靖聽。我隻好說：“小婧，你還小，很多事情你不懂。”

    袁靖說：“我沒什麽不懂的，我也不小了，你少拿那些成人的事糊弄我，很多事情我說不上比你跟我姐懂的還多呢。我就是問問你，到底是你出了問題，還是我姐出了問題。”

    袁靖這句話倒是問得挺公平的，她沒有上來就怪罪於我，而是站在一個平等的角度問這件事。

    我說：“婚姻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都有問題吧。”

    袁靖說：“我不希望你們家庭破裂，我從小沒有父親，我把這裏當成我第一個完整的家，我不想看到它再失敗。如果是你的問題，我求你看在我的麵子上給我姐道個歉，你倆和好吧。如果是我姐的問題，今天我補給你。”

    聽到袁靖那句“今天我補給你”，我立刻傻了，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袁靖。

    而袁靖滿麵通紅，對我說：“我先洗澡去。”說完，轉身出了門。

    我傻傻地坐在椅子上，我不清楚發生了什麽。

    但是我並不能否認我對袁靖的感覺，這種從含苞待放一直看到她美豔如花的感覺，對於任何一個男人都是致命的。我想了起來，那一天自己與孫美琪在床上的時候，我看著孫美琪光滑的背與長長的頭發，最先想到的居然是袁靖，居然是我和她在小床上的那次曖昧。此時此刻，袁靖已經不能算是在暗示我了，她或許已經脫光了衣服，等待在浴室之中。一想到這裏，衝動立刻湧入了我的身體之中，體內如同有一個惡魔要脫韁而出，要衝入浴室之中，要把袁靖按在洗臉池旁，要如同野獸一樣直接入侵到她的裸露的之中，得到她的一切。

    我不敢想下去了，在內心深處，這麽多年我一直都把袁靖當成自己的妹妹，而不是妻妹，雖然偶爾心中會有一些那方麵的衝動，但是也不過隻是閃念而已。

    我娶袁芳的時候，小婧才十五歲，由於家裏沒有男人，我結婚就算是當家的了，什麽都要操心。對於袁靖，我是非常了解的，畢竟是從小看到大的，袁靖的性格要比袁芳剛強許多，這也主要歸功於她們姐妹倆那個不負責任的爹。

    袁靖出生的時候，她爹一看又是閨女，直接就走了，連抱袁靖一下都沒有。而袁靖在小的時候別人一問她，你爸呢？袁靖就說，讓我攆跑了。別人都以為這隻是一個沒爹小女孩的氣話，但是我卻知道袁靖的真正意思，其實她一直都在自責，她覺得是她讓自己的家庭不完整，如果她是一個男孩，那麽自己就不會是一個沒爹的孩子了，也不會連帶著讓姐姐也沒有了父親。

    所以我一直都很憐愛自己這個小妹妹，所有關於袁靖的事情我都十分的操心，包括她高中畢業後考師範，其實也是我的意思。小婧的成績並不好，但是還是能有很多選擇的，我當初極力讓袁靖上師範，第一是因為我覺得女孩子當老師挺好的，有個穩定的工作，不用東跑西跑。第二就是離我比較近，有什麽問題第一時間我就可以到場。我也一直認為有這樣從小看到大的妹妹挺好的，可以說我對袁靖的感情如同對待自己的女兒貝貝一樣，已經超越了同輩的感情。

    今天袁靖這樣的表現，我一瞬間意識到她長大了，完全不是那個十多歲的小女孩了。

    不知道因為什麽，我心裏有些難受，我想起身離開家裏，但是又覺得袁靖今天這樣失常的表現，可能是有什麽事情。

    我走到了浴室的門口，裏麵水聲很大，我可以想象到袁靖全身地站在淋浴下的場景。

    我也知道浴室的門沒有鎖，是為我留的。

    我站在門口，忽然有一絲煩躁不安，幾乎想要推門而入，但是理智告訴我，必須馬上離開。

    我站在門口，對裏麵的袁靖說：“小婧，你今天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洗澡間裏隻有嘩嘩的水聲，再沒有其他的聲音。

    我加大了聲音說：“小婧，那天是姐夫的不對，但是真的是一個誤會，姐夫給你道歉了，求求你原諒姐夫吧。我跟你姐的事情跟你沒關係，你不要再替我們操心了，你放心，我們不會離婚的，至少現在不會。”

    袁靖還是沒有答話。

    我知道自己不能繼續待下來，便對著浴室裏的袁靖說：“小婧啊，你先洗澡吧，我出去溜達會兒。”

    說完轉身剛要走，浴室的門忽然拉開了，袁靖在我的背後說：“站住。”

    我嚇了一跳，站了下來。

    袁靖說：“你轉過來。”

    我搖了搖頭，說：“我還是出去走走吧，等你冷靜冷靜我們再好好談談。”

    袁靖的聲音哽咽了，對我說：“你轉過來。”

    我閉著眼轉了過去，感到袁靖撲在了自己的懷裏，我下意識地摟了一下，發現並沒有接觸到袁靖的肌膚，我睜開了眼，發現袁靖還穿著衣服，正摟著我嚎啕大哭。

    我讓袁靖哭了一會兒，然後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問道：“小婧，你怎麽了？跟姐夫說說，能解決的我都給你解決。”

    袁靖哭了半天，然後緊緊地摟著我的後背，對我說：“姐夫，你們不要一個個的都離開我，先是我爸爸，然後又是你，一個接一個的都要離開我，我害怕，我想要一個完整的家。”

    我拍著袁靖的後背說：“你放心，我不會跟你姐離婚的，你放心。”

    袁靖抬起了頭，眼淚還掛在臉邊，對我說：“真的麽？你沒騙我？”

    我點了點頭，用手擦擦袁靖的眼淚，然後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說：“你放心，姐夫答應你，你哭了這麽半天，到底是因為什麽事?？”

    我直覺袁靖有事，否則今天也不會有這麽失態的表現，但是袁靖沒有承認，隻是搖了搖頭，說：“沒事，這幾天心情不太好，我有些困了，去睡一會兒。今天的事，你千萬別告訴我姐，我怕她打我。”

    我笑了，我還真見過袁芳寒打袁靖的時候，那個時候袁靖年齡小，脾氣又不好，袁芳畢業早、上班早、結婚早，為了減輕媽媽的負擔，小婧一上高中就被弄到益陽市跟著她一起過，結果兩個人完全從姐妹變成了母女，天天上演全武行，每次都是最後我把袁靖保護起來才算完。後來袁靖大了，也懂事了，袁芳也再沒有動過手，不過可能是在心裏烙下陰影了吧。

    我點了點頭，對袁靖說：“乖，快去睡吧。”

    袁靖點了點頭，躺在了自己的小床上，見我要走，對我說：“你陪我待會兒，等我睡著了你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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