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二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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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被送來的梅普爾一身淒慘的模樣,龐弗雷夫人緊皺著眉頭,一臉不悅的樣子。就像斯內普見到哈利那酷似父親的臉總忍不住找別扭一樣,龐弗雷夫人對學生受傷有著好似天敵的敵意一樣。

    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梅普爾的傷勢不止是外傷,內腑也受了不小的傷害,龐弗雷夫人眉頭皺的更緊了。拳拳到肉,盡管斯內普很好地控製了力度,但對於八歲的還沒發育完全的身體來說,依然是不能承受的痛。

    龐弗雷夫人給梅普爾的全身紅腫的傷口都擦了藥水,然後又給梅普爾嘴裏灌了一瓶瓶難喝的藥水。雖然魔咒能讓梅普爾更快的複蘇,但是使用魔法恢複身體是會損耗身體生命和潛能的,所以龐弗雷夫人治療時很少使用魔法,大部分時間都是使用各種藥劑。隻是,這些藥劑都很苦是了,在良藥苦口這一方麵,大部分中藥也要遜色一籌。

    “咳咳!”被藥劑的苦味給刺激的梅普爾蘇醒了過來,感覺好像被灌了過期的醬汁一樣,嘴巴和喉嚨中一陣翻江倒海的感覺。梅普爾忍不住要吐出來,隨後碰到龐弗雷夫人的目光,又強忍著閉上嘴巴強咽了下去。這下子喉嚨中翻江倒海的感覺更劇烈了,還伴隨著火辣辣的刺痛,被極度的苦味嗆到的梅普爾連連咳嗽。

    “你很棒,孩子,很多比你年紀大好幾歲的學生也受不了這個味道。”看到梅普爾竟然憑借自己意誌把苦藥又吞了回去,這是很多高年級學生也做不到這點,龐弗雷夫人讚許道。

    接著似是想到了什麽,又繼續說道“孩子,你應該不是學生吧?”

    給傷口上藥時,龐弗雷夫人一眼就瞧出了梅普爾的年紀。

    “是的,但我會成為霍格沃茨的學生,在三年後!”嗆人的苦味終於變輕了許多,喘了口氣,梅普爾回答道。

    “你怎麽還沒有到入學的年紀,就這麽早到學校裏來了?”龐弗雷夫人問道。

    “是鄧布利多教授帶我來的,我是個默然者,鄧布利多教授是為了幫我才把我帶到這裏來的。”梅普爾沒有隱瞞,直接說了出來。

    “哦,梅林!竟然是默然者,可憐的孩子!”龐弗雷夫人忍不住驚道,臉上瞬間露出擔驚之色,看樣子很為梅普爾的情況而擔憂。

    “不用擔心,夫人,鄧布利多給我找了最好的魔法教授,他一定能幫我戰勝默默然的!”龐弗雷夫人的關心和擔憂,讓梅普爾感覺很溫暖。他突然明白,這一切都是活生生的人和物,成為這個世界的成員之一之後,周圍的一切都不是那停留在紙上的角色。消除了隱隱的隔閡之後,梅普爾發自內心地想要融入這個世界,而不再是當作一個攻略副本,一場遊戲一場夢。

    “校長安排了那位教授?”龐弗雷夫人又問道。

    “斯內普教授!”梅普爾說道。

    “啊,西弗勒斯!”龐弗雷夫人又驚了一下,然後又是一絲了然,看著梅普爾身上的傷勢,說道“這很有西弗勒斯的風格,難怪!”

    “怎麽了,斯內普教授不好嗎?”梅普爾問道,心中卻是了然,果然,除了知道斯內普最深的秘密的鄧布利多教授,其他人還真的沒有一個人對斯內普有好感的。隻不過一直沉浸在莉莉死去的空虛和悲苦的世界中,斯內普對這些也好不在意。若是把他扔到火影世界裏,妥妥的宇智波帶土二號。

    “啊,他,他教學很好,很不錯!”龐弗雷夫人有些言不由衷,臉上看起來有些別扭,隻是自己就算對斯內普再有意見,也不能當著學生和孩子的麵說。當然,斯內普在魔藥的成就,還是讓龐弗雷夫人很認可的。第三部裏麵,盧平教授喝的那種狼毒藥劑,龐弗雷夫人就做不出來。

    “不過,”龐弗雷夫人又話音一轉,說道“不能在讓西弗勒斯這樣折騰下去了,不然還不等你能控製默默然,你的身體就先被他折騰殘了。不行,我一定要給西弗勒斯說說。他要是不聽,我就直接去找校長。”

    “謝謝您,夫人!”梅普爾連忙感謝道,然後下一句話又開始不著調起來“斯內普教授還是單身吧?”

    “是啊,你怎麽問起這個?”龐弗雷夫人一頭霧水,完全無法理解梅普爾的腦回路。

    “果然啊,沒有女人的關心和嗬護,長期得不到愛情的滋潤,當了那麽多年的光棍,難怪斯內普教授整天那麽陰沉,好像身邊每一個人都欠他百八十萬似的。我覺得身為同事,你應該勸一勸他,他應該找個女人暖被窩了!”梅普爾滔滔不絕,竟是關心起斯內普的終身大事來了。

    龐弗雷夫人又是驚得說不出話來,臉上好像看外星人一樣的目光看向梅普爾,嘴角忍不住的抽搐。

    “孩子,你該休息了,好好睡吧!”說完也不等梅普爾回答,就立刻急匆匆轉身離開。

    “晚安,夫人!”給龐弗雷夫人一聲祝福,梅普爾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梅普爾不知道,這裏剛發生的一切,都被別人看到了。

    “西弗勒斯,我覺得你應該認真考慮一下那孩子的建議!”校長辦公室裏,鄧布利多那老滑頭忍不住調皮地笑著對斯內普道。

    而斯內普臉上瞬間好像吞了一個癩蛤蟆的表情,然後冷冷地說道“你知道的,我不會改變自己的心意的,鄧布利多!”

    “那還真是令人遺憾!”鄧布利多臉上的笑容隱去,歎了一口氣,低聲喃喃道。

    第二天的課程依然是從下午開始,隻是梅普爾上午也沒怎麽練習魔咒。因為龐弗雷夫人的關心,他不得不多耽擱了不少時間,而且又喝下了異常難聞的藥劑,臨近中午時這才終於從醫院出來。

    這次吸取了教訓,盡管從昨晚到現在,已經兩頓飯沒吃了,但饑腸轆轆的梅普爾還是隻吃了半分飽,然後就去斯內普的教室了。

    不隻是龐弗雷夫人的警告,疑惑是鄧布利多開口,這次斯內普在課程上有所改變。隻不過改變的是細節,而不是方略。

    課程開始之後依然是和盔甲護衛對戰,和之前並沒有變化。

    “粉身碎骨!”今天比昨天進步的是,在盔甲護衛第一次近身時梅普爾這次成功施展了兩次粉碎咒。但是咒語傷害依然那麽的讓盔甲護衛感動,梅普爾都有些懷疑這到底是不是魔法,還沒有扔一個手榴彈管用呢。

    這次盔甲臨身時,沒有再直接擊打梅普爾的身體,而是把他用力按倒在地。

    咦,今天不直接毆打了嗎?真是太好了!回去一定要好好感謝一下龐弗雷夫人。

    隻是梅普爾高興地太早了,很不幸地他再次走神了,在盔甲護衛把他按倒在地的過程中,他竟然沒有試圖使用魔咒把盔甲護衛擊開。

    盔甲護衛一隻手按著梅普爾的身體,然後另一隻手臂抬起,又重重地直朝梅普爾臉上砸去。

    不是吧,不是不毆打了嗎?怎麽看起來這虎虎生風的力度,比昨天還厲害!

    看著盔甲護衛的拳頭在自己眼中不斷放大,梅普爾直接呆住了。

    假的吧!斯內普一定不可能真砸的,停下來,會停下來的,快停下來啊!

    “啊!”拳頭離梅普爾的距離連一公分都不到,拳頭揮擊過來的拳風已經刺到了梅普爾的臉上,他害怕地大叫一聲,閉上了眼睛。

    “轟”,盔甲護衛的拳頭擊打在地麵上,在堅硬的教室地麵上都留下了一絲痕跡。斯內普沒有讓盔甲護衛在梅普爾的眼睛前停下,而是在盔甲護衛的拳頭離梅普爾眼睛隻剩下幾指距離時,及時使用了一個移動咒,把梅普爾的身體移到一邊。而且斯內普把梅普爾移動到恰好避開盔甲護衛攻擊的距離,盔甲護衛的拳頭幾乎擦著梅普爾的頭發擊打到地麵,讓梅普爾深刻地感知到剛才那一拳的威力。

    自己若不是有一個成年人的靈魂,恐怕剛才那一擊就打出陰影來了,這果然很有西弗勒斯的風格,簡單粗暴!

    “梅普爾先生,你若是保留著奢望對手的仁慈的可笑的想法的話,那你還是不要上我的課了。”

    “我不會保證我每一次的出手都能把我好分寸,我可以確切地告訴你,就算我不小心出了什麽差錯,鄧布利多也隻會當作一個事故,他能幫你做的,也就是給你血肉模糊的身體找個地方挖個坑埋了。”

    “你當初說把自己的命交到我手裏了,很好,那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斯內普臉上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繼續陰險地說道“你的小命在我也就是一場試驗的價值,我不會因為照顧你的安全而束縛自己。所以若是你抱著希望我能每一次都及時出手保住你的小命的可笑想法的話,那你還是不要試圖控製默默然了,乖乖等死吧!”

    “把自己的安全寄托在別人的幫助或是敵人的仁慈上,那是最愚蠢的做法,隻有自身的力量才是你自己的最大依靠!”

    “沒有嚇得尿褲子,看來你還沒有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可是為什麽,我在你臉上看到了遺憾,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