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如何防備別人偷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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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竇燕山,有義方。教五子,名俱揚。這些刪除,五代十國時候的事情,不適合現在。’

    ‘赤道下,溫暖極。我中華,在東北。這些也刪掉。’

    ‘二十傳,三百載。梁滅之,國乃改。說唐朝統治三百年,這不是開玩笑呢麽,當我是薑子牙?還有後麵的一堆朝代的都刪了。’

    李易對照著係統給出的內容,該刪就刪。

    字少些沒關係,主要是講故事、說道理。

    百家姓不能寫,百家姓第一個字是趙。

    現在是李姓天下。

    不過弟子規沒問題,裏麵不涉及到曆史事情。

    李易邊看邊寫,一分錢不花,係統有漏洞。

    他也不知道是故意留出來的漏洞,還是真正的漏洞。

    “先這樣吧,《增廣賢文》以後再寫,裏麵的內容和其他的其實對比很有意思。”

    李易放下筆,揉手腕,自語。

    “《增廣賢文》說人過留名,雁過留聲。但《菜根譚》又說:雁渡寒潭,雁過而潭不留影;風來疏竹,風過而竹不留聲。故,君子事來而心始現,事去而心空。”

    “其實兩種都是心靈雞湯,前者是激勵人的,後者是寬慰人的。”

    “前者說的是,人必須要奮鬥。後者說的是,遇到不開心的事情,別往心裏去了。”

    “前者是政治家,堅韌。後者是文人,妥協。”

    “前者是風箏,逆境中騰空而起。後者是浮萍,大勢裏隨波逐流。”

    李易分析著,然後說道:“而我……取前者而不屑後著,更不為中庸,因為……我想活著。我讓不得,更退不得。”

    說著,李易揮舞拳頭:“爭!一萬年不屬於我,我隻爭朝夕。遇強更強,強者恒強!”

    話音落,李易扔下筆,走出去。

    對著剛剛撲賣完二百斤醬油激動得臉色蒼白的管事宋德說道:“告訴他們,明日後,以雞鴨易者,醬油價降至九成。”

    李易的意思是說,拿來雞和鴨,競買醬油,醬油就是九折。

    價值九千錢的一群鴨子,撲買醬油時當作一萬錢用。

    雞也是如此。

    宋德不明白東主要幹啥,但他明白自己應該幹什麽。

    所以他跑去跟那些人說,拿活的雞和鴨子過來,九文錢的抵十文用。

    百分之十的利潤差啊,其他人一聽,頓時動了心思。

    “東主,明日估計有許多雞鴨到來。”宋德說完,找到李易回複。

    “好!”李易頷首。

    宋德轉身又去找人幹活,根本沒問李易為什麽要這樣做。

    他已經養成習慣了,東主說什麽就是什麽,保證不會錯。

    按照李易的說法就是:能理解就去執行,不能理解就在執行的過程中去理解。

    李易背著手走回屋,不去管雞鴨怎麽安置。

    有管事,有工匠,有退伍兵,有佃戶,這些他們會安排好。

    宋德邊找人搬運銅錢和絹帛,邊大喊:“東主為了讓我們吃到足夠多的蛋,舍了一成的利換雞鴨,做事想偷懶的摸摸良心。”

    已經走出很遠的李易聽到管事喊的話,頓時站住,嘟囔:“我不是這麽想滴。”

    買到醬油的興高采烈離去,沒買到的低著頭走了,準備明天帶更多的錢或家禽來。

    晌午到了,大鍋裏的羊湯翻滾著。

    一張張蔥油餅用大竹筐裝著,像一個個小山般。

    四十二個學子先過來盛,盛湯的人盡量多給他們的碗裏撈些羊肉碎。

    對此其他人無意見,孩子指望學子們教呢。

    李易也不說什麽,得讓孩子知道有學問的人優先,孩子才會努力學習。

    不說別的,至少把加減乘除學熟練了,以後幫忙算個賬。

    學子盛完,輪到原來莊子裏的人盛。

    李易依舊支持,這是地位,必須給予老人一定的地位。

    新人除非表現出足夠的本事,否則不可以淩駕在老人之上。

    如果對新來的好,而對以前的差,那麽新來的也不會忠心。

    因為新來的會想,等著又有新來的,是不是我就像現在原來的那些人一樣受冷落。

    接著是工匠和選出來的帶頭人。

    金字塔模式便出現了,想出頭,就得拚。

    最後輪到小孩子們的時候,之前拿出來的羊雜切碎了一個孩子的碗裏放一點。

    生病的小女娃娃,李易親自端一碗湯送到她麵前。

    然後是一個匙子裏的藥遞過去。

    女娃娃張嘴就吃了,絲毫不覺得苦。

    李易給她的湯碗裏倒了不少胡椒粉。

    她吹著喝湯,喝出一身汗,頓時舒服了。

    今天沒有外人,李易跟著吃一樣的湯和蔥油餅,還有小鹹菜。

    他隨便找個位置,但他依舊是中心,所有人都看他。

    “吃飯,這個喝羊湯啊,最好是配著甜蒜或鹹蒜,等新蒜下來,今年咱們就多醃製一些。”

    李易站起來,對著一大片人說。

    大家的眼睛亮了,信,因為這個少年東主隻要說出來吃什麽,保證就是吃什麽。

    哪怕蒜再貴,東主說有,也必然有。

    ***

    “開窯嘍”管事一聲吆喝,燜著水泥的窯打開。

    取水泥的人戴上口罩,過去裝水泥。

    然後按照管家和之前莊上人的指點,開始蓋房子。

    所有後來的人心中都熱乎乎的,莊子上居然燒了窯。

    他們都知道,這是技術底蘊,窯,不是誰都能建的,何況是一個大窯。

    新來換班的太監和宮女興奮著,終於該我們享受了。

    另一邊的桑樹都賣掉了,葡萄藤帶著大塊的泥土搬過來種下。

    李易指揮著人進行補肥。

    他花錢買山上的地皮土,然後混雜草木灰施肥。

    山上的土沒人覺得可以賣錢,但李易就花錢買,很多人都去挖。

    宋德想組織人手去,被李易攔住。

    不要,咱們的人手有活兒幹,別浪費體力。

    “澆水。”李易吩咐。

    大家把曬了好幾天的水澆到葡萄地裏。

    這個葡萄和別人種的不一樣,它層次分明,一排排的,架子打得都是橫豎相間。

    “再過兩天咱們打杈、修枝,上麵高地挖出來排水溝,下麵也要有。”

    李易一樣樣說著,他指望今年移栽過來的葡萄能夠結些好的果子,他用來釀酒。

    草木灰是補鉀肥,農家肥是有機肥,磷肥看情況撒進去,調整酸堿度。

    “我是盡力了,希望今年有個好收成。”

    李易看著原來挨著的樹林的另一邊的采桑葉的一群人呢喃道。

    李易這個莊子的北麵是皇莊,南邊則是一群人家的村落。

    那個小村子的人生活一直不錯,離長安城近,很多沒錢住在長安的人就四處找地方。

    開元之前,佛家寺廟是個不錯的所在。

    然而現在抑佛,道觀就比較好一些。

    但都受到打擊。

    外來的人便跑到城外的地方找房子,不少窩棚建起來。

    “他們會不會偷我葡萄啊?”李易想到個很現實的問題。

    沒有監控、沒有鐵絲網,對麵的人過來摘幾串葡萄跑了,能怎麽辦?

    摘葡萄其實不是問題,就怕摘的時候把葡萄秧給扯壞了。

    沒成熟的也偷摸摘,發現太酸,扔掉,再摘,還酸,繼續扔……

    管事宋德想到同樣的問題,他問:“東主,派人拿弓箭守著,可行?”

    “偷個葡萄而已,還弓箭?我要不要埋地雷?”李易反對,不至於弄得你死我活的。

    “什麽是地雷,東主?”宋德不解。

    “這樣,過些日子,葡萄出來了,你去問那邊,有沒有願意過來幫工的人。”

    “然後叫他們的村正安排人,過來幫我們幹活,給工錢。”

    李易對管事說。

    管事不高興了:“憑什麽啊東主?我們人手夠用。”

    “幹活是夠用,看葡萄地不夠,耗費人力,讓他們村正安排十個人來,每人每日三十文,管一頓晌午飯。”

    李易想到好辦法了,雇十個人來幹活,誰來得看對麵村正的意思。

    出了問題就找村正,大唐村正是要臉的,很多案件的審判權都在村正或鄉老手中。

    這等情況下,不應該矛盾化,而是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