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第206章 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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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謊!”白擎天顯然不信,“死啞巴,別在我麵前玩你那些臭把戲,你這樣子隻會讓我覺得你這個人很是虛假,虛假的很!”
明明,她小時候,是那樣子眷戀、迷戀他。
如今他在她的眼神裏明明隻看到了恨、懼怕。
這樣子的蘇淺淺,不是他想要的。
(是,我就是故意把你鎖在門外的,這樣子說你滿意了麽?)淺淺麵無表情的順著他的話開口無聲說道。
“好,好的很!”白擎天的眼裏燃起熊熊怒火,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低聲吼道,“你給我滾,滾去門外,不,滾去大門外睡著!”她不禁自嘲的冷笑了一聲。
蘇淺淺,你看看你是在想什麽,所有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你真是太傻了。
還以為真的能逃離白擎天麽?別做夢了!
“砰砰砰———”屋外敲門的聲音伴隨著白擎天的怒吼聲一起傳了進來,“死啞巴,開門!”
不知道什麽時候屋外已經徹底黑了下來,臥室裏已經是一片黑暗,她摸著黑走向門口,剛才想要把白擎天鎖在門外的勇氣,早已經不複存在。
“死啞巴,我————”白擎天伸出的手僵硬在原地。
隻看見眼前的小女人,穿了一身白綢睡衣,長發披肩,一臉歉疚的望著他(對不起,我睡著了,沒聽見!)
醒來,夢就隻是夢,她依舊要麵對白擎天,依舊要與白擎天糾纏不斷。
白擎天不滿的瞥了她一眼,抬起手打開燈,光線立即明亮了整個臥室,兩個人的臉也能更加的清晰的望清楚,白擎天往浴室裏走了去。
很顯然,白擎天又生氣了。
淺淺不禁歎了一口氣,這造的是什麽孽啊?
她倉惶的坐在床上,或許是有個二十分鍾左右,白擎天便穿了一身灰色的浴袍,手上拿了一塊毛巾利落的擦著黑發,完美的五官上帶著戾氣,似是無意的掃了她一眼之後,陰冷的道,“既然,你那麽愛睡覺就不要吃飯了!”
淺淺一愣,轉而認真的頜首,不吃就不吃。
白擎天隱忍著怒氣,擦頭發的手都更加用力了。
緊接著又是吹風機的聲音。
淺淺沒忘記白擎天對她說過的每一句話,她立即站了起來,往白擎天走了去,伸手拿吹風機,想要幫他吹幹濕發。
“不用你假殷勤”不料白擎天一把推開了她,差點沒將她推到,好心好意上來叫她吃飯,她倒好,把門給鎖了。
淺淺的兩隻手不安的交織在一起,要是往常,白擎天洗完澡之後都一定會叫她幫他吹頭發,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她就已經養成了每次他洗完頭就幫他吹頭發的習慣。
真是的,沒事幹嘛把門鎖起來,白擎天那麽聰明一定知道自己是因為抗拒他,才把門給鎖上了。
他剛才都說自己對他是假殷勤了,她確實是假殷勤了些,這都被他給看了出來。
那假殷勤也就沒意思了。
淺淺控製了呼吸,轉身就往床邊走,掀開被條躺了進去。
莫名的她覺得自己很委屈,都是他,他毀了自己的校園生活,將自己鎖在他身邊,每天都是如此,她恨透了,他以為她很想呆在他身邊麽?
哼,不是的,她一點點都不想呆在他身邊。
她真的很討厭白擎天,真的。
淺淺閉上眼,沒多久,白擎天便已經吹幹頭發,走了過來,怒氣衝衝的一把掀開她身上的被條。
這女人,她倒是睡得安逸的很。
一股冷氣向淺淺入侵,她不滿的轉過頭(你幹嘛?)
白擎天望著她瑟瑟發抖的小身軀,伸手用力的扯了扯浴袍,露出大片帶有腹肌的胸膛,連呼吸都帶著蠻橫,指了指床邊,“你,今晚給我睡在地上!”
淺淺望著他,望著,望著,笑了起來,眼眶通紅(好!)
她下了床,看都不看他一眼的直接躺到金絨地毯上。
白擎天幼稚鬼,幼稚鬼,幼稚鬼!!!
白擎天躺進私人訂製的SIZE大床上,呼吸都不順暢了起來,瞧了一眼已經跟地毯混為一體的蘇淺淺,他便氣不打一處來。
她倒是有種的很,竟然敢將他鎖在門外,這還是第一次。
驀地,他像是想起什麽似的,還在不解氣似的望著蘇淺淺惡狠狠的道,“死啞巴,你滾去門外睡,別睡在這裏戳我眼睛!”
淺淺果真站了起來,像個木偶似的,呆呆的往門邊走。
白擎天越想越氣,伸手一把拿過身邊她的枕頭,就狠狠的砸向她的後背,“死啞巴,你給我站住!”
淺淺被砸的身體晃了晃,差點沒倒下。
白擎天話才說完,他霸氣的掀開被條,幾大步走了過去,一把將淺淺扯了麵對他,“說,你為什麽要鎖門?”
是不是不想跟他睡在一個房間裏,還是說已經厭倦極了他,還是恨透了他?
為什麽,她不像是小時候那般眷戀他?喜歡他?
他明明比小時候更有魅力,長的更帥了不是麽?
為什麽,她對他總是現在這幅要死不活的模樣。
他不喜歡,她不爽。
他無意識的捏著淺淺的手腕,捏的淺淺生疼,她抬起眼望向他(我不是故意的,我睡著就忘了,我………)
她還真是敢說,還竟然敢說出心裏話。
在說兩句假話,在說兩句,不是故意的,他的怒火就被熄滅了,明明他連假話都願意聽了,可是眼前的她卻不願意說。
真是個笑話。
(你叫我滾,我就滾麽?你強逼著我跟你住在一起,讓我做你的寵物,還要虐待我?白擎天你不是人!)淺淺說著,眼淚便急促的掉了下來,無聲的對著白擎天吼著(白擎天,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是魔鬼,魔鬼———)
第一次,這絕對是他們在一起後,蘇淺淺這樣子對著他吼。
好的很,她總算說出了她的心裏話,是,他是強逼了她跟在他在一起。
寵物?
真是好笑的很,她享受著最好的東西,夜夜睡在他枕邊,她竟然說她隻是他的寵物。
整整一個月多月的時間,她竟然還用寵物來定義她自己,真是好的很。
第一次發現,她竟然還能這樣子。
白擎天被氣的臉色發紫,揮起手想打她一巴掌,但看著她認命的閉上眼睛那一刻,他隻能控製著力氣將她推倒到地上,“你有種,有種的很!”
淺淺倒在地毯上,摔的骨頭都疼了。
她疼的臉色都變的蒼白,撲在地上,就幹脆不起來了,一副就這樣子死了也好的模樣。
“蘇淺淺,你別忘了你的身份,你他-媽信不信,我今天就立即去殺了你全家?”白擎天瞪著撲在地上的淺淺,惡聲惡氣的威脅道。情緒迸發到極致,又緩緩掉了下來,眼淚也還在掉著,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知道是什麽模糊了她的心。
十多年前。
他要是就任由柳靜安將自己捆在樹下該有多好?對她視若無睹該有多好?
但是為什麽,既然都已經拯救了她,為什麽不一直在她身邊,不一直像個天使一樣?
為什麽天使變成了惡魔,將她丟棄。
為什麽沒有堅持下去。
算了,別想了,別想了,都是過去,過去都過去了。
如今白擎天毀了她的人生,弄髒了她的身軀,總有一天都
淺淺緩緩的坐了起來,看著居高臨下的白擎天,眼淚掉著(好啊,你連我也一起殺了吧!)
“嗬嗬!”白擎天冷笑一聲,“你等著,你給我等著!”
他會讓她知道,什麽是‘死’
看著白擎天一步一步的離去,臉上滿是戾氣的模樣,讓她心中的懼怕很快就占據了她的全身,掩蓋了她身上對他的恨之入骨,掩蓋了想要與她鬥爭到底的決心。
看著他離門越來越近。
她怎麽能讓哥哥,嫂子,爸爸死,更何況,嫂子肚子裏已經有了新的生命,就算是要死,也應該隻是她一個人。
她一個啞巴,活在這個世上有什麽用?
沒用!沒用!
淺淺突然站了起來,幾大步跑向門邊,伸開雙臂站在門口,擋住白擎天,眼淚漓漓的瞪著白擎天(你有什麽衝著我來,不要去傷害我的家人,我已經在你身邊了,你還想要我怎樣?)
她已經丟了驕傲,隻剩下一具肮髒的身體,他還想要她怎麽樣?
“我留你這樣虛假的人在我身邊有什麽用?我-他-媽,養個****都比養你好!”人或許在某些時刻,說出來的話總是能讓人心如刀割。
淺淺擋在他眼前的手緩緩的放了下來,一雙眼紅透了,眼淚還在掉,(好,既然如此,你放了我,也放過我的家人,那你就去養個-biao-子吧)
她不是都不biao-子麽?
好,那他就去養個biao-子好了。
養個biao-子,讓他稱心如意,也放了她。
這樣子彼此歡喜的事情再好不過了。
“你別做夢了,死啞巴!”白擎天陰冷的笑意漂浮在他比希臘古神還性感的臉龐上,一向低沉的嗓音冷漠而又陰鷙,“我會好好玩你,玩死你,就看你玩得起,玩不起了!”
(白擎天,你果然是別人口中殺人不眨眼的仰天幫的首領,你對一個十七歲的小女孩都能下得去手,連話都不會說的啞巴,你還真的下得去手!)淺淺冷冷的嘲諷道。
…………
長久的安靜。
很久,很久,兩個人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白擎天深吸了一口氣,望著眼前淚水幹涸在臉上,蒼白著臉的淺淺,似乎是有些於心不忍,最終嗓音已經逐漸變低,“你還是真是有種,才別人口中認識我!我們認識了十多年,難道這十多年你…………”都看清我是怎樣的一個人麽?
就算他對別人如何陰狠手辣,但是對她一向隻有好,沒有壞。
爭鋒相對的兩個人,因為白擎天忽然的低聲。
氣氛顯然緩解了下來。
“我當然知道我不好,我也知道我不該對你,但是都是你勾引我的,不是麽?”白擎天輕虐的挑起她的下巴,眼前閃過一些他曾經在腦海裏無數遍想念的畫麵,嗓音都變的更加柔和了,“從小你就自己送上我的床,在我的床上偷親我,你既然勾引了我,就該對我負責的,懂麽?小啞巴?”
…………
淺淺累的連話都說不出口了。
她什麽時候勾引過他?
會結束,都該結束………
(好,我對你負責!)他所謂的對他負責,不就是讓他睡一次又一次,不就是在他身邊,這些她都知道,可惜,他來的太晚,很多時候出現的都不是時候。
她和他,總有一天都會結束。
她等著阿洛,救贖自己,帶著自己脫離苦海。
“真的?”白擎天有些不信,她竟然這麽輕而易舉就答應了自己,說願意對自己負責,“你知不知道所謂的負責是什麽?”況且他們在做之前還吵了一架,她的背摔到地上,差點沒疼死。
“陪我吃一點,你不餓,但我餓,因為你,我都沒吃飯………”白擎天說著,聲線低了下去,像是不好意思似的。
淺淺震驚的抬起頭望向他(你為什麽不吃飯?還因為我?)
他總說自己虛假,淺淺覺得白擎天也是虛假的不行。
反正他們兩個都如此虛假,剛好湊一對了。
淺淺這樣子想著,驀地白唯洛的臉龐在她的眼前一閃而過,她躺在白擎天懷裏的身子僵硬了起來………
她怎麽會有這樣子的想法?
氣憤為什麽會在她說,願意對他負責之後,一眼全部消失。
淺淺還沒來得及點頭,吻便已經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
真的已經累了。
跟白擎天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煎熬,情緒忽高忽低。
淺淺的手反感的放在他的胸口上,卻沒有推他。
都會結束,真的,都會結束。
接下來的事情,又翻滾到床上去了。
總是這樣子…………
她還白擎天之間,好像每天都隻有這件事情可做了。
淺淺被白擎天傭進懷裏,他一隻手摟住她,一隻手把玩著她纖細的手指,驀地張嘴輕輕的咬了咬,淺淺反感的想要收回,白擎天也讓她收了回去,卻還是牽住她的手,“餓麽?我們吃飯吧!”
(我不餓!)被他便宜都占完占盡,她怎麽說都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