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第222章 哪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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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淺曾經的夢想是能和白擎天一輩子在一起。
總是在做一些遙不可及的夢。
白擎天都已經那樣子威脅了她,又怎麽可能輕而易舉的放走她,她真的是在做夢。
白擎天望著她,嘴邊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你說你怕我?”
他在她麵前已經放下了自己所有的驕傲,卑微的討好她,她怎麽還會怕自己,他白擎天何時這樣子等過一個人,何時在別人的樓下等過人,更又什麽時候給別人準備生日禮物,永遠都隻有別人來討好他的份。
他都這樣子了,她還說他怕自己,這絕對是他聽過最大的笑話。
她說了這樣子的話之後,竟然還一直埋著頭,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她總是不喜歡望著他,因為這樣子她就永遠都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她永遠都不懂他,就隻是一味的想要逃離他,他在她心裏就好像是一隻會吃人的老虎。
難道就非要讓他威脅她,她才會乖乖聽話嗎?
白擎天受不了這樣子的淺淺,卻又無可奈何。
“小啞巴,你不要這樣子!”白擎天伸手輕輕的按壓住她的肩頭,形成壓迫的形式,淺淺低皺著眉頭,有些厭煩,卻又不敢掙脫。
“你這樣子,你知道我有多煩麽?”白擎天依舊望著他,一用力就將她抱在懷裏,“我不想讓你離開我,一分一秒都不想,但是你看看我,為為了你已經做出了很大的讓步,我都願意讓你去跟你的親人在一起,我隻要你乖乖聽我的話,在我想見你的時候你出現在我身邊就好了,為什麽這樣子簡單的事情,你都做不到淺淺?”
淺淺埋著頭,不想看他,也不敢看他。
她怕他都來不及,更別說讓他跟她在一起的。
淺淺真的特別煩這樣子的白擎天。
“我想你現在不走,一定是因為我威脅了你,否則你是絕對不會留下來了的,我太了解你了淺淺,對不起用了這種方式才能將你留下來,但是其他辦法我真的想不到了,但是小啞巴…………”白擎天說著嗓音越來越低沉,狠狠的呼吸著她身上的清香,“你不要怕我好嗎?不要怕我
………不要怕我…………”
真的不要怕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太在乎,太愛她了,要不是這樣子,他又怎麽舍得威脅她。
都是因為她太不乖了。
淺淺被迫的靠在她的肩頭,他低著頭埋進她的脖子裏,這種姿勢讓她難堪的無法呼吸。
可是為什麽她竟然會感覺心疼白擎天,怎麽會心疼他?
不應該心疼他?
他好像……
不是這樣子的。
“小啞巴,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白擎天低喃著,靠在她小小的肩頭,一動也不動。她能感覺到他的害怕。
但絕對隻是一個主人對寵物的喜歡,所以怕寵物丟了,是這樣子變態的想法,就算是不說她都清楚的知道的。
寵物與主人這樣子的關聯。
這樣子的關係,她真的是哭笑不得了。
淺淺感受著他身上淺淺淡淡的味道傳到自己的鼻息中來,她拚住呼吸,一雙手無力的垂在身體兩側,怎麽就逃不開他?
“小啞巴,抱住我!”驀地白擎天伸手將她的手環抱住他健壯的腰。
淺淺的手慢慢的握成拳,沒有力氣環抱卻不得不抱,逼不得已。
“不要走,聽話好嗎?”他低沉著問,緊靠在她的脖頸裏,溫熱的氣息亂了她的心。
不要在讓他用逼迫的方式留她在身邊。
“這個世界上,寵物是沒有資格不要主人的,你懂麽?”他輕輕的放開她,吻了吻她的唇畔,直起頎長的身體,一雙眼盯著她,眼中的不耐煩清晰可見,“聽見了麽?”
她茫然的頜首。
是她在做夢,他都已經說了那樣子威脅的話,她竟然還開口叫他讓自己走。
想想父親,想想自己的生活,想想自己和他的關係是不能被公開的。
她就隻有任由他欺負,任由他占據的份。
她還小,不能懷孕,更不能讓父親在為自己擔憂…………
也不能沒了自由。
她是個啞巴,說了的話,他聽不進去,也聽不到。
“乖!”白擎天伸手像摸寵物狗一樣,摸了摸她的頭,“這種話,我以後不想在聽到第二次!”
她像個機器一樣的點點頭。
“漱口!”他說。
淺淺底下身子,撿起漱口杯,接了水擠了牙膏麵無表情的往自己的嘴裏放。
牙膏的味道占據了唇齒間,刷,刷,刷去他留在自己身上的味道。
淺淺刷了整整十分鍾,白擎天才感覺到不對勁,“可以了,別刷了!”
淺淺像是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一樣,繼續聳動著手,用力的刷著。
“別刷了!”白擎天一把搶過他的牙刷,將漱口水遞給她,“出來吧!”
她伸手接過,一口將水灌進嘴裏,隨便漱了兩下吐了出來,白擎天伸手將她牽了出來,嗓音裏都帶了笑意,“淺淺,你真是可愛!”
他從來沒有覺得一個人竟然漱個口都這樣子的可愛。
淺淺還是第一個。
白擎天重新回到餐桌前,“小啞巴,過來吃飯!”
她跟著過去,回到自己的位置。
地上的狼藉,不知道什麽時候早就被清理幹淨了。
他剛才回去換了衣服,還掃了地。
她走了過去,白擎天將菜重新夾到他的碗裏,但是再也沒有夾魚。
飯都是熱的。
又重新回到飯桌,如同蠟嚼。
不能不吃,是必須要吃的。
白擎天都吩咐下來了,就算是她不想吃,也是不得不吃的。
“小啞巴,多吃點,你太瘦了!”摸上去都感覺沒兩斤肉。
他的一句話她立即快速的扒著飯,將他夾到自己碗裏的,喜歡的,不喜歡的全部塞到嘴裏,滿了整個口白擎天看著她的小嘴塞得滿滿的,深邃的瞳孔裏隻有她一個,“吃慢一點,沒人跟你搶!”
想起自己對她的索取,她肯定累壞了,想到這,他又夾了一塊紅燒肉放進她的碗裏,“多吃一點,小啞巴!”
淺淺看著自己的碗裏又是一塊肉,真想將一整個碗全部都丟了砸在他的臉上。
“………”
她悶聲
隻希望吃完飯,他能守信用,將自己送回去。
白擎天看著淺淺吃飯,他自己都沒有吃幾口。
淺淺放下了筷子,看向他,感覺肚子裏很脹都要吐出來了,卻還是看著他(我吃飽了)
“嗯!”白擎天緩緩的頜首,趾高氣昂的道。“收了,去洗碗!”
淺淺瞪圓了眼睛!
什麽!!!
還要她洗碗?
能不能別這麽煩?
哼,爸爸在家都不要她洗碗的。
他竟然叫自己洗碗,真煩!!!
她站了起來,將菜全部收了,來到廚房熟練的洗著碗,水嘩嘩的衝著。她心裏已經詛咒了無數遍白擎天。
死混蛋,死渣男,神經病…………
驀地一雙手從身後攬住她的纖細的腰,屬於白擎天的氣息傳進她的鼻息中來。
她正在衝碗的手一怔,水嘩嘩的衝著,她的心卻頓時忘記了跳動。
“我的小啞巴長大了,都能洗碗了!”白擎天低沉而磁性的嗓音格外的動聽。
我的小啞巴…………
她不是他的,她早就不是他的了。
他的手禁錮住她的腰,讓她連呼吸都困難,更別提洗碗了。
淺淺對他這樣子突如其來的親密很是反感,她僵硬的衝了最後一個碗,關了水,轉過頭去,白擎天將她禁錮在流理台與他中間,望著她,“怎麽忽然洗的那麽快?”
(放開我!)淺淺蹙起眉頭,(碗也洗了,飯也吃了,可以送我回家了麽?)
“是該送你回去了!”白擎天像是想起什麽似的說道,“要不要帶你去買把大提琴回去?”
不說大提琴還好,一提大提琴,淺淺更是恨不得將他撕了丟去喂狗。
原本美好的一天好端端的被破壞了,她也被糟蹋了。
她沒好氣的望著他,(不用了!)
“我知道,你們家的經濟條件不比十年前了!”白擎天一雙手放開流理台將她抱在懷裏,低眸望著她,“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買!鋼琴是不是也該換了?”
淺淺不說話隻是無力的推拒著他,他卻像是毫無感覺一樣的說道,“我前一段時間聽你彈琴,琴音很明顯的………”
(不要,不要我都不要,可以放我回去了嗎?)淺淺用力的掙紮,推著他的胸膛。
“…………”白擎天望著她如此抗拒,放開了她,牽起她的手,溫柔極了,“你要回去,那我送你回去好了,那你的大提琴你要怎麽跟你爸爸交代?”
淺淺低著頭,像是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一樣,徑直往前走,白擎天,真煩!
“鋼琴也不要,大提琴也不要,我看你們住的房子也該換了,要不給你家在市中心買棟房子?”白擎天試探性的問著。
(我是被你包養的"qing ren"嗎?你要這樣子對我?)淺淺激動的甩開他的手,無聲的嘶吼。他望著她,眼裏心裏都是她,就算她說話毫無聲音他也請清楚地看清了她說的話。
他的心狠狠一顫,顯然沒有想到她會用‘包養’‘"qing ren"’這樣子的詞語來形容他對她的好。
“我不準你把這樣子的詞語用在你身上!”他惡狠狠的看著她威脅道,“我不準,不準,你聽見了沒有!”
她轉身離去,無視他說的話語。
(鋼琴?提琴?市中心的房子?這樣子大手筆的對待一個十年不見的寵物,不就跟包養一樣麽?)淺淺的眼眶瞬間紅了,她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向白擎天。
他擰起眉頭,上前一把將她拎了回來,“你一天不氣我會死麽?”
她被他拎回他炙熱的懷抱裏,纖弱的肩膀一抽一抽的,一行清淚緩緩流下,雙唇緊緊的抿著(那你還要折磨我到什麽時候時候?)
白擎天愕然,她怎麽又哭了?
折磨?
他對她的好,是一種折磨嗎?
(你強---女幹----我!羞辱我,折磨我,整整一天還不夠嗎?要是可以我一秒都不想看見你這張令人討厭的臉)淺淺無聲的控訴,眼淚洶湧,盡管害怕,卻也說了出來。
肩膀抖的更厲害了。
沒有什麽比這個更令人心痛,白擎天的眼裏閃過一抹錯愣,有些沒反應過來一樣緊緊盯住她被淚水占據滿的臉。
強------女幹------?
羞辱?
折磨?
他有這樣子對她麽?
他占有她是因為太愛她了,是因為她總是躲著他。
羞辱?
他羞辱她了麽?
折磨?
他折磨她了麽?
他沒有羞辱她,更沒有折磨她,他恨不得將世界上最好的都雙手捧到她眼前,獻給她。
但她怎麽說他折磨,羞辱她?
他無法參透,眼寒的嚇人,有些聲嘶力竭的吼,“死啞巴,你最好不要汙蔑我,我哪裏有羞辱你?哪裏有折磨你?你有膽在說一次!”
淺淺冷然一笑。
死啞巴!
又是死啞巴,她明明活的好好的,他卻叫自己死啞巴。
他都這樣子嘶吼了,對她趾高氣昂,強逼她吃飯,洗碗,髒了她的身子,還說她沒有羞辱折磨她,真是天大的笑話。
為什麽,都這樣子了,她卻還不敢直視他的眼,他的目光帶著霸道和凶狠,他一把捏住她的肩頭,意識到自己又對她吼了,望著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心平氣和,抑製住內心深處早已波濤洶湧的波瀾,“道歉,小啞巴,你跟我道歉,我就原諒你!”
她垂著眉頭,看著地麵,肩膀痛的無法自製的顫動著。
她的肩膀被他緊緊的攥住,他的攥的越來越緊,恨不得捏碎一樣,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齒縫裏蹦了出來,“小、啞、巴、我、叫、你、道、歉!”
好痛,好痛啊…………
她緊緊的閉上眼,倔強的隱忍著,她沒錯,他就是強----女幹----了她,羞辱她,也折磨了她。
她如此倔強,再一次將白擎天的怒火推到頂點,白擎天盯著她不怒反笑,“是,就當做你說的我都做了,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