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好與壞不過是陣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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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午時,邪柔帶著王仁和顧流風來到了嶙峋奇峰的山腳下。

    今天邪柔看著顧流風的感覺就對上了,不過邪柔並沒有太過在意,因為劍宗已經明確給了他回信。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對於兩人身上的秘密並不感興趣。

    而劍宗這邊自然是將邪仇帶了過來,邪仇眼神渙散,頭發雜亂而花白,衣衫襤褸,渾身上下還散發著陳腐醃臢氣味。

    看樣子是被折磨的不輕,歸一境的修為也不複存在,而依舊使得邪仇得以活下來的也就是他腦子裏的東西。

    邪仇是由萬馭軍帶來的,劍宗的諸位高層並沒有出現。但邪柔可不會傻傻地認為這周圍沒有人伏擊著自己。

    “萬馭軍,人呢?”

    見到來人,邪柔直接喊道。

    萬馭軍寡言少語,直接將邪仇提了出來,扔到邪柔的麵前。

    邪仇在地上滾了幾圈,掙紮著起來,看了看周圍,當看到邪柔的那一瞬間,那渙散的眼神有了光澤,眼睛裏麵透露出擇人而噬地光芒。

    隨即一邊大喊著,一邊張牙舞爪地向邪柔撲去。

    “邪柔,是你!我要殺了你這個叛徒,你這個王八蛋!”

    邪柔冷哼了一聲,一掌將邪仇扇飛到一邊。

    “放人吧。”

    萬馭軍淡淡道。

    邪柔並沒有出爾反爾而是將王仁給扔了過來。

    萬馭軍接住王仁,看著邪柔的動作有些怒意,說道:“隻放一人?”

    邪柔笑道:“放心,我邪柔言而守信,隻不過這個人現在還不能放,我信不過你劍宗。讓出十裏,我便放了他。”

    萬馭軍強忍著怒火不放,說道:“十裏,若是不放,天涯海角都沒有你邪柔的立足之地。”

    說完,邪柔便帶著顧流風和邪仇離開了此地。

    萬馭軍看了看王仁身上地傷勢,大腿處雖然有著一道傷痕,但是深可見骨,看起來十分嚴重。並且王仁麵容憔悴,氣息虛弱萎靡。萬馭軍連忙讓手下人帶王仁回劍宗療傷。

    片刻之後,萬馭軍便動身,至於所謂的十裏,萬馭軍不屑地笑了笑。

    踏在寒冰利劍之上,萬馭軍直接朝著邪柔離開的地方飛射而去。

    邪柔倒是真的不願與劍宗結下深仇大怨,將顧流風扔在了半路,並沒有什麽性命之憂。

    …………

    待到王仁醒來,已然身在劍宗之中。

    身上地筋脈也得以解封,大腿處的傷痕也得到了應有的處理,不過行動起來還是有著不便。

    王仁醒來便看到柳生在自己的身邊。

    柳生看到王仁醒來,笑著說道:“王師弟,可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王仁撐著床板意圖坐起來,柳生上前扶了一把,王仁這才免遭巨疼折磨。

    “我沒什麽大礙了,顧師兄如何了?”

    柳生回道:“小顧已經被帶回來了,正在療養之中,沒有危險之憂。放心吧,都是些內傷。”

    王仁急忙說道:“師兄,此次押送一行全部都是由那邪雲教餘孽一手安排,陳家和碧波雲煙閣也不過是在演戲,在劍宗麵前做個樣子,他們似乎是在謀圖什麽。”

    柳生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我會上報給宗門,師弟安心休息不必擔憂此事,一切都會由宗門來處理的。”

    …………

    過了幾日,王仁的傷基本上都已經好了,那傷口於王仁而言也不過是皮外傷而已。強大的恢複能力給劍宗裏的醫師都給嚇了一跳,王仁隻好解釋說自己也是一名醫師,平時在這方麵有注意,所以身體就倍棒。

    顧流風的內傷基本上也恢複了過來,在其師父封時的手中,顧流風因反噬而存留在體內的“時間的鋒芒”也清理了幹淨。

    隻是現在的顧流風狀態並不是多好,有些鬱鬱寡歡。

    今日王仁也聽到了一則消息,陳家慘遭滅門,碧波雲煙閣遭到了黑衣人的襲擊,死傷無數。

    外界則有人猜測是那山匪打了一個回馬槍,畢竟碧波雲煙閣可是攻打過嶙峋奇峰的山匪們,況且這山匪之中還有著一個神秘強者。

    不過事情的真實情況如何還有待考量,不過王仁的心中早已經有了定論。

    縹緲峰一處觀景石上,顧流風正坐在那裏發呆。實則顧流風待在那裏很長時間了。

    王仁走了過去坐在顧流風身邊,並沒有立馬開口說話。

    天邊的殘陽依舊在燃燒著地平線上的雲朵,火燒雲躍然於世人麵前。

    那雲的形狀並沒軟綿綿一團,看起來像是虛無縹緲的天國的全息投影,不過依舊看不清其具體樣子。

    居高臨下是煙霧始終不曾消散而繚繞不絕的大好河山,鬱鬱蔥蔥的茂密樹林在斜陽之下顯得有些黑沉。

    不過這些好的,不好的,美的,不美的,閑適的,不閑適的皆不在顧流風的眼中。

    王仁深吸了一口氣,神清氣爽,說道:“師兄,你聽聞陳家被滅門,碧波雲煙閣被襲擊這些事情嗎?”

    顧流風聞言點了點頭。

    “師兄認為是何人所為呢?”

    王仁又問道。

    “想必是邪雲教餘孽吧。”

    “他們不應該是一個陣營的嗎,為何會這般?”

    顧流風一愣,這才發覺。想了想他們確實是一夥的,沒理由的。

    王仁淡淡地說道:“陳家與山匪並無恩怨,但他和誰有恩怨,想必師兄應該知道吧,況且還有一個碧波雲煙閣。”

    顧流風瞳孔一縮,透露著不敢相信。王仁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顧流風也知道了到底是誰做的了。

    劍宗!自己心中高大而又聖潔的形象。

    王仁繼續說道:“在我來劍宗之前,我去過一些地方,那些地方人情風貌各不相同。但唯一相同的一點就是強者具有絕對的生殺予奪的權利。

    邪柔說的不錯,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人人是這樣,人族亦是這樣。

    劍宗從未改變,因為它一直都有著這樣的規則,所謂的善良是沒有衡量的標準的。卑鄙是失敗者的墓誌銘,高尚才是成功者的口頭禪。

    好與壞不過是陣營不同而造成理念認知上的出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