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和尚與姑娘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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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蟬子目瞪口呆,自己這羽塵兄弟的腦回路不是常人能比擬的。

    金蟬子沉默了好半天,開口說:“我得問問師父。”

    ‘啪’羽塵一個沒忍住,一腳把金蟬子給踹翻在地。

    “你個沒種的和尚。真是氣死我了。難不成我要我去把柔情姑娘扒光送你床上不成。”

    金蟬子一把老骨頭,‘哎呦哎呦’捂著老腰,趴在地上半天沒能爬起來。

    “你這人怎麽一點都不敬老呢。”

    兩人正鬧著,突然一旁傳來一聲驚呼。

    “啊!羽塵公子,你怎麽能打人呢。太過分了。”

    羽塵愣了一下,回過頭看去,發現柔情姑娘不知道什麽時候,架著著梯子上了屋頂。

    柔情姑娘嘟著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踩著瓦片,一路小跑上來將金蟬子這把老骨頭扶起來。

    因為是舞蹈出身,她瓦片上跑得還挺穩。

    “金蟬子,你沒事吧。”

    “沒事。羽塵他是和我開玩笑的。”第一次被柔情姑娘扶著,金蟬子心裏一陣溫暖。

    柔情姑娘嗔道:“哪有這麽踢人開玩笑的啊?太霸道了,金蟬子,你先坐下,別閃了腰。”

    這和尚與姑娘的親密場景,羽塵看得一愣一愣的,被活生生喂了一把狗糧。

    心裏估摸著,這飯煮得也有八成熟了,接下來就看和尚自己的勇氣了。

    羽塵笑了笑:“好了,金蟬子,你在這裏繼續保護柔情姑娘吧。我這個霸道的人先閃了。”

    說罷,羽塵施展縮地之術,‘嗖’一下不見了蹤跡。

    羽塵走了之後。

    柔情姑娘繼續和金蟬子聊,她的大眼睛閃閃發亮:“你真的是當年那個小妖怪啊?”

    金蟬子眼淚差點掉出來了。

    沒想到她還記得自己這個小妖怪。

    金蟬子點頭:“嗯,我就是那個小妖怪。”

    柔情姑娘:“你怎麽會變成和尚了。”

    金蟬子:“我後來逃出你們府邸後,就被我師父撿走了。很抱歉,一直都瞞著你。”

    柔情姑娘最後試探了一下:“那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發生了什麽嗎?”

    這事金蟬子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回答柔情姑娘的說

    “你把我從廚房裏救出來,藏到柴房裏,之後又把我藏進了閨房裏。還給我了一個能隱藏妖氣的吊墜。不會被捉妖師發現。”

    說著,金蟬子翻了翻自己的領子。

    那吊裝,依然戴在他的脖子上。

    金蟬子剛說完,發現柔情姑娘臉上滿是淚水。

    柔情姑娘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激動著笑:“小妖怪,真的是你啊?原來你一直在我身邊保護我。”

    柔情姑娘想起了以前很多事。

    有客人想要占她便宜時,總是莫名其妙的被神秘人打斷。

    店裏和其他姐妹起紛爭之時,眼看著要被人扇耳光、抓臉了,但對方的手腕總是莫名其妙的脫臼了。

    包括上次蜀王,這次的瘟魔。

    金蟬子始終在堅定不移得保護著她。

    柔情姑娘看金蟬子這個副老得快死的樣子,眼淚掉得更加厲害了

    “你現在這樣子。。。。還能恢複嗎?”

    金蟬子撓了撓頭:“嗬嗬,我知道我現在的樣子是醜了點,不過等我多吃點東西,補充元氣,調養一番,就慢慢能恢複過來了。”

    金蟬子正說,柔情姑娘突然撲入了金蟬子的懷裏,緊緊得抱住了他

    “謝謝你,小妖怪,謝謝你。你來救我了。我終於不再是一個人了。”

    金蟬子心裏滿是溫暖,終於伸手摸了摸柔情姑娘的頭發:“別哭了。小晴。”

    ※※※

    羽塵回到富貴王建造的秘密地下基地時,發現雲若彤已經能下地走路了,甚至還開始練功了。

    而且練得還非常氣勁。

    與其說是在練功,更像是在宣泄心中的憤恨。

    羽塵在驚訝小師弟恢複得如此之快的同時,也提醒說

    “小師弟。身體還沒好完,別太急著練功。容易留下暗傷。”

    雲若彤歪頭答應道:“知道了,大師兄。我會注意的。”

    她見羽塵臉色有喜色,忙跑過來追問。

    “怎麽了?大師兄,有什麽喜事嗎?”

    羽塵不想透露和尚的事,就把少爺被抓住的事告訴了雲若彤。

    雲若彤嘟著小嘴:“這我早就知道了,富貴王剛剛把他帶去了最底層。哼,這個少爺活該被千刀萬剮。”

    正說著,突然丹陽子一身血得從地道裏走出來,臉上洋溢著笑容。

    那血淋淋的微笑樣子看去還挺恐怖。

    羽塵可以想象丹陽子對那個少爺采取了如何可怕的手段。

    丹陽子見到羽塵,立刻尊敬得躬身抱拳:“公子。”

    羽塵問:“你沒把他弄死吧。”

    丹陽子微笑說:“公子放心,那少爺沒什麽用。動了一下刑,就什麽都招供了。”

    說著,丹陽子將一本寫得滿滿的簿子,遞給羽塵

    “這些都是【仆】組織成員。”

    羽塵手拿本子,翻閱了一會,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很好,這下可以一網打盡了。吩咐下去,不用等了,大聯盟全體出動,今晚把【仆】全殺了吧。”

    雲若彤立刻興奮得舉手說:“大師兄,我也要去。”

    羽塵皺了皺眉頭:“你一個孩子,殺氣那麽重幹嘛。不準。”

    雲若彤嘟著小嘴,小俏鼻微微皺著,不高興得念叨著:“我也想去!!我也要報仇!!我也想去!!我也要報仇。。。。”

    羽塵偏過頭去裝作沒聽見。

    ※※※

    夜色降臨。

    在南陽郡一家酒館門口,當地有名的酒鬼伍寬醉意醺醺的從酒館裏打酒走出來。

    幾個同伴攙扶著他,準備送他回家。

    突然背後傳來一聲冰冷的聲音。

    “你就是伍寬?”

    伍寬疑惑得轉過頭,看見背後不遠處幾個雲翼鏢局的鏢師正在看著他。

    伍寬皺著眉頭:“啊,我就是,你們是誰啊。”

    這些鏢師淡淡得說:“我們是誰,你就不用知道了,我隻是確認一下你是不是伍寬。”

    說完,不等伍寬反應過來,幾根細繩從天而降,勾住了伍寬和他幾同伴的脖子。

    細細的絲線切進伍寬脖子的肉裏。

    他被勒得吐出舌頭,像是一條被釣上來的魚一樣拚命掙紮一樣。

    但是絲線越拉越緊,最後,將他們釣上了半空中。

    伍寬這幾個人的身體徹底癱軟下來,屎尿失禁,被活活釣死在半空中。

    然後,這幾個鏢師拿著筆,劃掉了名單上這幾個名字。

    【仆】組織,伍寬,死。

    而這樣的事,整個南陽郡不斷得在發生著。

    【仆】組織的成員像割草一般被收割著,一個個失去了性命。

    一位農夫在床上睡覺時,突然一顆火星掉落在他的被子上,燃起了熊熊烈火,這農夫被活活燒死。

    城外,一個車夫在趕著馬車想要逃走,突然間馬車來了一個轉體360度後空翻滾,一路滾進了離公路很遠的河裏。

    這車夫被活活淹死在河裏。

    某個屠夫正在殺豬的時候,突然整間房子坍塌了。屠夫和他的手下徒弟都被房梁砸成了肉泥。

    某個裁縫娘,在浴桶裏洗澡時,一陣寒流飄過,將她活活凍成了冰雕。

    這些化身成百姓,且作惡多端的【仆】組織成員接連被殺。

    或許,他們原本就是百姓,隻不過為了蠅頭小利,助紂為虐罷了。

    不知不覺間,整個南陽郡變天了。

    這個統治南陽郡,不知為禍多少年的【仆】組織,一夜之間灰飛煙滅。

    眼下隻剩瘟魔目前還在逃,不過也是窮途末路了。

    ※※※

    這一天,羽塵坐鎮獅心會,忙著清算【仆】組織成員和追殺瘟魔。

    清晨時,燕歌行特意帶來一個中年書生前來求見羽塵。

    羽塵將他們請進來會客大堂後,隻見這中年書生還特意帶了一份禮物送給羽塵。

    羽塵打開禮物一開。

    嗬嗬,好家夥。

    一套黃金鎖子甲,一顆極其稀有的避水珠。

    這書生是誰?一出手就送這樣的禮物?

    燕歌行立刻介紹說:“這位是文侯。”

    羽塵恍然大悟,原來是小侯爺的父親,當年權傾朝野的大軍師。

    文侯非常有禮數,微笑說:“不知道,這些禮物,公子可滿意?”

    羽塵:“文侯大人,有話就直說。我不喜歡拐彎抹角的。”

    文侯先和羽塵套近乎:“當年我背長毒瘡,全虧李真人救我一命。我至今不敢忘懷。如今,公子你得李真人真傳,醫術也是舉世無雙啊。。。。”

    羽塵:“文侯不用拐彎抹角誇我了。你不說明來意。這個禮物,我還是不收了,你帶回去吧。我這邊挺忙的。”

    文侯深吸一口氣,終於有話直說:“還請公子能施展你舉世無雙的醫術,救救犬子。”

    原來小侯爺中了瘟魔的毒已經快第二天了。

    再過一天就要變僵屍了。

    文侯請了無數名醫,都是束手無措,不知道如何醫治。

    最後,還是燕歌行建議文侯去找羽塵。

    當文侯知道羽塵是李道子的徒弟時,二話不說,帶上厚禮就趕來了。

    羽塵裝作很為難的樣子:“這個,令郎這病,實在難辦啊。。。。”

    文侯當過朝廷大軍師的,也是個人精。

    一聽羽塵這話,就知道他在討價還價。

    文侯微笑:“公子有什麽條件,盡管提,我一定盡力去辦。”

    羽塵也不客氣,立刻開始提條件:“多謝文侯了。我就兩個條件。

    1、我要替柔情姑娘贖身。”

    文侯毫不猶豫得答應了:“我這就叫人將柔情姑娘的契約奉上。”

    小侯爺喜歡柔情姑娘,但文侯卻不喜歡。

    能用這紅顏禍水的命換兒子的命,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羽塵接著又說:“第二個條件就是,我要知道南陽郡所有事的真相。柳土章到底是什麽人?”

    文侯愣了一下,歎氣說:“公子你都已經把【仆】組織趕盡殺絕了,可以離開南陽了。何必糾結真相不放呢?”

    羽塵猜的沒錯,文侯這位大軍師,果然知道很多秘密。

    他當年畢竟是朝廷內部的核心人物。

    羽塵也不和他客氣:“反正這兩個條件,有一個不滿足。小侯爺便救不了了。”

    文侯不禁有些生氣。

    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脅。

    這時候,羽塵補充說:“我有一位師弟還在那個柳土章的手裏。所以這事還沒完。”

    文侯沉默了許久,終於妥協了。

    “好吧。既然公子你執迷不悟,那我就把整件事情的真相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