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三十八章 二十六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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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慕煙下樓後好久好久才將心情平複下來,簡單的煮了兩碗麵,河西爵剛好也在這個時候下樓來了。小說

    穿著素色的家居服,簡簡單單的,將男人襯出了幾分秀氣。

    隻是蘇慕煙卻在看到那長袖的時候,微微蹙了起了眉頭。

    雖然這天不熱,但也不至於很涼,平時他在家基本都是穿短袖的,唯獨昨天今天一直穿著長袖。

    蘇慕煙吃麵的時候,總忍不住往他的手看去。

    無奈這男人隱藏得天衣無縫,讓她沒有任何痕跡可循,索性幾下吃完了麵,對河西爵說道,你洗一下碗吧,我有些困了,先睡了。

    行。河西爵沒有拒絕,還以為她是真的困了,應了。

    蘇慕煙轉身了樓,丟下河西爵一個人將剩下的麵條吃完,去廚房洗碗的時候擼起了袖子。

    門外,蘇慕煙往能看見廚房的對方靠了靠,臉都快貼柱子了,總算看到了廚房裏的情形。

    那小手臂,如她所想的那般,布滿傷痕,之前看到的那一點點傷痕,隻是冰山一角。

    那些傷痕交錯在手臂,最後蔓延的消失在了袖子裏,看不見的,應該還有更多更多。

    她心裏狠狠的刺痛起來,很想衝進去質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傷痕,可是她心裏也很清楚,河西爵不可能會告訴自己。

    既然這男人選擇隱瞞,不會輕易開口的,她能做的,隻是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回到房間,蘇慕煙隻覺得鼻子有些發酸,無力的靠在牆,腦子裏一團亂。

    她聽到河西爵回到房間關門的聲音之後,才躺回床,腦子裏揮之不去的,都是那些傷痕,好久好久,才勉強睡著。

    可是,一睡著,又是噩夢。

    無盡的黑,以及那被變了音的沙啞嗓音。

    二十六號,起來吃飯了。

    二十六號,去把自己洗幹淨,今晚你的客人來了。

    二十六號,你別蹬鼻子臉,在這裏,你沒有人,權。

    給我打,不聽話都給我打,打到聽話為止

    蘇慕煙很想尖叫,可是喉嚨被一群人卡住,怎麽都叫不出來,連呼吸都變得那麽的困難。

    她很用力的掙紮,渾身是汗,卻還是掙紮不掉那種禁錮,最後一點點的失去力氣,直至絕望。

    二十六號

    二十六號

    啊

    蘇慕煙猛地尖叫著醒過來,也一下子找到了呼吸,大量的空氣湧入肺部,嗆得她痛苦的咳嗽起來。

    你怎麽了

    聽到動靜的河西爵,推門進來,俊臉都是擔心的神色。

    蘇慕煙像是找到救星一樣,死死的抓著河西爵,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蘇慕煙河西爵何曾看到過這樣的她,心裏狠狠的抽痛起來。

    他伸手將一旁的燈打開,想要看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可也因為燈光的刺激,讓蘇慕煙嚇得狠狠的撲進了他的懷裏,瑟瑟發抖著,像是在害怕恐懼什麽。

    煙兒河西爵叫了平日裏極少用的昵稱。

    蘇慕煙顫抖著聲音說道,抱我,抱著我。

    他依言抱著她,深刻的感受到了她的那種恐懼,他隻能不停的安撫,輕吻她的頭發。

    大概是因為有他的安撫吧,好久好久,蘇慕煙才漸漸平複下來,也在他懷裏很不安穩的睡著了。

    可即使是這樣,還是有不少的淚水溢出,柳眉緊緊的蹙著,以及臉那還未完全散去的恐懼神色。

    到底是什麽,讓她好怕成這樣

    跟她認識了這麽久,也同床共枕了那麽久,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她。

    蘇慕煙膽子不小,也沒什麽嬌氣,以前河西爵為了嚇唬她,還故意放鬼片給她看,可她一點感覺也沒有,反而是自己嚇得不輕。

    所以他敢斷定,蘇慕煙絕對不是因為做了什麽嚇人的噩夢才會成這個樣子。

    這一整晚,河西爵都沒有鬆開蘇慕煙,準確的說,是蘇慕煙沒有鬆開河西爵,即使睡著,也緊緊的抱著他。

    第二天一早,河西爵先離開了,他怕蘇慕煙醒來會覺得不自然。

    蘇慕煙醒來的時候,外麵已經很亮了。

    腦子昏昏沉沉的,有些眩暈,她用手揉了揉太陽穴,一些畫麵從腦海裏閃過。

    那是她被河西爵抱在懷裏輕柔安撫的畫麵

    很不真實,可是又那麽清晰的在腦海裏浮現。

    是他嗎

    她看了看四周,安安靜靜的,跟往常自己一個人獨自醒來沒什麽區別,沒有一點屬於他的痕跡。

    可能不是吧,也可能是自己做夢了。

    她這麽在心裏告訴自己,可那種被擁抱的感覺又那麽的真實。

    以往如果做了這個噩夢,她會失眠好幾宿,可昨晚她後來睡著了,還睡得這麽晚,雖然睡得不是很安穩,但至少沒失眠。

    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她撐著起床洗漱,然後下樓,月媽已經在喂隱隱喝粥了,見到她下來,立馬將孩子給她,說去給她準備早餐。

    蘇慕煙看了看對麵空空如也的位置,心思有些飄忽。

    直至月媽端著一人份的早餐出來,她才有了答案。

    吃過早餐,她打算去一趟公司,消失的這幾天,估計公司的人也很好她去哪裏了。

    雖然她知道河西爵肯定會安排好,可到了公司她才知道,大家都以為她身體不舒服在養病,一到公司,被同事們各種關心,蘇慕煙簡單的敷衍了幾句,回到辦公司調整一下心情打算好好的工作了。

    顧北敲門進來,看她臉色很不好,關心的問道,是不是身體還沒好還沒好多休養幾天啊,又不著急來班,那麽拚幹什麽

    我沒事了,是沒休息好,一會好了。蘇慕煙搖搖頭,讓顧北寬心。

    顧北歎了口氣,女人啊,總是口是心非。

    蘇慕煙勉強的笑了笑,沒有接這話,心裏明白顧北早看穿了自己。

    前兩天那個男的,沒怎麽樣吧顧北試探的問道。

    蘇慕煙愣了愣,一時間沒想起他問的是誰。

    顧北一看她這表情,知道自己白問這個問題了,笑了笑說道,行了,我知道答案了,你好好緩一緩,一會有個部門會議。

    行。

    等顧北離開,蘇慕煙整理資料的時候,才想起他剛剛說那句話的意思。

    邵陽

    對,那天起因是因為邵陽,河西爵才將自己關了三天。

    不知道邵陽情況怎麽樣了,以河西爵的性子,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邵陽,可是河西爵身的傷又是怎麽來的

    難道是邵陽做的

    想到這個可能,蘇慕煙心裏隱隱生氣,這是一種維護的心裏,她在維護河西爵。

    剛想到這兒,電話響了起來,打斷了她的思路,她隻能收起心思,接起電話,誰知道打電話來的人,正是邵陽。

    當邵陽一開口,蘇慕煙聽出來了,不等他詢問,直接說道,邵先生,不管你是怎麽知道我電話號碼的,都請你不要打擾我行嗎我真的不想跟你有一點的關係。

    蘇小姐還在為那天的事情生氣嗎邵陽有些委屈的問道。

    對,你說得沒錯,我的確在為那天的事情生氣。蘇慕煙直白的道。

    邵陽趕緊道歉,那天是我魯莽了,我不應該讓你為難的,但我隻是希望蘇小姐給我一個機會而已。

    你錯了,我生氣的不是這件事情。

    那是什麽邵陽有些期許的問道,蘇小姐是生氣河西爵打我嗎沒事,我沒什麽大礙,休息一下好了。

    蘇慕煙真不知道這男人哪裏來的臉和勇氣說出的這番話,她忍了又忍,才用聽去較平靜的聲音說道,我想邵先生是誤會了什麽,我生氣的不是他打你,而是生氣你居然讓他動手了。

    蘇小姐這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邵先生還不明白嗎你根本不值得他動手。

    電話陷入沉默,蘇慕煙直接掛斷了電話,跟這種人多說一句話她都嫌累。

    這通電話直接影響了她的心情,以至於開會的時候,都有些走神,顧北看她狀態不好,提議讓她好好休息休息。

    蘇慕煙第一次為自己開了個後門,提前下班回家了。

    或許隻有抱著隱隱,她的心情才是好的。

    月媽看蘇慕煙提前回來,也有些驚訝,指了指樓說道,少爺午回來了,一直在樓書房裏,到現在都沒出來過。

    那他吃午飯了嗎

    沒有呢。

    蘇慕煙猶豫了一下,還是去廚房準備了吃的。

    她的廚藝雖然說不精湛,但家常小菜還是很拿手的,畢竟從很小的時候開始給家裏人做飯。

    她並沒有叫河西爵下樓用餐,而是直接準備了托盤,把飯菜送樓去。

    隻是越走進,心跳越快,到了書房門口的時候,她的手心已經禁止得出汗了。

    不知道最近是什麽情況,每次一靠近河西爵,她會有這樣的狀況出現,完全沒有平日裏的淡定從容。

    有的時候為了不讓河西爵看出自己的緊張,還得故作冷漠,好在他已經習慣了,所以應該是沒看出什麽異常來。

    她調整好呼吸,抬手正要敲門,裏麵斷斷續續傳來了河西爵說話的聲音,應該是在給誰打電話。

    所以你們到現在都沒查出來,二十六號到底是什麽意思嗎

    碰

    一聲巨響,打斷了河西爵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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