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零四十四章 你還有什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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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杯酒呢,是謝謝你這段時間以來對我的照顧。”

    年蕭才剛放下就被呢,許意周又舉起酒杯敬酒了。

    他很紳士,依舊端起酒杯和她碰了杯。

    許意周有留意過,這一次年蕭喝得比剛才多一些了。

    等年蕭才吃了一口牛排,她又一次舉杯說道,“這次是謝謝你做飯給我吃的。”

    “這是謝謝你幫我隱瞞結婚的真實原因的。”

    “謝謝你陪我回家……”

    許意周找了很多的理由來感謝年蕭,為的就是讓他喝酒。

    沒一會兒功夫,年蕭就喝了兩杯紅酒了。

    藥效跟著發作,他便發現不對勁了。

    一開始他沒往那方麵想,隻以為是喝了酒太熱的緣故,還扯了扯領口。

    許意周看到這動作,禁不住吞了口口水。

    很誘惑人啊,她也跟著有些迷失了。

    明明是他吃了藥,怎麽感覺她也吃了藥一樣。

    年蕭的額頭也開始冒汗了,口幹舌燥的,也就更想喝酒解渴,結果反應更為強烈起來。

    腦子裏一堆旖旎的事情,已經開始思念起她的吻來。

    昨晚他嚐到過她的唇,美好到讓他今天惦記了一天。

    這會兒藥效上頭,就更為惦記了,視線也總忍不住往她嘴唇看去。

    許意周估摸著藥效發作了,便放下酒杯走了過去,“年蕭,你怎麽了?怎麽出這麽多汗啊?你很熱嗎?”

    “大概吧……”他明明是回答,可聲音卻十分的暗啞,像是在渴望著什麽一樣。

    一直以來,年蕭還挺信任自己的製止力。

    雖然他花名在外,但他都很尊重女人,從沒去強迫誰,大家都是你情我願的。

    可這會兒他卻有種血液逆流的感覺,衝動的想抱著她,想親吻她,想狠狠的占有她。

    文寧給許意周藥的時候說過,這藥是最新的,效果很烈,讓她注意用量的。

    許意周一開始不信,現在看到年蕭的反應,她便信了。

    “是不是喝醉了啊?我扶你上樓去休息吧。”

    “……嗯。”

    許意周剛碰到他的手,就感覺到一陣灼熱。

    他的身體也是滾燙的,像是發高燒了一般。

    才扶著他,她便跟著熱得喘氣了。

    年蕭對她的渴望已經到了極致,在她扶著自己的時候,那種拚了命在抑製的想念直接崩了。

    他歎了口氣,將臉埋在她的脖子裏說道,“許意周,你好香。”

    “是,是嗎?”許意周的腳步都開始淩亂起來。

    “嗯,還很甜。”他在她脖子裏呢喃著。

    “你別亂動,我先扶你回房間,別亂動啊。”許意周慌亂的阻止著他。

    兩人走得跌跌撞撞的,好幾次都險些摔倒。

    費了半天勁,才走到客廳呢。

    許意周開始頭疼起來,早知道就在臥室吃燭光晚餐了,還不至於這麽費勁。

    “我可以一口嗎?就一口,一小口。”年蕭蹭了蹭她的脖子請求道。

    “不,啊……”她正要拒絕呢,年蕭就已經咬上了她的脖子。

    她像是被電流電到了一樣,直接僵住。

    年蕭清晰的感受到了她的戰栗,愉悅的勾起唇,又去吻她的脖子,“好吃。”

    許意周也上頭了!

    她嚴重懷疑自己也沾了那藥,才會有這麽強烈的反應。

    “年蕭,我……唔……”

    他直接貼著吻

    了上來,急切得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想要馬上占有她的甜美。

    許意周隻覺得腦子一陣轟鳴,便失去了作用。

    相比起來,她是個新手,什麽都不懂,被他這個情場高手一撩撥,早就忘了東西南北,隻能被他帶著往前走。

    年蕭一路親吻,帶著許意周巧妙的繞過了鬥櫃,倒在了鬆軟的沙發間。

    她在下,他在上。

    兩人的眼神對上,他眼底的那一大片火熱,直接將她燃燒起來。

    先前他額頭上冒的那些熱汗,也匯聚成汗珠,順著他的下顎線條滑落而下。

    那對許意周來說,簡直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她忍不住舔了舔唇……

    年蕭直接被她這個動作給撩得失了理智,低下頭霸道的吻住了她的唇。

    許意周又燥又慌,腦子裏也亂哄哄的。

    她知道繼續下去肯定是自己想要的那個結果,可她還是會害怕。

    從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在遇上年蕭之後,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會因為他的生氣而鬱悶一整天,也會因為他而高興一整天。

    到底是什麽時候他開始這麽影響自己的呢,許意周怎麽都想不起來。

    可能是從昨晚那個火熱的吻開始,或者從他認真的給她做那份年糕開始?

    更或者,是他親手為她剝了一碟子螃蟹的時候開始?

    或者更早?

    在他們第一次接吻時,她慌亂逃走的那次開始?

    許意周怎麽都記不清了,她什麽都想不起來。

    她隻知道自己完了。

    ***

    年蕭醒來的時候頭痛欲了,腦子快炸了的感覺。

    明明隻是喝了一點紅酒,卻宿醉成這個樣子。

    而且脖子後麵還脹痛得不行,他抬手摸了摸,立馬疼得叫出了聲。

    該死的許意周!

    昨晚他們已經快到最重要的一步了,許意周卻忽然翻臉砸暈了他!

    許意周本來就擅長近身搏擊,知道人的什麽地方最脆弱,什麽部位遭受攻擊會暈過去。

    年蕭就是這麽被她生生給敲暈的!

    這件事是年蕭的人生恥辱!

    第二次,第二次了!

    年蕭是越想越氣,直接喊道,“許意周!你給我滾出來!”

    可偌大的房子除了他之外,再無任何一個人。

    年蕭強打著精神找了一整圈都沒發現許意周,隻能氣急敗壞的給她打電話。

    可許意周的電話也處於關機狀態,年蕭直接就炸了!

    他要找這個女人算賬去!

    半小時後,年蕭直接殺到了匯海總部,不顧前台阻攔,硬是闖到了許意周的辦公室。

    她的助理無可奈何的說道,“大小姐真的不在這裏,我沒騙你。”

    “那她去哪裏?!”年蕭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逼問著許意周的助理。

    “這個……我真不清楚啊,她早上就沒來過這裏,還有她的保鏢文寧也沒來。”

    年蕭見逼不出什麽答案,隻能離開,又趕往許家。

    周思寧見到他一個人過來還挺奇怪的,雖然她依舊很熱情。

    年蕭直接說明來意,說是來找許意周的。

    “找周周?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沒有,昨晚發生了點事情,她把我打暈之後就不見了,我去公司找過她,公司的人說她今天沒去過,我也聯係不上她本人,隻好來問問媽咪了。”年蕭說得挺坦誠的。

    周思寧多少有點詫異

    ,隨後又罵道,“這死丫頭怎麽可以動手呢?她下手挺重的,蕭蕭你還好吧?”

    “我沒事。”

    “這丫頭肯定是躲起來了,她是什麽性子我最清楚了,從小就這樣,做了什麽虧心事就會躲起來,你別著急,我吩咐人幫你找一找。”周思寧對許意周還是很了解的,馬上安排人去查了。

    沒多會兒就有消息了。

    消息上說,許意周帶著文寧出國了!

    周思寧還挺心虛的,擔心的問道,“蕭蕭,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啊?”

    “也不是吵架,就是……”年蕭也不方便說得太明白。

    周思寧大概明白過來,便說道,“周周這孩子呢,性子大大咧咧的,畢竟從小就被我當成男孩在培養,所以行事作風有點直,而且反應特別遲鈍,打小就這樣,她呢也很聽話,從小就按照父母的方式在成長,我要她成年後接管海會,她就接管了,我要她結婚,她就結婚了,別看她是讓人聞風喪膽的海會會長啊,實際上她心軟得很,而且遇到害怕不確定的事情,就會逃避。”

    其實年蕭也不太懂周思寧為何突然跟自己說這些,而且他現在還挺著急想離開的,想快點找到許意周。

    但周思寧明顯還有話要說,“而且她是個恩怨分明的人,誰惹到她,她一定會討回來,當年你無意冒犯她,按理說她肯定是要找你算賬的,可她並沒有這樣做,你可知道是因為什麽?”

    年蕭自然不懂,所以搖頭。

    “那次的時間讓她第一次意識到了性別之分,她嘴上說記仇,實際上卻沒找你算賬過,還躲了很多年,後來我們說她該結婚了,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你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

    這番話,直接擊中了年蕭的心髒。

    她要結婚,第一個想到的人是自己,他還有什麽不明白呢?

    “媽,我明白了。”年蕭又不是個愚鈍的人,他怎麽能不明白。

    周思寧會心的笑了笑,“這次啊,她估計是意識到你開始影響到她了,她才會慌亂逃離的,問題其實不大,你多一點耐心就行。”

    “好。”年蕭一口答應了她。

    “行吧,去找她吧,我知道你也很著急,我和她爸爸,就等你們的好消息了。”周思寧總算放人了。

    年蕭馬不停蹄的離開了許家,馬上訂機票去追趕許意周了。

    都說知女莫若母,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許意周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卻被母親周思寧看了個確切。

    誰能想到,那個讓人害怕又敬畏的海會會長許意周,在感情上其實是個膽小鬼呢?

    ***

    文寧跟了許意周一路了,也是一頭霧水,問了好幾次,“大小姐,我們為什麽要到這裏來啊?公司還有很多事情沒忙完呢。”

    “我說你就不能閉嘴讓我安靜會兒嗎!”許意周終究是忍不住罵了文寧一句。

    文寧摸摸鼻子,不敢說話了。

    許意周心煩意亂的躺在沙灘椅上,什麽姿勢都覺得不舒服。

    不遠處的沙灘上,那些穿著泳衣的男男女女正歡快的打鬧著,惹得許意周更加煩躁了。

    “你去把那些人都趕走,吵死了!”許意周氣急敗壞的吩咐文寧。

    文寧看了看沙灘上的人,又無辜的看向許意周,“大小姐,咱這不是在意大利,不是我們的地盤,不好囂張的。”

    許意周,“……”

    她後悔了!

    不該慌不擇路的道這個鳥不拉屎的海島來!

    其實從意大利離開的時候,她也是個無頭蒼蠅,根本不知道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