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三百四十七章 唯有舔狗不可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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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生來給他做了檢查,確定情況穩定,薄久薇才鬆了口氣。

    薄斯年全程都沒說話,就躺著,睜著眼,像具空殼。

    薄久薇看到他這樣,心裏很是難過,“薄斯年,你振作一點行不行?你從前不是這樣的啊。”

    誰都這麽說,說他從前不是這個樣子。

    薄斯年又何嚐不懂呢?

    如果可以,他也想做回那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薄斯年啊。

    可人要怎麽走回去,他不知道。

    “聽姐姐的話,快好起來,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美好的事物,你們沒有緣分,她選擇了放手,你也應該看開的。”

    薄斯年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這期間地下聯盟的人也加入了這個項目。

    而海妙手中的那些股份也還給了昆成,這算是他們的誠意。

    盧秋平沒想到自己竹籃打水一場空,氣得當場病倒,還好送醫及時,不然小命不保。

    不過他現在癱瘓在床,比死了更淒慘。

    薄斯年還去看過盧秋平,坐在他的床邊翹著腿抽煙,說了一些刺激盧秋平的話。

    盧秋平隻能瞪眼,卻什麽也做不了。

    薄久薇還是會每天來看他,還會給他帶好吃的。

    都是顧南翼給做的,她是不懂廚藝的。

    薄斯年吃著顧南翼做的墨魚湯,調侃的說了一句,“看在他做這些吃的的份上,我就同意他做我姐夫了。”

    薄久薇戳了一下他的腦袋,“這事還需要你同意嗎?”

    “那當然,我可是你唯一的弟弟!”

    那一瞬間,薄久薇覺得從前的薄斯年好像回來了。

    這算是好事,她也輕鬆了不少,“你就趁這段時間好好休息吧,公司的事情就別管了,想去哪裏玩就去哪裏玩,當然,不能去太久。”

    “姐,你變了。”薄斯年控訴她,“現在有了顧南翼幫你,你都不需要我了,是不是再過一段時間,就徹底沒有我的位置了?”

    “胡說什麽呢?你永遠是我弟弟。”

    “這還差不多。”

    薄斯年又得瑟起來。

    出院那天,顧南翼和薄久薇親自來接他的。

    雖然他說不需要,可他倆還是來了。

    看著兩人眉目傳情的樣子,薄斯年就忍不住翻白眼,“你們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好嗎?”

    他一個傷患,還要被當成狗來虐,有沒有天理啊?

    “為了慶祝你出院,今晚我們去小食光吃飯!我請客!”顧南翼說道。

    “沒酒沒意思,去喝酒。”

    “不行!”

    “不行!”

    顧南翼和薄久薇異口同聲的駁回了他的訴求。

    薄斯年攤攤手,“行了我沒人權我懂。”

    小食光是喬部長夫人開的餐廳,味道還不錯。

    上次和薄久薇鬧了矛盾之後,喬夫人一直覺得很愧疚,得知他們來了餐廳,親自去招待幾人。

    其實薄久薇早忘了這件事。

    但喬夫人再三道歉,“那次的事情是我莽撞了,我應該給薄小姐道歉的,後來我老公也說過我了,原本想親自登門道歉的,可又覺得不妥,難得今日碰見,就當麵跟薄小姐賠禮了,這頓飯我請。”

    為了讓喬夫人安心一點,薄久薇接受了她的好意。

    喬夫人這才歡歡喜喜的去吩咐廚房,要給這桌最好的待遇。

    意外的是,解海也在這家餐廳和女兒吃飯。

    聽說薄小姐在這裏,趕緊去打招呼。

    盧秋平的事件之後,解海是心

    有餘悸,又暗自鬆了口氣。

    對薄家這邊,他多了幾分敬畏之心,深知自己沒什麽臉見人,才沒有打擾的。

    難得碰上了,他還是應該來打個招呼的。

    可一看到顧南翼和薄斯年,他就有些後怕,他可是被這兩個男人都打過。

    “大小姐,少主,顧先生,你們也來吃飯呢。”解海搓著手跟三人打招呼,戰戰兢兢的,眼睛都不敢亂看,就定著一點。

    “是啊,解叔叔也在這裏吃飯嗎?那一會記我賬上吧。”薄久薇禮貌的說道。

    “不不不,應該我請大小姐才對。”

    “不用跟我客氣,隻是吃個飯而已,我還請得起的。”

    解海還是猛搖頭,“不不不,承受不起,我就不打擾你們用餐了,回見。”

    他瑟縮的看了顧南翼和薄斯年一眼,趕緊逃走了。

    從前解海跟盧秋平等人一直都是找她麻煩的,雖然時過境遷,解海早已沒了從前的囂張氣焰。

    可像今日這樣灰溜溜的,薄久薇還有些不適應呢,嘀咕著,“他怎麽一副很害怕的樣子?我又不吃人。”

    “孩子不聽話,多半是慣得,打一頓就好。”薄斯年吐槽。

    這個觀點,顧南翼很讚同,“像解海這種吃軟怕硬的,有時候的確得用點特殊手段。”

    “說得好像你也打過他似得。”薄久薇冷哼。

    顧南翼正在剝蝦的手一頓。

    “不是吧?”薄久薇詫異的看向顧南翼,“你真的打過他?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這事……說來話長。”顧南翼把剝好的蝦遞過去,“當初喬夫人那件事,就是解海做的,我看不慣,就在洗手間把他堵著打了一頓,我沒跟你說過這件事,所以你不知道。”

    薄久薇非常驚訝,她一直以為顧南翼是個翩翩公子,不會動手的那種,完全無法想象他動手打人是什麽樣子。

    “解海可是有練過的,下次你可別這樣冒險了,萬一打不過會吃虧的。”薄久薇擔心的叮囑。

    一旁正在喝水的薄斯年噴了。

    顧南翼打不過解海?

    打不過?!

    他姐是認真的嗎?!

    要是薄久薇知道顧南翼是混過地下拳場的拳王,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顧南翼挑眉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警告他別亂說。

    薄斯年翻個白眼,他才懶得說這種破事呢!

    中途薄斯年去了一趟洗手間,剛出來就碰到了解纖柔。

    這女人對他還沒死心呢,一看到他就雙眼發光,嬌滴滴的喊他,“少主,好巧啊,居然在這裏碰到了你,我說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我的左眼一直跳一直跳呢,來是這種好事啊!太好了!”

    薄斯年轉身就走,根本不打算跟這女人有什麽牽扯。

    可解纖柔是個死纏爛打的女人,她快步追了上去。

    更要命的是,薄斯年轉過頭走的那條路,是個死胡同,根本走不過去。

    “少主,人家好想你啊,聽說你受傷了,我可擔心你了,每天都在為你祈禱呢。”解纖柔把他堵在了家角落裏,整個人都快貼了上去。

    “你冷靜點啊。”薄斯年推開她。

    “討厭,少主明知道人家很喜歡很喜歡你,你還凶人家,不過你凶人家的樣子好好看哦,我好喜歡的。”

    這個解纖柔,簡直沒有理智可言。

    薄斯年正煩躁的想要甩開她,旁邊包間的門打開來,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出來。

    是海妙。

    他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海妙,怔了幾秒。

    他受傷醒來之後,

    就再也沒看到過海妙了,他也沒跟誰提過,就好像這個人已經死在了他的過去裏,再不被提及。

    可看到她的那一刻,所有的回憶全都回籠。

    解纖柔沒被推開,便一把抱住了他的腰,用臉蹭著他的胸膛說道,“少主,人家好想你啊,你有沒有想我?我最近做夢都老夢見你呢。”

    薄斯年收回視線,垂著眸像是在看解纖柔,還用手摟住了她的腰。

    解纖柔差點沒尖叫起來,“少主……”

    那一聲聲的嬌嗔,是個男人都會扛不住了。

    薄斯年笑盈盈的摟著她說道,“是嗎?小寶貝夢見我做什麽了?”

    “我夢見你吻我,還是舌吻,把我按在牆上吻著我.”解纖柔說著嬌羞的話。

    男人嘴邊的笑意更濃了,“那還有沒有夢見別的什麽?”

    “還夢見……你把我推到在床上,說好喜歡我的胸……”

    解纖柔從小就喜歡薄斯年,為了他做了很大的犧牲,在男女關係上是很放得開的,從不覺得說出這些話有多羞恥。

    她還故意挺了挺自己的胸,去蹭薄斯年的胸膛。

    海妙轉身關上門之後,步伐從容的離開了。

    而身後,還傳來陣陣兩人調情的聲音。

    等她一走,薄斯年就把柔若無骨的解纖柔給推開了,還嫌棄的聞了聞自己身上濃烈的香水味道,“那你就回去做夢吧,別來煩我!”

    “少主……”

    “停!你就站在那裏,別動!”

    解纖柔就委屈巴巴的站在那裏不敢動了。

    薄斯年快步離開,回到餐位上再也沒有了吃飯的心情,催促著薄久薇和顧南翼趕緊吃完回去了。

    他心情一下子變得不好,薄久薇擔心的問了一句,“你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沒什麽,在洗手間門口碰到了解纖柔,被她纏得心煩。”薄斯年隨口說道。

    “她呀。”薄久薇也挺無奈的,“她對你,到是一片死心塌地。”

    “所以呢?我就應該接受嗎?”

    “那到不是。”薄久薇歎氣,“隻不過是愛錯了人,不懂迷途知返而已。”

    這句話,她說得別有深意,薄斯年自然聽得出來。

    可就是因為聽得懂,他的心情才更浮躁。

    顧南翼還補刀了一句,“人有生死三千疾,唯有舔狗不可醫,沒得治的。”

    薄斯年,“……”

    來來來,打一架!

    ……

    薄斯年還是去公司了,去之前薄久薇就給他提過醒,說有可能會在昆成遇見海妙的。

    薄斯年嘴上說得很無所謂,“我已經不在乎了。”

    誰曾想一到公司,就碰到海妙了。

    就在電梯那裏,她也要上去,薄斯年也要上去。

    問題是薄斯年先一步的,她是後來過來的。

    海妙麵色平靜的走了過來,視線從薄斯年身上掃過,沒有半秒停頓,很從容的進了電梯。

    到是薄斯年,遲疑了一下。

    就是這一點點的遲疑,薄斯年在心裏把自己痛罵了一頓。

    人家都可以裝作若無其事,自己能不能有點出息!

    他也冷著臉進了電梯,陸續還有人進了電梯。

    他們紛紛的跟薄斯年和海妙打招呼,兩人都隻是冷然的點個頭,並沒說話。

    電梯往上,中途走了一些人,又進來一些人,兩人還是沒動。

    ——

    題外話

    顧南翼:就問你紮不紮心!

    薄斯年:來來來,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