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精確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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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訊結束,薛毅飛轉向,打了個前進的手勢:“這邊走!”
大夥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老薛,羅胖子很是詫異:“走反了?”
“嗯,剛接到的通知!”
不曉得是不是錯覺,大夥都覺得老薛的聲音有點悶。
“早幹什麽去了啊!”不差錢不滿地嘟囔。
薛毅飛學起了新聞上的播音腔:“人生總是充滿了意外。”
不差錢翻白眼兒:“我討厭意外!”
老薛的聲音恢複正常:“我也討厭,但這就是人生。”
“行了行了,你別陰陽怪氣的成不成?我這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羅胖子一副受不了的模樣,“給哥幾個留條活路吧!”
老薛很開心地笑:“朕準了!”
羅胖子一口氣憋在胸口,差點沒憋出內傷:“你丫還是個人不?”
“那必須的,不過,你想把我當神拜的話,我也不介意。”
羅胖子死死盯住老薛的屁股,使勁琢磨怎麽使勁才能一腳把丫的踹出去:“我呸,我看你是神經了!”
“哈哈,你知道的太多了!”老薛笑得更開心了,可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不懂這個梗,硬是沒一個跟著笑的,搞得老薛那叫一個失落。
這要有個捧哏的接一句:小心滅你的口嗯,那就太完美了!
想到這裏,他突然有種必須大力拯救梗文化,且刻不容緩的感覺。
說笑歸說笑,薛毅飛的警惕性卻一直都沒降下來,兩隻眼睛就跟雷達一樣四掃視,很希望中途找到個遺留戰場,發現個皮骨人什麽的。
可直到隊伍趕到艦尾,依舊沒有任何發現。
這怎麽可能?
老薛非常想不通。
魚眼人侵入皮骨艦,皮骨人不可能沒有反應,這條通道這麽寬敞,必然是皮骨艦的主通道之一,除非皮骨人放棄主通道,否則這裏必然發生激戰。
皮骨人有可能放棄主通道嗎?
隻有他們還長腦子,就不會!
哪怕明知不是魚眼人的對手,皮骨人也不可能放棄抵抗不過這是以人類的思維方式代入皮骨人,如果皮骨人特別沒有骨氣,或者說皮骨人特別不擅長短兵相接,遇上魚眼人直接舉手投降,那麽找不到戰場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各種思緒在薛毅飛腦子裏兜兜亂轉,攪得他腦殼疼,最後幹脆甩甩腦袋,把所有混亂的思緒全都甩出腦海,專心完成眼前的任務。
抵達指定位置,薛毅飛卻又愣住了,反複核對坐標之後聯係艦橋:“卓啊,我到地方了!”
“太好了,找到炮艙了沒有?”
“肯定是沒有啊,要不我幹嘛聯係你!”薛毅飛歎了口氣,“你確定坐標沒問題?”
“應該沒問題吧,結果是無人機查回來的。”
“但是我這兒什麽都沒有,就是一條直筒子通道,你別跟我說,主通道跟炮艙之間沒有通道直連!”
卓世強懵了:“不會吧?”
老薛將自己的視線共享給艦橋:“你自己看吧!”
卓大艦長很受傷,但馬上就想出了解決問題的辦法:“老薛,你能收到無人機的信號不?”
“沒有。”薛毅飛回答,“附近沒有任何信號。”
卓世強想了想:“你等會兒,應該是艙壁屏蔽了信號!”
他切換頻道聯係高強,把情況簡單說了一遍:“你馬上回去,繼續往炮口裏頭充氣,看能不能把無人機送進去,最好能加個信號放大器。”
“明白,馬上執行!”高強說。
卓世強又說:“還有,重新計算炮艙坐標,精確一點!”
“是!”
通訊結束,卓大艦長思慮片刻:“通知登陸艇,給特一組送套靈敏點的通訊設備!”
一連幾道命令發下去,相應設備迅速送到指定的人手裏。
在艦橋的協調下,薛毅飛先打開通訊設備,試著尋找無人機的信號,但是很可惜,依舊沒有任何發現。
於是高強上場,繼續向腔體中充氣,同時也根據無人機的信號,重新測算炮艙的位置。
另外還有幾個戰士飄浮在皮骨艦尾部,他們帶著靈敏度極高的通訊設備,幾乎是一寸一寸地搜索無人機信號。
腔體再度張開的一瞬間,艦內艦外的通訊設備同時收到無人機信號。
薛毅飛整個人都明亮許多:“有了有了,有信號了!”
他馬上尋找信號的準確方位,精密的天線很快就頂在側壁上。
艦外,戰士們手裏的天線同樣頂在了外殼上,但他們收到的信號更加微弱,且時斷時續,一副隨時都可能中斷的樣子。
所有的數據都被艦橋記錄下來,卓世強馬上把新拿到的精確坐標發給薛毅飛。
炮艙確實在薛毅飛的小組附近,大約隻有一牆之隔。
從艦外開鑿一條通道根本不現實,薛毅飛認命地抽出等離子刀,滿功率開啟後運足力氣橫砍豎劈,幾下就在牆上掏出個一人多高,兩人多寬的窟窿。
切下來的牆體被老薛隨手扔給陳翊飛,小陳同誌玩心大起,將一個個不同形狀、堅硬中帶著幾分彈性硬塊當成了足球,運足了力氣一腳接一腳,將它們踢向通道深處。
牆體比想象中厚重得多,老薛一口氣劈出兩米多深的通道,繼續揮刀時突然感覺輕鬆許多,一腳踹出去,立刻踢穿了牆壁。
找到了!
老薛驚喜不已,但馬上恢複理智,並未馬上挖穿牆體,而是將無人機送進窟窿。
牆後是個直徑不下兩米的管狀空間,兩端封閉,徹底足有二十多米。
薛毅飛腦子有點懵,這就是炮艙?
確定沒有危險,老薛三兩下切開牆壁,一行人鑽進管狀空間,好奇地四下打量。
與通道那種一節一節的疊加結構非常相似,淡紅色的四壁非常平整卻又有明顯的環狀結構,左側盡頭的平壁上還有個特別紮眼的凸起。
老薛飄到圓管的一頭,仔細觀察那個凸起這玩意特別有鮮肉半風幹那種感覺,他還在上麵找到幾條不知道起什麽作用的觸須,其中的一部分有非常明顯的斷麵。
管狀空間的另一側傳來陳翊飛的驚喜的聲音,他興奮地指著牆麵:“信號在牆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