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這怎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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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到襲擊的客艙,其實是昨天接到任務時臨時掛上去的,很輕很薄,被怪鳥攻破也不奇怪。
但原本的客艙在飛船之內,有厚重的外殼保護,根本不是區區幾隻怪鳥可以打破,把人撤進去不僅能避開怪鳥的威脅,還能在迫降時更好的保護乘客!
飛船的情況通過衛星,同步上傳遠在鷺島的指揮中心,收到了飛船的迫降預警,工作人員馬上把衛星的鏡頭對準事發空域。
主屏幕上出現了飛船的身影,它正拖著兩道黑煙迅速下墜,還有數十隻怪鳥圍繞在飛船附近,不時湊上去狠啄兩下。
“這是什麽?”主管一臉驚駭。
“不知道,從來沒見過!”
“亂了,都特麽亂了,通知所有飛船,馬上提升飛行高度,不管民用還是軍用,越高越好,快!”
“是那運七號怎麽辦?”
“最近的軍艦在哪裏?”
“三十二號定居點,直線距離六千二百公裏,而且那邊暫時走不開。”
主管表情定格,心髒猛地揪了起來。
眾人一齊沉默,主管深深地看了運七號一眼:“把我們能做的做到最好,其他定居點還等著我們協調撤離,都給我動起來,動起來!”
他不願意下達這樣的命令,可他必須先考慮大多數人的利益。
工作人員就算手頭沒有活,也馬上給自己找點事做,讓自己看起來很忙碌。
這個節骨眼兒上,千萬別撞槍口上,觸了主管的黴頭,誰都沒好果子吃!
運七號的客艙裏更亂了,乘客們不知道該往哪兒躲,許多人為了躲避怪鳥解開安全帶,想躲進更安全的中艙,結果飛船壓低高度的時候,直接被氣流吹出艙外。
拉長的驚叫瞬間遠去,可還沒飛出多遠,一隻怪鳥就追了上去,一口叼住那人。
另一隻怪鳥也追了上去,不甘心被同伴奪走到嘴的獵物,同樣一口咬了上去,瞬間將那個倒黴的乘客分屍。
驚叫聲戛然而止,眾人麵麵相覷,驚恐的表情是那樣的相似。
所有人都不敢動了,雖然留在座位上可能被怪鳥叼走,可到底叼誰是個幾率問題;而解開安全帶隨便亂走,被吹出去的幾率比被叼走大得多,這麽簡單的判斷根本不需要什麽理智,隨便想想就知道該怎麽辦了。
也有不信邪的,先把自己固定好再解開安全帶,有的成功鑽進中艙,也有的出師未捷身先死。
每一個人的命運,都在這個生死攸關的時候出現了意外的拐點,或生,或死。
怪鳥似乎格外鍾情那些亂走的家夥,這下乘客們更不敢亂動了,乘客們仿佛陷入了死循環。
貨艙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連續兩次震動外加迫降警告,所有人都慌了神。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大家麵對狗群時可以不畏生死,可狗群那是可以通過努力擋住的,現在是從天而降的墜機,不管大夥如何努力,也不可能長出翅膀,唯一能做的就是聽天由命,這讓人怎麽能不慌?如何能不慌?
在死亡麵前,無論貧寒寶貴,也不管身份高低,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不怕死?那是扯蛋!
陳翊飛都快哭出來了,就連薛大胡子都一臉的茫然錯愕,心說我老薛大江大河都闖過來了,難道今天真要折在這個小河溝裏?
混亂中還有人試圖維持秩序:“別亂,都別亂,找地方固定自己——”他也不知道固定有沒有用,總之有備無患吧。
還有人厲聲咆哮:“外邊什麽情況,外邊什麽情況,開艙門,把艙門打開——”這是想盡快離開的。
客艙那邊,隻要係好安全帶,最大的危險就是怪鳥,可是貨艙裏根本沒有座位,更沒有安全帶,一旦迫降,簡直就是十死無生。
不知道是哪個空乘人員想起了貨艙裏這些人,打開艙門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快,快,客艙,客艙需要你們!”
薛毅飛就在附近,聽了這話,二話不說拽起陳翊飛就跑。
就算沒有多餘的座位,找個座椅抱一抱,也比留在貨艙等死強吧?
有帶頭的,其他人不管想沒想到這一點都跟了上去,眾人穿過狹窄的通道,爬上傾斜的扶梯,途中還經過中艙,最後趕臨時加掛的頂艙。
知道裏麵情況不對,薛毅飛故意停在頂層客艙的門外,做好準備之後才一把拽開艙門可他還是小錯估了頂艙的情況,一股氣流從身後湧出來,險些把老薛吹出去。
薛毅飛手疾眼快,一把抓住門框才東下來。
然後,他和身後的陳翊飛,還有另外幾個人一起,看清了艙門外的情況:好好的客艙愣是鑿出了好幾個通透的大窟窿,白雲藍天一眼可見,嗖嗖的冷風一個勁往艙裏灌,幸好現在是大白天,還是氣溫最高的時間,不然非凍死幾個不可。
艙裏的乘客缺了一少半,靠近艙門的位置幾乎全空了,剩下的幾個也有離開的意思。
恰好一隻怪鳥把腦袋塞進來尋找食物,叼走一個乘客的同時,還瞪了薛毅飛一眼,老薛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什麽情況?
薛毅飛知道不能耽擱,馬上回頭大吼一聲:“都注意了,抓緊——”
深吸一口氣,老薛瞅準了機會,猛地撲出門外,一把抱住了過道邊的座椅他忍不住在心裏吐槽,椅子和艙門中間非隔那麽遠幹什麽?
跪在椅子上倒扣安全帶,算是把自己固定在座位上,薛毅飛朝艙門招手。
陳翊飛瞅瞅不過十多米外的窟窿,再看看兩三米外的老薛,猛地把心一橫,縱向撲出去。
飛船恰好在這個時候猛地一沉,陳翊飛腳下失控,一個屁股墩摔在過道上。
薛毅飛都張開胳膊準備接人了,沒想到來了這麽一出,臉上的肉抽了抽,想笑又覺得不合適。
見陳翊飛已經爬起來,老薛趕緊把他按在附近的座位上,迅速扣好安全帶:“準備戰鬥!”
陳翊飛摘下步槍端在手裏,陳翊飛瞅著客艙一陣茫然:“這怎麽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