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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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施鑫雨的母親則是看著女兒,那流著淚的眼睛裏邊似乎夾雜著一絲的埋怨,她盯著女兒良久,才開了口:“你不讓拿李先生的錢,那你打算怎麽辦?”
施鑫雨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她隻是看了眼床上的弟弟,沉默了幾秒鍾之後,才又開口:“媽,南南睡著了,我讓護士照看著點,我們出去談吧。”
沉思了下,施媽媽點點頭,站了起來,隨著女兒身後往外走著,還沒出門,她突然駐足,轉身,對身後跟著的老伴說:“南南一個人,我不放心,你留著照看吧,我跟小雨出去。”她深深的看著自己的老公。
看著那眼神,施爸爸讀懂了,他張了下口,欲言又止,最終沒出一個字,他淡點了下頭,便轉過身,走到窗前,站著,那背影看起來,落寞,無助。
施鑫雨帶著母親來到了醫院的門外,她四處張望的看了一圈,目光定格在馬路斜對麵的角落裏,有個小咖啡屋,她動步朝著那裏走去。
站在咖啡屋的門口,施媽媽遲疑的看了一眼,又看看女兒,最終還是選擇了進入。
咖啡屋裏坐著零散的幾個客人,施鑫雨跟母親在角落裏坐定,侍者上前,她點了兩杯果汁。侍者離去,她看了一眼母親,而母親在用陌生的眼神掃視著咖啡屋內,她將眸光看向了窗外。
沉默一直在侍者送來果汁後被打破了。
侍者走之後,施鑫雨抬手捏著吸管,輕輕攪動了一下,看著杯子中粉紅色的汁液掀起的漣漪,施鑫雨就覺得那是她的心,再也平靜不下來了。
“媽,咱們把李天昊買的那棟房子,賣了吧!”施鑫雨開了口,說出她一直都打算的決定。
剛喝了一口果汁的施媽媽身子一僵,她抬眸看著女兒:“賣了?”
“嗯。”施鑫雨丟下吸管,身子朝身後的沙發靠去:“我跟那個人斷了,錢的事,我們自己想辦法吧!”
施媽媽怔了下,看著女兒的眼瞪圓了幾分:“斷了?你怎麽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跟他斷了呢?你知道不知道你弟弟他需要這筆錢,你知道不知道……”
施媽媽喋喋不休的開始發珠連炮一樣,轟炸著施鑫雨,令此時的施鑫雨腦袋嗡嗡指向,後來聽的她都不知道目前到底在說些什麽了。
施媽媽說的累了,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果汁,腦海中滑過一張臉,她突然臉色凝重的問著:“小雨,你跟我說,你是不是因為姓淩的那小夥子才跟李先生斷了的?”
麵對母親突來的嚴肅,施鑫雨怔愣了一下,隨即她半垂著眸子,思索著,片刻,她抬眸:“不是,我跟他隻是同學,至於他拿我當什麽,我管不著,而且他跟我們為弟弟治病的事毫無瓜葛,他隻是幫忙找了醫生而已。”她的眸子中滾動著清澈的坦誠。
施媽媽抓著杯子的手收緊,她死死盯著女兒,又想起醫生曾經說過的話,兒子需要的醫藥費,那將是一個天文數字,即便是把房子賣了,那也根本遠遠不夠,而如今,失去了李先生的這個後盾,她的兒子的命,怎麽才能保的住?
想起病榻上躺著的心肝寶貝兒子,施媽媽的心痛的一塌糊塗的,她眸子裏的淚,再次閃動著,緊接著,一顆顆滾落……
看見母親的淚,施鑫雨心裏也跟著軟軟的疼了起來,她站起來,走到母親身邊,緩緩蹲下,握上母親放在腿上微微顫抖的手:“媽,對不起,是我害的你們跟著擔心了。你放心,我不會讓弟弟沒醫藥費的。我跟您保證。”
施媽媽的唇微微的顫動著,她垂了眸,看著女兒,心裏更加的難過了,老天爺究竟要怎麽樣啊?如果要懲罰的話,懲罰她就好,何必要來懲罰她的一雙女兒……
丟開杯子,施媽媽顫抖著手撫摸上女兒滑過淚珠的臉頰:“小雨,媽知道,媽一直都知道你跟那個男人在一起,很辛苦,可是……你就不能再放軟了身子,遷就一次嗎?就最好一次了。你也不算算,你弟弟光換個腎就需要幾十萬,就算房子賣了,後期的治療拖拖拉拉的也需要很多錢的……”
女兒的保證並沒有使得施媽媽心裏寬慰多少,她早在她拒絕了李先生的那筆錢之後,心裏就盤算了一下,那房子在他們那樣的小城市也就值個二三十多萬,估計換個腎的錢都不夠,而這些年他們都是靠著李天昊的錢過日子,哪裏有什麽積蓄……
“媽。”是鑫雨的睫毛輕掩了下,掩去她滿眼的傷華,“是他跟我分的。他身邊……有了別人。”她呢喃出聲,似是說給母親的,也像是說給她自己的。
被施鑫雨握在手裏的手輕微的顫了一下,施媽媽怔怔的看著女兒,想起李天昊來的時候,身邊帶著的那個女人,初時她確實沒怎麽在意,還以為她是他這種老板的什麽貼身秘書之類的呢,她在電視上看的,都是這樣的。
原來根本就不是,是他的新的女人,怪不得……可是自己說要錢的時候,他不是還同意了麽?
“媽,我已經跟他沒關係了,錢就算了吧!我不想欠著他的。這事您就不要再提了,錢的事,我會解決。”施鑫雨鑒定的看著母親。
一聽女兒堅決拒絕李天昊的那筆錢,施媽媽一下子急了,她的音量提高了好幾分:“你這樣做你知道不知道你是在拿你弟弟的命在開玩笑?如果到時候錢弄不來,你讓你弟弟怎麽換腎?”她抬手擦著又再次猛流的淚。
“媽,你就那麽不相信我麽?”施鑫雨顫聲問著母親。
施媽媽微怔了下,哭著問她:“這樣的情況,你讓我這個做母親的怎麽相信你?”
“淩筱晨他有,必要的時候,我會向他借的。”施鑫雨看是不能令母親安心了,為了暫時安穩住母親,她不得已的,撒了這樣的謊。
施媽媽終於開心的又是哭有是笑的,趕緊把女兒從地上拉起來,又說了很多話,她說她也不是故意想要逼她的,她隻是太擔心兒子了,什麽的芸芸,說了一大堆,而施鑫雨則是至始至終都是安慰的話,和淡然的笑。
而施鑫雨的心裏,突然生出一個想法,如果有一天自己病了,病到危機生命的地步,母親會不會也像現在這樣?
隨即施鑫雨又開始苦笑,自己這到底是怎麽了?怎麽跟自己的親弟弟吃起母親的醋來?興許是她得到的母愛與太少了些吧!她想。
又在咖啡屋坐了些時候,施鑫雨在母親的詳細詢問下,說著自己知道的一些淩筱晨的家庭情況。
而她們的談話,終於在施鑫雨電話響起的那一刻,打住,施鑫雨在接了電話之後,臉色一變,站了起來……
“小雨,你們快回來,你弟弟的檢查結果出來了,情況……有點不好。”
電話是施爸爸打來了,他不安的聲音裏夾雜著更多的焦急。
施鑫雨在初時聽到的那一刻,心裏沉了一下,她說了一句:“我馬上就回去。”便掛了電話。
簡單的跟母親說了一句,施鑫雨便結了帳,跟母親,幾乎是小跑著回到了醫院。
回到醫院,施鑫雨遠遠的就看見了吳院長還有一個醫生,站在弟弟的病房門外,正說這些什麽,施爸爸一眼看到女兒,他眼神一顫,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的緊緊盯著女兒,而他的眼角似乎含著閃動的淚光。
一瞧這樣,施鑫雨腳上更是加快了速度,不再攙著母親,她疾步奔了過去。
近了前,施鑫雨看了自己父親一眼,然後看著吳院長,問他:“吳院長,我弟弟他的檢查結果不好麽?”說著,她的心開始撲通撲通緊張的加速跳著,
吳院長看著施鑫雨,頓疑了一下,還是說道:“你弟弟長期服藥,體質真的不算好,不過,這個經過調養些時日,做腎髒移植手術的話,也該不是大的問題。隻是現在能與之匹配的腎源沒有,我們需要漫長的等待,再加上,他是比較罕見的rh血型,而且……”他麵色突然更加凝重了幾分。
“而且什麽?”施鑫雨急急的問著吳院長,心裏更加的不安起來。
“而且你們應該知道,病人如果在短期之內不做移植手術的話,恐怕他支持不了太久。”吳院長沉歎一聲,還是說出了最為嚴重的問題。
瞬間,施鑫雨覺得自己苦心護衛的希望之苗被人生生的拔去了一樣,心口生生的堵著一口氣,堵的她身子輕微的抽顫了一下,眸子圓睜著,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而剛巧走近了的施媽媽在聽到吳院長這句話的時候,她像是被什麽給重擊了一樣,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南南。”就疾步朝病房奔去,可還沒走兩步,她就腿一軟倒了下去。還好,施爸爸眼疾手快,在一旁扶住了她。
施鑫雨也瞬間回了神,她幾步上前,皺眉看著父親懷裏的母親,焦急的喊著:“媽,媽,你怎麽樣?”
那一刻,施鑫雨覺得自己的心裏防線幾乎快要崩潰的抽離了,但她心裏告誡著自己,自己不能脆弱,現在一家人的擔子幾乎都在她一個人的肩上,她自己絕對不能流露半點的害怕,這個天,她一定要頂著,一定……
一直立在一旁的醫生見著這情況,他立馬上前,一手掐上了施媽媽的人中,沒多久,她悠悠轉醒了,在她看了一圈眾人的時候,她開始嚶嚶抽泣起來,她求著吳院長:“院長,您一定要救救我兒子,我兒子他還小,求求您了。”
“你放心,醫治好病人是我們的意願,我們醫院一定會拚盡全力的,我也相信總會有辦法的。”吳院長在施鑫雨投來拜托的目光中,挑著話安慰著施媽媽。
施鑫雨突然心中閃過一道希望的光,她連忙問著吳院長:“吳院長,我聽說直係親屬相對來說更容易配上型,您給我做個檢查吧!如果我的可以,就把我的移植給我弟弟吧!”仿佛抓住了這絲希望,她瞬間又充滿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