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桃花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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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往自己四周都瞧了一下,除了自個,就隻剩盼暮、盼夕了。

    便湊到盼暮身邊問道“你認識他?”

    “他。”盼暮咽了口口水,艱難地說道“他就是淮南伯府劉公子謝奇然。”

    明明自己打探消息的時候探得這二世祖推脫了這次的詩會,怎麽現在又出現在這裏,盼暮憂心的想到現在的小姐什麽都不記得了,被他欺負去了怎麽辦。

    “輸了五局的那個啊。”顧蓉說道,便沒有再瞧站在遠處正笑得花枝亂顫的謝奇然,徑自往園內走去。

    不料那人卻不罷休,氣呼呼地追了上來;“喂,你是沒有看到本公子嗎?”

    聽到這句話,顧蓉腦海不知怎麽的冒出一句,第一,我不叫喂。

    瞬間把自己逗笑了,但是依舊沒有停下步伐的往前走去。

    “你在笑什麽啊。”謝奇然一邊快步跟著一邊看了看自己的衣裳穿戴沒有問題,摸了摸臉上也沒有什麽異物。

    “沒什麽。我不認識你,麻煩你別跟著我了。”顧蓉厭煩地朝謝奇然瞪了一眼。

    “你還真被水溺的失憶了啊。”麵前的人臉上少了一份浪蕩多了一份關切。

    “謝公子慎言。”盼暮態度不好的說了一句。小姐命懸一線的事怎麽可以隨意拿出來取樂。

    顧蓉讚賞地看了盼暮一言,這小妮子還真護主。

    不過這謝奇然還真是個沒腦子的,難怪五局五敗。自己溺水之事大家都選擇閉口不談,就連顧芊那丫頭也是暗自指戳,這麽個直白說出來的也隻是他了。

    但是,水溺失憶?是整個淮南伯府都不知道當天的真實情況,還是淮南伯府六公子不知道真實情況?

    “喂,顧蓉,你不會生氣了吧。”見顧蓉盯著自己麵無表情,也不說話,謝奇然擔憂的說道。

    今天可是顧莛哥特意拜托自己來照顧顧蓉的,雖然以前讓自己丟了那麽大一個臉麵,而且到現在也沒有找回場子。

    但是見她真的落水失憶了,自己便也不想與一個弱女子計較了。

    “沒有。”顧蓉回複道。

    “沒有就好,哈哈。”謝奇然開心地說道。

    顧蓉再看了一眼這麵前一副不怎麽聰明還傻樂的樣子,應該全伯爵府都知道自己被人謀害應該也沒有人願意告訴他。

    “那我就先走了。”顧蓉偷偷打量周圍是否有人在窺探自己,一邊心不在焉的說道。

    “你哥可是求著我今天跟著你保護你,你別不識好人心。”謝奇然手插著腰說道。

    “你又要我哥替你做什麽了?”顧蓉問道。

    上次兩隻鹿換一本棋譜,這次又是什麽來換這貨,嘖嘖,顧蓉不由的感歎道,讓這貨保護自己?指不定不小心被他這副頤指氣使的樣子先給氣死了。

    “沒什麽,就要了他一把弓。”謝奇然得意地說道。

    “哪一把?”顧蓉刨根問題的問著。

    “就那把遊子弓嘍。”謝奇然說道。

    “貴嗎?”顧蓉偷偷往身後的盼夕比了口型。

    盼夕肯定的點了點頭。

    謝奇然站在一旁把她們主仆的互通看的清楚,深怕這買賣砸了“反正你哥跟我講好了,斷沒有反悔地道理。”

    見謝奇然一幅死纏爛打的表情,心道算了,那人都可以在簡世子給自己的糕點上做手腳,那必然非普通人,應該還是有其他辦法來與自己聯係的。

    這時,遠處走來一侍女,恭敬地給謝奇然和顧蓉行了個禮,說道“謝六公子,顧小姐,奴婢帶您們去正廳。”

    “嗯。”顧蓉點頭說道。

    一路跟侍女穿過了亭台樓閣、假山水榭,一步一景,不由得多看了幾眼。誇獎道“這裏風景真好。”

    兵部尚書府雖然占地寬闊,格局大,但是景觀卻沒有這裏精致。

    走在前麵的謝奇然確當什麽都沒看見,伯爵府百年底蘊,這映雨園雖好卻不足為奇,所以隻一味的走路,聽得顧蓉如此稱讚,往後輕蔑地說了句“沒見過世麵。”

    “切。”顧蓉回懟了回去。

    待顧蓉來到席上時,已有不少人已經落坐了。鄴國民風並不古板,宴席中很少會男女分席而坐,尤其是此等交流學術的風雅詩會,就更加不會拘著一些禮儀。

    所以各世家子弟男女混合坐在座位上,正各自閑聊、應酬著。

    顧芊也早已在席上,與四周的小姐們熱絡地聊著天。

    顧蓉先去首席拜見了李夫人,是個氣質好說話的,關心地問了顧蓉的身子,並且還分享了不少保養之道。

    作為一個成功的銷售,哄人開心這可是看家的本事。李夫人既然以才著稱,還熱衷於舉辦詩會,那必定是個自負的人。

    自負之人需要的是什麽?別人無條件的認同。

    顧蓉認真地聽著李夫人的保養之道,不時的做出恍然大明白的表情,此等演技,若是參加捧哏大賽,必然能得個好名次。

    謝過李夫人的教導後,顧蓉選了個角落裏的位置。本來就不是為了出風頭來此的,況且這裏的人顧蓉基本都不熟悉。

    顧蓉大致的掃了一眼席麵,簡鴻銘不在席上。

    雖然整個宴席熱熱鬧鬧的,但是明顯可以感覺出來大家各自成營。

    如今天子昭明帝雖然正值壯年,但是年前突然毫無預警的昏倒在了朝堂之上,朝野震動。

    還好太醫診斷昭明帝隻是太多操勞導致的昏厥,但是卻給滿朝文武預警了。

    那東宮儲位已經空懸了二十多年了,要是真的有一天昭明帝不在了,那這偌大的鄴國應該托付給哪位皇子。

    本來平靜的朝堂漸生起了爭儲的態勢,這各家子弟,當然也分隊而立。

    盼暮、盼夕跪坐在顧蓉後麵,顧蓉讓她們分別指出哪位是誰家弟子,讓自己有個大概的了解。

    “你們主仆在講什麽悄悄話講這麽久而且我不能聽的啊?”謝奇然在一邊百無聊賴地問道。

    “你雖然收了我哥的謝禮,但你其實也不用這麽盡心盡力的。”顧蓉說道。

    這個謝奇然就不能安靜點嘛,或者坐得離自己遠點也行,不要來打擾自己。

    “不行。”謝奇然拒絕道。

    “我真不需要一個連輸我五局棋的人保護我。”雖然她不知道原來的顧蓉棋藝是由多高超,但是能夠連輸五局的人的棋肯定很臭。

    “你……要不是我讓你以為你真的能贏的這麽輕鬆?”謝奇然怨恨地看了顧蓉一眼。

    “你沒事幹次次都讓我?”顧蓉挖苦道,明明下不過以前的顧蓉還要找借口。

    “那不是因為……”謝奇然委屈地說著,卻還是忍住了。

    “因為什麽?”

    “沒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