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獨入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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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顧蓉坐在桌前喊道。
那謝奇然臨走前說她在此處的要求都會有人給滿足的,那她不妨看看,需要支走幾個人。
門從外被人推了進來,一個侍女打扮的走進站定“小姐請問您有什麽吩咐?”
“我需要一些霖文書齋賣的雍州產的開花紙。”顧蓉說道。
“是,小姐。”
“謝奇然能讓你進身侍候我,說明他對你的信任,你親自去幫我買吧,其他的紙張我用著不習慣。”
“奴婢遵命。”說完便告退了下去。
等了片刻,確保那婢女已經走遠,顧蓉又開口道“來人。”
“小姐。”
“我想吃城南五福齋的桃酥餅,那種剛出爐熱氣騰騰的,你親自去給我買一份。”顧蓉又胡謅了一個理由。
她現在肚子裏可還盛著許多未消化的價值不菲的菜肴,可吃不下什麽糕點酥餅的。
同樣,也沒有任何的多話,直接便說道“奴婢這就去。”
又算著這個謝奇然的留下的人也走遠了,顧蓉接著喊到“來人。”
這次回應顧蓉的是一片寂靜之人,顧蓉大喜,不用再找些個亂七八糟的支開人的理由了。
拿起桌邊的帷帽戴了上去,扶了扶正,雖戴著有些不便,影響了視線,但出門在外謹慎些的好。
顧蓉將門打開了一條小縫隙,偷眯得向外瞧了一眼,廊簷上都沒有人,才把門打開,走出了屋門,還不忘了把門重新給掩上了。
心撲通撲通的跳著,顧蓉仿若都能聽見。
四處張望了一下,便沿著木廊再往更深處行去。心裏雖是緊張,但還表現的故作輕鬆。
走兩步特意的蹦躂一下,若不小心撞見了謝奇然,已經篤定主意了,就說是屋子裏看賬簿太悶的慌,出來透口氣。
已然走出了好一段距離,依舊還是未遇上一個人,但是卻聞到了一陣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道。
此處雖處酒樓之內,但地處幽靜而又幹淨,自然不像是後廚牲殺的地方,才有可能有血腥之氣。
顧蓉看了看在左手邊虛掩著的門,這味道似乎是從裏屋傳出來的。
放慢了向前的步速,抿著唇思索著是否要進去查看一番,但又怕裏麵又著什麽驚恐的陷阱而一命嗚呼在了這個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之處。
最終,出於好奇,顧蓉還是把向前的步子掉轉成了向後,而後一閃,便側身進了屋子裏麵。
裏屋與剛剛謝奇然所帶她入的屋子並無太大的差異,皆是纖塵不染、擺列整齊。
絲毫沒有會產生鮮血的那些打鬥、砍殺場麵之後,而留來的淩亂,要不是那血腥的味道更加濃重了些,顧蓉定會以為這不過是一間普通的屋子。
將屋內都仔仔細細的查看了一遍,沒有任何線索遺留下來,也沒有任何血跡未被擦拭粉刷幹淨。
顧蓉撓了撓頭,世上無難事,隻怕敢放棄,既然這間屋子查不到什麽異常,還是盡快離開比較好,免得謝奇然回屋發現自己沒有呆在屋子裏做苦力。
正把門打開的顧蓉,頓時覺得血腥味確是淺淡了一些。
那還是說明這妖異的味道的確是從這屋子裏傳出來的,顧蓉瞬間覺得背後陰風陣陣。摸了摸腰間的匕首,才略微安心下來。
立馬轉身,屋中依舊是除她之外,別無他人。
於是又壯著膽子折回了屋內,這屋,必定不似表麵看著的如此簡單。
懷抱著雙手,顧蓉站在一架木書架前,歪著頭研究了一番,似乎沒有任何異樣,但是這書架處的血腥味比屋內其他任何地方都來的濃重。
其他處的味道,仿若隻是被渲染出來的而已。
試著挪動書架,但這書架卻像是嵌在了牆中,紋絲不動。
顧蓉像掌中淬了口唾沫,使勁了吃奶的力氣,直至感到自己快要血脈膨脹而亡在一架書架身上了,才放了手。
彎著腰大口大口的喘著大氣,那書架卻還氣定神閑的站立在那。
顧蓉舉起因用力過度而止不住顫抖的手,艱難地向那書架比了個大拇指。
“你牛。”顧蓉喘著粗氣說道。
便不在用蠻力和這死物鬥爭了,應該是有什麽機關,便在周圍開始摸索起來。
拿起書架上的晶石擺件,不是。
抽出一個軼聞雜談,不是。
轉動一下書架旁邊的孔雀翎爐均釉花瓶,隻看的書架開始緩緩挪動,如此突然到把顧蓉嚇得踉蹌的退後了一步。
緩緩站穩後,顧蓉得意的朝那書架瞅了一眼。
真是的,對付一個書架還不是一個小兒科嘛,完全忘記了剛剛是誰搬動了書架半天沒個動靜。
顧蓉提著裙擺向書架挪動後顯露出來的入口進去,洞中幽暗陰冷,剛走了兩步,那入口便立刻被書架重新封死。
本借著些屋內自然光亮而還有勉強帶著些亮堂的密室,頓時失去了最大的支柱。
從袖中拿出了火折子吹亮,才看清了四處的陳列,甬道狹長,洽夠兩個人通行。
見火折子上的亮光閃爍搖曳,顧蓉才放下心來。
看來這個密室不是一個密閉的空間,就算死也不會死的這麽即時,還能給自己一個掙紮的機會。
越往裏走,那血腥的味道便更加撲麵而來,顧蓉知曉自己沒有走錯地方。
四周由青磚壘起的牆壁,塗釁周密,看起來造這密室之人為求隔音是煞費苦心。
等狹窄的甬道走到了盡頭,前方豁然開朗,是一間封閉的屋室,但與其說一間屋室,倒不如說是一間牢房更為合理。
左側雖擺放著兩張木椅和一張茶幾,但是右側卻用粗重的鐵鏈捆綁著一個頭發淩亂、渾身是血汙的男子。
琵琶骨上用倒鉤穿刺而過,右腿向外翻折,一節覆著血水的白骨從腳踝處如春天的野草般破血肉而出,胸口上還留著被烙鐵焦灼過的通紅的印記。
他的周圍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皆是在吐著貪婪的血噴大口,想吞噬所以被捕捉到他們麵前的獵物。
曾經以為辣椒水、老虎凳已經能夠另人聞風喪膽,但是此刻所見,才能讓人知什麽叫做魂喪失神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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