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妖月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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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客氣了,咳咳。 vw說著,妖月輕聲咳嗽起來,弦歌連忙前扶住妖月的後背,為他順氣,吟嘯伸到半空的手僵住了。

    公子的身體不好,剛剛又吃了藥,現在需要休息了,還是請兩位殿下先回去吧。弦歌開口對兩人說道,聲音是滿滿的緊張和一絲不易覺察的冷漠。

    說的也是呢,本來我今日前來是為了一見聞名天下的妖月公子,既然心願已經達成,我也無憾了,告辭。林夙說的非常的大氣。

    說完,林夙又扭頭看向吟嘯,太子殿下現在可是要回宮了我們是否可以結伴而行

    吟嘯聽到林夙的話, 心算有千百個不願意,也還是點了點頭,況且妖月的確是需要好好休息,於是便從床邊站了起來,既然羽帝盛情邀請,吟嘯自然是不敢拒絕的。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妖月的房間,林夙落在後麵一步,所以變成了他關門,在房門闔的那一刻,林夙又抬頭看了一眼內室的情形,隻見躺在床的妖月正盯著給他拿水的弦歌,眼神鋒利的好像要殺了對方一樣,不禁覺得有些怪。

    羽帝現在要回驛館了嗎林夙回頭,看到吟嘯正盯著他,臉色清冷的什麽都看不出來。

    是啊,太子殿下也要回宮了林夙臉帶著一抹笑意。

    是的。

    林夙不再說話,抬腳往樓下走去,吟嘯看著林夙的背影,目光深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又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也跟著離開了。

    妖月跟昊天玩到半夜,才心滿意足的回到清風閣,通過自己房間的密室,從書架後麵走進房間,看見躺在床的妖月正用狠毒的目光盯著他,恨不得要吃了她一樣。

    這麽犀利的目光,是想要我的命妖月今天的心情不錯,竟然還開起了玩笑。

    公子。弦歌從另一邊閃了出來。

    弦歌你在啊,我還以為你畏罪潛逃了呢妖月隨意的說道,弦歌卻忍不住蹙眉。

    公子覺得我辦不好您吩咐的事情弦歌皺眉盯著妖月,好像想看出什麽一樣。

    那我怎麽知道呢。妖月歪著腦袋神情非常的愉悅。

    弦歌自然也看出來了,輕歎一口氣,並不打算再跟妖月計較。

    記得把房間恢複原樣,這樣看著真是別扭。妖月留下一句話走向床邊。

    為了讓林夙早點離開,弦歌故意把阻隔內室與外室間的屏風給拆掉了,為的是讓林夙能夠一目了然的看清楚整間屋子,這樣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了。

    妖月蹲在床邊不顧對方要殺人的目光,看著跟自己有幾分相似的臉,尤其是那一顆紅色的淚痣,讓妖月都有些看呆了,然後捧著有了僵硬的臉緩緩道:還真的有幾分相似呢,弦歌你的手藝不錯。

    弦歌正將屏風拉回來,聽到妖月的話淡定的回答道:謝謝公子誇獎。

    不過你點了這個家夥的啞穴,他怎麽出聲啊,林夙不會懷疑妖月伸手,戳了戳床僵硬的妖月。

    他用的腹語。床的妖月忽然開口說道。

    嚇。妖月猛的收回手,被嚇了一跳。

    你衝破穴道了真是怪,這可是用的我獨門手法呢。妖月嘟著嘴,有些不滿的看著床的妖月。

    你也別忘了,我是第一殺手。床的人聲音冷漠冰冷,似乎想要將妖月凍結了一樣。

    我知道啊,不過你這個所謂的殺手現在可是案板的魚肉呢。妖月笑得十分得意。

    床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氣,好像在極力忍受著什麽一樣。

    不過不管怎麽說,今天還是要謝謝你了,犧牲這麽大。妖月笑眯眯的看著對方。

    這筆帳你給我記著。床的男人死死的盯著妖月。

    那白鸚公子還想繼續頂著我這張臉嘛妖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笑得十分燦爛。

    給我揭下來。男人的目光一寒。

    好吧,看在你今天幫了我的份兒,我勉為其難的動手親自幫你好了。說完,妖月直接伸出手,在男人的脖子麵摸了半天,終於摸到了什麽,手指一用力。

    嘶,男人覺得自己的臉都要被扯掉了,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妖月的手裏正拎著一張麵皮,細細觀賞著。

    做的還是挺細致的,不愧是弦歌啊。妖月回頭看向弦歌,弦歌走過來,雙手接過了妖月手裏的人皮麵具,轉身放在木架的一個錦盒裏麵。

    躺在床的男人也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麵目,白淨冷峻的白鸚。看著弦歌的動作,白鸚的目光轉了幾轉,最終選擇了看向了妖月,為什麽你要這樣做難道你害怕撞見秋水國的皇帝

    這是他覺得非常怪的地方,為什麽他已經要在今天晚離開,還要自己頂著他的那張臉去見秋水國的皇帝,唯一的可能隻有,這個妖月不敢見到秋水國的皇帝,或者說,他有不能見到秋水國皇帝的原因。

    你覺得我是害怕妖月挑眉看著白鸚,真是難得啊,竟然能在這個所謂的天下第一無情的殺手眼看到濃濃的挑釁,還真是一樁聞啊。

    不然你為什麽要躲開不敢見林夙

    因為我還有更重要的人要見。跟昊天起來,林夙根本不值得一提,因為明天林夙他們要離開了,他隻有今天才還有機會見到昊天,不然的話,不會再有機會了。但是他也知道林夙是絕對不會放過這最後的機會來試探他的,所以,他想到了這個法子,用白鸚假扮自己來應對林夙。

    林夙是見過自己的,而且他們兩人之間還曾經發生過很多的事情,如果自己被林夙見到,他是一定可以認出自己的,但是他還不想現在跟林夙接觸,所以隻能選擇這樣的辦法。

    也想好,白鸚現在的傷還沒有好,能夠任自己為所欲為,不然的話,又得辛苦弦歌了。想到一次弦歌假扮他在外麵跳舞的事情,妖月忽然覺得弦歌真的很有天賦,而且他竟然還會易容術,這可是讓他非常驚訝的。

    當然,驚訝的還不隻他一人,白鸚也非常的驚訝。

    沒想到你的一個小廝,竟然還懂得易容術,這可是已經絕跡天下了,他到底是在哪裏學會的。白鸚的目光追隨在弦歌的身,但是弦歌並不理會他,好像根本沒有看到他一樣。

    這個我不知道了,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隱藏的秘密,你又何必追究根底呢。妖月雖然也好,但是並不會去多問什麽。

    你自己的手下也你也不關心白鸚怪的看著妖月。

    隻要他能完成我要他做的事情,其他的,我並不會多問,我勸你也不好那麽好,不然的話,不隻是躺在床修養這麽簡單了。妖月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轉身朝外走去。

    白鸚盯著妖月的背影,恨不得吃了他。

    記得把白鸚送回他原來住的房間,將床的東西給我換了,我不喜歡聞到陌生人的味道。妖月麵無表情的對弦歌說道。

    公子要去哪兒弦歌看著妖月的身影,連忙開口。

    我去天嬌姐姐那裏,明天會回來的。妖月的身形一閃,隻留下了一個殘影。

    好快的速度,白鸚看著妖月消失的地方,臉色一變。扭回頭盯著頭頂的輕紗,白鸚慢慢握緊垂在身側的手,這是自己第二天輸的這麽慘了,他一定要好好練習武功,總有一天他一定會討回來的。

    妖月沒有直接去天嬌的房間,而是坐在如意樓後院的屋頂,看著前院驕奢淫逸的一幅幅畫麵,目光冷淡。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麽了,隻是覺得格外的難受,看著昊天那麽清甜的笑臉,他想到了那個人。從前,他也是笑著如此開朗的,好像在這個世界沒有什麽能夠難得住他的事情,讓他覺得整個世界都是明亮的。可是,不過是一天的時間,什麽都變了。

    突然,妖月低頭的時候,眼角的餘光掃到地有一個白色的影子,低頭一看,竟然是小白。妖月眨了眨眼,有些不相信這個小東西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不像別的狗狗那樣隻會傻叫,小白完全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好像知道妖月不想被人打擾一樣,隻是搖著尾巴,耳朵一動一動的,好像在安慰妖月一樣。

    妖月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腳尖在屋頂輕輕一點,妖月落在了小白的麵前,蹲著身子看著小白優雅的踩著小步子走過來,走到妖月麵前的時候,忽然抬起兩隻前爪搭在妖月的膝蓋,烏黑的大眼睛那麽看著妖月。

    你這個小東西。妖月用手指戳了戳小白的腦袋,小白也隻是吐著舌頭,既不哭也不叫,是那麽靜靜地看著妖月。

    要是我也能像你這般沒有煩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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