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兩人的茶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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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麵的男人聽了賈天下的話隻是笑了笑,然後端起自己麵前的茶杯輕抿了一口裏麵的茶水,不知道我是誰還拿了我的令牌

    賈天下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死死的盯住青衣男人,你是流風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對麵的流風仍舊隻是笑笑,並不開口。

    你跟她是什麽關係,為什麽願意把這麽重要的東西交給她。賈天下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的。

    那你呢你跟她又是什麽關係流風抬頭掃了賈天下一眼,這個東西我明明給的是她,可是現在卻在你的手裏,我也很懷疑你的身份。

    兩個男人,一個優雅的坐著,一個僵硬的站著,似乎誰都不服誰。站在門外的風月跟易陽卻是一臉的差異,還從來沒有見過少爺這個樣子了,他從來都是驕傲而自滿的,什麽時候脾氣這樣喜怒無常了,還是在一個素未謀麵的外人麵前。

    易陽也是很驚訝的,因為他見過的清風從來都是睿智清雅的,沒有說因為什麽人什麽事情而有過什麽情緒變化,除了那個人的出現,但是那個人跟清風太子似乎是舊時,那今天的這個男人又是什麽來曆,太子跟他說的那個人又是誰呢

    哼,我跟她的關係可是你永遠也不的,賈天下得意的說道,扭頭望著盯著房間裏麵的擺設,算你把這個屋子布置的是她喜歡的風格,恐怕她也一次都沒有來過吧。

    清風正要端茶的手一頓,抬頭冷冷的掃了賈天下一眼,難道她去你那裏了

    還沒有,不過她答應我一定會去看我的。賈天下俯視著清風,眼是藏不住的笑意。

    清風忽然笑了,看的賈天下忍不住皺眉,你笑什麽。

    你一直跟我強調這些,是因為你沒有把握吧。

    你什麽意思

    你知道她最喜歡喝什麽茶嗎最喜歡的花是什麽最喜歡做的事情又是什麽清風沒說出一個問題,賈天下的臉色越加的難道,到最後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好像黑炭一樣。

    呼

    殿下,易陽被嚇了一跳,眼見著賈天下如大鵬展翅一般的飛向了清風,臉色巨變,也朝那邊奔去,可是卻被風月給攔住了。

    想要過去得先過了我這關。風月的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單手成刃,朝易陽的臉劈去。易陽的反應速度也很快,在風月的手刀落下來的時候人已經往後一倒,躲開了風月的攻擊,同時飛起一腳朝風月踢了過去。

    風月也早有戒備,手刃的方向一轉,攔住了易陽踢過來的腳,各自後退了一步。

    功夫不錯啊。風月單手撐地,盯著麵前的易陽,嘴角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易陽也是險險的菜穩住身形,看著對麵的風月也笑了,你也不差。

    那你可要小心了。風月笑著說完,臉色一變,忽然出手對著易陽攻擊了過去。

    易陽不敢大意,連忙迎戰,兩人在門外對戰了起來。

    外麵打得熱火朝天的,房間裏麵也是異常的熱鬧,清風坐在位子沒有動,賈天下蹲在他的身邊,右手橫在清風的脖子,而他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把匕首,銀光閃閃的頂住清風的脖子。

    不要亂動,這把匕首麵可是塗有劇毒了,要是不小心劃破了你的皮膚,那我不敢保證你是不是還能這麽悠閑的喝茶了。賈天下的嘴角帶著一抹詭譎的笑容,冷冷的對清風說道。

    如果你真的這麽做了,走不出這座房子了,也完不成她給你的任務了,你願意這樣做清風並沒有因為賈天下的話而緊張,手裏端著一杯茶,看著杯子裏麵沒有一絲波紋的清水,淡淡的笑了。

    你跟她到底是什麽關係賈天下覺得自己的心裏好像是被貓抓了一樣,不得到答案覺得不舒服。

    我跟她啊,清風看著杯子裏麵帶著波紋的水,慢慢的勾起嘴角,她算是我的半個老師吧,而我,應該算是她的朋友吧。

    她是你的老師賈天下手裏的匕首稍微遠離了清風的脖子。

    是的。

    你也是雲峰山的學生賈天下目光一轉,好像明白了些什麽。

    清風側頭看了賈天下一眼,你連這些都知道

    哼,還沒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賈天下高傲的冷哼一聲,食指一動,匕首自動收回了縮進了一個金屬扳指裏麵,這才看清楚這把鋒利的匕首竟然是一個造型特的扳指,賈天下順勢套在自己的食指麵。

    這個也是她給你做的吧清風看了一眼那個扳指,一目了然的說道。

    是。賈天下也沒有否認。

    不過你是怎麽看出來的。這一點賈天下很好。

    她喜歡雕刻,而且很喜歡刻玉,最喜歡的是在血玉麵雕刻,我說的沒錯吧。清風好像想到了什麽一樣,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

    賈天下的腦海也想到了一個畫麵,那時的他還遠沒有現在這麽挺拔,還不過是十來歲的少爺,但是已經懂事了,每天都要去學堂念書,回來後的第一件事是要去找她。

    那段時間她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喜歡躲在房間裏麵拿著一把刻刀雕刻東西,連飯都不吃,他也很擔心這一點,所以每天都會去看她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好好喝藥。

    他不喜歡敲門,每次都是直接開門進去,因為想看到她臉的驚嚇,隻可惜一次都沒有成功過。那一天他如往常一樣直接進了她的房間,看見她隻穿著一身紅色的單衣趴在床邊的地,手裏還握著一把刻刀,另一隻手是一塊木頭,地是一地的碎屑,她的身也落了不少,不遠處放著的飯菜看著都帶著一絲涼氣,已經完全涼掉了。

    他有些生氣,心責怪她不會照顧自己,走過去的時候發現她一頭烏亮的沒有一絲雜色的頭發竟然被她給卷在刻刀麵都被戳斷了幾根,他氣的直跺腳,卷起床的被子給她蓋在身。

    似乎沒有感覺到自己的這一係列動作,她還是繼續做著手裏的活兒,好像外麵的一切都不存在一樣,全神貫注的隻有自己手裏的東西。

    不要再刻了,你的手都受傷了。他看見她的手都被磨出了好大的雪泡,映在如雪的手看著更加的讓人心疼。

    小飛回來了啊。被奪下刻刀的她好像這時候才發現他的存在,臉的笑容還是有些漫不經心的,雪白的好像馬要消失了一般,隻剩下眼角下的那一顆鮮紅的淚痣還在閃爍著動人的光芒,卻讓他更加的心疼。

    他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麽事情,這一次她回來的時候受了很重的傷,足足在床躺了五天五夜才醒過來,醒來了以後變成了這個樣子,除了臉忽然多出來的那顆血色淚痣,一起的一切都成了一個解不開的謎。

    給我吧,我還沒有刻好呢。她沒有理會他的情緒變化,想要搶回他手裏的刻刀和木頭。

    不要再繼續了,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麽樣子了。他不滿的盯著她,使勁的晃著她,想要讓她清醒過來。可是少女始終無動於衷,似乎並沒有聽到他的話。

    他狠狠一咬牙,將手裏的刻刀和那個已經有了一些形狀的木頭人都給扔了出去,撞在柱子又落在了地。

    你幹什麽,還給我。少女似乎被觸動了什麽神經,狠狠的抓住他的肩膀,他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被捏碎了,可是不放手,任由少女抓著自己也不放開她。

    我不能讓你再這麽下去了,在這樣的話你會死的,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要保護你。他咬著牙惡狠狠的說著。

    可是他也是我最重要的人啊,我隻有這個東西還可以紀念他的存在啊,除了這個我已經找不到任何能夠重現他樣子的存在了。不知道是不是壓抑的太久了,少女終於喊了出來,不知道是不是沒有力氣了,少女抓著他的手突然放鬆了,慢慢的滑落下來,倒在他的懷裏,將自己埋在他的腿。

    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帶著悲愴的哽咽的聲音從他的腿傳進了他的耳朵裏。

    他覺得鼻尖一酸,扶著少女肩膀的手慢慢的摸著少女的腦袋,順著柔滑的發絲滑下,你還有我啊,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他很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腿傳來一片濕熱的觸感,他知道,她哭了。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她也是會哭的,而且也隻有那一次。也是在那一天,他發誓,一定會拚盡全力保護好她,不論付出什麽樣的代價他也一定會辦到的,所以他才會在這個鬼地方呆了三年。

    這個是她送給我的禮物,也是我的護身符,所以,賈天下用手摸了摸食指的戒指,抬頭對清風說道,我們合作,不是因為你,而是我要保護她。

    她,是你什麽人。

    我這輩子付出生命也要保護好的人。賈天下直言不諱的說道。

    門外的男女依舊打得熱火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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