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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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魯智深的白菜棚,魯智深竟然罕見的坐在佛前打坐,這讓蘇文倒是挺驚訝的。索性蘇文就跟著坐了下來,同樣的麵對著佛樣發起呆來。

    “你的心中雜念太多,這樣的心性可不適合修習純陽羅漢功...”

    一個聲音在蘇文的耳旁響了起來,然後就傳來了急促的木魚聲,蘇文突然覺得很奇怪,之前木魚的聲音不急不緩的時候,他反而覺得心中很亂,但是現在木魚的聲音急促了之後,他就覺得心中靜了下來,什麽都不想了,也跟著木魚的聲音進入到空靈的狀態。

    魯智深的木魚聲越來越大,就好像敲鍾一般,而且越來越多的羅漢形象出現在蘇文的腦海中,就像是過電影一般,心中卻什麽都沒有想,隻是覺得這個奇特的場景非常的有趣,但又覺得有些假。

    有心去一下子戳破這個夢,但是蘇文最終還是忍住了,一心堅持著,從頭到尾,一遍一遍...

    過了許久之後,蘇文終於覺得耳邊的木魚聲音停了,而十八羅漢的形象也終於不在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

    睜開眼睛,蘇文首先看到的是魯智深的那雙古井不波的眸子...

    “嘖嘖...”滿臉不信的看著麵前的魯智深,蘇文的嘴中嘖嘖有聲,似乎麵前的魯智深跟他的想象中有些不同,脾氣這麽急的一個人,究竟是怎麽修煉純陽羅漢功的呢?

    蘇文的心中就納了悶了,特別是鄧元覺這個家夥的性格也是一個大大咧咧的人,修煉的也是純陽羅漢功,為什麽修煉純陽羅漢功的人總是性格這般急躁呢?

    不過它的修煉方法卻偏生讓人一點都急躁不得,任何一個地方若是出現了一點差錯,就會是不可挽救。

    那麽多有大毅力的人都沒有辦法修成這功夫,但是卻偏偏讓兩個急性子修成了這功夫,讓蘇文的心中非常的好奇。

    “幹嘛這樣看著灑家...”

    “我再想,究竟是什麽能夠讓你這般的坐著...”

    “你這混小子,灑家本就是一個得道高僧...”

    魯智深看這蘇文滿臉的不屑,不過待看到蘇文手中的酒肉之後,頓時擠出一絲笑容,“呃....得道高僧的師弟...”

    看這魯智深目光中透露出的興奮的光芒,蘇文並未為難與他,而是一把把酒瓶子扔給魯智深,手中也端起一個酒瓶子。

    二兩熟牛肉直接攤開在二人的中間,小菜也就這麽擺在地上,二人又都是席地而坐,看起來倒是頗為搞笑...

    “你這個混小子真是命大,活了這麽久,灑家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夠重述丹田的。灑家看你根本就是跟佛祖有緣,不如就讓灑家代佛祖收了你吧!!這樣一來雖然灑家有些勉為其難,但是想必佛祖並不會怪罪的!!”

    “去去去....哪裏來的野和尚,你快看看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油膩,就這麽沒有形象的端坐在地上,身上的土也不知道打一打,更是整日的酒肉穿腸過,我看你也別做和尚了,來我丐幫可好,我給你一個九袋長老。”

    “哈哈哈...”魯智深一串大笑之後道:“果然我們兩個誰也沒有辦法說服對方!”

    “我並不想去做什麽官...但是心中卻總覺得若是能夠做了這個官,就能夠讓更多的人活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隻是覺得自己真的應該這麽做。”

    “年輕人想到什麽就去做,灑家當年年輕的時候也是做過提轄的,有些東西隻要心中覺得對就去實現,大不了失敗了還能夠學學灑家來這裏當個和尚度日...”

    “我可不想失敗!!若是失敗了,怕是你這個和尚也當到家了...”

    想到自己若是失敗,到時候整個東京城被毀於一旦,到時候哪裏還會有大相國寺?蘇文的心中頓覺自己似乎更是要做這件事了。

    反正就算是自己不做,估計也過不了幾年就是山河破碎,在這裏呆的久了,蘇文還真是對這裏的人和物有些留戀了,也許這就是人之常情,沒有辦法改變的。

    在一個地方待的時間長了,自然也就會習慣這種日子,就像是現在的蘇文一樣,已經習慣了整天有兄弟,沒事呲牛逼的生活了,也不希望這種生活被破壞吧!

    總的來說在這裏沒有那麽大的壓力,生活節奏也不快,還有一幫兄弟們相陪,蘇文覺得過的很舒坦,並不想把自己的生活給這麽改變了。

    魯智深倒是隨意一笑,可能隻是覺得蘇文胡說吧,倒是沒有過多的深究這件事,反而是開始專注於他們二人麵前的酒菜上來。

    “老和尚,做人還是不要太無恥...”

    “混賬小子,要尊敬前輩懂麽?灑家就沒有見過你這麽不懂禮數的人...”

    ...

    許久之後,蘇文從魯智深的白菜棚出來,感覺自己渾身輕鬆,根本就沒有一點的醉意,也許是時候該做決定了,總不能一直就在這裏拖下去...

    “讓開讓開,閑人閃開...”

    “怎麽騎馬的?”

    “噓...小聲一點,這裏是東京城,東京城是禁止騎馬的,隻有一種人才能夠在大街上騎馬!!!”

    前麵因為一個騎士一閃而過,差點碰上一個年輕人,年輕人嘟囔了兩句,卻被旁邊一個本地人拉住,在他耳語邊說了些什麽,蘇文也沒有在意,卻隻見年輕人連忙拿出幾十蚊錢放入那人手中,同時連連道謝。

    蘇文隻是覺得奇怪,倒也沒有往心裏去,此刻他已經做了決定,隻是覺得心中無事一身輕,就算是童貫領軍攻遼的話,蘇文還是決定去北方。

    有所為有所不為,當年霍去病幾百人就能夠打到匈奴人抱頭鼠竄,男人誰還沒有點熱血,誰還沒有一點英雄情結,這點東西放在蘇文的心中不算是什麽。

    到時候他隻要小心一點童貫的使壞就是了,再說了蘇文就不相信這整個大宋的軍隊都是他童貫的,想必高俅一定會有一點準備。

    高俅身為三司太尉,按照道理來說是軍隊的最高長官了,可是帶隊出征的卻每一次都是童貫,蘇文就不相信高俅的心中會沒有什麽想法。

    隻是高俅這個家夥非常懂明哲保身罷了,但是蘇文卻偏偏要讓他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