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裏兩個醉醺醺的人仍互相吹著牛皮。
    矮個和大牛也沒走，似乎是喝多了，兩人癱在角落裏互相抱著呼呼大睡。
    霍恩瀾走過去，在兩人腿上各狠狠地踢了一腳：“醒醒！”
    兩人醉眼迷離地醒了，看到霍恩瀾插著腰板著臉，似乎有些生氣，嚇得清醒了不少：“……老……老大！”
    霍恩瀾道：“見著不要錢的酒玩命喝是吧。”
    矮個努力想讓自個站穩：“……老大……酒館開張，我和大牛高興，所以多喝了點。”
    霍恩瀾扶他一把：“我酒館快打烊了，你倆喝點茶，醒醒酒，一會就回家吧。”
    “……行，老大說什麽就是什麽，聽老大的。”
    倆人找了個靠窗的桌子坐了下來，霍恩瀾給他倆沏了一壺茶，又給倆人倒上。
    “……老大，怎麽能讓你給小弟倒茶呢，我們自個來……”
    矮個說完，就去接她手裏的茶壺。
    霍恩瀾怕燙著他，趕緊把他手扒拉開：“行啦，你倆安生會，以後別老大老大的叫，我可比你們小的多，按說我得稱呼你倆為大哥。”
    矮個眯著眼道：“……可你能耐大啊！當我們老大當之無愧。”
    “行啦，你倆喝多了，我不和你倆論了，你倆有手有腳，以後幹點正經事吧，別老幹些缺德帶冒煙的勾當了。”
    “……行，聽老大的，以後我倆不幹缺德事了……”
    鄰桌的兩個客人酒喝完了，牛皮吹的也差不多了，起身準備去結賬。
    霍恩瀾趕緊起身去扶著點他們，防止他們摔倒再磕著碰著。
    倆人歪歪斜斜地走到櫃台，梅蘇閑已經把賬單算好了，告訴了霍恩瀾多少錢。
    “你們倆位一共消費是八十五紋銀。”
    霍恩瀾笑容滿麵，和聲道。
    兩個醉漢醉眼迷離地看著她，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他們發現燭燈下霍恩瀾那張俏臉紅撲撲的，一笑起來更加招人疼愛，頓時心裏有些癢癢的。
    “……姑……姑娘，陪著大哥玩……玩會啊，不白玩……快活完大哥給錢，大哥有……有的是錢……”其中一個醉漢色眯眯地盯著她，邊說下流話邊伸手去捏她的下巴。
    霍恩瀾躲開，心裏氣，但臉上還是淡淡地笑意：“要快活大哥去煙花柳巷去，哪裏美人多的是。”
    醉漢不依不饒：“……嘿嘿……花街那裏都是一些胭脂俗粉……哪有姑娘你清純疼人啊……來，先讓大哥香一口……”
    醉漢說完，笑眯眯地朝霍恩瀾撲了過去。
    霍恩瀾趕緊躲開，臉色也變了：“請你放尊重點！”
    醉漢撲了個空，晃晃悠悠地起身，看到霍恩瀾生氣了，興奮道：“……嘿嘿……姑娘生起氣來更招人稀罕了……我就喜歡野的……快讓我親一口。”
    醉漢說完，再次朝霍恩瀾撲過來。
    霍恩瀾厭惡地本想朝他踢上一腳，但想了想，又把腳收回來了。
    在酒館裏打客人，傳出去對自個酒館的名聲不好啊。
    “矮個，大牛，你倆愣著幹啥，沒看老大受欺負了，還不來救老大。”霍恩瀾邊歡騰躲閃邊呼救道。
    矮個和大牛看直了眼，心中好生納悶，本來兩人看醉漢調戲老大，心裏還有些小激動，想著依著老大的性子，一會肯定下死手把兩人打成一對豬頭，還想饒有興致地看一場好戲。
    可劇情怎麽跑偏了？
    老大怎麽慫成這個德行，明明打我們的時候下手可黑著呢！
    “你倆再不幫忙，本姑娘可就讓人糟蹋了！”霍恩瀾拿眼瞪他倆。
    矮個這才緩過神：“大牛，愣著幹啥，救老大啊。”
    大牛楞楞地哎了一聲，晃悠著身子就朝兩個醉漢奔了過去。
    大牛身高體壯，兩隻手各掀住住了兩個人的脖領子，大喝一聲：“敢欺負我老大，找死！”
    聲落，大牛就像拎雞仔一樣把兩個醉漢拎了起來。
    兩個醉漢被捍住了命運的脖喉，掙紮個不停。
    矮個扯著嗓子道：“大牛，把他倆扔出去。”
    大牛就拽個兩個醉漢的脖領子，直接把兩人拖出了酒館門外，狠力一摔，就把兩人重重地摔在了青石大街上。
    兩個醉漢被摔地哀叫連連，痛苦不堪。
    矮個和大牛還不肯放過他們，對兩人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讓你欺負我們老大！讓你欺負我們老大！”
    邊打矮個嘴裏邊憤憤不平。
    “行啦，你倆下手沒輕沒重的，把人打死在我的酒館門口那多晦氣啊。”
    矮個和大牛這才停了手。
    “我們老大宅心仁厚，不計較你倆的冒犯，趕緊滾！”
    兩個醉漢被踢得渾身疼痛，鼻青臉腫的，但不敢再囂張了，爬起來跌跌撞撞地逃走了。
    “老大，流氓被我們打跑了，你解氣了嗎？”
    矮個邀功似的拍拍手，眯著眼一臉驕傲。
    霍恩瀾看著矮個和大牛，此刻覺得他倆壞的還有些可愛。
    她笑笑：“你倆立了大功，以後來我酒館喝酒，我給你倆免單。”
    “哈！那感情好，以後我和大牛吃喝有著落了。”矮個玩笑道。
    霍恩瀾小臉一拉：“呸，那也不能天天來！”
    牛二憨憨地撓撓頭：“放心老大，我們不會天天來，那不就把老大的酒館吃賠了，我們兩天來一次。”
    霍恩瀾噗嗤笑出了聲：“看你樣子傻傻的，你也不傻啊。”
    牛二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行啦，時候不早了，你倆回去吧，我酒館也要打烊了。”
    “行，老大發話了，我們聽你的，就先回去了，老大，告辭。”！
    矮個說完，招呼大牛一聲，身影消失在月色裏。
    霍恩瀾回了酒館，簡單地把酒館收拾檢查了一番，然後就把酒館大門上了鎖。
    霍恩瀾還沒出城，忽然想到望月樓那兩個身影，心裏莫名有些預感，總覺得今晚酒館會發生些什麽。
    心裏總有些不踏實，為了保險起見，她又轉身回了酒館，決定在酒館過一夜。
    她沒有走正門，而是悄悄地摸到了後門，縱身越過酒館。
    借著月光，她仔細觀察了一下後院，發現後院的牆有些低，要是有賊想進入酒館，這麽低的牆輕而易舉就能翻進來。
    想到這，她轉身去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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