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嬴政大讚李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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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嬴政聞之心潮疊湧。
&esp;趙武靈王的兵書,不說其理論和孫子他們去相比較,也不需要,重要的是,趙武靈王的兵書,一定是針對北方部落居多,擅長騎兵,追蹤,遊擊,迂回等等,其精華之處,自然也有中原兵書所短之處。
&esp;那趙武靈王的兵書在曆史上是被毀了。
&esp;但此時居然有了傳承,便是眼前這個先生。
&esp;嬴政喃喃道:“那可是抵禦北方的兵書?”
&esp;掌櫃微微點頭。
&esp;嬴政先是驚愕的目光,此時更是駭然難以掩藏眼底的光亮,秦國現在需要什麽,這雁門關!!?
&esp;“嘶……”
&esp;嬴政回頭看了蘇劫一眼,見蘇劫正在飲酒。
&esp;又想起了李斯的話。
&esp;無疑腦回路是千回百轉。
&esp;嬴政此時怎麽可能不知,蘇劫的意思了呢?這雁門關的大將,何人有比眼前的人還合適呢?頓時,腦海裏那些朝臣們送來的人選,紛紛被拋置於腦後。
&esp;嬴政頓時說道:“先生,在下,在下……”
&esp;嬴政已然說不出話來。
&esp;掌櫃問道:“你想要?”
&esp;嬴政猛的點頭,沒有什麽比這個還是秦國更需要的東西了。
&esp;掌櫃忽然的舉動,讓嬴政大為詫異。
&esp;隻見掌櫃將手裏的竹簡一卷,扔給了嬴政,說道:“這便是了,你拿去吧,另外三冊,在櫃裏,自取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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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嬴政有些恍然,這,就給自己了?
&esp;這等兵書,就直接給自己了?這其中可是有胡服騎射,可是有趙武靈王在塞北的各種戰法?就這麽給自己了?
&esp;掌櫃歎了一口氣,又坐在椅子上,如何也不肯說話了。
&esp;嬴政緊緊的握著趙武靈王的兵書,對著掌櫃一陣稽首,可是看其模樣,想要讓其出山為秦國效力,這模樣怕是已然是拒絕了。
&esp;嬴政無奈,隻能回到案幾上,坐到了蘇劫的麵前。
&esp;蘇劫笑道:“公子此行不虛啊,恭喜公子!”
&esp;嬴政苦笑又驚喜,道:“這,都多虧了太……蘇公子了。”
&esp;嬴政將其打開,第一句便是,勝不當勝,敗不當敗!勝敗之間,戰而取勝也。
&esp;蘇劫聽完也不由暗自點頭,確實和掌櫃用兵多有類似。
&esp;嬴政問道:“蘇公子,此綱要言勝敗之間,何以為解?”
&esp;掌櫃閉眼養神,似乎根本就沒聽嬴政的話。
&esp;蘇劫笑道:“敢問公子,秦趙戰事以來,何戰敗不當敗,勝不當勝?公子三思而言!”
&esp;嬴政思慮大作,忽然說道:“長平大戰後,秦國王齕,王陵二位將軍相繼率軍二十萬猛攻邯鄲欲滅趙國,遭六國聯軍夾擊,敗於不當敗,其時,信陵君竊符救趙,聯兵六國大勝秦軍,勝於不當勝。”
&esp;椅子上的掌櫃沒有睜眼,但聞之也不由暗中驚歎。
&esp;王齕是敗了,但這個敗不能算敗。
&esp;信陵君是勝了,但這個勝也算不了勝。
&esp;蘇劫繼續問道:“那其因由何在?公子可知。”
&esp;嬴政想了想,說道:“長平大戰之後,秦國耗損巨大,實已不具備一舉覆滅趙國的實力,既已班師回到上黨,便不當複攻趙國,先祖昭襄王不聽武安君白起之斷執意起兵,連遭兩敗,此敗非秦軍戰力不敵也,而在廟算之失也!顧雲敗於不當敗。”
&esp;嬴政神色大作。
&esp;頓時驚道:“真乃奇書,若是先祖有此兵書,這不等於直接告訴了先祖,秦國當時必敗,所以滿朝隻有武安君知道這個結果,但是先祖卻不知!”
&esp;掌櫃暗歎驚呼道:“此子好強的悟性啊,著實了得!!”
&esp;蘇劫笑著讚許道:“公子當真聰慧過人,那另外一句呢。”
&esp;嬴政接著說道:“信陵君以一己威望行奇詭之謀,強奪兵權力挽狂瀾,勝秦軍在於措手不及,此戰之勝,既非六國政明民聚,亦非聯軍戰力強於秦國,實為奇謀以救衰朽,終不過使趙國苟延殘喘也!故雲不當勝而勝,所以,蘇公子覆滅三晉,已然是時勢,好厲害的兵書,實乃未卜先知了!!!”
&esp;嬴政如獲至寶。
&esp;恨不得茶飯不思,細細研讀起來。
&esp;奈何其中道理,晦澀深奧,更有諸多案例,不過這案例很顯然不是趙武靈王的,而是後世人附加上去的。
&esp;嬴政不用想也知道,這定是眼前掌櫃附加的。
&esp;而且,這兵書嬴政一看,便知,隻是其中一策。
&esp;不僅深深震撼和敬佩起來。
&esp;蘇劫笑道:“非兵書未卜先知,而是公子聰慧從心!”
&esp;嬴政大歎說道:“我終於知道,這一次,恒旑為什麽會敗在李牧手中了,如此來看,這一次,我秦國也是勝得僥幸,若非太傅,我秦國上下,怕是沒有任何一人,可以和李牧一爭,實乃,李牧此時攻打秦國,不管時機還是勝敗之間的謀算,都妙在極處,恒旑之敗,已是必然了。”
&esp;蘇劫笑道:“公子未免也太看得起李牧了,李牧雖然打過了北麵的胡虜,但卻從未有入中原戰場,雖然一戰而勝秦國,說不定是因為我秦國對此人的戰法不熟,而是讓其僥幸取勝呢?”
&esp;嬴政頓時看向蘇劫。
&esp;見蘇劫臉上掛滿了微笑,想了想,說道:“不,我不如此認為。”
&esp;蘇劫道:“哦?那公子認為李牧真可謂良將不成?”
&esp;嬴政點頭說道:“李牧,本公子看來,非趙之良將,實乃天下之良將,其護衛雁門關,為趙國,亦是為了天下百姓不受外邦掠奪,這一點,本公子豈有不明白?”
&esp;嬴政繼續說道:“而且,李牧於天下名將相比,我亦認為此人勇猛不輸趙奢,謀略過於樂毅,沉雄堪比田單,尤為可貴者,李牧善於戰法創新從不拘泥陳規陋習,勝不驕敗不妥善待軍士,其大有武安君白起之風,李牧若是在趙國,或許今日,我秦國都未必滅得了趙國,此乃天下之良將,若是此人在秦國,我一定將此兵書送給他!!可歎,可惜,趙王豎子不知良將也!”
&esp;嬴政看向手裏的兵書,滿臉充斥著巨大的遺憾。
&esp;然而此時。
&esp;桌案上的掌櫃終於睜開了眼睛,他眸光有些發顫,內心深處泛起點點漣漪。
&esp;不自覺的道:“你,你說什麽?”
&esp;掌櫃的聲音讓嬴政和蘇劫紛紛轉頭看去。
&esp;蘇劫心中暗笑。
&esp;此時,掌櫃也意識到自己失言。
&esp;頓時神色一頓,露出幾分不自然的神色,嘴巴裏還說了句,“荒唐,不知所謂。”
&esp;嬴政麵色一滯,立刻說道:“掌櫃,在下句句發自肺腑,何來荒唐?”
&esp;掌櫃的麵色灰暗,惱怒道:“不說武安君白起,就說樂毅,李牧此人剛愎自用,不通朝務,如何能於樂毅比肩?樂毅滅齊,攜萬軍之勢六年不下即墨,因由何在?此乃樂毅之義兵也,非戰力不足,若是樂毅不遭罷,田單必降無疑,奈何陰差陽錯而使豎子成名,義兵之悲也。”
&esp;蘇劫聞言。
&esp;若有所思,義兵之說,起源於春秋,趙武靈王和樂毅也算是至交,這義兵想必也是趙武靈王很推崇的。
&esp;嬴政聞言,卻不禁搖頭,說道:“先生,在下不敢認同,樂毅之殤,非因義兵!”
&esp;掌櫃冷哼一句道:“大言不慚,那以你之見,樂毅因何而遭不測?”
&esp;嬴政想了想,說道:“義兵,聖王之兵也,載道載義,宣而戰,戰而陣,不擄掠,不殺降,春秋義兵,宋襄公可當,戰國義兵,從未有過。”
&esp;“嗯?”
&esp;嬴政說道:“先生認為樂毅是義兵所累,那敢問先生,樂毅攻齊,可曾宣而後戰?”
&esp;掌櫃的神色頓然,齊燕那之間何等仇恨,豈會宣而戰,頓時道:“不曾!”
&esp;嬴政又說道:“那可曾戰而列陣?”
&esp;掌櫃繼續說道:“不曾!”
&esp;嬴政繼續道:“樂毅大軍掠齊財貨六萬於車天下皆知,可算不擄掠?”
&esp;掌櫃繼續嘴硬說:“……戰國之爭,因時而製,樂毅大敗齊國四十萬,卻不殺降,憑此一點,還不夠義兵?這難道還不能說累於義兵?就說當年白起不就是因為害怕被趙國四十萬俘虜所累而選擇了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