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要打攻堅戰

    薑得鍋沒有將這個女人接出來的重要原因是，這個老相好的身份也不太光彩。是一個窯子裏的老鴇。年齡並不大，三十餘歲。她原來也是幹那一行的，後來人老珠黃了，這才轉正成了老板。

    薑得鍋正想著去跟老相好會麵呢！他說“那好，我這就去一趟陽曲縣城。”

    蔡語芯有點擔心！她說“前幾天，營部來情報說，鬼子最近要搞什麽名堂。你還是不要親自去，你安排一個可靠的人去看看。要是沒有事，你再去不遲。”

    薑得鍋覺得連長太小心了。他一臉毫不在乎地神色，說“小鬼子還能知道我跟小鳳的關係？沒有必要那麽小心翼翼吧？”

    蔡語芯連連擺手，說“薑得鍋，這件事你別大意！要是你出了事，你死了就不是小事。要是你被抓了，熬不過鬼子的鞭子，當了漢奸、叛徒，整個一連都會死在你的手裏。你不得大意！”

    這時，薑得鍋才開始重視起來。他說“好！我帶著通訊員範小鴨過去。我讓他先進城內看看。要是沒有問題，我就進去。”

    蔡語芯這才稍稍放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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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已經是一九三八年九月！（這裏跟劉辛結那邊有時間差）

    蔡語芯逐漸開始成長了。她身穿灰布軍裝，腰紮武裝帶，那把德國造二十響就挎在腰間。小腿上打著綁腿，頭上剪著短發。看起來格外精神。

    薑得鍋、範小鴨走後，蔡語芯內心裏不太踏實。現在，她明白，自從自己意外得了個“女諸葛”的名號之後，自己是一呼百應。整個一連對她特別地信任，沒有人會去質疑自己的決定。隻要自己一不小心，這一百多號人隨時都有覆滅的危險。

    劉平在二連擔任指導員時，就是因為思想麻痹大意，九十多人慘死。事後，蔡語芯去看了現場，戰士們的遺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二連長還是從部隊裏抽調過來的軍官，也被打死在那裏。這個教訓深深地刻在蔡語芯的記憶裏。

    王占江喜滋滋地來到連部，見到蔡語芯，他興奮地說“連長，三排打了一條七八十斤重的野豬。你將顧明盾等人帶著去我們那裏聚一餐吧！”

    因為前段時間各排是分開駐紮的。剛剛集中在一起，大家夥食還沒有集中。

    “哦哦！”蔡語芯隨口答了一句。

    看到連長心事重重的樣子，王占江問道“連長，連裏發生了什麽事嗎？”

    蔡語芯這才反應過來。想到王占江跟薑得鍋倆是表兄弟，便說“東梁村出現了維持會，鄭家主當了維持會會長，還從外麵招募了二十個家丁回來。本來，我們是要去將東梁村的維持會端掉。可是，劉教導員說鬼子最近要對我們掃蕩。我心裏不踏實。薑得鍋願意去曲陽縣城打探情況。他走之後，我心裏一直不踏實。”

    王占江原來就是薑得鍋的“軍師”，出歪點子、餿主意有一套。經過一年來在抗日決死隊的鍛煉，他進步很大。他說“連長要是不放心，可以再派一個人去曲陽縣城，暗中盯著小鳳那裏。萬一要是薑得鍋出了問題，我們也不至於全連跟著受累。”

    蔡語芯茅塞頓開！她說“就這麽辦！王排長，你熟悉小鳳那裏的情況，你安排一個薑得鍋不熟悉的戰士過去。一有情況，立刻來向我報告。”

    “是！”王占江想到野豬肉的事，他問道“野豬肉……？”

    蔡語芯在這裏也是很久沒有吃到肉了。她說“七八十斤重的野豬，你們三排哪裏能吃獨食？給連部和一排、二排各送一點過來吧！”

    “這個……這個……”王占江肉疼啊！看到連長臉上嫌棄的表情，他立刻挺直了腰杆子，說“是！給連部、一排、二排各送一點過來！”

    王占江走後，蔡語芯開始安排攻打東梁村漢奸維持會的事。她對這一帶已經很熟悉了，東梁村大地主鄭家有個大院子，院子前麵都有碉樓。後麵是兩層樓房。二樓後窗、山牆都是按照射擊孔來設計的。窗戶小，每一間都有。要是真要攻打，還要動一番腦筋。

    不一會，王占江拎著野豬肉過來了。

    一排長顧明盾、二排長劉三喜、機炮排長張建洲以及小分隊副隊長程德金都過來了。

    顧明盾還沒有進門就喊道“王占江，你還真可以啊！有了野豬肉還不忘弟兄們。”

    王占江老臉微紅，說“大家都是兄弟，有了好吃的，怎麽能忘了大家呢？”

    說罷，王占江還心虛地看了蔡語芯一眼，生怕她揭老底。

    蔡語芯招呼說“還是野豬肉好啊！有了野豬肉，不用叫，大家都來了。正好，我們借此機會開個臭皮匠會！”

    一聽要開會，大家紛紛在客廳裏找凳子坐下。

    蔡語芯說“東梁村的維持會建立起來了。此風不可長。必須要打掉。越快越好！否則，對我們的基層政權影響很大。今後我們到哪裏去收稅？怎麽動員老百姓參加抗戰？可是，鄭家大院易守難攻，大家說一說該怎麽拿下鄭家大院？”

    蔡語芯接著就將鄭家大院的大概情況作了一個介紹。

    大家都朝機炮排長張建洲看去。

    一連有兩挺九二式重機槍、三挺歪把子輕機槍。還有兩具擲彈筒。蔡語芯為了集中使用重武器，就專門成立了一個機炮排。從營部調來炮兵教官張建洲擔任排長。

    張建洲說“我是炮兵，打擲彈筒準確度還不高。要想打中碉樓，難度太大！再說，五零口徑的榴彈爆炸威力小，想用五零榴彈炸開碉樓不現實。再說，我們的榴彈本身就不多。我建議最好是偷襲！”

    大家又將目光看向程德金。

    小分隊的訓練實際上是由程德金負責的。他說“偷襲的事，你們出主意！我最近在琢磨，能不能將手雷扔進碉樓的射擊孔裏！如果連長有這個要求，我再讓苗大貴、魯冠山帶著弟兄們找個碉樓練一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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