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餃子裏麵能做出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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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報考部隊文工團啦,正在等候通知,就不回來了。隊長讓小周擔任。他還告訴大家:宣傳隊好好演出,要大家跟小周多學學音樂聲樂,能有機會出去,都出去。我們一定要配合小周工作。音樂學習要抓緊。聯係演出,我們幾個男生來做。另外馮建都在這裏已經這麽長時間了,你回家去看看。我們在這裏幹活。當然有什麽招演員,文工團招人的消息,你要通知我們幾個政治條件好的,能出去就出去。不好的也想辦法進地方宣傳隊或者劇團。最起碼餓不著。”
馮建都:“明白。我爸在部隊,一定會有這方便的好消息。咱們有機會能出去就出去。”
他們說這些話的時候,劉援朝和顧雁鳴麵麵相覷。
楊慧賢說:“我回去幾天,我們廠就來過部隊文工團招演員,我要去報名,被我爸媽攔住了,不讓我當演員。”
張進西說:“太可惜啦。李幼光讓我給大家說:小周老師的勞動鍛煉時間快到了,也要早點離開這裏。中國的農村太窮太落後啦。餓著肚子,不是個事!他的音樂天才,會被磨滅的!所以在這裏的同學要團結要互相幫忙。幾年的演出,證明我們是一個很好的集體!”
……
馮建都回到了家裏麵。
他媽媽周曉靜又在問周學文的情況。
馮建都就說:“媽。我好像也覺得這個周老師挺好的!我很喜歡他!”
周曉靜問:“喜歡是什麽意思?”
馮建都說:“我喜歡就說喜歡嘛!他教會了我拉小提琴!教會我們五線譜,教我們聲樂!你不知道,大年三十晚,他給我們拉的一係列的小提琴曲子,真好聽!他說叫:飛翔吧,小白鴿!你知道什麽是小白鴿?就是我們包的餃子!”
周曉靜笑了起來:“餃子也能做出曲子來?”
馮建都說:“是啊。他說,作為一個音樂人,就應該看到什麽。都能看到他的美!他給我們唱了一首法語歌,讓我們回味了好幾天呢!哎呀,好美的感覺!媽,我好喜歡他!你不是要我照顧他麽?”
周曉靜說:“我讓你照顧他,不是要你喜歡他!你不能喜歡他!知道嗎?”
馮建都:“哦,他不就是個回國華僑,中央音樂學院的大學生嗎!你怕什麽?”
周醫生:“華僑?有海外關係?太複雜啦。有海外關係,你要到文工團,政審就過不去,會影響你的前途的,也會影響你爸爸的事業的。所以壓根你別考慮。……如果你有這個想法,你就不要再回去啦。我想個辦法安排你的工作。”
馮建都:“有部隊文工團來這裏招人的嗎?”
周曉靜:“有啊。好幾個呢!”
馮建都:“我的幾個同學,你都見過的,都是能唱能跳能拉樂器的。”
周曉靜:“我明白啦,我可以問問,但是那個華僑什麽的就別考慮啦。”
馮建都嗤之以鼻:“媽,人家才不需要你考慮呢。他是到那兒勞動鍛煉的。勞動鍛煉完了,國家就安排分配啦。就是現在人家就帶工資著呢。我們沾了他很多光呢。”
周曉靜說:“不僅僅是因為這個,……他自己一個人在這裏,我還沒有辦法幫忙照顧,真是……”
……
滿山的迎春花開了。
麥田返青了。綠油油的。
幾個知青扛著鋤頭跟在李隊長後麵下山。
楊慧賢在山路看著這畫一樣的風景,唱了一句:“馬兒啊,你慢些走慢些走,我要把這美麗的風景看個夠,”
周學文:“咦?不錯,蠻有馬玉濤的味道!你不去文工團啊,真可惜啦。”
顧雁鳴:“也就是。可惜了。”
李隊長:“她這個女娃娃不懂厲害。有機會發展,為什麽不去呢!不過啊,在這裏等等,也會有機會的。我聽公社說,馬要來這裏招工啦。人數要的還不少呢。隻要你們誰能出去,我一個也不攔。你們總得有個家,總應該有一個事情能夠適合你們娃兒們去做嘛。”
劉援朝:“真的要招工?什麽條件?”
李隊長:“什麽條件的都可以啊。保密廠的,還有不保密廠的。城裏商店賣東西的。你們都適合做呢。到時候我給你們想辦法。”
楊慧賢:“李隊長,你真好。”
李隊長:“將心比心嘛!我帶你們到山裏鋤我們那裏的地,也是讓你們看看我們山裏的寶貝有多少。你看,這一片,是野栗子、那一片野核桃樹,那一片是野毛桃彌胡桃。哪個不是寶貝啊?娃娃兒們,咱們中國的寶貝不少,可是中國的寶貝被我們自己忘記拉。”
劉援朝:“其實山裏有這麽多寶貝,真是不得了啊。”
幾個人走到了山下,來到了麥田裏。
李隊長指著麥田裏長起來的西瓜秧兒,給周學文劉援朝等說:“看吧,有苗不愁長吧!等過幾天我去請一個瓜農來專門務瓜,好好種,我們今年也能吃自己種的西瓜啦。你們就別去人家地裏偷啦。”
知青們都低頭笑了起來。
……
知青們扛著鋤頭進門,到了自己的知青點宿舍。
飼養員送來一封信:“剛郵遞員送來的。”
封皮是張進西收。
看那字跡,楊慧賢說:“建都的。”
張進西打開信封,看信,完後,兩眼放光:“建都說:今年來省城的部隊文工團有好幾個呢,男兵女兵都要。問我們誰能回去報名?”
王戰英,田玉麗:“我們!”
王民利:“我也去。”
張進西:“我也去!”
第二天,他們幾個都像李隊長請了假,走了,而且一走,就再也沒有回村裏來。
知青點就剩下了周學文、劉援朝、楊慧賢和顧燕鳴。
看著眾人能走的都走了,顧燕鳴和劉援朝心裏很不舒服。
那天周學文和楊慧賢都到隊裏去幹活了。
顧燕鳴和劉援朝在宿舍裏麵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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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雁鳴坐在炕邊在哭泣。
劉援朝說:“他們能走的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