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隻好擱著了。

    可是，那會兒在建都的知青演出的照片，看到了周學文，我就想，哪個孩子是不是我哥哥的孩子！會不會是我的侄兒。所以我好想看看那孩子，我跑就到了建都插隊的農村，去看了看周學文，跟我收藏的照片的家人，確實像。但是卻沒有辦法確認！因為我和哥哥分開的時候，我也才**歲。實在是記不清楚了。

    我隻記得，我們一起玩哥哥周海山跟周海靜在自己家院子裏捉迷藏。

    周海靜天真爛漫的聲音：“哥哥、哥哥，我在這兒呢！”

    哥哥跑了過來，一下子逮住了她：“阿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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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海山周海靜兄妹歡樂的笑聲，充滿了這個院子。

    ……

    我也記得，爸爸跟哥哥一起去巴黎的啟程的那天，爸爸周元盛拉著周海靜的手，走在自己家的院子裏。

    記得輪船父親和哥哥的身影……

    母親著急的聲音：“你們早些回來啊！

    武漢街頭：周海靜拉著母親的手，走在武漢的街，膽顫兢兢的看報紙。

    母親嘮嘮叨叨的聲音：“你爸爸什麽時候能夠回來啊，你哥哥他過得習慣嗎？哎呀，這裏打仗，他們不能回來，路不安全啦，你爸爸身體不知道怎麽樣，過的習慣麽？”

    母親給周海靜安頓：“你一定要緊緊地跟著我，拽著我的衣服啊。走散了可就麻煩了。你的包包裏也放了咱家人的照片，也放了幾塊錢，萬一箱子帶不了了，這就是我們家的所有了。你孩子家，目標小，拿著不容易丟啊。”

    周海靜：“放心媽，我一定看的好好地。”

    ……

    但是，他們母女失散了，孤零零的周海靜背著那個書包，在武漢街頭哭喊：“媽媽，媽媽……你在哪裏啊？”

    多少年了，每當過年過節，周曉靜都要淚水滿麵地找出那個舊書包，翻看裏麵的東西：幾塊錢的法幣，一個本子，裏麵全是照片。

    其中有父母親、哥哥周海山的幾張照片，還有幾張合影，都很舊了。

    ……

    說到這裏，周小山問：“奶奶，您的照片帶來了嗎？”

    周曉靜：“當然帶來了！”

    周小山看到這幾張老照片，就笑了起來：“我們家也有這幾張照片！被我爸爸一直壓在箱子底裏麵呢！今年五月我準備出門的時候，把他老人家的東西都齊齊地看了看，所以我知道！在那幾張照片後麵還有我爸爸的字呢！”

    其實，周爺爺一直在聽周曉靜訴說當年的事情，雖然覺得這個老太太，就應該是自己的妹妹，但是，老人家為了慎重，一直沒有說什麽。直到周曉靜把照片拿了出來，給周小山看，給周爺爺他們看。

    周爺爺看到這些照片，又聽了周小山的話，也激動了起來：“阿靜？果然是你！我是你的哥哥阿山哪！”

    周爺爺就和周曉靜的手拉在了一起。

    “阿山哥哥！”

    “阿靜妹妹！”

    周小山激動了，眼淚滿臉：“那會兒你才十七八歲，我才**歲！一轉眼我們就這麽老了！才在這兒相聚！哥哥啊！媽媽我一直沒有找到！”

    周爺爺說：“老人家的墓在南京哪裏呢！哪裏是我們周家的祖墳！咱們的爺爺奶奶都在哪裏呢！那年我們回國後，我曾經帶著周學文去祭掃過！一轉眼，也幾十年過去了，周學文也走了這麽多年了！”

    周小山帶著幾分傷感，說：“我爸爸一直想再去看看呢！”

    梁春雨看見他們如此，也笑了起來：“好好好！太好了！你們一家人終於團圓了！我祝賀你們！小山別傷心，等你的病好了以後，以後會有很多機會的！”

    周爺爺也急忙說：“對的！我們應該祝賀！”

    周爺爺給周小山說：“你應該叫她老姑，他是你的老姑夫！”

    周小山急忙叫：“老姑姑，老姑夫！”

    馮建都說周小山：“你應該叫我姑姑！”

    周小山笑了：“姑姑！”

    這周家的人在這裏終於團圓了！

    就在此時，周小山的舅舅楊會遠來送飯了。

    一飯盒的牛肉小餃子，十分精致。

    梁春雨急忙讓周小山洗了手，開始吃飯。

    周爺爺就把周曉靜介紹給了楊會遠。

    楊會遠十分地意外，也十分高興。他原來也知道馮建都，但是不知道這麽一層關係在裏麵。

    周小山把周曉靜拿回來的照片，給舅舅看：“這幾個照片，您也見過吧？”

    楊會遠點頭說：“我看到過的！在你爸爸的東西裏麵有呢！”

    周小山說：“是啊！我爸爸做夢也不知道，他的姑姑，竟然是他在農村鍛煉時期的同學的母親，而且，老姑姑專門去看過他呢！”

    周爺爺說：“你爸爸他一個人回來，一切都不熟悉，連語言都是半生的！其實也好為難他的了！”

    馮建都說：“我們的周老師是很厲害的呢！如果不是遇到意外走了，他一定會把他的音樂做的很棒的！看到你們能相聚，一定會很高興的！”

    周曉靜對周小山說：“你要替你爸爸好好地活下去！完成他的沒有完成的事業！”

    周小山笑了：“是的！我努力！”

    周爺爺看著屋裏的幾個人，除了梁春雨，都是周家的親戚，真是感慨萬分！而看著梁春雨，那麽漂亮善良，他也喜歡，知道周傑文的意思，心裏也很同意，隻是，到如今，誰也沒有提出來。

    那位梁春雨壓根不知道這幾個人的意思，因為周小山在她的心裏的分量，依舊很重！她這個當姐姐的，心底永遠有一塊是周小山的！誰也代替不了。

    周小山吃完了飯。梁春雨去洗碗。

    周小山問爺爺：“房子收拾完了？”

    周爺爺說：“全部到位，你一出院，就可以住了！”

    周小山：“我已經熟悉哪個小屋子了！”

    周爺爺：“那裏的地方太小了，我們這麽多人，怎麽能住下？你的病還要好好調整，治療。我們好一起招呼你！剛好，房子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