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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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家叔祖這些年在看守火靈芝之餘,也一直在參悟“忘情天書”,可惜他天賦才情不足,空耗多年也隻能勉強施展,且還會受到反噬。
“可惜是殘篇······”
秦暘掃了一眼黃布,將其收入懷中,快步離開。
這次上丁家的收獲可謂是出人意料,不僅得到了火靈芝,還獲得了“忘情天書”的殘篇。
雖然這殘篇上隻有“火延”、“日明”二式,但也足以叫秦暘欣喜了。
要知道,原著中蕭秋水在晚年之時可是能憑借“忘情天書”叫天打雷下雨的。這在某種程度上來講,已經可說是高武了。
‘不過······’
秦暘運使輕功飛縱,‘又出現了令人熟悉的武功,這個世界為什麽會有這麽多前世武俠作品裏的東西······’
不管是南山縣出現的轉魄滅魂雙劍,還是今日的“忘情天書”,甚至還有吳天直會的“鐵掌”和“水上飄”,這些都是秦暘前世武俠作品中出現過的東西。
這還是令人印象深刻的,秦暘相信,還有很多自己沒不認識或是忘了的武功,都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這個世界,很奇怪。
武功的來源,武器的來源,甚至可能還會有一些神奇異獸的來源,這些都很奇怪。
“但也挺有意思的。”
秦暘露出一絲笑容,正了正先前被火焰燒的焦黑的豬頭麵具,在丁家支援到來之前就以輕功離開。
“就是這裏了嗎?”
官道旁,犬王微微揚頭,鼻翼扇動,好似一隻真正的獵犬一般為聞嗅此地的氣味。
“氣味很雜亂,這裏是朱仙郡和臨江郡之間的官道,每天人來人往不少,遲了兩天,即便是我也聞不出準確的氣息來。不過······”
犬王很是得意地拍了拍身旁的大狗頭,“我有奇兒。”
奇兒······
四周圍的人看向那凶神惡煞,張開嘴能吞進一顆人頭的黑色獒犬,都不由隱秘地抽了下眼角。
能給這麽一頭凶獸起個如此親昵的稱呼,不得不說犬王這人有點別具一格。
“那就請犬王的奇···兒趕緊施展本事吧。”丁雲山連忙道。
“奇兒是我才能叫的。”
犬王不滿地哼了一聲,對那隻獒犬露出親密的笑容,“奇兒乖,去找出這個氣味的主人。”
說著,他將丁旭南的衣服拿在狗頭前,讓獒犬聞到丁旭南的氣味。
“汪汪~”
獒犬才聞了一會兒,就對著犬王叫了一聲,向著官道旁的樹林裏急奔。
“快跟上,奇兒分別出氣味了。”
犬王招呼一聲,眾人連忙跟上那隻獒犬。
一行人跟著這隻大狗翻山越嶺,走了位移距離七裏的道路,終於找到了秦暘藏匿丁旭南的山洞。
然而在一場毫無作用的準備、突襲之後,他們收獲了快餓死的丁旭南一個。
“怎麽回事?人呢?”犬王有點急躁左右掃視,卻未曾找到除丁旭南之外的其他身影。
這個地方除了被綁在條凳上的丁旭南之外,就隻有一塊掉在地上的黑布和一桶水,再其他的,全都沒有。
沒有周易,沒有人生活過的跡象,也沒有食物,甚至連周易的氣味都沒有。
那人離開的時候似乎早料到犬王會來,以藥水的氣味將其他氣味全數覆蓋。而後經過兩天,原來的氣味已是被完全消除,就是犬王那隻獒犬也聞不出周易的氣味來。
“很專業的反追蹤手法。”一道黑影出現在洞口。
“鬼影,是你,”犬王皺起眉頭,“掌使大人叫你來的?”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掌使大人說的。”鬼影淡淡道。
說著,他的目光掃過黑巾和水桶,道:“看來這周易還擅長拷問,他對丁旭南用了水刑。”
“水刑?”犬王驚詫道。
這種刑罰雖然簡單,但一般江湖中人可不會通曉這些。知道水刑的,不是學過,就是被用過。
“看來丁旭南知道的東西是泄得差不多了,”鬼影道,“弄醒他,讓他說說周易是如何拷問他的,還有周易的著裝打扮。”
“南兒,醒醒,快醒醒!”丁雲山也急忙搖動丁旭南的身體。
“爹······”
丁旭南費力地睜開眼睛,胡言亂語:“不,猴子,水···不要,我全都說了······都說了······”
胡亂的話語中,透露出極大的恐懼,顯然之前的拷問和兩日來的饑餓,已是讓這位丁家少爺近乎崩潰了。
“丁旭南。”
鬼影斷喝一聲,聲音中似有一股奇異的魔力,讓胡言亂語的丁旭南為之一靜。
“告訴我,劫持你的人長什麽樣子?”
他的聲音化為輕柔而舒緩,又似有一種詭異的感官,令丁旭南有些迷亂地道:“他···戴著猴子麵具······”
“然後呢?”
“彬彬有禮,總是謙稱‘在下’,有禮···有禮······水水!”
丁旭南的話語再次混亂起來,說來說去就是猴子、水什麽的,顯然又想起了曾經遭受過的痛苦。那痛苦至今才殘留在他的記憶裏,讓他不欲想起。
“把他帶回去,找名醫治療。”鬼影道。
“有發現?”犬王問道。
“隻是想起一個人罷了。”
記憶中,符合周易行為的人確實有一個。
表麵溫和謙虛,見誰都自稱“在下”,實則下手狠辣,能在溫聲笑語中狠下毒手,堪稱“笑裏藏刀”這個成語的代表性人物。
那人,便是如今朱仙郡靖武司的代掌使餘善朋。
餘善朋是公門中人,擅長追蹤術和反追蹤術自然不意外。並且由於他的個性,他還精通嚴刑拷打,在這方麵可說是大師級別的人物。
水刑固然讓人痛苦,但還不會讓人像丁旭南這般精神混亂。丁旭南如今的狀況更多的是來自於心理上的壓力,他定然是遭受很大的精神摧殘的。
很不巧,鬼影就知道,餘善朋那家夥比起肉體上的折磨,更喜歡在精神上壓垮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