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分奪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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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理清了內幕,但真正的凶手卻還是在逍遙法外。

    雖然種種跡象都表明,張露就是真正的凶手,但是,張露的長處確是用毒,而這兩個死者,卻明顯是被用暴力所殺。

    “我要戴罪立功。我要交代線索!”

    審訊室裏,顧全突然喊了起來。

    “那個,還有個孩子沒死,如果你們現在去,說不定還來得及就他。”看見艾青走了過來,顧全變得有激動:“就在c市第一醫院。”

    “那孩子叫什麽名字?”

    “狗蛋,我聽楊芬說他叫狗蛋。”

    “你們兩個,跟我走!”艾青指了兩個警察,匆忙地上了車。

    在全程120碼外加闖了十幾個紅燈之後,艾青最快速度地趕到了顧全口中所說的醫院。

    “把你們著今天的手術安排拿出來。”艾青走上前去,對著一個穿白大褂的女人喊道。

    “你是。。。”看著煙眼前凶神惡煞,滿麵殺氣的大漢,女人有些害怕:“你們想。。。想幹什麽,再不走我可要報警了。”

    “人命關天,沒功夫和你瞎扯!”

    艾青一把搶過女人手中的登記,同時把自己的名片扔在了女人的手中。

    “我們就是警察,現在,請你馬上把我帶到這個手術室裏麵去。”

    艾青指著登記冊上一個移植肝髒的人,說道

    在手術裏,艾青見到了一個昏迷著的小男孩,以及他身邊的那個,昏迷著的老頭。

    “你們來幹什麽,快出去。”

    幾個正準備做手術的醫生一臉錯愕,甚至還沒來得及放下手裏的手術刀。

    “這個小男孩我們要帶回去。”艾青冷冷地說道:“還有你們,這兩天最好不要外出,等待傳喚。”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甚至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誒,你們等等,這個小男孩是自願捐獻肝髒的。”一個看上去像主刀醫生的人喊住了將小男孩抱在手中的艾青:“這位老人的情況很危險,要是出了事,你們能擔待的起嗎?”

    “自願,誰和你們說他是自願的?”艾青甚至想笑,他不明白,一個少不更事的孩子,又怎麽會出現自願捐獻這種情況。

    “是誰,和你們說他是自願的?”

    “副院長啊。”

    “這個老王八蛋!”艾青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在艾青的示意之下,副院長被身旁的兩個彪型大漢,“架”回了警察局。

    “我要見你們領導,你們有什麽權利抓我?”副院長在警局瘋狂地吵鬧著,看他的架勢,恨不得是要把警局給拆了一般。

    “我們隊長出去了,有什麽要交代的和我說吧。”艾青看著他說道。

    “交代?”副院長皮笑肉不笑,別說還頗有幾分大領導的樣子:“我馮建強堂堂一個大醫院的副院長,需要和你這種小嘍囉交代?”

    可是,在艾青眼裏,他也隻不過是個跳梁小醜罷了。

    “沒什麽要說的嗎?”

    “我要投訴你們!”

    對於這種冥頑不靈的人,艾青也是不想多費口舌了·。

    艾青拿起桌上的對講機,對著外麵的人喊了句。

    “把顧全帶過來!”

    沒過多久,顧全就低著頭走了進來,一副銀色的手銬在他手上看起來非常紮眼。

    “顧全!”

    “馮院長!”

    “顧全,說說吧。”艾青看著顧全笑了笑:“你是怎麽認識這位高貴的馮大院長的!”

    “我。。。”

    “顧全,想清楚了再說!”馮建強在一般惡狠狠地威脅道。

    “顧全,你的罪名已經坐實了,是不是要戴罪立功,你自己想清楚。。。”艾青同樣在一旁說道。

    “是他,我的上家就是馮建強!”顧全指著馮建強大喊道:“那些孤兒院的孩子,就是在他這裏洗白,才能順利地做手術。。。”

    “你。。。”馮建強氣地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你在胡說些什麽呢?你,,你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艾青冷哼一聲,將一本厚厚的本子扔到了馮建強的身前:“那這上的這些買器官的客人,你又怎麽解釋?”

    “不。。不可能。”馮建強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第一次低下了他高傲的頭顱。

    “我認罪。。。”

    馮建強交代了事情的經過,包括小花的死,但是,他始終聲稱自己隻是拿走了小花的內髒,至於為何會被淩遲,他就不知道了。

    如此一來,殺小花的凶手便算是找到了。

    但,殺死楊芬,並將死貓掛在他身上的那個人,究竟是誰的。

    吳心?但艾青覺得並不可能,因為一個人的慣用殺人手法,是不可能輕易改變的。

    但是,從吳心偷錄音機這一點來看,她應該早就知道了這一切,並且,在背後推波助瀾。

    艾青將案情從前往後仔細梳理了一遍,凶手的模樣也漸漸地變得清晰了起來。

    (1)精通解剖這一方麵的醫學知識,有一定的專業素養。

    (2)從神不知不覺得的潛入孤兒院,到悄悄地潛入楊芬的房間行凶,到最後不被人發現地將楊芬的屍體扔到河中,這說明凶手對孤兒院的地形很熟悉,甚至很有可能,凶手就是孤兒院裏的一個人。

    (3)從楊芬身上的那隻死貓,再結合老刑警說的封建傳說,凶手應該上了年紀,極其封建迷信。

    “哇,你把我老公還給我。”警局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哭鬧聲。

    “什麽情況?”艾青走上前去,問一個在門口維持秩序的警員道。

    “這些人是那個手術室裏老人的夫人。”警員一邊勸阻者哭鬧著的老太,一邊回過頭去對艾青說道:“由於手術沒有及時進行,老先生現在死了。”

    “那老頭,好像是一個大公司的董事長。”另一個年輕的警員補充道。

    “我來。”艾青將說話的·那個警員拉到一旁,隨後看著老太太,安慰道:“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人死不能複生,請您節哀。”

    這不說還好,一說老太太就像炸開了鍋一樣,一把扯住了艾青的領子:“我記得你,就是你帶人把人領走的,如果不是你,我老公又怎麽會死?”

    “奶奶,這小孩是被人拐賣的,你知道嗎,如果做了手術,他會死的。”

    “我不管,我們出了錢。再說了,那孩子又沒人要,腦子也不正常,一條賤命,怎麽和我老頭子的命比?”

    看著老太太那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以及他身邊那些家屬讚同的目光,艾青突然覺得有些可笑。

    究竟是老人變壞了,還是壞人變老了?

    “老太太。”艾青冷冷地說著:“或許在你的眼裏他是賤命一條,但在我眼裏,他卻是一個無比尊貴的生命,一個理應享受生命的孩子。”

    “如果你在不放手的話,我會控訴你襲警!”

    艾青死死地盯著老太太,目光猶如十二月的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