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神明皆我前男友(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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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訂閱君這麽可愛,不考慮一下買夠它的心嗎?般弱眨了眨眼。
    蜈蚣成精的男主目前好像黑化得很厲害。
    擱在從前,男主哪敢當眾對她說這種騷話呀!她誇一下他身材棒都要扯了領子遮臉,臊到不行,輕輕碰一碰腰,反應賊大,跟一株小含羞草似的,特別好玩。
    現在小含羞草變成食人花了。
    般弱忍不住就想回一句“要不你再撞一次”逗逗男主。
    不過想想她還沒到手的一個億,般弱壓住了自己的魔鬼念頭,對他笑得客套疏離,“我可真是太壞了,讓蘇先生費心了。”
    一隻男性手掌光明正大摟上般弱的腰,還聞了聞她手裏的鈴蘭,勾了嘴角,似笑非笑。
    “果然別人送的就是香。”
    般弱坦然自若,“是啊,你家兄弟擔心你這個大齡男青年,三十六歲還不結婚,喏,他特意幫我們把捧花搶到,祝福我們早點結婚啊。”
    邵臣竟意外的配合。
    “那感情好啊,咱們什麽時候領證?我這也算十年的愛情長跑圓滿結果了吧?”
    邵臣來國外找過她,這廝說他是旅遊不小心迷了路。
    是啊,他迷著迷著就迷到她學校門口了。
    她帶他去逛夜晚的慶典,他一口咬掉她的冰淇淋,開玩笑說要不要賠她一個男朋友。
    三分真心,七分捉弄。
    般弱知道這家夥打得是什麽鬼主意,無非是自己被她搞了一回,很不爽,大哥麵子掛不住,想要憑自己的魅力搞回去。
    說實話,般弱還真不吃邵臣這類型的,即使他再美型,可就像植物精喜歡光合作用,她也喜歡純一點的男孩子,傻白甜點也不要緊。
    風流浪子回頭那一套,可能會感動情緒敏感的人類女孩,感動不了她這個無情的綠茶精。
    因為這訓練的過程老費勁了。
    二十多歲五六段感情還行,十多段的話……她微妙想到了上一個世界的顧宴。
    不太行。
    前女友多得能組成一支足球隊,這個沾一點氣息,那個留一點顏色,你要花費多長時間才能洗掉他身上關於前任們的烙印?
    太有男女經驗的男人就跟熟透而且快要爛掉的果子一樣,般弱有自知之明,自己再努力修煉,也不能逆了物種,從一株山茶花精變成一支防腐劑精,可以保鮮這果子一輩子。
    前任太多就意味著她的情敵仇人也多。
    般弱那天去邵臣的生日趴也看見了,個個不是省油的燈。
    雖然不是男女朋友了,但關係十分曖昧。
    般弱不相信什麽分手後還做朋友這種鬼話,出現這種情況大多數是愛得不夠深所以無所謂,或者愛得放不下卑微當舔狗,又或者是覺得對方身材不錯偶爾寂寞來一趴。
    當然,她尊重他們的個人選擇,可她真不想深夜聽她男朋友安慰其他女生啊。
    一打電話就衝出去酒吧撈人,她不在時副駕駛座女生隨便坐,她在時還是有女生嬌滴滴讓男朋友幫忙擰瓶蓋。更氣人的是,男朋友還覺得你矯情,不大度,限製了他們的交友自由!
    什麽玩意兒,中央空調談什麽戀愛,一磚頭掄到他斷電才是硬道理!
    般弱覺得,這種為了男人鉤心鬥角的宮鬥生活想想就累到不行。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功德能給她漲上十倍百倍的,忍一忍,倒也不是不行,她是很開明的。
    像她這個精挑細選的雇主,願望多樸素多感人。
    尤般弱就想當個金光閃閃的有錢人!
    霸氣!有前途!
    所以當那天邵臣說出那句“我可能喜歡上你”的話的時候,般弱舉起冰淇淋,糊了他的帥臉。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一點希望縫兒也不給他留!
    至於那天意外的吻?他要是安安分分不換她的牌,礙了她的事,般弱能搞他嗎?
    在黑化男主的麵前說要和白月光領證的話,般弱很確定,邵臣要涼了。在男二涼之前,為了感謝他的配合,她很偽善地送了個溫暖。
    “好啊,我們有空就去領證。”
    邵臣摟腰的手一緊,竟然問了一句,“真的?”
    “那還有假呀?”
    略帶撒嬌的聲音,綠茶的演技隨時在線。
    “你不要像上次那樣,偷吃我的冰淇淋,我就答應你。”
    麵對她真摯的眼神,邵臣有些不自然扯了扯領結,撥弄花瓣。
    眾人看得大為驚異,沒想到熱場王段子手也有詞窮的一天!這遊泳浪子是要爬上岸嗎?
    蘇允一言不發轉身離開,顏妮妮原地呆了一下,捧花,捧花還沒給她啊。她咬了下嘴唇,拎著裙擺追了上去。
    大家是圈子裏混的,見多了這種愛恨情仇,稍微討論幾句,熱度又轉回了婚禮。
    韓虎戰戰兢兢舉行婚禮,伴郎也戰戰兢兢地做事,心驚膽戰了一整天,發現順利到了早上。
    天哪姓尤的竟然沒搞事!
    天哪他們竟然沒被甩巴掌!
    天哪他們竟然在婚禮求生遊戲中成功存活26小時!
    天哪太感動了嗚嗚!
    熬紅雙眼的兄弟們抱頭痛哭,頗有一種苦盡甘來的感觸。
    然後在第二天的早宴上,韓虎的土豪老婆說,“兩人蜜月很無聊的,不如你們帶家屬跟我們一起玩吧!費用我們全包了!”
    眾兄弟僵住了。
    韓虎的老婆家裏有數十座礦山,老丈人背景很硬,不是他們這些勉強糊口的中年富二代可以比的,所以這位大小姐一發話,多數人很識趣答應了下來。
    邵臣給般弱夾了隻賣相不錯的水晶蝦餃,問她去不去。
    般弱答應得很痛快。
    登記名單的時候,韓虎發現邵臣跟蘇允的名字一前一後,一個寫得龍飛鳳舞,一個寫得端正厚重,特別紮眼。
    他簡直要爆哭,這兩位明明有仇,為什麽硬要湊在一起?就不能距離產生美嗎?
    韓虎的老婆很愛玩,邊泡枸杞邊蹦迪的狠人,她定的第一站就是國外有名的豔遇酒吧,因為她跟韓虎就是在這裏認識的。
    不到半天,邵臣已經幫般弱打發了不少的不速之客,“你可真能招惹人。”他半開玩笑地抱怨,卻悄無聲息幹掉幾紮啤酒。
    邵臣沒想醉,在這種地方不保持清醒可不行,但今天也不知怎麽了,他有些躁動。
    除了他和蘇允,跟團的全是真正的夫妻,若無其事地接吻擁抱,有一種安定的溫馨的令人羨慕的氛圍,好像一個眼神就能直通心意。
    他的確也年紀不小了。
    當丈夫跟父親的滋味會是怎樣的呢?
    “要不……咱們湊合湊合算了……”他趴在桌麵上,半眯著眼,目光迷離,般弱湊過去才能聽見他斷斷續續說了些什麽,“你看,蘇允他那個王八蛋搞替身,分明不把你放在眼裏,你跟我結婚,氣、氣死他,好不好?”
    他孩子氣勾了勾她的一縷頭發。
    “我一定對你好……”
    “啪!”
    一杯藍色瑪格麗特倒在般弱的肩膀上,女侍者慌亂無助,連忙找紙巾替她擦拭,快要哭出來。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女經理過來救場,先是致歉,說這個女孩子是新來的,手腳不夠利落,又給她提供補償,免單今晚酒水,負責把她的裙子洗淨烘幹。般弱跟著女經理去換他們準備的衣服,大家留了個心眼,讓一對夫妻跟著她去。
    換衣間裏放著的是一條波點紅的係頸長裙,小露美背,比較性感,裏麵的吊牌還沒剪。
    般弱莫名眼熟。
    她換好走出去,牆壁邊倚著一道清瘦身影,襯衫紮進黑色西褲裏,吝嗇解了一粒紐扣。他低垂睫毛,走廊上略微昏黃的燈落在衣領邊,映出淺淺的光澤。
    那對夫妻卻不見蹤影了。
    “你怎麽在這?”
    般弱問。
    男人直著腰,漆黑的眼睛定定望她,“不是你讓我等你嗎?”
    他咬了兩個字,妮妮。
    般弱歪了頭,“你想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調換兩個大活人?蘇允是不是你瘋啦?我勸你快點看醫生。”
    蘇允走過去,步伐沉穩,有條不紊地敘述當前情況,“她已經過去了,或許你等下可以大開眼界,看看邵臣是怎麽親她疼她的。你以為他真的喜歡你麽?別傻了,他喜歡你的臉跟身材,換一個人,同一張臉,你猜他認不認得出來?”
    他去牽她的手,意料之中被甩開。
    蘇允沒有強迫她,平靜地說,“這十年,我知道你學了什麽舞蹈,去了什麽地方,收藏了什麽寶貝,完成了什麽的演出,你導師的資料,你前男友的資料,還有你那些奇奇怪怪的鄰居,你那三百多斤……”
    說到此處,他突然卡殼了一下,似乎在大腦裏努力搜索形容詞,“身材走形的小香豬嘟嘟,我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真的什麽都知道?”
    綠茶又開始造作了。
    陰影掩埋了他半邊輪廓,黑眸吞噬了多餘的情感,無機質般冰冷。
    “你是說我媽給你那個四億五百萬?”
    哦豁,原來是知道了。
    般弱覺得她一個回答不好,容易命喪當場,但,即便這樣——
    般弱眼神堅定,毫不猶豫。
    “是的,你媽很大方,我很喜歡她,現在我們已經是無話不說的革命戰友了!她快樂我就快樂,她悲傷我就悲傷,你有什麽不滿的,盡管用支票羞辱我,不要傷害我的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