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戀愛遊戲白月光(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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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浮現的選項,般弱第一次詭異覺得——
    好耶!
    以後翻車再也不用絞盡腦汁找借口了!
    不服來叫床果然懂她!
    ——反正都要死,不如死得優雅大氣點!
    要知道捉奸的時刻,再狡猾的狐狸也會頭腦一片空白,錯失辯解的先機,有了選項就不同了,你可以從容瀏覽一遍,然後根據自己的風格跟需求,選個最合適的說法來展開狡辯事業,提升自己的生存機率。
    般弱想了一圈後,發現自己被戀愛係統pua了。
    世界最美碧池:[好險,功力退化,差點一點就要愛上你這個妖豔賤貨了]
    世界最美碧池:[你真是太陰險了!!!]
    世界最美碧池:[放棄吧,咱們生殖隔離,是不可能的!]
    不服來叫床:[???]
    想罵我拐彎抹角幹什麽?
    般弱已經翻過一次車車了,這次她顯得鎮定從容得多。
    她惡狠狠插個腰。
    先發製人,氣勢洶洶。
    “幹什麽?沒看過人家談戀愛舔毛毛的嗎?還看?你們給錢了嗎?”
    “啊呸,上去咬他們!”
    塞沛:“……你罵我。”
    小宿管滿臉凶相:“沒有!你聽錯了!幹嘛瞪我!給我閉眼!”
    好凶。
    幹嘛對我這麽凶。
    塞沛張了張嘴,很想反駁她,然而尾巴尖的蝴蝶結仍在充血,給他創造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又受到發情期的獸化影響,apha狼蔫得跟食堂裏發黃的小白菜似的。
    明明身軀龐大恐怖,卻在她麵前溫順得像個委屈小黑狗。
    “……哼。”
    他不情不願耷拉著眼皮,但獸耳卻很不服輸,高高揚起。
    而般弱的渣女發言也引起了修羅場的連鎖反應。
    [猞拜羅黑化值:89]
    [珀伽黑化值:01]
    般弱估算了下猞拜羅,還算比較正常的,特別是喵喵公主,竟然是小數點級別的黑化,真的已經很給麵子了。
    感恩。
    不正常的是另外一組。
    [琉好感度+20]
    [尤彌好感度+5+5+5+5+5+5+5]
    [優好感度+???]
    臥槽!你們三人組是魔鬼組嗎?為什麽從頭到腳散發著一種“請不要客氣大力渣我”的愉悅犯味兒?
    般弱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竟覺得好感度比黑化值更可怕的。
    最草的是,琉這痞壞家夥一麵心痛掉著眼淚,一麵端起他的玻璃瓶,熟練裝他的小珠珠。
    晶瑩剔透的,還挺好看的。
    般弱的目光過於強烈,人渣抽抽噎噎地說,“等這瓶子裝滿,你也完了。”
    “……”
    綠茶立即裝作自己很忙不在服務區的樣子,首先就是讓她獸化爆衣的小男友趕緊撿一件衣服穿上。謝天謝地,大概是她命不該絕,狼狼的毛發濃密,覆蓋了整個胸膛,同款的乳環暫時沒有暴露的風險。
    不然猞拜羅得當場暴走。
    等塞沛套了一件襯衣,宿舍內的氣氛變得更危險了,莫名湧動著一種看不見的暗流,綠茶覺得情況不妙,準備溜了。
    沒想到她剛邁出第一步,領子就被長發小妖精拎住。
    “神愛世人,性欲泛濫,可以理解。”
    尤黎世的瞳孔好似紫羅蘭寶石,色澤高貴典雅又充滿了誘惑的漩渦。
    “但我從未聽說,神睡垮世人的床,還不給賠償的。”
    般弱:“……”
    內涵就內涵,扯什麽神與世人。
    她咬牙切齒,“你放心,我會給你們賠床的。”
    她不是那種小氣的綠茶好嗎!
    “那倒不必。”
    尤黎世指尖纏繞著鮮紅如蛇骨的辮子,意味深長,“床壞了,修修還能用。”
    小宿管:“?”
    於是茶茶阿姨第一次在男生宿舍裏待到了淩晨,理由是要留下來給他們修床。
    我淦!
    般弱是個動腦起飛、動手就廢的玩家,還記得上一次她做的羞恥手工,被死太監手把手教著怎麽修玉勢。
    現在就更草了,她要修理三張破床!
    般弱嚴重偏科,魔法都是暴力毀滅向的,難得一門複製黏貼魔法,被她用在了偷女裝大佬的裙子上,冷卻時間長達一天,她根本使不出來。
    尤黎世從扭曲變形的床架裏撿起那一條超辣紅短裙,拍了拍灰塵,狀似無意地開口,“要是實在修不了,不如用還原魔方,我記得您修到了高階了吧?”
    綠茶:“……”
    日的,女裝大佬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茶茶阿姨的笑容端莊虛偽,“是這樣的沒錯,不過是我不小心弄壞你們的床,還是親手修好比較有誠意。”
    她不敢再跟妖豔賤貨搭話,摞起床板,拿起小錘頭,敲得梆梆響。
    小宿管怨氣衝天,引來旁邊宿舍的男生圍觀。
    他們有心想要幫忙,卻撞上了眾多魔王的冷酷眼神。
    “……”
    退了退了。
    般弱敲敲打打,腰酸背痛,總算把第一張床給修好了,此時已經接近零點,但男生們一反常態沒有洗澡,看上去是在各做各的事情,實則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
    尤黎世端來一疊新的床帳,“勞駕您,把它恢複原樣。”
    般弱的眼裏嗖嗖飛出小刀子。
    黑心美人表情溫和,“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問、題!”
    茶茶姨姨踢踢踏踏走到床邊,憤怒踢飛她的小皮鞋,其中一隻本來要飛到黑心美人的頭頂,尤黎世早有預料,彎下腰係著軍靴,因此那一隻小皮鞋越過他的頭頂,呈現一道完美的拋物線,甩到了對麵珀伽的雙腿間。
    如同神殿崩塌,般弱聽到對方悶哼一聲。
    闖禍了。
    她心虛低頭。
    銀發少年沒有生氣,隻是撿起來,輕輕放到她的腳邊。
    “對不起……嗯,謝謝你。”
    綠茶不敢看對方那月光般清冷的銀瞳,總覺下一刻小師哥會覺醒過來,用那超度綠茶的眼神看著她。
    珀伽有些詫異,耳尖逃逸些許粉紅,他抿著唇,低低應了聲。
    “沒事,我、我那裏不疼。”
    說完,他原地害羞起來,想把自己團成一個白球。
    媽的,巨可愛。
    “阿姨,該鋪床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尤黎世的笑容不曾消失,隻是溫度冷了幾分。
    般弱瞪他一眼,隻得跳上去給他鋪開軟墊。
    “嘩啦啦。”
    猞拜羅手中的魔物圖鑒被他翻得淩亂,他同樣心煩意亂。從四年級生的視野看過去,小宿管正跪在他的室友的床褥間,她向前傾斜著小腰,雙手擺置著雙人枕頭,葡萄灰的裙擺像水紋一樣蕩開,腳趾頭朝前頂著,當她踮起來,腳心裏的小紅痣看得一清二楚。
    “嘭!”
    他砸下手裏的圖鑒,暴烈的響聲讓宿舍都為之一靜。結實的手臂從後腰伸過來,般弱手腳折疊,被猞拜羅團成了一顆球,然後給輕鬆搬走了。
    被搬的般弱:“?”
    發生了什麽事情?
    猞拜羅也沒有理會塞沛那危險的目光,他把小宿管搬到自己的被子上頭,語氣沉沉警告她,“待在我床上,不要亂動,還有,把鞋穿好!”
    四年級生接替了小宿管的工作,紆尊降貴,給室友鋪床。
    尤黎世也沒有阻止他,斜斜倚靠在門邊,“猞拜羅,你們不是分手了嗎?怎麽還這麽寵她?”
    猞拜羅折著黑襯衫的袖口,露出手腕的挺拔青筋。
    他淡聲道,“我想怎麽慣壞她,都不關你事。”
    長發室友點頭,“是不關我的事情,但為了宿舍和平著想,你是不是要經過她現任的同意?”
    四年級生目光頓時變得凶狠。
    般弱:“……”
    喂,我還在你們後邊啊!當著我的麵挑撥前現任真的好嗎!
    不等猞拜羅轉頭,般弱充分發揮了吃軟怕硬的綠茶人設,像小鴕鳥一樣鏟入猞拜羅的被子裏,采取回避可恥但有用的戰術。
    嘖。
    全是費洛蒙的味道。
    她偷偷伸出一個腦袋呼吸,對麵就是現任男友的狼性目光。
    [塞沛好感度111111]
    連串的提醒嚇了般弱一跳,還好他掉得雖然很凶,但數值都很小。
    跟嚇唬人似的。
    般弱狠狠喘了口氣。
    猞拜羅給般弱修好了另外兩張床,她穿好了小皮鞋,脫離了魔王宿舍。
    中途她在別的宿舍裏看到了賽婭,在塞沛變回人類形態之前,她說什麽也不肯再回宿舍了。
    般弱想了想,“我在一樓給你安排個單間?”
    她討厭麻煩,但賽婭要是在睡在其他男生宿舍,好像隱患更大。
    賽婭當即警惕起來,“不用了,我就在這裏睡!”
    般弱再三讓她去住單間,賽婭死活不願意,她也不耐煩了起來,“那隨你吧,反正我就是個宿舍阿姨,沒有你們導師的話語權,你也不願意聽我的,那你簽一個免責書,出了事情你自己負責。”
    宿舍裏的男生們看得出茶茶阿姨生氣,紛紛勸賽婭聽從小宿管的建議。
    賽婭是那種別人越勸自己越叛逆的性格,她根本沒有理解到般弱的意思,固執要跟男生同住。
    “那你簽,別逼逼。”般弱大手一揮,“我忙得很呢!”
    反正賽婭暴露了也有指導老師頂著,她就是一個拿錢辦事的宿舍阿姨,心又不寬,管不了那麽多。
    第二天,秩序恢複了正常,女主播受到驚嚇,還沒回過神來,般弱給她批了兩天的假期。
    綠茶搖頭晃腦感歎,心態不穩,可幹不成大事!
    值得一提的是,塞沛變回了人身,獸耳也收了回來,唯獨那一根被般弱綁了淡黃色蝴蝶結的獸尾,就好像徹底壞掉了,根本收不起來。
    當他拖著這一條尾巴來找般弱,眼裏的火焰非常旺盛,足夠送般弱去世的。
    般弱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正在值班櫃整理資料,隨口就說,“咦,你還沒解開啊?”
    塞沛:“???!!!”
    你忘記你給我尾巴做了一個電彈魔法了嗎?
    綠茶是沒心沒肺的,她完成任務後,早就把解綁這件事拋到腦後了。
    “碧,茶,茶。”
    塞沛牙齒縫都冒著冷氣。
    “哎呀,別生氣嘛,我現在就給你解開啦。”
    般弱拍了拍他的腰,“屁股轉過來。”
    apha狼又驚又怒,恨不得一爪子拍掉她的腦殼,但他受製於人,還是屈辱轉了過去,能明顯感覺到她上了手,薅住他的尾巴尖。
    apha狼敏感地聳起肩膀。
    般弱扯著發帶。
    尷尬了。
    扯不下來。
    她當時綁得那麽緊嗎?
    般弱咳嗽一聲,開始細心解開,可她努力了半天,發現這一條絲帶好像天生長在尾巴裏。
    她安慰對方,“不要擔心,我房間有剪刀。”
    塞沛的目光隱約透著絕望。
    般弱把人拖到了她的臥室,拿起一把迷你小剪刀,哢嚓一聲,裁斷一片,極淡的血腥味縈繞在鼻尖,般弱低頭一看,那毛毛都粘成一團了,如同一道道慘不忍睹的血槽,她略微心虛,強裝鎮定,“嗯,少量出血,沒事的,塗塗藥水就好了。”
    事情沒有她想象得那麽樂觀。
    第三天塞沛臉色發青來找她,羞恥得難以啟齒,“我……上不了廁所。”
    般弱:“???”
    apha狼從沒有過這麽無助的時刻,他常識都很缺乏,就更沒有人教他生理知識了。
    又是第一次發情期,他就更不懂了。
    與此同時,身為低賤的人狼血統,塞沛的社交關係又比較複雜,不是陌生人就是仇人,對室友也是很冷淡的,所以放眼望去,竟然隻有這個矮到他胸口的成年女性還有些可靠。塞沛不知不覺依賴起她,當身體發生異樣,他第一時間就衝到值班櫃。
    作為可靠的成年女性,般弱趕緊拉著他去看校醫了。
    校醫是個男的,很意外問他怎麽回事。
    塞沛臉龐黝黑,爬上一抹可疑的紅暈,盡管不明顯。
    般弱鼓舞他,“有什麽一定要直說,這樣才會好得快!”
    狼狼都快哭了。
    他低沉沙啞的嗓音軟得跟一灘水似的,“我尾巴充血,然後……尿不出來了。”
    般弱:哦草。
    般弱故作鎮定,“你們聊,我先出去。”
    骨節分明的大掌緊緊攥住他,汗水是濕冷滑膩的,apha狼有些暴躁不安,“……你去哪裏?不準去!”
    塞沛生病都是靠自己扛過去的,從來沒有看過醫生,他性格多疑敏感,並不放心把自己身體交給一個陌生人檢查。因為他態度堅決,般弱又是罪魁禍首,她被迫留下來,硬著頭皮聽了一耳朵的男性器官病變問題。
    校醫都被尾巴的血淋淋的慘狀驚呆了,“怎麽綁得這麽緊?什麽人下了這麽重的手?簡直就是野蠻!”
    般弱被罵得狗血淋頭,沒敢吭聲。
    從校醫部出來,塞沛的臉陰沉得難以放晴。
    般弱輕咳一聲,“不要那麽悲觀,還是有機會可以恢複的。”
    塞沛麵無表情,“萬分之一的概率,可能嗎?”
    般弱當然不能慫,“可能啊,怎麽不可能!我們要相信自己身體的痊愈力量!”
    “要是還不能恢複呢?”塞沛步步緊逼,“要不是你給我纏著該死的蝴蝶結,我的尾巴就不會壞死,其他器官更不會受到影響,現在你滿意了?我就算進化成頂級血統,也還是一頭屁股夾著尾巴的殘狼!”
    塞沛扒著頭發,煩躁得低吼,“我跟你有仇嗎?之前逼我打乳環,現在又搞壞我尾巴,你到底還想我怎麽樣?!”
    “是不是我天性下賤,活該被你們這些人類玩弄啊?”
    如果可以選擇出生,他寧願從未來過這個世界!
    命運總是在捉弄他,嘲笑他,他使勁掙紮,也逃不開深淵的口器。
    “我有一個辦法。”
    小宿管在背後喊他,“你要不要試試啊?”
    塞沛不想再掉進她的坑裏。
    但她追了上來,手指頭勾住他的衣角,“你相信我,我會讓你尾巴重新揚起來!”
    塞沛神色冷硬,卻沒甩脫她的手。
    兩個小時後,倆人站在一處麵紅心跳的愛情旅館前。
    般弱:“怎麽樣?還可以吧?”
    塞沛:“這就是你說的好辦法?”
    般弱:“你還不滿意?這可是最貴的一家了,一晚都要這個數!”
    般弱心痛伸出十個手指頭,還把一隻腳也押上了。
    她找遍了那麽多地方,隻有這一家愛情旅館有重生溫泉。
    哎,就是綁一個蝴蝶結,她差點就傾家蕩產了!般弱隻能安慰自己,她這次也算是穿上了尤彌的超短裙,跟狼狼約會,好歹完成了一次任務。
    而塞沛渾身罩在鬥篷裏,身體氣得發顫,險些就要用尾巴來抽死她。
    “抱歉,我不奉陪了!”
    他轉身就走,般弱立馬抱住他的腰,“來都來了!我都預定好房間了!你不住押金沒法退啊!”
    塞沛被般弱強行拖進愛情旅館,這裏到處籠罩著粉紅色的燈光,令人頭暈目眩,從未經曆過的狼狼非常恐慌。
    “你放開我!我要回去!”
    般弱幹脆給他施了個凝固術,直接浮空運過去。
    接待員目瞪口呆。
    好、好生猛。
    接待員還得問一句,“不好意思,這位,呃,先生,您是自願的嗎?需要我們幫忙嗎?”
    塞沛怒罵,“我不——”
    般弱對著他耳朵嗦了一口。
    apha狼抖了抖,情不自禁嗚咽了聲。
    般弱笑眯眯地說,“你看,他有感覺的,就是不好意思,年紀小,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塞沛莫名不想讓她得意,“我早就來過。”
    她比他大,還比他矮小,有什麽可得意?
    般弱就跟小炮彈一樣,接連發射,“來過?跟誰?女孩子還是男孩子?你們在房間裏待了多久?蓋著被子純聊天嗎?”
    塞沛被問到自閉。
    等到般弱把他扔房間的溫泉裏,apha狼自暴自棄,雙腿都放棄抵抗,主動敞開。他漆黑的短發披掛著一層晶瑩的水珠,野蠻生長的濃眉像是一叢荊棘,可睫毛卻是逼人的潮濕,有一種惹人憐愛的意味。
    哦!這要命的蓬勃的少年欲氣!
    般弱轉過頭,找著其他的話題,“你還沒回答我呢,你上次跟誰來愛情旅館了,你那時候沒正式成年怎麽可以來呢!”
    塞沛最討厭就是她這種長輩的語氣,一副為了他好的樣子,還不是想要看他身體的饑餓藍花為她而開。
    人類血統的成年女性都一樣惡劣!
    塞沛泡在重生溫泉裏,挑釁道,“你管我呢!反正我們玩得很開心!”
    [狼係小男友屢次冒犯你的威嚴,你終於做了一個重要的、影響命運的決定!]
    [a女人不狠,地位不穩,向他全方位展示你的發帶緞帶長鞭蠟燭等姐姐珍藏]
    [b喝幹重生溫泉,一滴都沒有留下,並且當著他的麵打一個飽嗝]
    [c你追,他逃,你用心耕耘,他花開爆盆]
    [d綠茶冷笑,生死難料,把你們的旅館坐標發到魔王宿舍群,邀請第一個趕到的男生同泡溫泉,共建和諧三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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