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流氓急了也跳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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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6章 流氓急了也跳牆

    溫彧和蘭澈對黑衣人的身份大驚小怪,相比之下花梨可以說淡定得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看得蘭澈既欽佩又仰慕。

    花梨似是有潔癖,墊了足足三層汗巾仍一臉嫌棄地抵住黑衣人的下頜,用力一捅,將鞭子盡頭那塊硬邦邦的金屬端塞進黑衣人嘴裏,防止他再次服毒自盡。

    “人你們帶走吧,大理寺應該有的是審問的法子。”花梨把黑衣人推給溫彧,順手從他手中拿過劍,淡然目光望向巷子盡頭,“我會盡量為你們爭取時間,能跑多遠就跑的多遠。”

    “啊?為什麽要跑?”蘭澈滿腦子都是漿糊。

    溫彧向巷口看了看,而後倒吸口氣拉住蘭澈,麵色凝重:“還有人,有好多人在往這邊來!走,蘭澈,趁現在還能跑得掉!”

    黑夜之中的巷口有些恐怖之感,幾道模模糊糊的影子飛快躍動,肉眼難以捕捉。蘭澈意識到,黑衣人並不是獨自前來的,他還有同夥,或許都是如他一樣的高手,死士。

    那麽……

    “花梨姐姐,快跟我們一起走啊!”蘭澈一把扯住花梨衣袖,滿麵焦急。

    花梨微愣,而後搖搖頭,輕輕推開蘭澈的手:“你的速度太慢,需要有人斷後爭取時間。走吧,我答應過世子殿下會保護好你,這是我的職責。”

    職責與性命相比,孰輕孰重還用說嗎?

    可是蘭澈看著花梨從容表情,便知道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是勸不走花梨的,因為她的決意並非全部出自對責任的擔當,更多的,是為堅守對洛景夏許下的承諾。

    與最重要的人,最重要的約定,哪怕要搭上性命亦不可辜負。

    蘭澈又看了眼巷口,輕輕地,輕輕地扯了扯花梨衣袖,聲音低得幾不可聞:“花梨姐姐,你一定要回來,我會一直等你。”

    花梨沒有說話,甚至連頭都沒有回,隻瀟灑地向二人擺了下手,提著溫彧的劍朝巷口衝來的一群人影走去。

    關鍵時刻,一向溫吞的溫彧表現出了罕見的果斷幹脆。他一手拎起被五花大綁的黑衣人,另一手揪住蘭澈衣領,轉身鑽進窩棚,通過那道小暗門鑽入毗鄰的空曠宅院內。進入宅院後沒走幾步,二人便聽到巷子裏傳來打鬥聲響,蘭澈頻頻回頭張望,最終還是被溫彧硬拖著從正門離開宅院,匆匆鑽進事先準備好的馬車裏。

    馬車沒有駛回祈王府,而是直奔洛景夏送給蘭澈那座溫馨的宅院——在認定自己極有可能就是一係列凶案的重心時,她便作出決定,絕不肯再牽連李陌。

    溫彧把黑衣人囚禁在沒有窗子的柴房裏,嬰兒手臂粗細的麻繩、沉甸甸的鐵鏈、大理寺用來限製犯人行動的枷鎖……但凡他能想到的拘禁工具幾乎用了個遍。被綁在粗壯柱子上又墜了整整六隻大鐵球的黑衣人,別說逃跑,就連站直身體都十分吃力,無法承擔重量被迫彎曲的膝蓋不停顫抖,難以抑製;此外,他口中還被塞了兩隻煮熟的雞蛋,吞不進,吐不出,口水不受控製流出,狼狽至極。

    “溫彧,你去找幾個幫手,回窩棚那邊看看花梨姐姐怎麽樣了。她是小洛的手下,如果她出了什麽事,我以後沒臉去見小洛。”蘭澈一改平日的毛躁跳脫,表情有些陰沉。

    “你一個人留在這裏?太不安全了。”溫彧有些猶豫。

    “除了小洛,沒有人知道這個地方,這裏再安全不過。比起這個,現在花梨姐姐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再說你也該給我些時間來審問。”

    溫彧是江湖人,最知道拚殺起來的厲害與悲慘,自然對花梨擔心得緊。蘭澈的話打消了他大半擔憂,溫彧馬上點點頭,飛快去尋找幫手去救花梨。

    蘭澈獨自一人留在宅院中,從裏麵將房門鎖死,又端了幾盞油燈放在柴房各個角落,柴房瞬間光線明亮。不過這些還不夠,蘭澈把宅子裏所有的銅鏡都搜羅到一起,在每一盞油燈之後都支起一麵鏡子,又將幾麵鏡子懸掛在較高處的角落。油燈原本微弱的光芒經過鏡子反複幾度折射,竟然奇妙地增加了數倍亮度,柴房中一瞬猶如白晝。

    黑衣人不能說話也不能動作,困惑不解地看蘭澈折騰來折騰去,好不容易等到她把所有的油燈和銅鏡擺放妥當,又看到她抱起一大卷麻繩,眸中蕩漾著眸中冷色。

    黑衣人打了個寒戰,似是沒想到會在一個少女眼中看到這般凜冽的目光。

    蘭澈表現得十分沉默,她一聲不吭抖開麻繩,繞過房梁垂下,麻繩一端在黑衣人脖子上繞過,打成一個活扣。而後,蘭澈花了半天時間來調整繩子垂下的高度,待她滿意後竟然將把黑衣人和柱子捆在一起的麻繩鬆了鬆,讓黑衣人有了極其狹窄的移動空間。

    一切布置妥當,蘭澈心滿意足拍拍手,黑衣人卻是一臉茫然,全然搞不懂眼前的少女究竟在做什麽。

    “我知道,你們這些人啊,嘴巴嚴實得很,想從你們口中剜出消息來比登天還難。不過沒關係,大理寺的卷宗裏記錄了那麽多駭人聽聞的案件,好歹我也學了一些最折磨人的手段,正好拿你試一試。”蘭澈走到柱子後,將捆住黑衣人脖子的麻繩另一端稍稍拉低,牢牢綁在柱子上。

    對蘭澈來說,這隻是易如反掌的細微動作;可是對黑衣人而言,那一點點的距離變化令他脖子上的繩子驀地吊高收緊,可怕的窒息感一點一點入侵他的腦海,緩慢,卻比一刀致死更加痛苦。

    蘭澈繞回黑衣人麵前,搬來椅子好整以暇坐下,翹起二郎腿慵懶靠後。

    可她的神情與目光,沒有半點休閑舒適之意。

    “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把你送去大理寺,公事公辦。如果你還是堅持不肯回答,那麽我隻能用我的方式來逼你開口了。”蘭澈眯起眼眸,輕輕摸了下眼角的胎記,語氣冰冷,“你知道嗎?其實我是個很溫柔的人。但是為了我的親人,為了我最重要的朋友,我不在乎親手殺人。”

    誰想毀掉她最珍貴的東西,她就會十倍、百倍、千倍萬倍還之,毀了對方的一切!

    無所謂了。

    她已經不在乎,甘願陷入瘋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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