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失足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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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帶與她關係親密的人來?”
“我們調查了他的社會關係,上海這邊暫時沒發現有誰與他親密。”局長連忙回道。
“如此看來,謝雨,隻能靠你的催眠術了,有問題嗎?”榮雪衣回頭看向謝雨。
“小姐,放心吧,我在美國學的是專業的催眠術,就算是受過嚴格訓練的特種兵,都無法抵抗,更何況一個小女生。”
“嗯。”
榮雪衣點頭。
她的計劃很簡單,就是讓警察將沈冰月銬起來,讓沈冰月無法反抗,然後謝雨出手。
隻要問出,確實是“沈冰月”殺了哥哥榮克雲,拿到口供。
後麵的事,交給爺爺處理都行,反正抓到殺死哥哥凶手的功勞,都是自己的。
沈冰月絕對死無葬身之地。
隻是……
“什麽小女生?”局長一臉疑惑。
這時三人都來到了看守室,榮雪衣一眼掃過去,空空蕩蕩的看守室,一覽無遺。
這哪裏有什麽沈冰月?連一根雌性的毛都看不見。
“沈冰月呢?”
榮雪衣立即眼神不善地看向局長。
“什麽沈冰月?世紀公司的老板,不是叫沈軻嗎?諾,不就在那?”
局長委屈地道。同時看向安安靜靜蹲在牢房的沈軻。
沈軻戴著手銬的雙手,正拿著幾根小木棍,在地上擺弄,神色十分平靜。
“世紀公司的老板,是一個男的?那沈冰月呢?”
榮雪衣腦中一萬個問號閃過,可是仔細一看看守室裏的男人,榮雪衣頓時怔住了。
“竟然是他?”
榮雪衣突然感覺,自己心跳都加速了。
她仿佛記得,那個男人是說過自己開了一家娛樂公司。
榮雪衣萬萬沒想到他開的娛樂公司,是世紀公司。
“天下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沈軻,沈冰月,難道……”
榮雪衣之前調查過沈冰月,是知道她有一個哥哥的,就叫沈軻。
榮雪衣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在公爵會館遇到那個和自己琴簫合奏,舍命保護自己的男人,竟然是沈冰月的哥哥。
“小姐,看我的,我現在就進去用催眠術,將他口供都問出來。”
謝雨立刻上前,就要進牢房。
“你給我回來。”
榮雪衣立即叫住謝雨。
“怎麽辦?怎麽會是他?”
想到那一夜,沈軻用力將自己拋上圍牆,一個人等著四眼龍幾十人圍攻的畫麵。
榮雪衣突然感覺自己心都亂了。
四眼龍說,打他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現在看來,那個女人就是他妹妹沈冰月吧?
那一夜如果不是沈冰月及時趕來,他會不會被四眼龍那群人打死?
以沈軻為突破口,問出哥哥身死的真相,也是個契機。可此刻榮雪衣卻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手。
一向雷厲風行,不拖泥帶水的榮雪衣,突然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是你?”
沒想到沈軻這時抬起頭來,正看到榮雪衣,詫異了一下。
榮雪衣頓時怔在原地,尷尬地跟沈軻打了個招呼:“你好。”
“你這也是被抓進來了嗎?是因為……賣淫嗎?”沈軻試探著問道。
“你胡說八道什麽?”
一旁的局長大怒,竟然有人敢說榮家大小姐賣淫,簡直反天了,立刻就要教訓沈軻。
“嗯,那個……是……我被掃黃的抓了。”
這時如果告訴沈軻,自己是榮家大小姐,那以沈冰月和榮家的關係,自己和他朋友都沒得做。
榮雪衣正不知道怎麽跟沈軻解釋,鬼使神差的,竟然順嘴承認了。
話一出口,榮雪衣臉龐通紅,自己這是在說什麽渾話?要是傳出去,自己還做不做人了?
一旁的局長和謝雨更是驚呆了,愕然地看著榮雪衣,半響沒反應過來。
“你也是掃黃被抓的?”
沈軻看向榮雪衣旁邊的謝雨。
“你活得不……”
謝雨那個暴脾氣,竟然有人敢說她賣淫,擼起袖子就要開幹。
可是卻迎上榮雪衣冷厲的眼神。
謝雨頓時如拔毛的母雞,蔫了。
“你活不……錯的話,下次點我。”
謝雨強忍屈辱,用難得的溫柔語氣說完了後半句話。
小姐都是掃黃進來的了,自己還能不是嗎?
“我就說嘛,那天我看你一直在我們包廂外走來走去,是不是沒生意?
我給你個建議啊,以後別整天冷著一張臉,對男人溫柔點,偶爾撒個嬌,拋個媚眼。
以你的身材和臉蛋,每天會有接不完的客。”
沈軻好心給謝雨建議道。
“你……”
謝雨隻想將拳頭塞進沈軻嘴裏,然後捅到他喉嚨裏麵去。
可是側眼一看,榮雪衣正冷冷盯著她。
“你說得太有道理了,下次我會考慮的。”
謝雨含笑對沈軻道。同時向局長使了個眼色。
局長一直處於懵逼中,可是慢慢也回過神來,好像是這位榮家大小姐,要扮演失足婦女。
他不知道榮雪衣這是要鬧哪一處,可他也知道,這不是他該關心的問題。
這次好像抓錯人了,沒抓到榮家大小姐想要的人,大小姐一生氣,後果很嚴重。
此時不抓緊機會表現,他就是傻的了。
“你們兩個,年紀輕輕,怎麽幹這種事,趕緊進去反省。”
局長說完,立即讓看守打開沈軻監獄的門,將榮雪衣和謝雨也關了進去。
自己趕緊離開了監獄。
……
一男二女,便待在了一間牢房裏。
謝雨心裏鬱悶,說好來逼供的,現在竟然成了“失足婦女”,大半夜跑這來蹲號子。
一個人蹲在角落,生無可戀。
“你在幹什麽?”
榮雪衣來到沈軻身旁,看到沈軻在擺弄許多小木棍,將小木棍搭成各種形狀,好像小孩子搭積木一樣。
但看沈軻表情,似乎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
“這叫算籌,我在計算一些東西。”沈軻道。
“你要考高數嗎?”榮雪衣一頭霧水。
“你可以把這些木棍,看成一個個籌碼,我正在計算我和敵人,誰的籌碼多,如果魚死網破,誰的勝算會大一點。”
沈軻一邊擺弄木棍一邊說道。
“敵人?”榮雪衣心一突,有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