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趕她走,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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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樓內。
經過寧溪兩個星期來的努力奮鬥,終於是把長羲的胃有稍稍的打開,從以前的兩口飯到三口,現在已經能吃下十口了。
這對寧溪和長羲來說都是能夠讓人激動的事,但是相比較而言會發現寧溪的激動遠遠大於長羲的激動。
“九、十.....十一!耶!”寧溪激動的拍桌子站起,直接撲向長羲,抬起雙臂緊抱住長羲的脖子開心的一陣鈴笑:“太好了太好了!這下你的病終於能好了!”
可她這在這裏高興了半天,卻發現桌子周邊一片安靜,不解的回頭看去,可當她用餘光不經意的看到自己手臂和長羲的脖子時,先是迷懵的眨了眨眼睛,隨後內心一陣汗顏,觸電般的速度收回了自己圈在長羲脖子上的手臂,扭扭曲曲的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紅粉的麵頰不敢直視桌上幾人尷尬的低下:“不不不...不好意思...一時激激激動過頭了...”
“嗤”的一聲,小芝眼眸深意的捂嘴笑出了聲:“小姐,我們都很情有可原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寧溪忙仰頭讚同的點頭:“對,情有可原,情有...可...”
可當她還是按耐不住心下好奇的朝長羲看去時,心髒猛然加快了一下,匆匆的別過眼睛,飄飄的到處亂瞄,卻終是沒有目的地,轉了好一會兒,眼睛又混亂的斜向了長羲方向,待看到他望向她的一雙含笑眼睛後,‘騰’的一下,全身燙紅,麵頰、耳朵,更關鍵的是她的心髒跳動的更快了。
小芝和小同子見狀都是很知趣的邊打笑邊嗬嗬的起身離去,將這個大堂留給了兩人。
兩人這不走還好,一走寧溪尷尬羞澀的連手往哪裏放都不知道了,隻能一個勁的對著長羲‘嘿嘿’的傻笑。
長羲見她那副傻笑,突然隨了心的抬手摸在了她的頭上,然後輕柔的撫摸了兩下,麵上溫柔笑道:“最近......辛苦你了。”
長羲能吃飯後,麵上總算是有了血色,而一身的清藥香也逐漸開始散去,此時又是一臉溫柔的揉著寧溪的頭,他的一舉一動印在寧溪的眼中,更是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心中。
她對於他的柔情麵上甜甜一笑:“也得你這個病人配合才是,每天吃了就吐比我這個廚子還是要辛苦的,不過這段時間應該已經把胃裏的藥羹殘餘給吐了個幹淨吧。”
不知為何長羲對她這頭柔順烏黑的長發愛不釋手,許久才放開了她,再次將眼睛轉至桌上的飯菜時,裏麵已經沒有了剛才看寧溪的那種柔情眼神:“我的病既然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那你的任務就結束了,你該回家......”
“長羲!”寧溪頓時板起了臉色:“你翻臉不認人!”
兩個星期來的相處,她從剛開始見麵喚他長二公子到二公子再到公子最後直接長羲長羲的喊他,仿佛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兩人的關係雖說沒有突破那一層來,但是平常親昵的互動倒也並是沒有少做,這一切四人都是心知肚明,可是卻沒有一人主動點破。
寧溪知道,長羲在護她的安全。
長羲知道,以他現在的處境不便擁有她。
“寧兒,你知道我沒有這個意思。”長羲想要解釋卻被寧溪幽怨的小眼神打斷。
“韓立陽既然是你的表舅,又和你母親生前那般交好,並且你也說了你這表舅生性膽小怕事,但卻心地善良,所以害你之人很有可能不是他,而在他的幕後另有主謀,這麽危險的事情,我怎可放任你一人涉及!”寧溪說的肅穆,這段時間兩人也是話都說明了。
她有心要幫他,卻終是被他拒絕,還每每在她出門時讓戈飛寸步不離的跟著她,搞得她隻要有一丟丟插手他的事情,回來之後他就會生氣的拒絕吃飯,而她每次都要向他道歉並且保證以後都不會了,這才原諒她。
而這一次,他竟然讓她直接回家去,趕她走嗎?
“這是我的事情。”長羲淡淡的回了她:“長府的事情和你這個外來人沒有任何關係。”
“長羲!你過分!”寧溪再次忍不住的怨叱出聲。
誰知得來的卻是長羲的一句“你被解雇了”的話語,氣的寧溪抬手指著他半天抖啊抖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最後她憤怒起身離去,長羲望著她的背影,再一望桌上還散發著熱氣的飯菜,不知為何他又拿起了筷子,夾過一片土豆放入嘴中,心中暗念,第十二口....
樓上寧溪悶聲悶氣的收拾著自己的衣服,小芝走進來便看到寧溪將自己的衣服砸入包袱中,驚得她忙上前詢問:“小姐小姐,出什麽事了?”
剛才小姐不是還和二公子坐在下方愉快的交談嗎?怎麽一轉眼可在收拾行禮了?若不是小同子告訴她這件事情,她還不知道呢。
“小芝,收拾東西我們回家!”寧溪沒好臉色的說著,小芝聽後本還想問些什麽,但見她家小姐心意已決,也忙跟著幫忙收拾。
直到兩人收拾好東西從樓上走下來時,下方桌上的飯菜已被收走,而長羲此時正在悠哉的喝著茶水。
見她下樓,微抬頭朝她看去,四目相對,長羲麵色冷漠,寧溪憤怒咬牙。
終於,寧溪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的雙手握著拳頭的走到了他的麵前,一路走來她故意將腳重重的跺下,每一聲都沉重有力,聽的幾人都是朝她看來。
小芝在後方緊張汗顏,她家小姐不會要動手打人吧.......
小同子見狀嘴角微微抽搐,將頭扭向他家公子,卻是見公子麵上鎮定的有點過頭,也就收了表情,對著寧溪友好一笑便將頭扭到了另一旁。
寧溪眼中冒著火,越見長羲鎮定她心下委屈就越大,明明她是想要幫他,為什麽一直要趕她走.......
走至,寧溪凝視長羲,但是長羲卻在悠閑的品著茶,這狀況,更是讓她憤怒,胸口都被氣的大幅度起伏,拳頭越握越緊........
“小姐......”小芝擔憂的輕喚出聲,然而卻在下一秒,她愣住了。
隻見寧溪畢恭畢敬的對著長羲行了一禮:“二公子,小女子在此居住半月有餘,打擾了。”
“二小姐要好生待長羲感謝寧房長,教出了您這樣一位出色的學生,廚藝真的很不錯。”然而長羲的話還未落下,突然聽寧溪激動的開口:“既然不錯是不是就不用走了?我會做一切家務,洗衣、做飯、針織女紅、打掃....”
“不行。”長羲仰麵對她禮貌一笑,這個笑容讓寧溪在這一刻真的看出了他的冷漠,這個笑不似之前的溫柔和善,給人的感覺是疏離。
“長...二公子。”寧溪一開口便想要喚他長羲,卻被他一個冰冷的眼神硬生生的給打斷了,轉口便是二公子,隻聽長羲微笑著開口道:“二小姐,您這廚藝了得,但是您這禮儀學的並不到位,剛才還撲在本公子身上,若是被他人看到,怕是要誤會了二小姐與長羲的關係。”
這話如一盆冷水澆在寧溪身上,從頭到腳,冷個透頂,她咬了咬牙,最終麵上扯著一抹忍怒的笑容道:“二公子,小女子離去之後,麻煩您的一日三餐按照小女子給的搭配來吃,日常三餐一定要定時定量,俗話說‘十個胃病九個寒’,現在天涼,二公子出門切記要好好給自己的身體保暖,不能寒到了胃,還有您的情緒要時時刻刻保持輕鬆開心的狀態,因為情緒、精神對於脾胃功能的正常運作有著很大的影響....”
“說完了嗎?”長羲開口打斷她,寧溪不理會他繼續道:“您不能每日這樣坐在屋子中,應當適量出門走走,適量的運動、鍛煉能增加人體的胃腸蠕動,促進食物的消化與營養的吸收,您喜好踢球,小女子覺得這幾日便可以讓小同子陪您練練,但是切記起初絕對不能超過一盞茶的時間,要懂得循序漸進,還有....”說到這裏時,寧溪突然沒了話語。
長羲剛要問出聲還有什麽,抬頭間卻見麵前女子已經紅了眼睛,淚水已經漫至眼眶邊緣,身體都在抽噎顫抖,緊咬著下唇,凝視著他。
見她眼中的淚水,下意識的就想要伸出手將其抹去,但是剛動了手指頭忙垂下眸子,硬是將自己的手壓下,頭轉至一旁,不去看她。
她又在他身前凝站了一會兒後,隻見她再次屈身行一禮,沙啞著聲音說的認真:“最後一點,寧溪不在了,請二公子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寧溪告辭。”
語落,這一次她是真的轉身離去了。
小同子望其自己的公子,在寧溪踏出大門的那一刻,他親眼看到自己公子的麵上劃過不忍、掙紮與最後的無何奈何。
在寧溪離開有一陣子後,長羲這才緩了情緒的抬頭對他道:“小同子,收拾下東西,我們也回家吧。”
“哦...好的公子。”
寧溪置氣的回到家中,寧父得知愛女回家,高高興興的出門迎接,等來的卻是愛女的眼淚。
寧父一個犀利的眼神就射向了畏畏縮縮站在一旁的小芝,小芝的後背在這樣嚴冷的大冬天都已是虛汗浸透。
她是真的不知道她家小姐和二公子之間發生了什麽事,今天回來他都還是迷迷糊糊的。
寧溪撲在寧父懷中哭的梨花帶雨,可是把寧父的心給哭軟了。
抬手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出聲:“溪兒,告訴爹怎麽了?誰欺負我家好脾氣的溪兒了?爹幫你教訓他!”
“是長羲,他太沒人情了!”寧溪還真的就給哭訴了出來,寧父聽後微愣:“長羲?是那個左相家的二公子?”
寧溪邊擦著眼淚邊點頭委屈的回道:“恩恩,就是他。”
寧父聽後突然將頭轉向小芝方向,厲言出聲:“小芝,到底怎麽回事!”
小芝嚇得‘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慌張解釋道:“老爺,此番前去紅仙茶樓酆姑娘處,奴婢與小姐並未見到酆姑娘,但是酆姑娘給小姐留了道題,說是讓小姐治好長二公子的病,隻有治好了,她才會與小姐見麵,所以....”
“恩?”寧父麵色越發暗沉。
小芝忙將頭低的更低:“所以...小芝並不知曉小姐與二公子之間發生了......”
“要你何用!讓你陪著小姐,難道她現在是在老夫麵前假哭!”寧老爺相當憤怒,嚇得小芝腦袋一懵,不管什麽話都亂說一通。
“小姐與長二公子共住同一屋簷下至今...互生了愛意...”
“糊塗!”寧父突然憤怒一跺腳,這一下把在一旁抹眼淚的寧溪都給嚇到了,也是忙跪到地麵上,對著寧父解釋道:“爹,事前女兒並不知曉,他紅仙茶樓裏的酆姑娘在小瞧女兒的廚藝,所以女兒一氣之下就沒考慮那般多...誰知到最後會...會喜歡上長二公子...”
“你!”寧父被氣得指著她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最後落下了一句:“什麽人你看不上,偏偏看上了那個病秧子!”
“爹,他不是病秧子,女兒把他的病給治好了!”寧溪當即反駁,語氣堅決。
“就算你治好了,這件事,我也是不會同意的!”寧父麵色難看,他雖和左相沒有過太大的接觸,但是這個人他還是知道的,能到左相這個位置上,什麽手段沒有用過,此人心眼極小,眼界極高,怎可能看上他家女兒,嫁過去還不盡受委屈。
“此時別再提,我是不會同意的!”
寧父又說了一遍,語氣比之前的更是堅決沉重。
“爹,你已經阻止不了女兒了。”突然寧溪幽幽的開口,這話令屋內人都是將眼睛轉向她,寧母皺眉叱出聲:“溪兒,你爹這是在為你好!”
“娘,女兒知曉爹是為了女兒好,但是....”說到這裏時,寧溪故作難言,聽得屋內幾人都是朝她看來,提心吊膽的等待她的下文,誰知卻聽到她說....
“爹、娘,女兒和長二公子...已經有了肌膚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