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金絲楠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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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林中走了一會,文舒突然心中一動,將可視麵板調出來,然後眼角餘光暗暗觀察王玲的反應。

    “你說你,晚上沒睡好,白天就補補覺嘛,歇一天頂多是少賺些,像你這樣熬壞了身子,突然暈倒多嚇人啊。”身邊的王玲不察,還在猶自念叨她暈倒的事。

    嗯?沒反應?

    文舒看了看麵前隨著她移動,也在不停移動的晶藍麵板,突然訝異道“呀?那是什麽?”

    正在嘮叨的王玲被她驚醒,楞楞道“什麽?”

    “那,有東西,你沒看見?”文舒指著前方問道。

    “沒有啊,哪有東西。”王玲一臉茫然。旋即似是想起什麽,肩膀不自在的瑟縮了一下,人也向著文舒靠了靠。

    真看不見啊!

    文舒心中一陣竊喜,麵上卻收回手揉了揉眼,歎氣道“原來是看花了眼啊,真是無趣。”

    “不是,你到底看見什麽了。”王玲被她弄得有些毛毛的,

    “沒事,就是花眼了,以為看見了一朵顏色特別的花。”

    “原來是花啊,那你直接說花不就得了,神神叨叨的,嚇死人了。”王玲氣惱的拍了她一下。

    “你不會是以為“說到後麵,文舒哈哈大笑,“這青天白日的,怎麽可能”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嚇到我了。”

    “成,我錯了,方才是我不對,煩請王小娘子海涵。”文舒做怪的福了福身。

    王玲卻偏頭道“光道歉可不成,要想我原諒你,起碼得賄賂一蝶點心,就白糖酥。”

    “不成,那玩意費糖。”

    “那就酥瓊葉。”

    “不成,那個費油。”

    “那就瓜萎煎,再推辭,朋友別做了。”

    “好吧,午飯後給你送去。”

    兩人一邊說笑,一邊往距此最近的南門去。

    關於可視麵板能不能被人看見的問題,文舒其實一早就想試了,隻是由於不確定最終結果會如何,所以不敢輕易找她爹試。

    就怕萬一她爹能看見,到時可就漏餡了。

    原本也想找好友王玲試的,隻是未料到係統會突然封禁了,直到剛才那一連串提示音響起,她才重新還有這事未解決。

    至於借口,她一早想好了。

    若是玲兒能看見,她就跟著一起裝出一副驚訝且害怕的樣子,玲兒不知鐵盒子的事,定然不會多想。

    隻是測驗下來,確是如她心中所想的一樣,隻有她一人能見,自是又心安了不少。

    由於方才那場變故,她們今日回到家時,比往常早了一個時辰,此刻才剛剛巳初,離著做午飯起碼還有個把時辰。

    文舒一琢磨,這時間剛好夠她去鐵盒子逛了一圈回來,便也沒跟她爹打招呼,直接提著食籃進了房間。

    從內將門栓好,又從置物籃裏取出豬尿泡係在身上以防萬一,再將那籃子弄髒的吃食扔進置物籃,這才推開鐵盒子,帶著幾絲興奮的情緒進去了。

    隻是這份興奮並沒有持續多久,而是剛一落地便被澆了個透心涼。

    是真的透心涼。

    【嘀——降落地點——堵山】

    隨著提示音落下,迎麵就是一陣狂風吹來,那架勢大的,若是她反應快,一把抱住了旁邊的大樹,都能直接將她給刮跑嘍。

    “呼呼!”

    山風呼嘯,樹葉隨風搖擺,於暴雨中不安的扭動,有些不夠粗壯的小樹更是直接被刮倒在地

    文舒望了望她抱的這顆樹,雖然夠粗壯也夠高大,但其樹葉卻並不繁盛,如注的暴雨從稀疏的樹葉間直墜而下,打在文舒臉上,身上。

    腰間係著的豬尿泡更是被打的劈啪作響,那動靜大的,文舒都怕給打破了。

    有心想解下來藏進置物籃,又怕一鬆手人給吹跑了。

    雨下的又急又大,不過幾息,便將文舒全身給淋了透,好在這裏的溫度較高,應當是夏季,倒是不怎麽冷,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就這樣抱著樹呆呆的在雨中淋了十幾分鍾,直到一聲雷鳴,天地間狂風驟停,雨也跟著停了,真的是突然而停。

    明明上一瞬還暴雨如注,下一瞬就雨過天晴,快的一點緩衝都沒有,就跟戲台上演的變臉似的。

    文舒鬆開樹,兩手趕忙解掉身上的豬尿泡扔進置物籃,然後又開始擰衣服上的水珠,嘴裏還不忘嘀咕。

    她近來莫不是與水有仇,怎麽不是被雨淋就是掉進河裏。

    還有剛才係統說這地方叫什麽來著?堵山是吧。

    堵山,堵山

    片刻後,她雙眼一亮,這不是前兩天剛在夫子書房的山海經看到嘛,她回來還自己默寫了一遍。

    堵山神天愚居之,是多怪風雨。其上有木焉,名日天楄,方莖而葵狀,服者不?。

    這山竟然就是神天愚居住的堵山!文舒微微瞪大了眼。

    多怪風雨

    剛才的風雨可不是怪,瞬吹瞬停的。

    還有那天楄樹,服之不會噎食雖聽上去用處不大,但既進來了,總不能空手而回,不管有用沒用,找到再說吧。

    將衣服上的水擰幹,文舒四下環顧一圈,找了一處較隱蔽的灌木叢躲進去,快速將身上的濕衣服接脫下,換上置物籃裏的幹衣服。

    雖說這裏頭的天不冷,但濕衣服長時間穿在身上,總歸不太好,而且也濕膩的難受。

    換好衣服,文舒貓著腰從灌木叢出來,想著書上說天楄樹樹幹是方形的,再看四周的樹都是圓形,便知此處沒有了。

    隻是該往哪走呢。

    她在原地思忖一會,片刻後從地上撿了根被狂風刮斷的小樹枝,舉起來往空中一拋,待樹枝落下,細的那一頭朝向哪,便往哪去。

    此時天剛下過大雨不久,不管是枝上的樹葉還是地上野草都帶著一少的水珠,微風吹指過,樹葉一顫,上頭的水珠便嘩啦啦往下倒。

    文舒“。。。。”

    看來出去後還得再買置辦幾身衣服,沒走一會,褲腿也在野草的親昵下濕了個透。

    她無奈的歎了口氣,繼續前行。

    大約往前行了二十幾分鍾,所過之處被狂風折斷的枝丫比比皆是,高矮不同的樹木也見過不少,甚至她還在林中發現了幾株貴重的金絲楠木,卻唯獨不見那天楄樹的蹤影。

    至於那金絲楠木,由於太過貴重,隻有皇家能用,像她們這樣普通人家若是用了,就是逾製,是要獲罪的。

    至於賣,賣給誰,除了皇家沒人敢用。而她也不認識皇家的人,更不認識負責采買內待。

    是以她連斧頭都沒掏出來,隻在樹旁看了看,又摸了摸,就扭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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