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四化魔僧與讓招?我讓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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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前,江湖第一佛門聖地千佛古寺迎來了新一屆的封禪大典,一名慈眉善目的中年僧人迎來了他人生中最榮耀的一刻,僧人被千佛古寺的主持賜法號為空境,在之後的三十年裏,空境潛心禮佛,樂善好施,其善名也逐漸遠傳開去。
空境為人心慈念善,和藹可親,待人謙善有禮,佛法武學堪稱冠絕當世,乃是一名不出世的佛門聖僧,在這三十年裏度人無數,救死扶傷之餘,更是廣傳佛理,善名自然傳遍中州,傳遍四方。
可就是這樣一位人人敬仰的佛門尊者,卻在一次坐修不動禪時,一念行錯,由一名讓人德高望重的聖僧,成為了一名令人聞風喪膽的魔僧。
佛門中人坐法修禪向來在於已靜悟道,而不動禪更是需要極致的靜,當初四化魔僧因為一名小沙彌的無心之失,在靜室外打翻了一盞琉璃燈,對於四化魔僧那極靜之地,與他那驚人的耳力來說,那真是驚天巨響,之後萬念生惡,心生魔像,一代魔僧降臨凡塵。
當夜,空境魔變,殘殺千佛古寺近千名僧眾,無人能製其分毫,遭他毒手之人,皆是體無完膚,四肢不全。
千佛古寺從內到外慘遭血洗,血水染紅了這座千年寶刹,整片黑夜在血水的倒影下,都顯得猩紅森然,血腥之氣傳遍整個山頭,而空境也是遁入黑夜之中,邁向了俗世凡塵。
在空境踏入塵世之後,可以說是掀起了江湖中的一片血雨腥風,空境仿佛瘋魔了一般見人就殺,嘴上一直念叨著:“佛祖見世間悲苦,你們應該早登極樂才對,對,就是這樣,這樣就對了,哈哈哈,我終於悟了!”
空境徹底入魔,而這便是四化魔僧的起源。
至於四化的由來,自然是取自他創出的往生四化魔功。空境弑殺,那一甲子的功力,與其入化之境的境界令當時少有人能夠與之匹敵。
而殺戮至於,空境亦經常擒人來進行活體解剖,下至孩童,上至古稀老人都不放過,在解刨近萬人之後,其對人體筋絡大腦肌肉等構造都了如指掌,從而結合必身所學,創出了化緣有道,化魂無敵,化心忘我,化屍無跡這往生四化魔功,之後憑借這四化之名,便得了一個四化魔僧的惡名。
不過,就在四化魔僧魔臨大地之時,二十年前,卻很詭異的慘敗在一名神秘青年高手之下,從此以後,幾乎消聲滅跡,無人知其去向,就這麽憑空消失了,而此時再現江湖,說不得是巧合使然,也或許是有意為之。
回看眼前,雷琪的話語越往後,表情便越是凝重,當說到最後一句四化魔僧之時,整個人更是散發出一絲淡淡的殺氣,整個人的氣質變得凶威淩然。
而白耀與藍馨怡也同樣是一臉的肅穆神色,雷琪頓了頓嗓音接著說道:“在張虛白與微微歸來之後,將他們遭遇四化魔僧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本來張長老是想帶微微去市集上走走,散散心,可誰知僅僅隻在半山腰時,便遇到了四化魔僧,而四化魔僧在第一眼見到微微的時候,就顯得異常的興奮,一出手便將微微擒住,施展了化魂無敵。”
“由於微微一個照麵,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被擒拿,也導致了張長老在解救時束手束腳,難以施展一身的本領,而四化魔僧本身的實力也不可小覷,令張長老吃盡了苦頭,也不知道他最後是怎麽把微微給就回來的,無論我們怎麽詢問,他始終不提。”
“在爹爹與娘親的全力施救下,微微並無大礙。隻是那化魂無敵的邪能卻始終驅散不了,之前我也說過了,這化魂無敵,可以控製一個人的心智靈智,令其聽命於自己,就在微微醒來的那一刻,我們原本以為她將被四化魔僧所操控。可奇怪的是,微微居然能夠跟那化魂無敵的邪能相互抗衡,隻是,每到子夜之時,便會失控,仿佛瘋魔了一般,去攻擊身邊的所有人。而且他本身的神力,在這種近乎瘋狂的狀態下,幾乎提升了數倍有餘,幾乎少有人能接她一拳一腳,連九大主事都被一一敗去,最後還是四大長老合力才將其製服。”
白耀眉頭深皺,開口打斷道:“以伯父伯母的功力,都化解不了化魂無敵的邪能麽?四化魔僧即使再厲害也不可能與伯父的煉化境相提比論吧,那已經不是一個層次的實力和境界了。”
雷琪歎息搖頭,解釋道:“白耀哥哥,這往生四化魔功要是這麽好被化解的話,那麽四化魔僧也不可能在江湖中興風作浪這麽久了,往生四化的邪能並不是真氣,而是一種有形無實的神秘邪能,根本無跡可尋,自然無法能解。想要解除,隻有三種辦法。”
“第一種,找到上古門派醫王道的後人,九皇醫仙,紀侯,早年他就解過化魂無敵,隻是,沒人知道他在何處。第二種,也就是讓四化魔僧自己來解,這根本不可能,自然不用多說。第三種,也就是我急急的趕來這慟哭悲林的原因了,隻有慟哭悲林才會生長的一朵神花,七瓣天魁花。。。。。。”
白耀點了點頭,低頭沉思一陣,當初他記得溫琦也說過他們溫家七傑來到這慟哭悲林,就是為了尋找一朵神花,就不知是不是這朵了。
“如果沒有此花,如果沒有此花,微微會怎樣?”白耀滿臉認真的說道。
“要麽徹底瘋魔,變得瘋瘋癲癲,要麽承受不了,這種精神摧殘,瘋魔到死。”雷琪歎息一聲,眼神中有了一絲絲無奈與同情的神色。
“明白了,那麽此花,我白耀拿定了。”
入夜時分,雖然眾人身處這慟哭悲林,由於連片巨樹樹冠的遮蔽,幾乎不見天日。但是一些縫隙間透入的陽光,還是可以看得到的,當所有陽光失去之後,生火之後,樹林中走出兩名青年,白耀一見二人,嘴角緩緩翹起。
這二人白耀熟悉的很,都是老熟人了,也都是他的手下敗將。一個是常霖,另一個則是那被譽為雪窖冰天殿年輕一輩的第一高手,韓晨。
“白耀,你還敢出現在我麵前,今日我就斬了你,已報我當日之敗,受死!”
韓晨一見白耀的麵孔,頓時火起,一聲怒喝,手腕一抖,手中的水壺崩裂,眨眼之間凝聚出一柄七尺冰鋒長劍,身形快如閃電,眨眼之間以飛躍到白耀的頭頂,手中的七尺冰鋒劍又快又狠,劍尖直刺白耀頭顱。
白耀臨危不動,雙目精光一閃,笑道:“不就敗了你一回嘛,不至於這麽小氣,一見麵就喊打喊殺吧!”
此時,在白耀的身旁一連片的劍芒閃起,劍勢奔騰洶湧,長驅直進,劍氣鋒銳無匹,勁力異常的凶猛,不但將韓晨的當頭一劍化解,更是反攻其上。
“好劍術!好美!”
韓晨突然一呆,眼前這名女子的美貌可真是不遜色雷琪多少,而且也不是什麽花瓶角色,自己這一劍雖然沒有出全力,但也不是什麽普普通通的弱質女流所能接的下的。
藍馨怡出手了,雖然白耀的實力是自己數倍以上,但是,這種下意識不想他受到任何傷害的情緒,遵從了自己本能,再說了眼前這個麵目可憎,滿臉煞氣的青年,他也很是看不過眼。
眼見凶狠的劍勢滾滾而來,韓晨並沒有因為藍馨怡是女子,就掉以輕心,手腕一轉,劍勢回旋,劍勁以柔克剛,將藍馨怡的劍勢帶偏,頃刻間化解的一幹二淨,同時一個後翻,與白耀等人來開距離,遙遙相對。
“白耀,靠一個女子替你解圍,你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這般不要臉不要皮,虧你還是在我北國傳出的名頭,真是令人不恥。是男人的就出來與我一戰,別當縮頭烏龜。”韓晨抬劍一指白耀,不屑的喝道,眼神卻時不時的朝著藍馨怡飄去。
“韓晨,我給你機會,給我收回你剛剛的話,否則,我不介意再揍你一回!”雷琪冷冷說道,眼神中的殺意一閃即逝。
“我以為是誰,原來是二哥的手下敗將,居然還有臉來挑戰,臉皮之厚,聞所未聞啊!”藍馨怡冷笑道,這口舌之毒,同樣氣死人不償命。
“真是氣煞我也,你白耀,何德何能,壓我一頭也就算了,得到聖女殿下的青睞也就罷了,如今這美貌女子看來與他關係也不淺,還想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美,發你的春秋大夢,今日我就要讓你慘敗在我的劍法之下,狠狠的羞辱一番,讓你永生永世都抬不起頭。”
韓晨眼中的怒火幾乎都要迸發出來,凝聚成實在,心中更是怒氣衝天。自從當日的一敗之後,自己痛定思痛,三個月來沒有一絲的倦怠,苦練冰鋒劍法與無霜訣,如今無論是劍法還是功力,都可以說是突飛猛進,境界更是已經達到破聖中期,整體實力比之當初強上七成有餘,可以稱得上是脫胎換骨。
韓晨這般苦練也隻是為了出胸中的一口惡氣,如今看到二女為白耀出言出頭,這股惡氣都快變成邪氣,實在令他不吐不快。
白耀看了看韓晨那幾乎要把牙齒咬碎的模樣,翻了翻白眼,上前一步說,三根手指豎起,溫柔的笑道:“你要戰白耀奉陪,而且我讓你先攻,先讓你三招,這三招隻要你能碰到我的衣角,就算我輸!”
“白耀,你憑什麽口出狂言!”韓晨目光一淩,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出的這麽一句話,可見他心中的怒火,幾乎都要把僅剩的理智給燒沒了。
“憑什麽!就憑我比你強,我讓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