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七瓣天魁與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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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瓣天魁花有神花之稱,但說它是神花也不確切,七瓣天魁是有奇效不假,但是對於武者來說,這種奇效根本就一文不值。
七瓣天魁,七色七瓣,花如碗大,根莖粗如拇指,有奇香彌漫。初期呈三瓣花之狀,中期呈五瓣花之狀,成熟時才會形成七色七瓣之狀。
此花有聚靈明神,煉心提智,修複錯亂的心與靈等奇效。也就是說,這七瓣天魁除了令神智錯亂的人恢複如初,彌補心智缺失之人的靈智以外,就沒有別的什麽神效了。
沒有洗精伐髓的神效,沒有強化筋骨的神效,也沒有錘煉氣海真氣的神效,對於武者來說,並無大用,僅僅隻是一朵比較好看,比較香的花而已。
但是,就因為這獨一份的奇效,才會令此花有神花之稱,江湖中有洗精伐髓,錘煉真氣氣海,強化筋骨肌肉等神效的天材地寶,真的是不要太多,有名的沒名的,效力好的,效力差的,沒有上萬也有成千。
雖然相對於江湖中橫沙一般數量的武者來說,依舊是稀有之物,但也並非無跡可尋,而且效用基本上都是大同小異,最多也就是可以提煉出一些隱藏的神效,像寶炎玲瓏丹的寶炎靈瞳那般。
也就是說,這一類的天材地寶,數量雖然不多,但也絕非少到稀有的程度。可是,在江湖中,像七瓣天魁這類可以修複靈智心智的天材地寶,那可真是隻有兩手手指之數了,估計還要少。
正所謂物以稀為貴,前者與後者相比,這沒有強化武者修為體質之效的七瓣天魁,就顯得很是珍貴了,因為難尋,因為相比較起來真是千比一,萬比一的數量程度。
當然,僅僅隻是數量少很稀有,恐怕還不足以讓其有神花之稱。在江湖中一些頂尖勢力的掌門長老,其愛徒愛子,如果因為意外或者是天生,導致了心智不全先天癡呆這也是時有發生的事。
這個時候,那些所謂能夠提升武者修為體質的天材地寶反而就不如野草了,因為不對口,根本就沒用。而七瓣天魁這一類的神花奇草,就顯得彌足珍貴了。
想象一下頂尖勢力的掌門自己的獨子獨孫,因為心智殘缺,或者是由於某件事而導致如癲如狂,習武不成,還不能傳承衣缽,你就是給他無極仙丹,他都會當成垃圾丟掉,因為修複不了心與靈。
可有了能夠修補靈智心智的奇花異草,無論有沒有名頭,都會被這個掌門當成至寶,因為強化修為體質的天材地寶他們不缺,缺的就是這種少之又少的修補靈智心智的東西。
心智靈智這種相對於體質修為而言,要顯得更加虛無縹緲,這是心與靈的體現,能將其修補的東西自然不會太多。
而此時,白耀眼前那小花圃正中間的七瓣天魁,仿佛猶如花中之王一般,四周的花花草草隻能起到陪襯的作用,與其相比都要遜色不少。
這朵七瓣天魁也正好已經成熟,呈現七瓣七色,那種淡淡的奇香,令白耀神清氣爽,突然變得耳聰目靈起來,靈台也變得很是清明。
“丫頭,這朵五顏六色的巨花,真的有你說的那麽神奇,可以治好微微的癲狂症?”
白耀略帶疑問,說實在的,他也能感覺到眼前這朵七瓣天魁很是不凡,但是心與靈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真的可以借助外物來修補,這讓他心中頗有一番疑慮。
雷琪點了點頭,回道:“我想爹娘是不會,拿微微的安危來開玩笑,此花的神效應該所言非虛。此花的培育種植方法早已失傳,小陽的師兄們還真有本事,居然能夠讓他們找到培育種植之法,還成功的種植了一朵出來,人不可貌相呢!”
白耀聳了聳肩,對於雷琪的話,表現的比較無所謂。江湖中所有大大小小的勢力,都會有自己的一套三板斧,深藏不露那是在正常不過了。
就比如說自己出道前的師門,名不見經傳的狂劍山莊,不也藏了兩本絕世劍譜麽,暗中一手,誰都會藏,誰都會秘而不宣。
“那白耀哥哥,這花我們是摘還是不摘呢?”
雷琪皺眉問道,之前她已經聽過了,白耀在竹林中的發現,看可以見得徐陽的師尊師兄們並非善良,但即使如此,這七瓣天魁也是別人的東西,如果擅自倒也顯得下作了一點。
“這恐怕不太好吧!不告而拿,即為偷,先不論小陽的師尊師兄們品行如果,可這畢竟說是他們的東西,培育這朵神花,應該也是花了不少的代價,就這麽不打聲招呼摘走,傳出去不太好聽呢!”
藍馨怡皺眉搖頭,她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白耀也同樣深以為然,先不論對方是善是惡,但這種小偷小摸的事情,白耀還是不屑為之的。
“姑娘此言甚是有理,那不告而拿,即為偷!這一句用的真是恰當好處,主人家的東西,身為客人,想要最起碼也得打個招呼吧!”
一番充滿磁性的話語傳入三人的耳中,白耀三人身形一轉,雷琪雙臂自然垂下,藍馨怡玉手輕撫在白玉雲煙劍柄之上,白耀運起寶炎靈瞳,炙熱如火的氣勢隱隱透出。
三人萬分戒備,緊盯著身後一臉微笑的青年,有人近身自己三人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可見眼前這帶著善意微笑,眼神卻異常冰冷的青年,這修為跟他們相比,也是不分高低的存在。
白耀擺了擺手,二女收回架勢,但眼神依舊淩厲,白耀抱拳一禮,開口問道:“不知兄台怎麽稱呼?”
青年也是客氣的回了一禮,臉上始終帶著微笑,而眼神也依舊冰冷,回道:“在下姓屈,單名一個正字,是小陽的二師兄。想必閣下便是江湖中那位後起之秀,白耀少俠吧!”
“不敢當,都是虛名而已。屈兄,我就開門見山,也就不饒彎子了。這七瓣天魁花對我等有大用,不知可否割愛!”
白耀開口直奔主題,而屈正也隻是微笑搖頭,開口說道:“既然你知道這是七瓣天魁,那麽你也應該知道此花的價值與培育種植的艱難。我可是花了二十年,用盡心血,花了不知道多少天材地寶,才將此花培育成熟。你一句割愛,我就要奉上,會不會太兒戲了點。”
屈正麵帶微笑,眼神之中爆發出一團攝人的寒光,而白耀也是不懼他分毫,眼神同樣銳利,二人對視一番,白耀再次開口道:“屈兄說的有理,是白耀唐突了,不過,說句不好聽的話,此花白耀是誌在必得,所以屈兄也直接一點,需要我付出什麽你才肯割愛!”
“如果,我說需要白耀少俠的一條命呢?你肯跟我換麽?”
屈正開口笑道,話語剛落,一股令人窒息的殺氣,從白耀身後的爆發而出將屈正籠罩,後者雙目微眯,表情頗為肅穆,再也笑不出來了。
雷琪與藍馨怡二女皆是傾國傾城,天之國色,但是此時她們二人的眼神,仿佛一頭絕世凶獸,正在緊盯著自己的獵物,也就是那徐陽的二師兄屈正。
“不要衝動,屈兄隻是開玩笑而已,對吧?”
白耀微微一笑,右手擺了擺,示意二女收斂一番。雖然,白耀身上沒有半分氣勢透出,但是他那微笑的表情,令屈正有一種莫名的心悸感。這種感覺仿佛自己再說錯什麽話,便會大難臨頭。
“白耀兄說的沒錯,在下比較喜歡開玩笑,有什麽得罪之處,在下給諸位賠罪了。”
屈正微微躬身抱拳,雖然眼神依舊冰冷,但是怎麽說也是做足了禮節,白耀三人也發難不得,二女冷冷的點了點頭,算是原諒了他那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話語。
“其實這七瓣天魁在下雖然培育不易,但對在下而言也沒有什麽太大的作用,僅僅也就隻是為了欣賞而已,不如這樣,隻要白耀兄能幫我尋得通天草,拿來交換,這七瓣天魁,你便取去如何!”
屈正開出自己的條件,這七瓣天魁對他也的確是無用,拿來換一些等價的天材地寶也不無不可,而通天草也正是他所急需的,並且這七瓣天魁他也暗中藏了一手。
“希望屈正兄,信守承諾!”
白耀取出通天草,捏在手中,屈正雙目一瞪,眼神中的貪婪一閃即逝,單手一召,七瓣天魁齊根而斷,被其捏在手中。
“二哥!”
“白耀哥哥!”
二女同時出聲,白耀這毫不猶豫的舉動,令她們二人有點詫異,畢竟這通天草也是一株神效非凡,頗為罕見的天材地寶,其價值幾乎不下於稀有的七瓣天魁,白耀這般輕輕鬆鬆的拿出,令二女皺眉不已。
白耀頭也不回的笑道:“與微微相比,這通天草沒有那麽重要!”
白耀與屈正微笑對視,手腕同時一抖,將手中的花草射向對方。七瓣天魁進入白耀的手中,一股冰冷陰邪的勁力傳來,白耀始終保持著微笑,體內精純的九陽真氣一催,頃刻間將這股陰邪暗勁化解,身軀穩如泰山,依舊保持著微笑。
反觀屈正,在通天草入手之後,那股排上倒海般的純陽暗勁瘋狂襲來,震的他小退了半步,同時手臂內的經脈更是如火般灼燒,令他皺眉不已。
“白耀兄,好功力!”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