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君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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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太坑爹了吧!

    我低頭想要看看脖子上係著的隱魂珠, 可是為什麽覺得那繩子似乎短了些許?

    雖然同樣是摘不掉, 但是明明之前還帶到胸下的, 怎麽現在就到胸口了呢?

    我有些疑惑的揉了揉鼻子, 忽然覺得……似乎我的手也變大了一點。

    之前我三歲小孩的手是很胖很小的, 握起來就是個小白團子, 但是現在……雖然依舊是小, 但是那小手卻已經有了指節, 變得纖細白嫩,明顯不可能是個三歲孩子的手!

    我心下一陣寒顫,不會我又穿了吧!不對呀,這是我的身體啊!那麽我到底一覺睡了多少年?

    我這是屬於一夢千年呢, 還是爛柯奇談呢?

    怎麽感覺都不大一樣呢!

    就在我一個人正恍惚的時候, 隻見這山洞的洞口忽然蹭吧蹭吧的蹭過來個小白團子。

    因為隔得遠, 洞口的太陽光又亮,我看的不是很清楚, 但也能確定那是個皮毛蓬鬆的小團子,嗯, 這大概是一個尾巴巨大的虛胖團子。

    小團子跐溜一下的躥進了洞裏,甩著大尾巴跑到我的跟前,來和我大眼瞪小眼。

    這小白團子是個未知品種, 尾巴是身子的兩倍, 身體隻有巴掌大小, 長得有些像小奶狐狸, 卻又不是。

    我想, 這大概是這個世界的土著小團子吧!

    小白團子和我互瞪了一會兒,小腦袋一歪,口吐人言:“你睡了四年,終於睡醒啦?”

    我大駭。原因其一,怎麽這地方連小動物都能開口說人話了?果然昆侖仙鄉福地嗎?

    原因其二,我一覺睡四年嗎?難怪長大了,但是……我現在該有多麽蓬頭垢麵難以見人啊!

    小白團子繼續道:“哎哎哎,你跳起來幹什麽?我就算很可愛,但是你也不用用這樣激烈的表現來膜拜我呀!”

    我默默站定,鄙視的瞥了那小團子一眼,然後彎腰一把拎著它的大尾巴把它提了起來。

    我問道:“你公的還是母的?”

    小白團子一臉茫然的掙紮:“……啊?”

    我歎了口氣,直接自己去檢查了,待檢查完了,我又是長歎一聲,有些心痛的道:“你說你一個公的,怎麽能這麽自戀呢?小白團子,這是哪啊?”

    小白團子被我檢查了一下某個部位,羞憤欲死的扭動了起來,卻偏偏掙脫不開,隻得委委屈屈道:“這裏是三泉峰啊!還有,我才不是什麽小白團子!我叫斐鑒,我已經兩百多歲了!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後一隻,也是唯一的一隻白澤!我是神獸,神獸,神獸!”

    我撇撇嘴道:“喂,最後一隻的意思不就是唯一一隻嗎?還有神獸神獸,就算加了個神字,可你本質不也是個獸嗎?”

    前世讀過一本神話地理巨著,叫做《山海經》,山海經上就有說,昆侖山上有神獸,叫做白澤,可以說人話,通萬物,知過去,曉未來。天下鬼神的狀貌,它都知道,是一種吉祥的神物。民間多有用白澤圖案來驅趕鬼怪,護衛平安,也有做成白澤狀的枕頭,以此來用於安寢。

    不過,不論是白澤圖上的白澤,還是山海經上繪畫描述的白澤,多是背有翼,頭有角的異獸,威風凜凜又白雪神聖,可我眼前的這隻……怎麽看都是個適合拿去騙小女孩的萌物啊!

    我提溜著他,問:“你真的可以同過去,曉未來,參通萬物嗎?”

    小白團子糾結了一下,說:“看情況吧!”

    我無語:“看情況?你說的這不是廢話麽!來,我問你個問題,扶桑在哪裏啊?”

    這小白團子賊機靈,隻在三泉峰活動又是神獸,一準兒是扶桑家養的。

    小白團子兩隻前爪一攤,道:“他除了閉關,還會幹別的嗎?”

    我心道,還真是在閉關啊?難道這不靠譜的原著還有一點是對的,那就是扶桑是個閉關狂人?

    不成,這個習慣得改,他境界夠高了,再閉關閉下去,真要一口淩霄血噴死了。

    我抱著斐鑒,問:“能帶我過去見他嗎?”

    斐鑒說:“能是能,這三泉峰統共三個洞,一個住的,一個是你這地方,還有一個就是他閉關的地方。我從小在這兒長大,閉著眼睛都不會走迷路,就是扶桑那家夥,閉關不見人,天道崩塌他都不一定肯挪挪腳。”

    原來我這躺了四年的地方叫做五行洞,名字和五行山有點像兄弟,但是之所以謂之五行,是因為這周圍全是石頭,乃是土,底下有水流,洞口又藏風,當中還擺了塊火木元素的寶貝石床,五行俱全,是個修煉閉關的大好地方,所以謂之五行洞。

    我無奈,這扶桑還真是夠懶的,五行俱全,就叫五行洞嗎?

    這麽一來,我倒是有點好奇那另外兩個洞了。

    小白澤斐鑒平日裏三泉峰上滿山亂竄,但是到了晚上,它畢竟還是一個懂衛生,知好歹的神獸,曉得要回藏明洞睡覺,也知道扶桑偶爾有些潔癖,若是一朝出關,見著了洞裏遍地狼藉,指不定要教訓它,於是這每日一個清潔術,倒是從來不曾落下。

    我抱著小白團子在藏明洞中好生轉了一圈,隻見此洞中燭火光明,窗前擺著一張棋桌,前後兩個蒲團,棋桌山是半局殘局,因著沒有一絲灰塵,卻是像極了主人堪堪離開片刻,雖是還能回來的樣子。

    這個扶桑果然是個暖色係控,且偏愛金紅,這洞中凡掛簾子,定是厚重的紅色,深紅,朱紅,淺紅,若是厚布簾子,便拿金線繡了華美的紋案,若是珠簾,也是紅色與金色的珠子交相輝映,端的是一派華貴莊重,古式大氣的風采。

    說來也奇怪,若是住的地方太紅,一般容易使人情緒亢進,激動,甚至引起焦躁,失眠等情緒,但是不知為何,這藏明洞中的陳設雖然也是有些紅,但卻紅的叫人心中暖暖的,說不出的安心。

    我用力吸了吸鼻子,才發現,原來這藏明洞裏頭,還一直焚了香,隻不過這香氣極淡,飄飄渺渺的,一開始進來時沒怎麽注意,轉了一圈適應後就更加聞不出來,現在轉頭乍一見了香爐,才發現了。

    我猜著這也許是什麽安神的東西,便問白澤:“這個是個什麽香料?是常年燃著的麽?”

    扶桑:“……”

    扶桑扶額,道:“沒事,為師也就是隨口一問。你連尋常書本也沒有念過,這樣的問題的確是為難了。”

    我:“……”師尊您老這是嘲笑我讀書少還是怎地?

    昆侖的正常啟蒙年紀是五歲,我來昆侖時三歲,現下七歲,卻還沒有正式讀過一部經典,這也的確是有點沒文化了,若是真和尋常弟子一般去讀書,隻怕還要被當做留級生。

    修真界雖說實力代表一切,但是一般實力強的人都有淵博的知識。因為如果沒有那些知識,他們可能並活不到有實力傲視一切的時候。

    昆侖是個什麽狀況我不大清楚,但是魔族可是有整整一個小宮殿專門來存放各類典籍卷宗,從基礎入門到不出世的秘笈,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你找不到。晚菁素來驕傲好勝,在當上族長之後的百來年,硬是將這一殿的書全看完了,簡直是大腦開發的典範。

    我鄭重的對扶桑說:“我的確沒有正兒八經聽先生教過課,但是我敢說你問我的絕對不是基本常識。因為基本的常識我娘親都有和我講過,我不敢說全背下,但七七八八是不差的,不信你考我,看是我魔族啟蒙的好,還是昆侖更會教書育人。”

    扶桑笑吟吟的看了我一眼,道:“這麽迫不及待要證明自己?”

    我道:“那是自然。師尊你可以看不起你的徒弟,但是絕不能看不起我家裏。”

    扶桑點頭,說:“好,有骨氣,到底不忘記自己是個當間諜的。”

    我無奈:“這不是一茬的事情,師尊您能別扯一塊去嗎!你到底還問不問了?”

    扶桑說:“問,怎麽不問?你先背背有多少個等級吧!”

    我有些詫異:“這麽簡單?不就是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出竅、分神、合體、大乘、渡劫麽?每一級分十階,等到了大圓滿時,便有瓶頸,是也不是?”

    扶桑聽後,道:“是,也不是。”

    我疑惑道:“哦?怎麽說?”

    他緩緩道:“我可以發誓,從今以後,但凡你修煉源自於歸虛的那股力量,你將永遠都不會遇到瓶頸。”

    “啊……?”我聽得更加迷糊了,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手掌中凝聚出一股玄色的漩渦,小小的一個,卻隱隱有著強悍的吸力,似乎可以吞噬萬物。

    我莫名道:“這……這到底算是哪一出?”

    扶桑卻是不著急的問我:“你說,靈根有何而來?”

    我隨口答道:“這還用問?自然是從五行,從自然,從無極中來。”

    扶桑笑道:“這不就得了。靈根的本質,不就是這些麽?同樣的問題,我換一種問法,怎麽你就不會了呢?看來還是沒有將書嚼透。雖然我也不大喜歡不住的考試考試考試,但是常識乃是修仙的基本,不了然於胸滾瓜爛熟,將來絕對要吃虧。”

    我有些欽佩的看著扶桑,真心滿滿的道:“師尊!你真是好會教育人啊!這個口才,成天閉關可惜了!”

    扶桑瞥了我一眼,道:“若能教通你一個,我也知足了。”

    那語氣略帶嫌棄。

    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方才我雖然沒能舉一反三,但至少死背書我還是背出來了的啊!怎麽就一下子嫌棄上了呢?

    我於是討好的道:“正是因為弟子愚鈍,所以才要師尊費心啊!”

    扶桑無奈的道:“也罷……誰叫你,是你呢?你方才回答的問題,就是你為何感受不到來自歸虛力量的關鍵所在。我等下要和你說的,並不透徹,很是簡單淺薄,因為你的悟性高超又修為不濟,我怕說得多了,你一下子又要入定個好幾年。”

    我:“……”

    我定了定神,端端正正的盤腿做好,莊重道:“師尊你說吧!”

    扶桑:“……你可以放鬆一點,也不至於這般。”

    我猶豫了一下,終究是沒動。

    扶桑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隨便你吧,總歸隻要你開心就是。”

    “一切靈根自無極中來,即五行元素。人之所以可以擁有不同靈根,就是不同人對於不同元素的敏感程度有所不同。倘若一個人對火元素極為敏感,那麽他就是火靈根,若是對火,木都敏感,那就是火木雙靈根,以此類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