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x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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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原著裏麵白月光對男主那叫一個溫溫柔柔體體貼貼。我預估了一下, 如果我要真的落實我的捧殺計劃,那麽我就必須要按照原著裏白月光的套路走, 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絕對不能死!
笑話, 一切的事情都是白月光, 也就是現在的我這個罪魁禍首給勾起來的, 要不是白月光死了,男主能和魔族如此深仇大恨?
哎……?
我忽然眼前一亮, 不對啊!要是白月光沒死,那麽男主不就和魔族沒仇了嗎?既然沒仇, 隻要我略施小計,盡量把魔族的印象分在他的腦海裏麵刷的高一點,不是很容易可以就可以把主角這個掛逼給拉向我們魔族了嗎?
啊呀我之前居然都沒能想到這一切的關鍵不在孟寒淩而是在白月光, 真真是一葉障目了!
晚菁略微用了個小法術, 將我們母女倆變得要多風塵仆仆有多風塵仆仆。
我一抬手,擦了擦臉,然後我原本還白生生的手背便黑了。
我:“……”
我無語又艱難的抬頭看像我家娘親, 卻發現她不僅僅是變得一身髒汙, 而且還略微改了容貌。
晚菁的美麗, 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她有著一張世界上最清麗, 最惹人憐愛的麵孔,卻偏偏冷若冰霜, 高貴威嚴, 心機深沉, 手段老辣。這樣矛盾的容貌與氣質,卻偏偏可以在她的身上完美的糅合,實在是讓我不得不感慨,果真不愧是能將歸虛那個老油條迷的如此七葷八素的強人啊!
我家娘親現在收起了她的冰塊臉和氣質,甚至連容貌都故意醜化了不少。她轉眼間便能換上一副哀切的麵孔,骨瘦如柴,滿身塵土,還要帶個孩子,真是要多淒慘就有多淒慘。
我抬頭望了望眼前的昆侖山脈,可謂是層巒疊嶂,直入雲霄,延綿一片……我瞧得心中一陣發虛,這狀況,晚菁總不會是準備要徒步攀登吧?你確定這樣的話真的不會死在登山的路上嗎啊喂!
當然,晚菁是什麽人物,她是絕不會幹這種蠢事的——昆侖山有結界和陣法,她一個從未上過山的普通修士,想要徒步上山尋找仙境?擱在任何正常人的眼裏,都是直接送你兩個字:“做夢!”
晚菁從袖中取出一張符紙,然後引燃。
符紙散開悠悠青煙,卻不見有灰燼落下,不多時,那符紙燒完,青煙也盡數消散了。
我茫然的問道:“娘親?”
晚菁抬了抬手,示意我不要說話。
果然,片刻之後,我們眼前的空間便是一陣扭曲,幾名一身白衣的負劍修士自空間中走出,規距的像我們道好後,便問道:“敢問兩位是何人?為何會有我昆侖內門的符紙?”
他們的動作言語的確是極為規矩,一看就是有專門訓練過的,奈何他們看向我們的眼神實在是看不出多少恭敬,我心中忍不住暗自道,虧的這昆侖是名門大派,怎麽教起弟子來,就隻教表麵不教心了呢?
晚菁聞言,便彎下腰,將我抱了起來。
隨後,她略微抬起臉,滿眼麻木的掃過那幾名修士的臉,淡淡道:“我要找林賢長老。”
“林賢長老?”
其中為首的一名白衣少年眉頭微皺,林賢是昆侖內門最為年輕的長老,要說他的年紀,今年也不過堪堪三十歲,卻已經即將結嬰,可謂天資縱橫。因為門派極為看重林賢,所以想要討好攀上他的人數不勝數,這對母女看起來境遇淒慘潦倒,該不會也是想要來胡攪蠻纏的吧?
少年有些糾結,她們有符紙,來到昆侖就是客,沒有不迎接的道理,可是……萬一放她們進去之後真的出了什麽事情,這個責任可就要靠他們來承擔了啊!
晚菁木然的雙眼中飛快的滑過一絲嘲諷。
嗬嗬,這就是昆侖。千百年都不曾變過一變的昆侖!
每個人都隻想著該如何保自己,甚至連規則都可以猶豫無視,這樣的昆侖,怎麽可能還有繁榮的希望?
它現在還能是修仙界的龍頭老大,與魔界有所抗衡,不過是因為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在還活著的幾個老東西的支撐之下,昆侖山一時半刻的還看不出弊端而已。但這也不過是一時之策,若真拖得時間長了,自然有他們自亂陣腳的時候!
晚菁忍不住握緊了拳。這樣一片靈山秀水,各種元素氣息充沛到連她這種境界都忍不住舒服到感慨,卻居然被這樣一群無能自大之輩霸占著,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這位夫人,不好意思了,林長老是昆侖非常重要的長輩,平時都極少見客。如果您要尋林長老,光憑一張符紙是不夠的,還請你出示一些別的與長老有關的東西。”
林賢作為昆侖長老,穿的用的哪樣不是頂端?就晚菁和我現下這副窮酸的樣,這少年還如此說話,看來是真的已經打定主意不想讓我們進去了。
晚菁抱著我的手緊了緊,她啞著嗓子,有些窘迫,有些艱難的道:“和他有關的東西嗎?我……我不知道什麽才可以算……”
那少年聽到這裏,便是認定她沒有了,心底一陣不耐煩,他抱了個拳,道:“既然您無法出示,那麽不好意思……”
“陳衾?!”
就在這時,又一個白衣人突然出現,好巧不巧正打斷了那少年還沒來得及說的話。
那少年原本還有些不悅,帶他定睛看清楚了來人是誰以後,頓時嚇了一跳,趕緊帶著身後幾人恭敬的行禮問安道:“弟子等見過林賢長老!”
昆侖的正常啟蒙年紀是五歲,我來昆侖時三歲,現下七歲,卻還沒有正式讀過一部經典,這也的確是有點沒文化了,若是真和尋常弟子一般去讀書,隻怕還要被當做留級生。
修真界雖說實力代表一切,但是一般實力強的人都有淵博的知識。因為如果沒有那些知識,他們可能並活不到有實力傲視一切的時候。
昆侖是個什麽狀況我不大清楚,但是魔族可是有整整一個小宮殿專門來存放各類典籍卷宗,從基礎入門到不出世的秘笈,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你找不到。晚菁素來驕傲好勝,在當上族長之後的百來年,硬是將這一殿的書全看完了,簡直是大腦開發的典範。
我鄭重的對扶桑說:“我的確沒有正兒八經聽先生教過課,但是我敢說你問我的絕對不是基本常識。因為基本的常識我娘親都有和我講過,我不敢說全背下,但七七八八是不差的,不信你考我,看是我魔族啟蒙的好,還是昆侖更會教書育人。”
扶桑笑吟吟的看了我一眼,道:“這麽迫不及待要證明自己?”
我道:“那是自然。師尊你可以看不起你的徒弟,但是絕不能看不起我家裏。”
扶桑點頭,說:“好,有骨氣,到底不忘記自己是個當間諜的。”
我無奈:“這不是一茬的事情,師尊您能別扯一塊去嗎!你到底還問不問了?”
扶桑說:“問,怎麽不問?你先背背有多少個等級吧!”
我有些詫異:“這麽簡單?不就是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出竅、分神、合體、大乘、渡劫麽?每一級分十階,等到了大圓滿時,便有瓶頸,是也不是?”
扶桑聽後,道:“是,也不是。”
我疑惑道:“哦?怎麽說?”
他緩緩道:“我可以發誓,從今以後,但凡你修煉源自於歸虛的那股力量,你將永遠都不會遇到瓶頸。”
“啊……?”我聽得更加迷糊了,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手掌中凝聚出一股玄色的漩渦,小小的一個,卻隱隱有著強悍的吸力,似乎可以吞噬萬物。
我莫名道:“這……這到底算是哪一出?”
扶桑卻是不著急的問我:“你說,靈根有何而來?”
我隨口答道:“這還用問?自然是從五行,從自然,從無極中來。”
扶桑笑道:“這不就得了。靈根的本質,不就是這些麽?同樣的問題,我換一種問法,怎麽你就不會了呢?看來還是沒有將書嚼透。雖然我也不大喜歡不住的考試考試考試,但是常識乃是修仙的基本,不了然於胸滾瓜爛熟,將來絕對要吃虧。”
我有些欽佩的看著扶桑,真心滿滿的道:“師尊!你真是好會教育人啊!這個口才,成天閉關可惜了!”
扶桑瞥了我一眼,道:“若能教通你一個,我也知足了。”
那語氣略帶嫌棄。
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方才我雖然沒能舉一反三,但至少死背書我還是背出來了的啊!怎麽就一下子嫌棄上了呢?
我於是討好的道:“正是因為弟子愚鈍,所以才要師尊費心啊!”
扶桑無奈的道:“也罷……誰叫你,是你呢?你方才回答的問題,就是你為何感受不到來自歸虛力量的關鍵所在。我等下要和你說的,並不透徹,很是簡單淺薄,因為你的悟性高超又修為不濟,我怕說得多了,你一下子又要入定個好幾年。”
我:“……”
我定了定神,端端正正的盤腿做好,莊重道:“師尊你說吧!”
扶桑:“……你可以放鬆一點,也不至於這般。”
我猶豫了一下,終究是沒動。
扶桑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隨便你吧,總歸隻要你開心就是。”
“一切靈根自無極中來,即五行元素。人之所以可以擁有不同靈根,就是不同人對於不同元素的敏感程度有所不同。倘若一個人對火元素極為敏感,那麽他就是火靈根,若是對火,木都敏感,那就是火木雙靈根,以此類推。”
我舉手:“可以問個問題嗎?”
扶桑點頭。
我說:“既然這樣,那為什麽是靈根越多越不好呢?照理不都是對自然越敏感,天賦越高嗎?”
扶桑淡淡道:“這個世界上三靈根修出大道的也不是沒有,隻是用心過雜,便難以專一而已。修仙一途,最是驗人心誌。隻要有一顆向道的心,靈根隻是輔助而已。”
我已經聽得有些茫茫然,雖然還沒真正進入入定的狀態,但是已經有些“酒後吐真言”的模樣,說道:“我不喜歡天道,它太過不公。既然我不喜它,那又如何一心向道?可若是不一心向道,那又如何成就大道?”
扶桑閉目答道:“道可道,非常道。誰言天道即是道,萬事萬物皆可為道。道者,執也,過執則入魔。故此一念成仙,一念成魔。”
我的眼前似乎成了模糊一片,用力睜大眼睛卻看不清什麽東西,唯有扶桑的聲音,如同空山鍾鳴,一下又一下的扣在我的心頭。
萬事萬物皆為道嗎?
若道者,執也,那麽又究竟何為道,何為執?何為仙,何為魔?
扶桑眼看著我又是要入定的樣子,便並指在我眉心一點,一道灼熱打在額前,倒是叫我的腦子稍微清明了一些。
“悟性強而修為淺,心誌弱又根基穩,你太容易入定了。”扶桑緩緩地搖了搖頭,道:“入定於尋常人極為難得,多是用在瓶頸突破之時,你這樣年紀這樣修為,平凡入定消耗悟性,對將來不利。”
我有些慚愧的道:“啊……是我沒控製好。師尊繼續說吧,這一回我一定能壓得住。”
扶桑將我額上的手指曲起,輕輕敲了敲我的腦門,說:“壓壓壓,壓什麽壓!越是壓越是要想,要入定。你就當我在說故事,聽過即可,聽完了存在心裏,將來時候機緣都對了,再拿出來慢慢想,曉得了麽?”
扶桑臉上的笑容微微僵硬了片刻。
他看了看我和晚菁,對歸虛道:“我們別處敘舊?”
歸虛道:“我同你無舊可敘!”
說完,隻見他身側黑霧盤繞,瞬息之間,便是消失無蹤了。
扶桑雙手抱胸,唇角微挑,緩緩地搖了搖頭,也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我想扶桑大概很無奈。畢竟歸虛的傲嬌的確不是一般人可以受得了的。
晚菁大概是終於緩過了一口氣,頭腦也清醒了,她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皺了皺眉,看著我問道:“方才那是……?”
我兩手一攤,有些無奈的道:“娘親,方才那個……恰好就是女兒剛剛才拜的師尊!”
晚菁聞言,惱怒道:“什麽?雨如晦莫非看不上你父母皆去,孤身一人嗎!”
我微愣道:“……啊?”
雖說我掌門沒拜成,但好歹也拜了個太上長老,我娘親向來慧眼如炬,難不成偏在這點虛名上頭看不穿嗎?
晚菁的惱怒還在繼續:“雖說方才那位修為深不可測,遠在雨如晦之上,不論怎樣說來也算是我們賺到,但若是雨如晦那小兒仗著自己是昆侖掌門就瞧不上你不願收你為徒,那也實在太過於狂妄了!”
我:“……”
我無語。娘親你的側重點真是……與眾不同畫風清奇啊!
我於是勸慰她道:“非也。那雨掌門並未因為什麽原因而瞧不上女兒,相反,是昆侖的太上長老……也就是方才那位紅衣人,強行搶了女兒為徒。當時,雨掌門還有所不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