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別忘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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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什麽鬼?這年頭靈根還帶失靈時不靈自動消失的?
太坑爹了吧!
我低頭想要看看脖子上係著的隱魂珠,可是為什麽覺得那繩子似乎短了些許?
雖然同樣是摘不掉, 但是明明之前還帶到胸下的, 怎麽現在就到胸口了呢?
我有些疑惑的揉了揉鼻子, 忽然覺得……似乎我的手也變大了一點。
之前我三歲小孩的手是很胖很小的, 握起來就是個小白團子,但是現在……雖然依舊是小,但是那小手卻已經有了指節, 變得纖細白嫩,明顯不可能是個三歲孩子的手!
我心下一陣寒顫,不會我又穿了吧!不對呀, 這是我的身體啊!那麽我到底一覺睡了多少年?
我這是屬於一夢千年呢,還是爛柯奇談呢?
怎麽感覺都不大一樣呢!
就在我一個人正恍惚的時候,隻見這山洞的洞口忽然蹭吧蹭吧的蹭過來個小白團子。
因為隔得遠,洞口的太陽光又亮,我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也能確定那是個皮毛蓬鬆的小團子,嗯,這大概是一個尾巴巨大的虛胖團子。
小團子跐溜一下的躥進了洞裏, 甩著大尾巴跑到我的跟前,來和我大眼瞪小眼。
這小白團子是個未知品種,尾巴是身子的兩倍,身體隻有巴掌大小, 長得有些像小奶狐狸, 卻又不是。
我想, 這大概是這個世界的土著小團子吧!
小白團子和我互瞪了一會兒,小腦袋一歪,口吐人言:“你睡了四年,終於睡醒啦?”
我大駭。原因其一,怎麽這地方連小動物都能開口說人話了?果然昆侖仙鄉福地嗎?
原因其二,我一覺睡四年嗎?難怪長大了,但是……我現在該有多麽蓬頭垢麵難以見人啊!
小白團子繼續道:“哎哎哎,你跳起來幹什麽?我就算很可愛,但是你也不用用這樣激烈的表現來膜拜我呀!”
我默默站定,鄙視的瞥了那小團子一眼,然後彎腰一把拎著它的大尾巴把它提了起來。
我問道:“你公的還是母的?”
小白團子一臉茫然的掙紮:“……啊?”
我歎了口氣,直接自己去檢查了,待檢查完了,我又是長歎一聲,有些心痛的道:“你說你一個公的,怎麽能這麽自戀呢?小白團子,這是哪啊?”
小白團子被我檢查了一下某個部位,羞憤欲死的扭動了起來,卻偏偏掙脫不開,隻得委委屈屈道:“這裏是三泉峰啊!還有,我才不是什麽小白團子!我叫斐鑒,我已經兩百多歲了!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後一隻,也是唯一的一隻白澤!我是神獸,神獸,神獸!”
我撇撇嘴道:“喂,最後一隻的意思不就是唯一一隻嗎?還有神獸神獸,就算加了個神字,可你本質不也是個獸嗎?”
前世讀過一本神話地理巨著,叫做《山海經》,山海經上就有說,昆侖山上有神獸,叫做白澤,可以說人話,通萬物,知過去,曉未來。天下鬼神的狀貌,它都知道,是一種吉祥的神物。民間多有用白澤圖案來驅趕鬼怪,護衛平安,也有做成白澤狀的枕頭,以此來用於安寢。
不過,不論是白澤圖上的白澤,還是山海經上繪畫描述的白澤,多是背有翼,頭有角的異獸,威風凜凜又白雪神聖,可我眼前的這隻……怎麽看都是個適合拿去騙小女孩的萌物啊!
我提溜著他,問:“你真的可以同過去,曉未來,參通萬物嗎?”
小白團子糾結了一下,說:“看情況吧!”
我無語:“看情況?你說的這不是廢話麽!來,我問你個問題,扶桑在哪裏啊?”
這小白團子賊機靈,隻在三泉峰活動又是神獸,一準兒是扶桑家養的。
小白團子兩隻前爪一攤,道:“他除了閉關,還會幹別的嗎?”
我心道,還真是在閉關啊?難道這不靠譜的原著還有一點是對的,那就是扶桑是個閉關狂人?
不成,這個習慣得改,他境界夠高了,再閉關閉下去,真要一口淩霄血噴死了。
我抱著斐鑒,問:“能帶我過去見他嗎?”
斐鑒說:“能是能,這三泉峰統共三個洞,一個住的,一個是你這地方,還有一個就是他閉關的地方。我從小在這兒長大,閉著眼睛都不會走迷路,就是扶桑那家夥,閉關不見人,天道崩塌他都不一定肯挪挪腳。”
原來我這躺了四年的地方叫做五行洞,名字和五行山有點像兄弟,但是之所以謂之五行,是因為這周圍全是石頭,乃是土,底下有水流,洞口又藏風,當中還擺了塊火木元素的寶貝石床,五行俱全,是個修煉閉關的大好地方,所以謂之五行洞。
我無奈,這扶桑還真是夠懶的,五行俱全,就叫五行洞嗎?
這麽一來,我倒是有點好奇那另外兩個洞了。
小白澤斐鑒平日裏三泉峰上滿山亂竄,但是到了晚上,它畢竟還是一個懂衛生,知好歹的神獸,曉得要回藏明洞睡覺,也知道扶桑偶爾有些潔癖,若是一朝出關,見著了洞裏遍地狼藉,指不定要教訓它,於是這每日一個清潔術,倒是從來不曾落下。
我抱著小白團子在藏明洞中好生轉了一圈,隻見此洞中燭火光明,窗前擺著一張棋桌,前後兩個蒲團,棋桌山是半局殘局,因著沒有一絲灰塵,卻是像極了主人堪堪離開片刻,雖是還能回來的樣子。
這個扶桑果然是個暖色係控,且偏愛金紅,這洞中凡掛簾子,定是厚重的紅色,深紅,朱紅,淺紅,若是厚布簾子,便拿金線繡了華美的紋案,若是珠簾,也是紅色與金色的珠子交相輝映,端的是一派華貴莊重,古式大氣的風采。
說來也奇怪,若是住的地方太紅,一般容易使人情緒亢進,激動,甚至引起焦躁,失眠等情緒,但是不知為何,這藏明洞中的陳設雖然也是有些紅,但卻紅的叫人心中暖暖的,說不出的安心。
我用力吸了吸鼻子,才發現,原來這藏明洞裏頭,還一直焚了香,隻不過這香氣極淡,飄飄渺渺的,一開始進來時沒怎麽注意,轉了一圈適應後就更加聞不出來,現在轉頭乍一見了香爐,才發現了。
我猜著這也許是什麽安神的東西,便問白澤:“這個是個什麽香料?是常年燃著的麽?”
我的臉色漸漸有些不好,晚菁倒是一直垂著頭。不說話,也沒有什麽多餘的動作,隻是抱著我,見我眼中隱隱有些厭惡與不耐,便一下一下的輕撫著我的後背來安慰我,讓我平靜下來。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來的人卻是不斷,這林賢一貫走的都是清心寡欲的路子,他挑了一座山頭,搭了幾間茅屋,原本神仙一樣的地方,短短半日,居然連門檻都被踩鬆了。
我這具身體才隻有三歲多,修為就更加不濟,這一日沒吃東西,隻覺得饑餓難忍,渾身無力,一個壓不住,肚子裏便發出了“咕嚕嚕”的聲音。
原本還沒有什麽表情的晚菁,在聽見了這一聲之後,臉色頓時黑了起來,在其他人都沒注意的時候,飛快地抬起眼來冷冰冰涼颼颼的瞥了林賢一眼。
原本就應酬的心中煩躁的林賢被晚菁這一瞥,頓時隻覺背後發涼,汗毛倒豎。
他的族長很明顯的,動了殺意。
雖然隨著修為的增長以及懷孕的事情,晚菁近百年來的性情愈加的陰晴難料,但是這樣直白的表現出她的憤怒,卻還真的是頭一回。
林賢覺得,自己若是再不迅速解決掉這些人,那麽隻怕接下來他家族長大人會把他給剁了泄憤。
於是林賢俊臉一板,整個人開始嗖嗖嗖的冒冷氣,還有想要上山拜訪的,統統都被他給轟了下去。
笑話,要不是這些人,他會被晚菁甩眼刀嗎!居然還敢上山,誠心和他過不去吧!
林賢非常速度,短短半柱香的時間,就清掃幹淨了自己山頭所有的外來生物。
我已經快要餓的眼花,晚菁的臉色更加是黑的厲害。
“愣著做什麽!沒看見公主餓了?!”
晚菁一邊哄我,一邊對著林賢撒氣:“還不快去尋些食物來!”
林賢嚇得忙應了,可是應完了他才記起來,自己都已經元嬰了,早就辟穀了啊!這山頭幹幹淨淨的,上哪裏能找到吃的東西?就是辟穀丹那種東西,隻怕還要翻箱倒櫃,才能找出個把漏網之魚,而且這辟穀丹沒別的特點,就是難吃,難不成要叫小公主嚼那東西?
林賢實在是沒有那個膽子。
“屬下……屬下這就出去打兩隻野味來,還請大人與公主稍帶片刻!”
我一聽,還能吃野味?那感情好,要不來一隻叫花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