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狠狠地痛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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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端宇長期做礦工們的思想工作,三寸不爛之舌的功夫何其了得!他說了沒幾下子,張大偉心裏對曹海旺的怨恨,就如濤濤江水滾滾翻滾。
張大偉狠狠地說道:“曹瘋子對我無情,那就別怪我無義!”說完他猛然想起曹瘋子的那股瘋勁,心裏又打怵起來。
曹瘋子難道就是那麽好惹的嗎?他之所以瘋名在外,除了在工作上有一股子拚命三郎般的勁頭外,還有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膽量。隻要他認為做地對的事情,天王老子他都不放在眼裏。
再說曹瘋子壯地就像一隻公牛犢子,無論在氣勢上還是在身體上,他就是一個牛逼哄哄的人!我張大偉能惹得了他嗎?
“張、張書記,我、我,曹瘋子那人,單憑我一個人,恐怕不是他的對手呀!”張大偉結結巴巴地說道。
康端宇一聽張大偉要慫了,站在一旁加油打氣地說道:“大偉啊,這咋是你一個人呢?達書記和我堅定地自持你。我相信,你老婆她也一定支持你。這事兒你隻要鬧點兒動靜出來,把他曹瘋子的臉皮騷了,他就不敢給你找茬了。”
一聽康端宇提到了自己的老婆達翠玉,張大偉心裏猛然一動。是呀!我不是曹瘋子的對手,他老婆祁月蓮哪是我老婆的對手呢?
哼,哼,哼哼!
“好的,康書記,我就按你的意思辦。”張大偉說道。
“嗯,去吧。”康端宇把張大偉客客氣氣地送出了辦公室門。看著張大偉的背影,康端宇為自己一石二鳥的主意感到一陣得意。
哼哼曹瘋子!這可是你逼我的後果!張大偉現在可是一隻即將落水的乏走狗,他老婆達翠玉是個蠻橫不講理的母夜叉,我看你還如何應招。
...
這天中午,程自強下班之後,像平常一樣往位於三號家屬樓曹海旺的家裏去吃午飯。剛走到三號樓的拐角處,他就聽見有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從三號樓前傳來。
程自強加快腳步走過拐角,眼前的情景讓他吃了一驚。隻見三號樓下圍著一圈人,他隱約看見祁月蓮的頭發,正被一個滿臉凶相的女人拉扯不放。而圍觀著的男男女女,似乎在替倆人勸架和拉架。
有人欺負祁大姐?
程自強飛身近前一把撥開眼前的人,這回他看清楚了。沒錯,被那女人死死地扯住頭發的人,正是身材單薄的祁月蓮。
而拉扯頭發的這女人,不但滿臉橫肉,而且腰粗如桶,一看就知道她不是個善茬。她一邊用力扯著祁月蓮的頭發,一邊罵著不堪入耳的髒話。
一向和善的祁月蓮,哪裏是她的對手?她使勁用雙手扶著自己的頭發,無可奈何地低著頭,眼淚滴滴噠噠地往地上掉。
而倆人撕扯的地上,撩著幾顆黃瓜、茄子、豆角、油菜之類的蔬菜。這些蔬菜早就被人踩爛了,亂七八糟地沒了樣子。
“住手!”程自強大喊一聲,說著迅疾上前,伸出雙手牢牢地抓往那女人的兩條胳膊,又大喊道:“放手!”
程自強這兩個動作一氣嗬成幹脆利索,這胖女人哪裏會料到橫空裏突然出來個程咬金?
她愣怔了那麽幾秒鍾,不但沒有放手的意思,而且雙目圓瞪,怒氣衝衝地朝程自強說道:“咋著,毛還沒長出來,就想管老娘的閑事?”
程自強一瞧她這個樣子,心裏一陣厭惡。他清楚,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讓眼前的這個惡女人放開拉著祁月蓮的頭發,以免祁月蓮再受欺辱。他一聲未吭,雙手卻猛然發力。
程自強大學時代打了四年籃球,身體鍛煉地結實健壯。他的這雙手,又打小捏過他木匠出身的阿爸程福海的大推刨,力量非一般人能及。
此時他心裏對這女人存了惡感,用力尤為果斷強勁。他的雙手就如兩把大老虎鐵鉗,牢牢地鉗住了這女人的胳膊,大有把她胳膊捏碎的力道。
“哎呀呀,哎呀哎啊。”這女人疼地鬼哭狼嚎起來,她的雙手一陣痙攣,無力地鬆開了捏著祁月蓮的頭發。
祁月蓮順勢倒退了幾步,徹底拜托了這女人的糾纏。有兩個上了歲數的大媽趕緊扶住她的肩膀,幫她梳理散亂不堪的頭發。
祁月蓮淚眼朦朧地看著程自強,心道,謝謝,謝謝強子兄弟,大姐我沒有看錯你!今天要不是你及時出手,大姐我眼看就要遭更大的罪啊!
...
今天祁月蓮之所以被那胖女人拉扯取鬧,來源於康端宇給張大偉出的那個餿主意。而這個凶悍的胖女人,正是張大偉的老婆達翠玉。
張大偉這人慫包一個,他不敢找曹海旺的麻煩。回家之後他便給老婆達翠玉說,這次程自強調進生產科頂替他張大偉,完全是曹海旺從中作梗,要達翠玉好好向祁月蓮問個明白!
說完張大偉又補充說,當然這麽做,也是康書記的意思。
達翠玉一貫凶悍,但她也不敢親自去找曹海旺的麻煩。曹海旺是誰?那是一頭瘋牛!但他老婆祁月蓮的身體單薄羸弱,哪會是老娘我的對手?
達翠玉滿口應承下來。
曹海旺的家在三號樓,張大偉的家在五號樓,他們兩家屬於前樓與後樓的關係。達翠玉當然不敢去曹海旺的家裏找祁月蓮論理。她怕一旦曹海旺在家,弄不好會捶她一頓,這就斷斷不劃算了。
達翠玉決定,在路上守住祁月蓮理論一番。
按照祁月蓮的習慣,她經常在早上去礦上的菜市場買菜,約莫在十一點左右回家做飯。達翠玉守了兩天,今早終於在三號樓下把買菜回來的祁月蓮在給守住了。
達翠玉堵住祁月蓮,蠻橫地質問祁月蓮道:“你家臭男人,憑什麽跟我男人過不去?”
達翠玉仗著達豐城的關係在礦上狐假虎威,住在家屬樓的人無人不知。再說她一貫蠻橫無理,惡名在外,家屬們誰都不願意搭理她。
再說祁月蓮根本就不知道達翠玉說的是什麽事情,她見達翠玉來者不善的樣子,心知達翠玉要找自己的麻煩。她什麽話也沒說,打算繞道上樓,避開眼前的這個母老虎。
達翠玉見祁月蓮不說話,勁頭兒更足了。她一把拽住祁月蓮的胳膊一頓撕扯,把祁月蓮剛買來的蔬菜撒到地上。
祁月蓮人雖內心和善,但見達翠玉這個撒潑的樣子,心裏也有了氣。她氣道:“有事你找我男人說去!你這樣撒潑,想做啥呢?”
達翠玉一聽祁月蓮竟敢說她撒潑,這下不得了了!她乘祁月蓮沒注意,一把撕住祁月蓮的頭發,一邊撕扯,一邊咒罵起來。
家屬樓下的人聽到動靜,紛紛走過來勸架。無奈這達翠玉又刁又悍,誰也沒法弄開她扯著祁月蓮頭發的那雙手。幸虧剛才程自強及時趕到,這才讓祁月蓮有了脫身的機會。
達翠玉被程自強捏著胳膊無法動彈,鑽心的疼痛讓她本能地張開大嘴,朝著程自強的一隻胳膊狠命咬了過去。
程自強眼疾手快猛然抬手,把達翠玉的一隻胳膊送到了她的嘴角,同時往後一推撒開雙手,隻聽“騰”地一聲,達翠玉的屁股被結結實實地摔在她身後的地上。
“媽呀呀!”達翠玉失了魂似地驚叫一聲。
“哈哈哈,哈哈哈。”她這副醜相頓時讓圍著的人哄堂大笑起來。眾人誰不知道達翠玉的蠻橫?程自強幹淨利落的舉動,不但沒讓他們對達翠玉心生絲毫同情,而且人人顯出一幅幸災樂禍的樣子。
小夥子,你做了大夥兒沒做成的事情,簡直太爽了!
程自強拍了拍手,走到祁月蓮身邊,關切地說道:“祁大姐,讓你受苦了。我們回家吧。”說著默默地扶住了祁月蓮的胳膊。
祁月蓮點了點頭,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隨程自強默默地轉身往樓道走。
剛走了沒幾步,就聽達翠玉坐在地上哭嚎著咒罵道:“祁月蓮,你這個老表子,養著小白臉合夥兒欺負老娘我。我讓你倆這不要逼臉的狗男女,千刀萬剮,不得好死!死了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這話,太惡毒了。能說出這話的人,心裏何其歹毒!
程自強隻覺地熱血“汩汩”上湧。
你罵我倒也罷了,豈容你這樣的刁婦羞辱我敬重的祁大姐!今天我不徹底痛扁你,改日你豈不又要故伎重演、找祁大姐的麻煩?
不但要扁,而且要狠狠地痛扁!讓你這狗東西一旦聽到我的名字,就要不寒而栗,心髒抽搐!
程自強放開扶著祁月蓮胳膊的雙手,一個箭步奔到達翠玉的眼前,抬起雙手朝著達翠玉的臉“劈裏啪啦”狂扇一通,打地達翠玉滿臉鼻血,疼地她哭爹喊娘。
達翠玉眼見程自強滿臉殺機,下手又狠又重,簡直被嚇壞了。她顧不得丟人害臊,翻滾著身子大聲喊道:“打人啦!有人打人啦!媽呀,哎呀呀!還有沒有人管了?老天爺,救命啦!唉呀媽呀!”
圍觀的人看地太過癮了!
達翠玉平時根本就沒把眾鄰放在眼裏,得著機會總要撒潑咒人。大家知道她在礦務局有靠山,平日裏都忍氣吞聲,何曾見過她這樣挨打的陣勢?
真是太解恨了!
程自強看見達翠玉的臉,像圓球一樣鼓了起來,這才停住手冷聲說道:“你記住了,我叫程自強,有事衝我來!我警告你,若再冒犯我祁大姐,我讓你滿地找牙!”
達翠玉被程自強徹底扇懵了。
她似乎忘記了疼痛,一邊抹著鼻涕眼淚,一邊張開大嘴哭嚎道:“張大偉,我草你八輩子先人的祖宗!我咋嫁了個你這麽窩囊的男人呀!你老婆被人欺負,你狗娘下的慫人,這會子溜到哪裏浪蕩去了呀?哎呀呀。”
你這刁婦!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程自強冷哼一聲,拍了拍手轉身離去。
圍觀的人“齊唰唰”地朝他行了注目禮。
小夥子,你好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