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失而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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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虎這會兒才覺得麵前的三個人怪怪的,由於小油燈不太亮也看不太真切,於是就問。

    三個人當中有一個說“不瞞小兄弟,我們哥仨是常年在這裏看地的,我是老大,人稱一斤二斤漱漱口。”說著又指了指那哥倆,“他叫三斤四斤照樣走,他叫五斤六。

    喝著聊著,這時金雞報曉,那三個人朝二虎拱了拱手說“小兄弟對不起了,我們得趕快走。”

    二虎一聽,就笑著說”三位老哥,在家一定是氣管炎吧!

    一個人笑了笑說“什麽妻管嚴,我們哥三個都是老光棍,還沒見過老婆長什麽樣子哪!”

    這時,就聽見二遍雞叫了,那個人又說“小兄弟,我們真該走了。”

    二虎問“你們幾個人是哪裏人?現在住哪啊?

    那個人指指地下說”剛才不是說了嘛!俺們三個人在這看地,就住在地下。

    二虎一聽大吃一驚,住在地下,那不就是鬼嗎

    就在這時,麵前的三個人忽然不見了,隻留下孤零零的三個土墩。饒是二虎膽子大這會兒也嚇的冷汗直流,於是酒意全無,撒腿就跑,本來這會兒天色似要發白,隱隱約約也能看到自己的村子,竟然跑了很長時間沒有跑到

    天光大亮之後,二虎發現自己竟然一直圍著那三個土墩在轉圈。等他回到村裏跟老輩人一說,村裏人並沒有什麽驚訝之狀

    後來二虎一打聽才明白,原來在解放前村裏有仨人特別愛喝酒,年紀輕輕的就死了,就葬在小路旁邊的林子裏。不過這三人本質不壞,也沒有害死過路人…

    這天二虎回到家,莫名其妙的就發起燒來,在家躺了足足半個月,從此落下一個毛病,隻要看到酒就冷汗直流。

    真看不出來,二虎原本一個徹頭徹尾的大酒鬼,就這樣被嚇的戒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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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曉慧的丈夫那日賣紅薯回來便生病了,那幾日天氣陰寒,他冒雪出門,披雪歸來,病來如山倒,進屋後便倒地不起。已經躺在床上三天了。

    家裏米缸空了,趙曉慧一早起來,看了眼床上的丈夫,便去地窖裏搬了幾框紅薯,騎著三輪車就出門了。

    從山村到鎮上,要騎約一個小時的車。連日的雪,使得道路非常濕滑,她小心翼翼的騎著,這是她第一次出門擺攤,以前都是她丈夫去賣。

    趙曉慧和丈夫都年過半百了,幾個子女都外出打工,常年不在家。趙曉慧一輩子都生活在這個山村裏,鎮上也就逢年過節時去幾次,繁華的小鎮讓她感覺恐懼,她裹著厚厚的頭巾,騎到了一個小區的門口。依著一個賣菜的老人,擺開了她的貨物。

    枯黃的臉,黑灰的指甲,粗糙的手掌……一看就是個樸實無華的鄉村婦女,沒有背景,沒有錢財,老實可欺,連身旁賣菜的老人,都當她是空氣,那老人招攬客人的時候腳都踩到她的紅薯了。

    趙曉慧默默無言,也不說什麽。把紅薯往旁邊攏了攏。她不像其他幾個賣菜的那般巧言滑舌,她安靜的等著客人自己來挑選。

    可奇怪的是,連著半天都沒有賣掉一個紅薯,她有點焦躁,看著小區裏車來人往的熱鬧,身旁賣菜老人忙碌的身影,自己的攤前冷冷清清,她失落地歎氣。

    這時,來了一個騎摩托車的中年男子,戴著一個頭盔。看著她的車和地上的紅薯。

    猶豫了一會,他走到趙曉慧麵前問

    中年男子紅薯怎麽賣?

    趙曉慧看見這個男人,連忙說

    趙曉慧十元五斤。

    中年男子來二十斤。

    趙曉慧看著錢有些發愣,並沒有去接,她不太會看真假,就想找旁邊老人問問,可老人很忙,根本不理會她。

    趙曉慧半天都沒有生意,忽然有人一下買掉三分之一,想來定是開心的。可她卻麵無表情,看著那張百元紅鈔並沒有急切的接。男子看她猶豫著翻出帕子,帕子裏包著為數不多的幾張零錢,男子忽然又把錢收回了口袋,慌忙說

    中年男子算了,我不要了。

    趙曉慧也沒有說什麽,隻是擺弄著紅薯,目送男子騎著摩托車進了小區。

    那騎摩托車的男子叫陳財,時常在各個小區門口觀察新來的攤主,看到那些老實巴交的,生意不好迫切要賣的,他就會從他那疊假鈔中抽出一張。

    即便他被拆穿了,他也毫無顧忌搶點東西,猛踩油門火速離去,留下一陣嗆鼻的汽油味。那些擺攤的見了城管都抱頭鼠竄,任他們也不敢去報警,警察也不會為了一百塊把他怎麽樣。所以誰也奈何不了他,他已經這樣作案不知道多少次了。

    但時間久了,很多人都精明了,見到騎摩托車的給整百的都會小心謹慎,陳財已經很難下手了,這一個星期他就隻在一個賣紅薯的老頭那裏花出一張假鈔,那個老頭找完錢才發現,他拚命騎著三輪車追陳財,可即便氣喘籲籲,三輪車怎麽可能趕得上摩托車呢,不久就被陳財甩開了幾條街。

    2070年4月1日,天氣晴。

    如果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還是選擇,把你逼的緊緊的,這樣你就沒有時間注意到別的人。

    夜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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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影結束,天已經黑了,落日的餘暉也已經不在。

    電影院外。

    夜闌之站在電影院旁,注視著坐在輪椅上的星霖,愛人的模樣早已不是年輕時的鮮活,她年輕時的烏黑的頭發已有如嚴冬初雪落地,就像秋日的第一道霜。

    根根銀發,半遮半掩,若隱若現,還是用了兒子給的高科技產品,才保護的愛人頭發沒有那麽快的脫落。

    愛人微微下陷的眼窩裏,一雙深褐色的眼眸,悄悄的訴說歲月的滄桑。

    盡管愛人年華不在,但是我們情誼還在。

    能最後走在一起的人能有多少呢?珍惜身邊人。

    夜闌之眯著眼睛,沉思,回過來神,又看著周圍的車輛。

    “星霖啊,你是想做那種車?出租車,還是私家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