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救命啊!非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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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芙蓉,給我出來!”

    隨著佟湘玉的呼喝,小郭慌慌張張地從後院出來,但一看佟湘玉手裏的一遝試卷,頓時心虛起來,眼看就要往回跑。

    “老白,給我拿下!”

    “得令!”

    老白一個飛身把小郭擒下,然後押到大堂的長桌旁。

    “掌櫃的,這又怎麽了?”楚南問道。

    “你不管,現在把大家都叫來,開會。”

    大家在大堂集合,看著滿臉嚴肅的佟湘玉,以及押著小郭的老白,不明所以。

    佟湘玉一擺手,老白頓時鬆開小郭,小郭知道自己躲不過去,幹脆破罐破摔,大喇喇坐在長凳子上。

    啪的一聲,佟湘玉把那一遝試卷拍在桌子上,這下大家都看到了試卷上的那篇文章,尤其是開篇題目——孔賊,真是說不出的諷刺。

    “這是不是你寫的?”

    “是啊。”

    “你為啥要這麽做?”

    小郭滿不在乎地說道:“不為什麽,想寫就寫嘍。”

    啪!

    “你再說一遍!”

    小郭的調門立馬提高三度:“不為什麽,想寫就寫,想做就做了!有什麽後果我一個人承擔,接招吧!”

    大家以為佟湘玉指定要氣炸了,沒想到她竟然莫名其妙的開懷大笑。

    熟知佟湘玉的老白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佟湘玉氣瘋了,怒極而笑,但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徹底傻了眼。

    “小郭,你實在太棒。”

    “啊?!”

    佟湘玉混不在意大家的表情,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七十幾個學生,就小貝一個人考進去了,就是因為那篇孔賦。”

    “那字念賊。”

    作為本店唯一的秀才,呂輕侯當仁不讓的拿起了那篇文章看了起來。

    “小郭在文章裏把老夫子一陣的批,沒想到正中了先生的下懷,哈哈哈,美得很,美得很。”

    呂秀才粗略地翻了一遍,確實像掌櫃的所說這樣,不過這樣一來他就更不能理解了,“這到底怎麽回事啊?”

    “先生是搞老莊的,老莊你們都知道吧?”

    “知道,不就是豬八戒那地兒嗎?”

    大家回頭一看,原來是李大嘴。

    “咋,咋地了?不對啊?”

    一旁沒怎麽認真念過書的老白也是不明所以,高老莊,可不就是豬八戒的地界嗎?

    “哈哈哈,人家是搞~老莊的,老莊!”

    秀才會心一笑,他是聽懂了的,說到底還是延續千年的儒道之爭,儒家和道家理念上的衝突,最後發展到互相攻訐,你死我活。

    “秀才,這是咋回事?”

    麵對詢問自己的大嘴和老白,好為人師的秀才當然想顯擺一下,但他轉念一想,這件事根本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清楚的,怎麽也得分個五回三章七十二節,所以就推脫以後會慢慢解釋。

    不過那兩人隻是對這件事感興趣,再加上一時的心血來潮,換句話說就是三分鍾熱度,誰有心思回頭聽秀才的長篇累牘,之乎者也。

    不過掌櫃的真的很高興,跑過來拉著小郭的手就不撒開了,嘴裏的溢美之詞更是止不住地往外冒:

    “小郭呀小郭,你真不愧是秀外慧中,文武雙全啊...”

    小郭則像失了魂一樣,沒想到先前的打擊報複竟然成了“敵人”的助力,真是握了棵大草。

    “不敢當,不敢當,我也是偶然之間才走上文學之路的...”

    “哎,你千萬不要客氣,入學後還有摸底考試呢,你也一並負責了吧。”

    “啊?!”

    。。。。。

    月上中天,客棧裏的人基本都休息了。

    此時,一道肥碩的身影偷偷爬上樓頂。

    “你來了。”

    “我來了。”

    “怎麽樣,下定決心了嗎?”

    聽到楚南的問話,大嘴低下了頭,“我,我想過了,我真不是念書的那塊料。”

    “我就問你你想學嗎?”

    “想。”

    “那就好。”

    楚南指尖飛出一道白光,直接沒入大嘴腦袋裏。

    “能得到什麽就看你的造化了。”

    楚南漫步而回,隻留下大最呆立房頂。

    要說楚南為什麽選大嘴,一是覺得他可憐,二是大嘴也有他的閃光點。

    別的不說,單單就孝敬父母這一條,客棧裏其他人就很難比得上。正所謂天大地大,父母最大,孝敬父母的人總是值得另眼相看的。還有一點就是尊師重道,在劇中,大嘴無論是對騙子師傅“降龍十巴掌”,還是對食神諸葛孔方,都表現得很尊重,這也是很難得的。

    至於說楚南傳授了什麽東西,也沒什麽好遮掩的,從小貝那找的幾本蒙學,從以前看的道家經典裏找到幾篇呼吸法門,大嘴腦子不太靈光,所以太高深的東西就算你給他刻在腦子裏他也理解不了,越基礎越簡單越好。

    。。。。。。

    等楚南下到樓底,發現大堂裏仍有亮光,原來是小郭正在挑燈夜戰,替小貝寫摸底考試的試卷呢。

    楚南剛想過去打個招呼,就看到一身睡衣、披著外套的老白,挑著燈籠從門外走進來了。

    “我這都巡了三圈了,你還沒寫完呢?”

    小郭也是有苦說不出,“現在的孩子真可憐,考試那麽難。”

    老白把外套往旁邊一丟,調笑道:“孩子哪有你可憐呐。”

    小郭把毛筆往桌上一拍,“你什麽意思?”

    “我要是你,早就不想活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夠了,白展堂,你太過分啦!”

    氣憤之下,小郭直接滿頭亂抓,不一會,發髻就散開了。

    老白嘴多賤呢,仍然不知死活地開著玩笑:“你看你這頭發亂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咋地了呐,來,哥給你倒點水。”

    小郭貝齒輕咬,突然間想到一條“妙計”,隻見她解開自己的發繩,又解了自己的腰帶,嘴裏念叨著:

    “哎呀,我的頭發怎麽呢麽亂呢,我的腰帶怎麽在你手裏呢?誰幫我寬得衣,解得帶啊?”

    說著,她就把自己的腰帶拋了過去,老白也是嚇傻了,竟然下意識地接住了腰帶。

    “你,你要幹什麽?”

    “你說我要幹什麽?”

    老白反應過來,立馬把手裏的腰帶丟了回去,“不關我事啊,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嘛。”說著就要跑。

    可惜這小郭瘋起來啥都敢幹,連自己的清譽都不在乎。

    隻見她直接撲到老白身上,死死地纏住他,然後大聲呼喊:

    “來人啊,救命啊,非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