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趙思安取下背景床單掛在走廊的陽台上晾曬，這玩意下次直播的時候還要繼續用。

    正當他準備回屋的時候，走廊盡頭的樓梯間傳來呼喊聲，“老趙。”

    他回頭一瞧，是姚鈴茹，那條穿了十年多都沒有洗過的熱褲，那件有些泛黃的白體恤，唯一變化的是披肩長發變成了齊耳短發，那雙靈動的雙眼特別閃人。

    美女，

    兩世為人的趙思安忍不住讚歎，這小妞真俊俏，比電視上的明星還美。

    趙思安問：“你把頭發剪了？”

    “節約洗發水唄！昨天我吃了你幾個雞蛋，今天還你一條魚，你沒錢充什麽大款。”姚鈴茹將手中的塑料口袋遞給趙思安，裏麵有一條大草魚。

    “我會沒錢？開什麽玩笑！我比大款還豪。”

    趙思安嗬嗬一笑，他昨晚進賬100萬！妥妥的未來的億萬富翁。

    姚鈴茹道：“你冰箱裏麵什麽都沒有，米也隻剩了半袋，豆瓣醬拌飯的大款？你吹吧。我們搞藝術的人很難有錢。”

    “朋友，你搞藝術，我不搞藝術，我是藝人。”

    趙思安臉一黑，他和這群沒有工作，隨便找支筆自稱為作家，畫家，自由工作者的失業青年不一樣，他是未來的巨星。

    “誰不知道你是練習生？窮得叮當響。不提到藝人兩字我還以為你是廣告公司的清潔工。”

    “什麽清潔工。”趙思安急了，“我那是行為藝術。”

    “說到底你也在搞藝術。”姚鈴茹繼續道：“你把魚洗淨切好，我去借點蒜苗。”

    “你去哪裏借蒜苗？不要去偷！”

    趙思安就怕這小妞提著鐮刀摸進人家的田地，一刀一刀的割蒜苗。

    “樓下的曾曾在昨天晚上撿了許多超市扔掉的菜，裏麵有一大把蒜苗，還能吃。”姚鈴茹轉身朝樓梯間走去，這時她發現晾曬中的床單，叮囑道：“你白天要多運動，晚上睡覺的時候不要把手放進被子裏，深色床單是正確的選擇。”

    話畢，姚鈴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間。

    啥意思？

    趙思安不懂，突然他一個箭步衝向陽台，爬在陽台上對一樓吼道：“你順便借點花菜，我很久沒吃過花菜了，你再看下有沒有土豆，冬瓜也可以，有藤藤菜更好！”

    “要不要幫你借點白象午餐肉呢？你還是明星，比我們這群藝術家還窮。”這是曾曾在吼。

    “紫色床單的格調不錯，我喜歡。”這是姚鈴茹。

    曾曾道：“嗬。他也懂格調！蒜苗沒有，韭菜拿起湊合用……”

    “韭菜就韭菜吧，都挺綠的，看起來都差不多。”

    “給，拿好。”

    韭菜，蒜苗，差別大了。

    趙思安煩啊，錢要下個月才到賬，那什麽廣告公司的錢要三個月後才到賬，搞得他連蹄花湯都喝不起。

    “這是什麽？”

    趙思安的小屋內坐著兩位姑娘曾曾和姚鈴茹，桌麵擺滿了食物，葷菜隻有一個——太安魚。

    “我好久沒有吃過肉了，真香。我要拜拜草魚大神。”曾曾認真的雙手合十祭拜起來，“保佑我不要拉肚子，不要拉肚子，不要拉肚子……”

    曾曾和姚鈴茹同為漫畫家，相同點在於都沒有作品，不同點在於姚鈴茹還兼職導演。

    趙思安問：“你們是美院的畢業生吧？二十好幾了還不去找工作嗎？”

    姚鈴茹反問：“你職高肄業吧？你不出門找工作？”

    “我是藝人，正經工作好不好。”趙思安不樂意了，“我這份工作雖然工資低，但是名聲好聽啊。”

    “說到名聲，我要告訴你，昨晚陳忠波在p晚會上高歌兩曲，還跳了一支舞，他出盡了風頭，據說他是你們這批練習生的隊長，你得加油了。現在陳忠波積累了很多人氣。”

    趙思安問：“p晚會？”

    “難道你不知道嗎，這是很多即將出道的歌手，或者小眾樂隊的表演舞台。傳奇專輯《小世界》的銷售量有1300萬張，ktv的點播次數無法計量，他們的原唱是小世界樂隊，這支樂隊在出名前就是不停的在全國各地如同p晚會這樣的小劇場進行演唱，

    最終厚積薄發，一鳴驚人。這裏就是小眾藝人試水的地方，如果能收獲人氣，獲得小範圍市場的認可，同時音樂質量較高，才會有音樂公司簽約，這也是全國大多數歌手的狀況。

    當然你們背靠ms公司這艘航母的練習生就不一樣了。你太懶了，你得向陳忠波學習。”

    趙思安才不懶，他積累粉絲的基本盤在鱷魚直播，他問：“陳忠波現在有多少人氣？你估計他如果發行一張單曲，最終能賣出多少張？”

    姚鈴茹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們練習生的舞台在s這兩個字母是有質量的男團組合的logo，當ms集團要推出新組合的時候，它會向集團內所有的男團組合的粉絲推送新組合的消息，

    這幾乎囊括了全國所有的迷男團的小女生，而這群小女生在ms這塊金字招牌下，會比較容易的去接納新組合，簡單來講就是麵對剛需用戶進行推廣，新組合會瞬間聚集大量的人氣，比小世界這樣的組合好多了。

    因為你們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就知道自己能不能從事明星事業，而不是像小世界這樣的組合，他們懷抱夢想要等十年才會明白自己行不行。”

    這時曾曾插話道：“小世界也就隻有這首歌好聽，他們連開演唱會的資格都沒有，因為他們就隻有這一首歌能聽，哈哈哈。”

    趙思安心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的優勢會不會不明顯，他問：“陳忠波能不能賣出100萬張單曲cd？”

    “你傻呀！”姚鈴茹拍了拍趙思安的腦門，“100萬能殺上年度排行榜了，但是他家裏有錢也說不定會花錢刷票，不過有個硬指標可以告訴你，ms集團也有少數以個人身份出道的藝人，比如傳球偶像李俊哲，選舉cd的銷售量380萬張！其他周邊無數。大概賣了1個億！”

    姚鈴茹伸出食指在趙思安麵前晃了晃，“別瞎想了，那是1個億！”

    傳球偶像李俊哲今年35歲，他在16年前出道，當年那個物價賣出了1個億。

    “沒有一個億，隻有6千萬。當年的精裝版cd隻賣68塊錢一份，新聞裏麵的1億是用今年的物價推算出來的數字，你看新聞時能不能用點心？”

    曾曾有意見，姚鈴茹把數字弄錯了，她問：“沒想到你會對偶像藝人這麽感興趣，連未出道的藝人都清楚，那什麽波，老娘沒聽說過。”

    姚鈴茹淡淡道：“我是導演，我肯定什麽都要了解點點，否則怎麽對得起我的才華。

    o(*￣)￣*)o。”

    380萬張？

    不知道我能不能達到，趙思安算計了一番，他至少能收獲100萬的鐵粉，加上普通粉絲應該能賣出10萬的銷售量能不能以個人的身份出道？”

    “差不多能吧！”

    【發布任務：三場直播以內達到1000萬粉絲，成功獎勵80分以上原創歌曲一首，失敗粉絲清零】

    這下成了，如果擁有80分以上水準的歌曲，那能賣出多少cd？380萬張可期待啊。

    粉絲很簡單，隻要你作品好，歌曲好聽，他們一定會買。<101nove.comd趙思安聽過，頂多70分的水準，這名傳奇偶像是偶像經濟的巔峰產品，他能贏，不僅僅是靠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