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趁機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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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事國事天下事。
而今在荊州上下看來,關平夫妻是否和諧,卻是關係到荊州安危了。
蔡夫人應下了此事,張允自然也無二話。
劉表派了一員將軍,統帥千餘人互送蔡夫人與張允北上,因為是坐車緩行,所以三天後才到達新野。
來到新野地界之後,護送兵丁就不能入城了,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誤會。蔡夫人,張允便帶著少許隨從入城,張允騎馬,蔡夫人坐車。
一行人來到漢壽侯府外,報上姓名之後,劉氏親自出門來迎接。
二人以蔡夫人為主,自然不會關羽出麵,由女眷劉氏出麵。再則上一次張允來新野被關羽傲慢對待,二人隻會徒生尷尬而已。
與對待劉磐不同,劉氏熱情接待了蔡夫人與張允,見過之後,當即引領二人來到大堂坐下,又命女婢奉水。
隨即一陣熱情攀談。劉氏其實對於蔡夫人的到訪心知肚明,但這件事情又與她無關,是關劉氏與關平的問題。
她猜測蔡夫人此行的目的,恐怕是衝著關劉氏來的。
“漢壽夫人世子典農校尉關平可在?”卻是張允趁著女眷攀談的間隙,拱手問道。
“我兒領所部人馬在田間駐紮。”劉氏回答道。
“素聞關平有才名,卻是想見一見,夫人可否遣人送我過去?”張允又問道。
劉氏自然一口答應,命了府內一隊親兵,護送張允前往典農校尉部。
蔡夫人隨即提議去看望一下關劉氏。
劉氏對此仍是心中難平,趁機說道:“我家兒媳打獵去了,此時卻是不在府中!”
“何時回來?”蔡夫人聽出劉氏話中有話,卻臉色不變,問道。
“黃昏當歸!”劉氏回答道。
蔡夫人這才眉頭微微一動,對於關劉氏的飛揚跋扈,有了直觀的認識。
別的不說,新婦入門,出門打獵,黃昏回歸,這事情不管在什麽地方,都是關劉氏不對。
“我家侄孫女任性,還請夫人見諒。”
蔡夫人搖搖頭,道歉道。
劉氏聞言心頭稍微暢快了一些,但麵上也是客套了一番。
如關劉氏性情率直之類的客氣話。
另一邊,張允在關家一隊親兵的保護下,來到了典農校尉部。
一路上,水田一望無際,農民勞作不絕。
張允卻沒有因此而多想什麽,反正在他心中,關家絕無威脅。
入了這片地方後,關家親兵帶著張允直入衙門。
關平聞得消息,親自出門迎接。與其父關羽對待張允的態度,截然不同。
關平十分熱情的將張允迎了進來,並告罪一聲,說是久仰先生大名卻恨無緣坐下說談。
(上次張允來見關羽,關平見過。)
又雲軍中沒有歌舞,怠慢了先生等等非常漂亮的話。
這人嘛當然喜歡聽好話,再加上張允在關羽那邊吃了癟,在關平這裏卻是如沐春風,自然是高興。
張允甚至忍不住心想,“關羽傲慢無禮,其子關平卻謙和待人。”
張允甚至想到,關平如此好脾氣,那劉磐家的女兒卻與他不和。
所以第一印象很重要,關平與關劉氏不和,關平待人如沐春光,自然讓人以為,錯在關劉氏。
當然這對於關平來說無所謂,他隻是學劉備待人,沒有別的意思。
一陣熱情水說談論之後,關平才問出張允來意。
但張允沒有直說,而是笑道:“聽聞關平你收攏曹軍降兵,開墾土地,十分艱難。主公特派遣我來看看。”
關平當然聽出來張允是胡說八道。
劉表會無緣無故的關心我是否艱難?
關平還立刻想到,這恐怕是因為關劉氏在新野縱橫一事。
對此事,關平真的是無所謂,也不覺得受了委屈,真的不騙人。
但劉表不知道啊。
這個時候,我若不趁機哭一哭豈不是對不起自己?
俗話說的好,會哭的孩子才有奶吃。
再說了,因為馬謖的緣故,關家與劉表的蜜月期特別短暫。
用結婚來形容的話就是閃婚閃離。
今年十月就離婚了啊。
在離婚之前,難道不趁機撈點什麽?
關平有很多問題,典農校尉部就有兩個問題有待解決。
這兩件事情,荊州能辦的了。
但新野很難辦。
一是耕牛問題。
二是女人問題。
典農校尉部有五千多條光棍有待解決。
二是有牛就看可以耕種更多的土地。
關平想了想決定提提耕牛的問題,女人的問題比較難解決。
要劉表張羅五千個適齡女子當然沒問題,但關平估計劉表不會做這種事情。
關平思量再三後,哀歎一聲訴苦道:“不瞞先生,夏侯惇很得軍心,曹軍降兵難以看管。讓他們耕田也是不賣力,若能得一些耕牛,那種田就容易許多了。”
關平露出難色,唉聲歎氣。
而張允此來便是寬慰關平,順便詢問一下是否有難處,適當幫一下忙,以應對關劉氏所帶來的問題。
再則關平待人如沐春風,與欺父關羽天壤之別,張允頗有好感。
於是張允連忙說道:“此事情好說,我當啟稟主公送一些耕牛過來。”
“啊呀,若如此,先生真是我關平大恩人啊。”關平驚喜豁然站起,疾步來到張允麵前,躬身行禮。
“言重,言重了。”張允大吃一驚,然後連忙站起扶起關平,連聲說道。
隨即二人便仿佛是將遇良才,有說有笑,不時傳出關平的爽朗笑聲。
書房門外,丁奉,丁封兄弟二人各立一邊把門,丁奉沉穩,仿佛雕塑。
丁封活潑卻是忍不住,探頭探腦。
直到丁奉瞪了一眼,丁封才老實不動。
張允其實也是聰明,他是因為關劉氏之事,被派遣來寬慰關平的,卻隻字不提,反而問關平有何困難,也給解決。
不提此事,卻不動聲色的將補償送上,自然是聰明的。
不久後,張允便向關平辭別,關平再三挽留,最終與張允惜惜而別。
“大人,此人是個讒臣。何須如此對待?”丁封忍不住探頭問道。
“所以你是隨從,我是大人啊。”關平不僅沒有作答,反而很鄙視的白了一眼丁封。
與剛才對待張允的態度有天壤之別。
丁封有些悻悻。
張允出了典農校尉部後,便返回了新野,此刻已經是下午過半了,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
關劉氏隻會在黃昏回來,所以蔡夫人繼續等待。
劉氏作陪了許久,直到張允回來,才退下了。“夫人,情況如何?”張允坐下後,拱手問道。
蔡夫人搖搖頭,將關劉氏黃昏回歸的事情說了。張允也跟著皺眉不已,這是新婦?怕不是祖宗吧!
“關平那邊呢,可寬慰過了?”蔡夫人問道。
“看關平表情語氣卻是沒有怒色,隻是說麾下缺少耕牛,我答應下了此事。”張允回答道。
蔡夫人點了點頭,區區一些耕牛,小事而已。
黃昏時候,一陣馬蹄聲衝天響起,便是連大堂內都聽見了。
繼而馬蹄聲愈發清楚,卻是關劉氏從侯府大門直接跨入,來到了大堂外。
關劉氏翻身下馬,卻稍稍猶豫了一下,她剛才已知此事情,所以心中犯嘀咕。
對於自家父親劉磐,她更怕劉表。
便是最蠢笨的人也知道,目前劉磐家能夠如此風光,全因為劉表。
這時候關劉氏才想起來,自己之所以嫁到關家的原因,自然有些畏懼。
遲疑了一下後,關劉氏將馬鞭佩劍,箭囊等物取下,這才緩步慢行,頗有大家閨秀的氣度,進入了大堂。
她先對蔡夫人行禮,道了一聲“祖母。”
然後又對張允行禮,道了一聲張叔。
張允與蔡夫人都是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
蔡夫人看著關劉氏,卻是想不到這少女居然如此跋扈,新婚之夜將丈夫拒之門外。
要知道她跟隨劉表年老的丈夫,卻也是溫柔細心服侍。
在蔡夫人的目光下,關劉氏有些惴惴不安,微微低下頭。
“孫女,祖母就直說了。你立刻派人去請關平回來,晚上夫妻同房。記得言辭要懇切。”
蔡夫人淡淡說道,在劉表麵前她是嬌妻,但此刻竟有威儀。
關劉氏愈發畏懼,但鼓足勇氣道:“我與關平勢如水火,恐怕她他不會回來。”
這是推脫之詞,她是打算風頭過去就和離,不願意與關平同床共枕。
蔡夫人卻是一眼看透了,說道:“若是你不從,那我便撤換你的隨從,將你軟禁在漢壽侯府,省的你惹是生非,為劉家抹黑。”
關劉氏差點叫出來了,軟禁?這怎麽可以。
而望著蔡夫人淡淡的容顏,關劉氏卻是畏懼。
因為她知道,這絕非無的放矢。
眼前這位也不像她哪位“軟弱可欺”的父親劉磐,而是蔡夫人。
祖母!
而相比於與關平同床共枕關劉氏卻更怕被軟禁。
她活潑好動,若是被幽靜在這侯府之中,她怕是會瘋掉的。
“諾!”關劉氏實在無可抗拒,隻能低著頭,應諾了一聲。
而後不需要關劉氏動手,蔡夫人便派了一個人老成持重的下人,去請關平回來過夜。
如此之後,蔡夫人這才向劉氏告辭,被安排在城內一處宅邸內住下。
一是今天晚了,不宜返回。
二是蔡夫人想看看關劉氏是否與關平同床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