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絕對神奇的張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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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平以三萬錢一頭牛的價格,購買了六十二頭牛。

    相當於六十二金。

    這不算小數目了,但關平緊接著就賜給了麾下十屯,隻需要各屯亭長好生照料,除了有紐扣可以多耕種土地,多收取稅收,讓屯民更富裕之外,還有一個深遠的道理。

    使得降兵有自己家產,深深紮根在他這裏。

    與賜給降兵女人是同一個路數。

    亂世之中以人為本,這五千餘降兵,關平很是重視。

    當然雖然誇下海口,但現在賜給老婆的事情,關平還沒著落。

    而且關平也沒有告訴這幫降兵,明年就要去上庸三郡種田了。

    而事情在此之後趨於平緩,關平繼續在典農校尉衙門內,練習武藝,閑時出門看看農田,順便了解一下鄧艾的學習進度,晚上則與張雨遊龍戲鳳凰。

    名義上的妻子關劉氏則在那一夜與關平象征性的同房之後,依舊我行我素,成天前呼後擁,打獵遊樂,隻是倒也收斂了一些,至少不縱馬出侯門,縱馬傷人,縱馬踩踏農田了。

    仔細一算,其實是一回事,不要縱馬,不要縱馬。

    總而言之,蔡夫人來了一趟,卻還是有效果的。

    當然,關平不在乎罷了。

    誰會在乎這樣的女子?

    計劃是分三年解決五千光棍的老婆問題,種田最積極,收成最多的第一批發老婆。

    但一時間上哪裏去找五千餘女人呢?

    便是立刻生,也需要十月懷胎吧?

    而且生出來的還是女嬰。

    哎,好煩。

    總體無事,隻此一事,關平卻頗為發愁。

    六月的天,當真是熱,若是能在空調下吹吹風,吃一個冰鎮西瓜,快活似神仙。

    可惜在這東漢,卻是什麽也沒有。

    連西瓜也沒有。

    關平隻能吃點綠豆湯,順便吃點桃子解暑。

    最近桃子吃的有點多,壞肚子了。

    這日中午,關平正穿短衣光著膀子,躲在棚子下,喝著綠豆湯,享受著東南西北風。

    正享受清涼,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關平納悶,誰的腳步這麽急?關平抬頭看去,便見自家張苞哥哥火急火急而來。

    看得出來,這位哥哥不是遇到什麽難事,因為那張臉上透著興奮。

    張苞哥哥的腋下,夾抱著一小壇酒。

    關平見之一愣,這酒鬼哥哥還真是酒鬼哥哥,這麽急的來,居然是抱著酒來見我?

    張家有做酒鬼的傳統,張老三被關平,張苞設計給戒酒了,隻是偶爾喝一口,比如上次關平大婚。

    雖然婚事爛的不行。

    張苞有段時間也是稍微收斂,但不久固態萌發,不時醉酒。

    但張苞有一處是好的,酒品很好,醉酒隻是睡覺而已,再則如果有正經事,也可以不喝酒。

    這病不算病,不像張老三一樣,需要治病。

    但是中午,抱著酒來,火急火急的樣子,明顯是找我喝酒啊,這就有點過分了,關平有點不高興。

    “哥哥你不會是大中午來找我喝酒的吧?”關平放下綠豆湯,有點不高興道。

    張苞才不怕關平,重重點頭道“關平你猜對了,糜家出了新酒,我第一時間得到了,就來找你分享。”

    張苞一臉我很講義氣的樣子,並迫不及待的來到關平麵前坐下,將酒放在案幾上。

    “小丁,去取兩個酒杯過來,再去廚房看看有沒有熟肉。”張苞朝著在附近侍立的丁封兄弟說道,小丁自然是丁封了。

    丁封被張苞差遣也習慣了,聞言便下去取了。不久後提溜著兩個酒杯一盤熟肉回來了。

    張雨賣熟肉和豆腐湯出身的,衙門內從不少熟肉。

    關平先是有點不高興,見張苞如此之說卻也驚訝起來“糜家酒坊出的新酒。”

    “嗯!”張苞很興奮隻顧連連點頭,隨即拍開封泥,一邊說道“還記得給你釀酒的老頭嗎?”

    “記得,就是那個成天喝醉酒的?不過我忘記叫什麽名字了。”關平說道。

    “就是他發明的新酒。關平我跟你說這酒真的是勁道,先不說先不說,你先嚐嚐,嚐嚐。”張苞眉飛色舞,往酒杯中倒酒,先倒一杯,遞給關平,再倒一杯自己小口飲用,一臉滿足。

    似乎這天下再也沒有比飲這酒更幸福的事情了。

    關平狐疑,真這麽好喝?

    於是關平捏起酒杯,小飲了一口,下一刻關平轉頭把就給噴出來。

    “關平,你別糟蹋好酒啊。”張苞不關心關平是否被嗆死,反而怪叫一聲,心疼被噴出去的酒,恨不得了立刻舔幹淨的樣子。

    關平瞠目結舌,看著張苞許久沒說話。

    “哥哥,你管這叫酒?”許久後,關平很無奈的問道。

    “這怎麽就不是酒了,關平你是不是糊塗了?”張苞納悶道。

    關平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張苞,關平不是機器,但也嚐了一口後,便知道這酒,度數比老的糜氏酒高上許多。

    關平測不出來多少度,但估摸著起碼七十度以上。

    這他媽就是酒精好不好?

    如何阻止一個酒鬼喝酒精,在線等,急。

    關平很想有一台手機,發出這樣一條求救信息。

    尤其是看著張苞滋滋有味的喝著酒精,夾起熟肉,美滋滋的喝著的樣子。

    糜氏酒的出現,打破了酒的常規。

    經過糜氏酒的鍛煉,張苞酒量已經非常好了,喝酒精也沒事。

    麻麻批的。

    關平為了讓張苞不喝酒精喝死,當即派遣丁封前往新野,找了張老三,寫了一封信做金牌令箭,尚方寶劍。

    將信交給了張苞身邊一個張家老卒,讓那老卒管著張苞,不讓張苞喝酒精。

    若喝,那就打。

    若敢不從,張老三匹馬殺來,抄起竹條,一頓竹筍炒肉伺候。

    於是當關平再見到張苞的時候這貨消停了。

    顯然已經收到了張老三的信了。

    張苞狐疑的看著關平,懷疑關平告的秘,卻苦於沒有證據。

    這件事情對張苞來說是一個大的悲劇,明明有好酒(酒精),卻喝不到,自然是大悲劇。

    但對於關平來說,這其中的意義,卻是非同小可。

    關平對蒸餾酒那是一知半解,根本不知道蒸餾酒居然能弄出來酒精。

    但酒精的作用,關平自然是知道的。

    處理傷口,消菌殺毒。

    戰爭是要死人的,如果是現代戰爭,被導彈擊中,當場嗝屁,不用說。

    如果被各種各樣槍械射中,僥幸沒死,自然是有許多辦法可以救回來的。

    但古代戰爭不一樣,比方說兩軍對陣,互有勝負。

    直接戰死一萬人,受傷三萬人,那這受傷的三萬人,可能會有多達一萬的人病死。

    不是因為重傷,可能隻是一個小傷口,引發的破傷風,或是傷口潰爛。

    想到這裏,關平就不免想起備備,多好的大伯啊,就因為一個不嚴重的傷口,而病死了。

    受傷就可能代表死亡,能在這古代縱橫沙場數十年,大小百餘戰,受創流血數十次,而沒死的人,都是天選之子,絕對幸運兒。

    所以關平雖然勤練武藝,卻沒有想要上戰場博取功名,隻願做個二世祖。

    而酒精可以極大的減少這種戰損。

    好處極大。

    還是之前的比喻,雙方十萬大軍對陣,雙方互有勝負,傷兵三萬。

    如果甲方的傷兵能活下來二萬八,乙方的傷兵隻能活下來一萬五。

    那麽時間長了,甲方自然取勝了。

    當然這隻是一個比喻,戰爭不是靠人數來決定勝負的。

    總而言之,好處大大就是了。

    關平在解決了張苞這個酒鬼之後,就打算將酒引入醫學領域。

    典農校尉部有十幾位隨軍醫者,這些醫者之中,以一個叫錢歸的淮南人醫術最高明。

    錢歸今年四十餘歲,膚色十分白淨,留著長須,氣息溫和,望之仿佛是儒者。

    事實上很多醫者,看起來都像是儒者。

    所以錢歸這儒雅的模樣,反而很平庸。

    所謂典農校尉,乃是曹操創造的官職,在北方典農校尉的權利非常大,這個官職不屬於郡縣,刺史,而是中央直接統轄的官職。

    專門負責屯田。

    而曹操在關中,中原,淮南,都設置有屯田,不管是軍屯,還是民屯,全部都歸屬典農校尉管轄。

    這個權利真的很大。

    關平偷了臭老爸的大印,在新野設立了一個典農校尉,統轄不過五千餘降兵,一千餘士卒,外加雜員。

    諸如隨軍醫者,小吏,工匠等等。

    因為馬勝率領工匠改進了犁,水車,目前被關平連同家人,收入了麾下,成了關平專用工匠。

    總而言之,關平這個典農校尉,在這片地方仿佛是王霸一般不可一世,要殺誰的狗頭就殺誰的狗頭,要什麽有什麽。

    關平要找錢歸這個隨軍醫者,研究醫學,隻需要勾勾手指而已。

    關平在書房內接見了錢歸,請錢歸坐下。不等錢歸出聲詢問,關平便拱手說道“這一次找先生來,卻是因為想向先生了解一下刀創傷。”

    錢歸十分摸不著頭腦,這雖然說將軍與傷有解不開的緣分,但也沒有必要專門了解刀創傷啊。

    “還請校尉大人說的仔細一些。”錢歸拱手說道。

    “若是受了刀傷,如何救治?”關平便問道。

    “用清水清理傷口,然後敷藥,再綁上布。”錢歸做隨軍醫者已經有不短的日子了,對此了如指掌,對答如流道。

    關平聞言倒是點了點頭,這答案確實是中規中矩。

    但是有很多不足之處。

    藥先不提,但這清水是否幹淨?這布是否幹淨?

    用酒精清洗傷口,用消毒過的布包紮傷口,加上用藥物治療傷口。

    這三管齊下,應該能大範圍的減少士卒受輕傷,卻傷口惡化而死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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