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袁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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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女人驚魂未定的臉,白晨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那個……你好,我找杜原,他在嗎?”女人一聽說來人找杜原的,臉上立馬迸發出一個迷人的微笑,說道:“他在,快請進!”剛讓開身體便又說道:“您是?”白晨道:“我叫白晨,是杜隊長的同事。”乍一聽到白晨兩個字,女子神情中閃過一絲驚訝,雖然很快就被微笑掩飾了,但還是被觀察她的白晨看了個清楚!她這一年對人家不聞不問的,人家這傷受的多委屈啊,看看這神情,一看就是恨極了她的。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女子隻是因為當初杜原總是誇白晨,在她的意識裏,白晨就和英雄差不多了,所以她才會有點驚訝。白晨咂咂嘴,邊進門便問道:“那個,您是?”她知道問別人的身份不太禮貌,怪就怪在她這次是偷摸上門的,並沒有好好訓問清楚杜原的情況,所以她也是不太了解。女子立馬說道:“哦,我是杜原的妻子,我叫袁媛。”“你好,嫂子!”白晨伸出手。袁媛回握住,“你好!”轉過頭看著裏麵,還是很溫柔的說道:“杜,杜。”忽然想到白晨在身後,她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立馬改了口,“杜原杜原!”“哎!”杜原正在看電視,平常袁媛叫他總會叫杜,他一開始也會不搭理,等到袁媛喊煩了,總會神色淩厲的喊他一聲“老公!”他聽到袁媛叫他時,還在等待這袁媛叫他“老公”呢,沒想到她突然喊了一聲杜原,他立馬就慌了,急急推著自己的輪椅出來找她。“怎麽了?”發生什麽大事了?待看到緊跟著袁媛的白晨的身影時,頓時話都說不出來了。他記得之前最後一次見她時是一年前還在醫院的時候,他躺在病床上不能動,還未接受自己失去雙腿的痛苦,就在那個下午他見到了就像變了個人的白晨。她那時不知為何拿著刀和一群來看她的警察和醫生護士對峙,就在他的窗外離他非常近。隻記得那些人極力的勸她,但是沒有用,她就像瘋了一樣,一刀一刀的往自己腿上割,當時連局長都趕來了,聲淚俱下啊。他是第一個見到被綁的她的,他知道白晨可能受到了什麽待遇,就算課程上知道多少被俘虜的事,明白多少被俘虜後應有的心理,但是真正當一個人遇到了,那個心情隻有她自己了解,那會兒的她隻想死吧!看兩人眼眶紅彤彤的互相看著,袁媛有些無奈的開了口,“別站著了,快進去坐!”在身後扶了白晨一把,將她拉進客廳。白晨坐下才悶悶的叫了聲“隊長!”她和杜原相差六歲,當時在刑警隊杜原還是她的偶像兼十分要好的哥哥,那時的她還暗戀過杜隊長呢。杜原看著她的表情,內心一時有些感歎,“嗯,晨…小白。”以前都是叫晨晨了,但是當著袁媛的麵,不好讓她吃醋的,雖然袁媛不是愛吃醋的人。袁媛看著舊人重聚,也知道他們肯定有事情要說,便起身,給白晨倒了杯水。說道:“喝水!”白晨抬頭看她一眼,說道:“謝謝嫂子。”袁媛笑笑道:“不用客氣,我剛好要去買菜,小白,中午留下吃飯,嚐嚐我的手藝。”白晨立馬起身,“不用不用,我一會兒就走了,不用麻煩的。”“不麻煩的,我老是聽杜原說起你,你也算是他的學生了,不用客氣的。”杜原看著妻子溫柔的樣子十分欣慰,突然想起幾個月前她非要照顧他一生的執著樣子了。杜原沒有愛過別人,也不知道如何對自己妻子,他當時剛失了腿,正是頹廢的時候,就這個時候從小一起長大的袁媛非說喜歡他,要照顧他一輩子。在她的堅持下兩人才結了婚,成了如今這樣琴瑟和鳴的樣子。“不,杜隊長算是我的師兄。”白晨笑笑。她的師父是局長鄧老頭,杜原當初也是局長帶的,所以隻能說是師兄。“哦~”同輩的更加親切,袁媛握住白晨的手,算起來她比白晨大四五歲呢。滿臉親切的說道:“那就更親了,你就別客氣了,你們先聊,我去去就來,給你做我的拿手菜吃啊!”袁媛穿著一身純白的連衣裙,看上去一點都不想比她大的,溫柔的語氣像極了白晨小時候最喜歡的那個語文老師,語氣也總是這樣溫柔又親切。白晨點點頭說道:“好,那我就不客氣了,嚐嚐嫂子的手藝。”袁媛瞬間笑了起來,“好,那我先去買菜,你們聊。”“好的。”示意著白晨坐下,看了看杜原便出了門。關門聲響起,氣氛瞬間變得安靜了許多。白晨拿起水杯喝了口水,“隊長,你…什麽時候結的婚?”她也不知道自己為啥就問出這樣的問題。杜原將電視關了,本來以為白晨來找他會有什麽樣的大事呢,沒想到她一開口問了這問題。“嗯,剛結了五個月吧!”五個月……白晨點點頭,又不知道自己要問啥了。杜原打破尷尬,說道:“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吧!”沒想到他這麽直接,白晨也懶得再等,便直入主題。“隊長,我是想問問當年的那幫人,你是自己一個人先摸進倉庫的,你是怎麽知道那裏的,又見到了什麽人?”當初出了事她就成了那副樣子,後來就和李清清出了國,再也沒有問津過這件事。當時的資料也被封了,除了黃興鈺和局長能調動,誰也沒辦法調取,兩個人又不讓她碰當年的事情,所以她想破案隻能從杜原這裏出發。杜原感到奇怪,“怎麽突然問這個?”“我……我想找到他們,還薑梅一個公道!”話音剛落眼淚就流了下來。如果說一年前的事情是她最不想回憶的,那麽講美德死就是她最不想提及的。知道說出這話白晨忍受了什麽,當初看到薑梅的屍體時,他一個大男人都白了臉,但是白晨卻是親眼看到薑梅死的過程的,可想而知,她忍受了多少。“當初,我們在查你們失蹤的事,找了四五天都沒有發現任何線索,當時的人處理的太好,竟是一點線索都沒留下,所以我們就展開了全市的搜查,但是咱們洛川市太大了,我嫌麻煩,就在各處通往各村莊的路口監控裏找那輛綁走你們的車。”頓了頓又說:“當時我在陳莊的入口監控處發現了那輛車,但是找了很多人去搜周邊很大範圍內一點房子的影子都沒有,那裏是一片荒地。”“但是就在我們收隊之後我發現一個住在荒地最盡頭凸山底下亂葬崗裏的一個人,按理說住在亂葬崗那種地方的一般應該都是老頭什麽的,但是那卻是個中年男人,長得很高大,我覺得奇怪,那天晚上就埋伏在亂葬崗周圍,等到深夜,男人就出門了,饒了很久的路,他去了距離亂葬崗最遠的東郊。”東郊都是廢廠房,況且數量多,後麵又有山做後盾,所以那個地方一直以來都是無人問津的,甚至是連個人煙都沒有。“那個時候我跟到廢廠房,那個男人好像是發現我了,他又繞了好久離開了那裏,他的反偵察能力真的很強,但是我沒有上他的當,在附近找了很長時間才找到最隱秘的那個大倉庫裏。本來那裏黑漆漆的什麽都沒有,我沒找到線索,本來都要離開了,沒想到卻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呼救聲,我覺得奇怪就摸了進去,再然後就叫了人,再然後就是我被人發現了。”說完他一臉嚴肅的看著白晨,“他們都是很厲害的角色,但是奇怪的是,他們發現我之後並沒有對我怎麽樣,第一反應竟然是撤退。”“那亂葬崗去看過沒?”白晨身子向前傾斜,想要知道的更多一些。杜原點頭說道:“去看了,但是那裏什麽都沒有了,除了那個小破房子什麽都沒剩。”“你……能想起什麽?”杜原小心翼翼的看著白晨。他知道那是白晨的噩夢。白晨雖然不想回憶,但是還是忍住惡心在腦海裏尋找到時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