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你到底寫了個啥+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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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事隻要靜靜等待發生就行,隻有壞事才要想辦法去應對,秦廣林琢磨了一下確實是這個理兒,解不解都一樣。

    跟何妨一起從側門出去,秦大傻子撐起傘遮在她頭頂,兢兢業業地履行著禦前撐傘衛的職責———沒錯,他又升官了。

    “去另一個區看看吧。”何妨拿著導遊圖研究片刻,提出建議。

    “好啊,看看瀑布?”

    “嗯,行。”她辨認一下方向,往前走了兩步又回身挽住他,“還痛不痛?”

    “你揉完就不痛了。”秦廣林拿著她的小手親一口,“這就叫妙手回春吧。”

    掐一下痛得很,揉一下又舒服得很,這是真·妙手。

    “有沒有覺得我很凶?”何妨瞅著他問,“怕不怕?”

    “凶點是好事,以後才能管得住學生。”秦廣林敷衍著說道。

    一個能半夜爬他被窩的人,再凶能凶到哪去?剛那凶巴巴的樣子反而有點可愛。

    “哼哼。”何妨得意的搖頭晃腦,“你就是我第一個學生,好好管著你才行。”

    “那我什麽時候能畢業?”

    “嗯……等我不用說話,隻要抬抬手,或者一個眼神,你就知道要做什麽的時候,就算你畢業了。”

    秦廣林想了想那畫麵,頓覺不滿,“你養狗呢這是?”

    “養你。”

    “汪~”

    “真乖。”何妨配合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嘿嘿嘿。”秦廣林對著她擠眉弄眼,“狗的女朋友是什麽?”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可能不賺,但絕對不虧。

    何妨斜視著他:“是不是又想嚐嚐妙手回春?”

    “別別。”

    秦廣林看了看別處,忽然又轉回頭直勾勾的盯著她,一副強忍笑意的樣子。

    “你犯什麽病了?”何妨疑惑。

    “好像……”秦廣林稍稍和她拉開點距離,“我動一動你就知道我在想什麽,我一個眼神你也能看穿我想幹嘛。”

    何妨眯起眼睛,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所以呢?”

    “所以你畢業了。”

    秦廣林笑,就算養狗也是狗養狗——誒不對,有女朋友怎麽能是狗呢?明明單身的人才是……呸呸!

    “哼,算你識相。”何妨白了他一眼,轉頭又被前麵的大樹吸引住了。

    “好大的樹。”她驚歎。

    “確實好大。”秦廣林也有些驚詫,“在網上看就覺得好大,沒想到在這兒看還更厲害。”

    眼前的大樹不是很高,卻長得粗壯無比,樹幹沒有向上生長,而是橫著籠罩一大片範圍,就像一把大傘立在那裏。

    “可惜太大了,沒辦法和它合拍照片。”何妨又有點可惜。

    要照全景的話需要站得很遠來拍,他們隻有兩個人,拍單人照沒意思,兩個人一起又沒人幫著拍。

    “要不找個人幫我們拍?”秦廣林扭頭看了看,這裏人還不少。

    何妨搖頭,“算了,過去許個願吧。”

    大樹身上掛滿了紅繩結和木牌牌,名副其實的許願樹,樹下還擺著張桌子,工作人員在那兜售許願牌和許願結。

    許願牌這個東西得寫上願望掛到樹上,許願結就不用,想著事直接綁上去就行了,也算照顧那些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願望的群體。

    “你要哪種?”秦廣林轉頭問她。

    “我要牌牌,這樣過好多年再回來還能看到。”

    “那我也要牌牌。”他掏出錢包付過錢,拿著牌子走到另一張桌上準備書寫自己的願望。

    “你寫什麽?”何妨問他。

    “不能偷看,不然就不靈了。”秦廣林嚴肅搖頭,把自己的牌牌藏起來,想等她先寫。

    “切。”

    何妨撇嘴,拿著筆到角落裏,用手捂著開始寫起來。

    秦廣林見狀也拿支筆到另一角,兩三下就寫完了,然後抬頭看著何妨笑。

    “你不會就寫了兩三個字吧?”何妨試圖猜出來他寫了什麽。

    “天機不可泄露。”他來到樹旁打量幾下,找了個喜歡的位置把它掛起來。

    “我要掛你旁邊。”何妨拿著自己的許願牌走過來,“哪個是你掛的?”

    “這裏。”

    秦廣林拿手壓著自己的許願牌,防止她偷偷掀過去看。

    “那你也別偷看我的。”何妨伸手把自己的掛上,拉著他退後兩步,防止這家夥手賤。

    “我看看別人的,不看你的。”

    秦廣林繞著大樹轉了半圈擺脫嫌疑後才又靠近過去,好奇別人都許什麽願。

    “這樣不好吧?”何妨猶豫著走過來。

    她也有點好奇,而且好多人都在圍著看,應該是可以看看的。

    隨手翻了幾個都是和某某某天長地久之類的,夾雜著身體安康快快樂樂,都是最常見的祝願。

    秦廣林掀起一塊特別老舊的許願牌轉頭問:“你說他們的願望實現了嗎?”

    “應該實現了吧……”何妨湊過來看了一下,上麵寫著和某某某白頭偕老,點頭道:“肯定實現了。”

    “嘿,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回來看。”秦廣林收回手,沒什麽興趣再瞧。

    枝繁葉茂的大樹上時不時落下一兩片葉子,剛好落到何妨肩膀上,他伸手幫她拂去,順便牽起她的小手,十指相扣緊了緊,“好了,走吧?”

    許願這東西就是求個心安,關鍵還得看每個人各自的努力和付出,真指望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未免有些可笑了。

    “走吧。”何妨點頭。

    她走出去很遠後扭頭回望一眼。“不知道它見證過多少人來了又走。”

    “反正見證過我們兩個人了,還留了兩個牌牌。”秦廣林隨意說道。

    “等很多年以後那牌子腐爛掉下去,分解在土裏,又被這棵大樹吸收掉,就能一直存在了。”何妨說著說著笑起來。

    “也許掉下去會被人掃掉也說不定。”秦大傻子就會破壞氣氛。

    “……那也會變成營養,被其他的樹吸收掉。”

    “被垃圾場的樹?”

    “不管哪的樹,反正能一直存在就對了。”